第十四章:他的所属物
余牧秋一愣。
暗红的灯光迷离，打在安白高瘦的背影上，为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明明怕的发抖，却还挡在他面前。
“白痴啊”
余牧秋低低嗤笑一声，拉过人的胳膊，将安白拽向一边，推到里面的沙发上。
“嘶”余牧秋皱眉，原本冲着安白的那一刀直接划在了他的手臂上。
火辣辣的疼，看样子伤口应该不浅，只这一眨眼的功夫，涌出的血液便将余牧秋的大半个手臂都染红。
余牧秋一手捂着胳膊，踢开一旁的茶几横在前面，额头上隐隐有些冷汗。
阴沟里翻船，还栽在自己地盘上。
这几个一看就是些亡命徒，个个心里门清，今天要是弄不死余牧秋，明天就是余牧秋弄死他们，所以个个都下着狠手。
胳膊上的伤口带来痛意，让余牧秋的乏力眩晕感稍微减缓了些，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朝一个人头上砸去，又接过一个冲上来人的胳膊，用力反拧夺过匕首。
也是这个时候没注意到背后，被人踹了一脚，余牧秋半跪在地上，眼前一黑，又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眼看几个人围了过来，他握紧手里的刀刃咬了咬牙，想着死也得带走几个。
“蛇，有有蛇！”却没想到那些人全都惊恐的退到了墙角，吓得一动不敢动，瞪大眼睛看着余牧秋背后。
“？”耳边是奇怪的‘嘶嘶——’，还有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爬过皮质沙发留下的摩擦声，余牧秋下意识的回头，发现身后正盘立着一个庞然大物。
通体黑色鳞片的蟒蛇，体积足足占了半个包间，头顶有红色的长印，灰蓝色的眼眸中正冷冰冰的盯视着墙角瑟瑟发抖的几个人。
他们明显被震慑住了，谁都不敢靠前，
“安”余牧秋话还没有说完，强烈的眩晕感又让他弯下了腰去，只迷迷糊糊看见一个想要逃跑的人被黑色的长蟒长着血盆大口吞了下去。
他皱了皱眉，想扶着庞大的蛇身站起来，却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倒下去。
最后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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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久没有动静，林楠抱着鞋盒在走廊里徘徊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那个刀疤脸是谁绑过来的，给他发定位的又是谁？
不不不，他右眼皮一直在跳。
烟盒里最后一根烟也抽尽了，地上落了一圈灰白的的烟尘，林楠将手里的烟按灭在墙上，以一个三分球的姿势投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垃圾桶里，这才挪过步子走到包间门口处敲了敲门：
“老板？”
什么动静也没有，这让林楠心底沉了沉，又等了一两分钟，才下定决心般猛地推门进去，心里想着大不了就挨一顿骂，总比真出事要好。
包间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林楠僵在原地，看着里面的恐怖一幕。
四处断臂残骸，像是被什么大型动物撕咬了一般，血液都溅到了天花板上，尤其是包间的灯球还亮着亮红色的光，一闪一闪，衬得气氛诡异又渗人。
林楠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硬是被这一幕吓得半天没回过神。
那个漂亮的长发少年正坐在沙发上，余牧秋躺在沙发上，上半身被人抱在怀里，不知道是昏迷还是
“老板！”
林楠觉得从头凉到脚，忙跑过去想要查看余牧秋的状况，老板整个手臂上全是血，滴滴答答的留在地上汇成了一小滩，脸上也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他刚伸过手想要碰一下余牧秋，下一秒便被安白攥住了手腕，那人力道大的出奇，凉的像是没有温度，一双蓝灰色的眼眸退却温度，幽深得怖人：
“滚。”
有那么一瞬间，林楠竟觉得呼吸凝滞，心生怖意，差一点就缩回手
来。
但反应过来又发现，对方不过是一个柔白的温润少年，估计也就十七八岁，之前还趴在老板怀里撒娇讨宠，他顿时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这样人畜无害的小白脸一个字就吓得动都不敢动。
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再不给老板止血，华佗从坟里爬出来也无济于事了！让开！”
林楠忙解开自己的领带，简单缠在余牧秋的胳膊上，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把人抱出这个满是血腥，几欲作呕的包间，踹开隔壁的包厢，将人安置在沙发上。
“”安白没有说话，只站起身跟着林楠，也进了隔壁的包间。
“这是伤哪了啊，怎么浑身都是血？”林楠一边叭叭的自言自语，一边动作麻利的拿着白毛巾沾着温水给人擦拭血迹。
“不，不是他，的。”安白用自己蹩脚的人类语言，努力表达出完整的意思。
余牧秋只有胳膊受了伤，其他地方的血是沾了别人的。
林楠瞥了眼还赤脚站在地上的少年，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刚才包间里发生了什么？”
“”安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表达。
太复杂了，他还不会。
见人不说话，林楠抬眸扫了人一眼，语气沉重：“那些残骸，怎么回事？”
饶是他心理素质再怎么强硬，看到那种几乎非人类行为造成的伤害也觉得吓人，比恐怖片还刺激他的小心脏。
这句话安白倒是听懂了，他舔了舔唇，一本正经：
“我咬，的。”
“哈？”林楠嘴角抽抽，觉得可惜了。
这少年长得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的，怎么还是个傻子？
“你逗我呢？”林楠明显不信，小小年纪不学好，撒谎一套又一套，他正打算说道说道，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出看了看，私人医生已经到了。
“给你，继续擦，我下去接老田。”
手里被塞进来一团毛巾，安白低头望着，学着刚才林楠的动作，一点一点给余牧秋擦脸上的血迹。
好香。
又是这种淡淡的茶香味，慢慢萦绕在鼻尖，安白盯着人白皙的脖颈发呆。
好想咬一口。
留下印记，把人变成自己的所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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