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p18
斯塔克大厦已经下班，大厦几乎陷入沉寂，只有斯塔克一词还在闪烁，几个办公室开着灯，孤单的亮着。
忒佩黛珊看着彼得熟练地撬开天台的锁，抿着唇和他一起，贴着墙，尽量避开监控。
“我没想到你会这个。”女孩说。
“额，我从哥谭回来之后学的，你知道的，以防万一，毕竟见过蝙蝠侠什么都会，我觉得我或许应该多一些东西。”彼得说。
黑漆漆的斯塔克大厦电梯井中，一红一黑两个身影小心翼翼地攀爬着。
忒佩黛珊穿的仍旧是黑色的卫衣，在电梯井里蹭得很脏，嘴中叼着手电筒，心里在怀念蝙蝠侠的设备。
她真的应该问他要那个会自动伸缩的钩枪。
她小声地给彼得讲诉钩枪的用法，随后又忍不住抱怨：“或许我应该直接跳下去。”
彼得的红色蜘蛛侠紧身衣也黑一块白一块，不知道从哪蹭到的黑色黏糊糊，他“噫”的一声在旁边墙上把黏糊糊蹭掉，小声的劝女孩：“会声音很大的，忍耐一下。”
他又摸了摸鼻子，单手吊在墙上晃荡，转而说：“这里空间太小了，我不好带着你走。”
女孩叹一口气，钩枪的绳索开始摇晃，她也开始摇晃。彼得在她上面，抓住绳索，帮她稳定住。
她又长长地叹一口气，认命地往下爬。
好在总裁办公室楼层比较高，不需要太久两个人就爬到。
女孩眯起眼睛回想，抿唇，说：“还有不到二十米。”
身为全纽约现代化程度最高的建筑，斯塔克大厦有着超级智能的冷风系统，这也意味着，两个人可以在风道里前往任何地方，当然包括总裁办公室。
通风管道还很通畅，足够两个未成年人爬行。
总裁办公室独占一层，还开着灯，极大的方便两个偷偷摸摸的小贼入侵。
忒佩黛珊和彼得爬到办公室头顶，透过排风口往外看。
空荡荡的办公室中只有一个人。
托尼·斯塔克并不在办公室，在这里的是他的生活助理，那个金头发的女士；她坐在办公桌前，手上拿着几个文件，大概是在分类。
彼得看向忒佩黛珊，点点头，两人拿出手机交流。
【问她吗？】彼得说。
【我不知道，但是斯塔克呢？他不是总裁吗？】
彼得发了个摊手的表情包。
女孩鼓起脸颊，不动声色的叹气：【那就她吧，总不能什么都没问道就离开】。
总觉得今天晚上她的叹气格外多。
揭开排气口，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去，帅气的站稳。
助理小姐抬起头，怔愣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站起身，抓起电话，一脸警惕。
看到彼得之后，她显然放松一些，但是还是握着电话，手指放在急救键上：“蜘蛛侠？”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问几个问题。”见彼得被认出来，女孩咳嗽一下，压低声音说。
“什么问题？”她紧紧地抿起唇，问。
彼得压低嗓音，模仿蝙蝠侠说话的方式，说：“告诉我们有关稻草人。”
这是他们进来之前就说好的，说代号而不是本名，方便试探一下斯塔克方的态度。
“谁？”助理小姐愣住，随后摇摇头，看向忒佩黛珊，“你们在查哥谭的事情？我看到新闻，昨天的袭击对吗？”
“哦，你看新闻了。”忒佩黛珊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计划漏洞，含糊地说，“那你应该知道，稻草人原名是——”
“乔纳森·克莱恩教授。”女人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但是我们与他没有商业上的交流。”
彼得看向忒佩黛珊，试图透过头套上大大的白色护目镜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想法；女孩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彼得的无措。
她也很无措。
她轻咳嗽两声，眨眨眼，说：“与哥谭大学呢？”
“一年内，”女助理停顿一下，想了想，肯定地说，“两年内，没有。”
斯塔克工业与稻草人无关吗？
多米诺面具下，女孩的眼睛变成金色。
女助理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斯塔克工业与哥谭的犯罪有关吗？”女孩说。
她没有再压低声音，但是助理听到的，却完全不是女孩活泼的声音。
她听到的是来自地狱的低吟。
“不！”金发的女人强自镇定，身体在颤抖，但是她咬紧牙关，“据我所知，没有。”
“你很坚强。”学着蝙蝠侠的样子，女孩点点头，吸走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恐惧。
骤然轻松，女助理瘫倒到椅子上，深吸两口气，坐起来，看向两个入侵者，用眼神询问他们还有什么事情。
