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p19
超人的蓝色眼睛如同天空一样清澈，如同海洋一样深邃，他的目光紧紧锁定斯塔克，眼神严肃又值得信任。
忒佩黛珊会觉得，自己被这样的眼睛吸附，这双眼睛会使她想起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些神明；但是这双眼睛又比神要温和很多，有“人”的气息。
她转头看向彼得，彼得同样看着超人，目不转睛。
她握住彼得的手，悄声问：“超人是，额，类似你和蝙蝠侠的存在吗？”
“不！”彼得立刻回答，头微微往女孩这边偏移，“额，他们完全是不同的存在，虽然，额，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们都在试图使城市变得更好，但是你或许知道，蝙蝠侠，更像是个传说，但是超人，他是超人啊！他确实存在，值得信赖，带来希望。”
“你很喜欢他。”从彼得的话语中，忒佩黛珊可以察觉到他的态度。她耸耸肩，踮起脚，在彼得耳边说，“我更相信我自己。”
彼得的手紧了紧，忒佩黛珊回握，彼得略略低头，低声说：“额，怪物，超人有超级听力，可以听到我们窃窃私语。”
额——
女孩抬起头，超人也朝这边看过来，朝她点点头。
她抬起手，尴尬地挥挥。
那边，斯塔克一直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他像是要和超人吵起来：“我当然要留下他做研究，难道我要把它交给你吗？外星人？你难道在地球也有一个你的基地，你还有个实验室吗？”
他对超人的恶意来的明显且莫名其妙，忒佩黛珊围观，开始好奇这恶意从何而来。
彼得小声解释：“超人主张减少全球热武器供应，但是斯塔克工业，额，托尼·斯塔克不相信超人，他们有过很激烈的争吵，基本上是斯塔克先生在舆论中反对超人。”
“你们不会小声说话吗？”托尼·斯塔克转身看向两个观众，“即使没有超级听力，我也可以听见你们在讨论什么；是的，我不相信超人。”
他看向忒佩黛珊，挑一挑眉，不羁地说：“比起来，你叫怪物对吗？我也更相信我自己。”
超人略微皱眉，英俊的眉眼中写满不赞同。
“well”托尼略微偏一偏脑袋，漫不经心地看超人一眼，说，“贾，打电话给国防部。”
“好的，先生，为您接通五角大楼。”充满魅力的英伦音从斯塔克的头盔中响起。
电话很快接通，斯塔克并不客气，单刀直入地表示自己要研究来自外星人的盒子。
在三个观众的围观下，他快速敲定盒子的去向，冷漠地看向超人，点了点头。
超人没有多废话，转身飞走，红色的披风在他背后舒展，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斯塔克则走过来，打量问：“所以，你是蜘蛛侠？”
“额，是”彼得挠挠头，“你听说过我？因为你才刚回纽约，我以为”
蜘蛛侠出现的时间正好在托尼·斯塔克消失的三个月内，彼得还以为他即使回来，也不会费心去了解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算是小人物。
“是的，我听说过，纽约市新的英雄。”斯塔克对蜘蛛侠、女孩的态度和他对超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对彼得与忒佩黛珊几乎是友善。
女孩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并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出现的原因。
与此同时，她还在思考那个外星人与盒子的来源，以及他们的目的。
关键是，哥谭有这样的东西吗？如果有，她能不能从中获取什么？就像稻草人带给她1/4之多的恐惧，而这个外星人或许会给她更多。
她眨眨眼，看向斯塔克，快速而敷衍地笑，随后告别，抓住彼得的手，在斯塔克不解震惊的目光中走向大楼旁边，跳了下去。
当然，与彼得一起。
钩枪的用法已经很熟练，彼得反应也很快，拥住女孩，在大楼间穿梭，终于着陆。
“等一下。”女孩抬腿走进旁边的小巷，眼睛倏地变成金色。
“黛丝？”彼得疑惑的看着女孩的动作。
她很快整理好脑内自己看到的画面，组织好语言，发送给蝙蝠侠。
“这不会是一件小事，彼得。”女孩终于弄完，合上手机，抬起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孩。
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彼得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一种明为“兴奋”或是“愉悦”的情绪。
他皱皱眉，摸摸自己的手臂，疑心自己出错。
“我明白，黛丝。”他说，“纽约或许不是个例，那个盒子也绝对有什么秘密，我能感受到阴谋。”
“是的，彼得！”
或许不是错觉，她好像激动到声音颤抖——但是这也可能是因为害怕。
“但是，”忒佩黛珊话风一转，又变得忧郁，“你受伤了，彼得。”
她摘掉手套，用手指轻抚他的小臂。
碰过的地方像是被蚂蚁咬过一样，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嘶——疼疼疼，黛丝，你不要碰我。”彼得倒吸凉气，把刚才奇怪的顾虑抛到脑后，低声抱怨。
女孩拍拍他的胸口，引起他另一阵呼喊。
“换衣服，你也不想被梅姨发现你夜不归宿吧！”女孩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彼得的小臂已经逐渐变得肿胀，轻轻吹两口气，说，“可是你的手这样，这么从紧身衣里出来啊？”
男孩伸手摘下头套，朝着忒佩黛珊傻乎乎的咧嘴笑，随后，就见他用力一扯——
两只袖子都被他硬拽下来。
忒佩黛珊发出一声惊呼，抬头看见彼得咧开嘴傻乎乎地笑，气不打一处来：“不疼吗？”
“额，可以忍耐。”彼得也能看出来女孩生气，抬起头想摸摸鼻子，没想到正好碰到伤口，僵在半空中。
“呵。”忒佩黛珊冷笑两声，终于还是忧虑道，“彼得，我给你治疗吧。”
彼得几乎想都没想就摇头：“我还好，不用……”
彼得每说一个词，忒佩黛珊的双颊就鼓起一分，等到他注意到自己的女朋友生气时，女孩像是塞了两个馒头。
他忍不住戳了戳女朋友的脸，轻声笑起来。
忒佩黛珊无奈泄气，低着头思考一会儿，又抬起头高兴的问：“你害怕吗？”
“什么？”彼得没有听懂女孩的意思，歪头。
“我可以从你身上吸收力量来治疗你自己呀！”女孩兴奋的说，“正好，你肯定也没有体验过极致的幸福，不如——”
月光下，女孩裹在黑色的袍子里，上半张脸覆盖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彼得靠近忒佩黛珊两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中照着自己。
“我可以，嗯，黛丝，我可以吻你吗？”彼得小小声地说，如同蚊子讷讷。
“嗯？”忒佩黛珊疑惑地抬起头。
彼得却不敢再说一遍，偏过头，红着脸。忒佩黛珊踮起脚，轻轻咬了一下彼得的下唇，说：“彼得，告诉我嘛，是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彼得摇摇头：“没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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