“额，谢谢。”彼得说。
忒佩黛珊眨眨眼，没忍住，笑出来。
彼得这么一说话，方才学习蝙蝠侠隐藏身份的行为已经完全失去作用；他自己也意识到，懊恼的拍拍脑袋。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闪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忒佩黛珊与彼得都看见，对视一眼，与女助理告别，打开窗户，忒佩黛珊跳了出去，使用钩枪向前荡。
彼得同样出去，左手拥住女孩，右手使用蛛丝，说：“钩枪太慢了，我带你走。”
女孩没有反对，默默的搂紧彼得的腰。
前面飞翔在纽约半空中的东西是一个外星人，不辨性别，身形扭曲，大概有两个蝙蝠侠高，背后有着巨大的翅膀，遍布全身有奇怪的条纹；它的手上隐约拿着什么东西，被抱在怀里，藏的严严实实。
忒佩黛珊与彼得看不见，但是很容易确定那里确实有什么。
彼得快速的抱着女孩在楼里穿梭，终于快追到外星人，没想到那外星人翅膀一展，飞到楼顶上上面去。
高于楼顶，彼得无法继续在楼层中使用蛛丝，只能带着女孩先落在楼顶，放开忒佩黛珊，用蛛丝，正好缠住外星人的下肢，抓住楼顶边缘的栏杆，拖住外星人。
外星人被拽着，还在振翅，使劲往前飞。
“哦！它很强壮。”彼得说。
小臂肌肉用力膨胀，恰巧合身的衣服终于是无法承受今天太多的摧残，裂开，露出肉色的身体。
“彼得！我们不是一定要抓住他！我不想看你受伤！”
“我还好——”彼得咬着牙喊，话音未落，栏杆被拔起，与彼得一同被外星人拽上天空。
“该死。”
忒佩黛珊掏出钩枪，缠住外星人的另一只小腿，和彼得一起飞起来。
“啊————”在空中飘荡，两个少年人发出尖叫。
尖叫声刺破天空，隐隐约约传到百米以外的楼下，有不明真相的市民大概听到点什么，疑惑地抬起头看。
可惜距离太远，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谁都不会知道他们在半空中“过山车”。
“我认为，我们需要帮助……”叫了一会，彼得与忒佩黛珊忽然笑起来，似乎谁都没有察觉现在情况危急，最后还是彼得说：
“黛丝，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打电话给蝙蝠侠？我们总不能一直飞着。”
忒佩黛珊“嘶”的吸一口凉气，说：“好，希望蝙蝠飞机可以飞快一点，在我们被摔下去之前拯救我们……该死，早知道我就多储存一些恐惧了。”
“我听到有人需要帮助？”一个温和的男性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飞在半空中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手拉着绳子，分别用方便的方向扭着身子去看，那个声音非常善解人意的飞到彼得与忒佩黛珊身边。
红色披风，蓝色紧身衣，漂亮的金色“s”在宽阔的胸口闪烁，面容温和坚毅，卷曲的黑色头发在风中也不凌乱。
“是超人！”彼得激动地喊出声，隔着面罩都可以看见他的兴奋。
超人抓住两个孩子的手腕，二人松开蜘蛛丝/钩爪；超人把他们放在旁边楼顶，又飞回去去追那外星人。
“超人真是一个直观的名字——那是什么？”
本在自言自语的忒佩黛珊突然出声，指着天边的一模明亮：
“彼得你看，那是流星吗？但是是蓝色的？”
彼得疲惫地躺在地上，用按摩自己酸胀的手臂，闻言侧身，正好看见天上蓝色的光正在落下来。
“那应该不是流星？”
“你有没有觉得，它越来越近了？”忒佩黛珊眯着眼睛。
不远处，超人把外星人锤在大楼上，砸出剧烈的声响；更远的地方，人形状蓝色火焰从天上落下来。
“我去看看。”彼得站起来，活动肩膀。
“砰——”
外星人重重地砸到他们身边，超人紧随其后；一个黄色的方形从外星人身上掉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大机器人砸到他们身边。
比起外星人，彼得和忒佩黛珊跑到机器人旁边；机器人面具打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斯塔克？”彼得发出惊呼？
彼得和忒佩黛珊一人一只手拉着他起来，他伸手摘掉自己的头盔，看向眼前庞大的外星人：“这是什么？”
忒佩黛珊则是又注意到那个方形的盒子，跑过去，拿起来。
斯塔克在机器人中僵硬地走过来拿过女孩手中的盒子；女孩“欸”一声，伸手去抢，被斯塔克绕开。
面具底下，彼得皱眉。
斯塔克拿着盒子观察，超人终于把外星人用钢筋缠起来，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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