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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黎馨兰见黎全根一点面子都不留,收起刚才的矜持回击黎宝根:“二哥,你就想我不回去,好天天惹是生非与是吧,我偏偏回去,只要你敢胡来,我就告诉爹告诉大哥。”

  黎宝根见妹妹敢在鲍天麟面前和他顶嘴,带着连富接福往前走:“我说妹妹,你要是不走我先走了,我可不想看见偷狗的贼。”

  鲍天麟纵纵肩,对黎馨兰扩大眼球笑了笑:“黎小姐,你先走,我们今天一路。”

  “是吗,你们也回去。”黎馨兰装作很惊讶的说了声,其实这些天她天天套黎全根的话,黎全根也似乎有意无意的透露鲍天麟的行程,那天鲍天麟回去的仓促,黎全根没告诉她,今天她可是听到了大哥的话,早早的派小丫鬟去盯着。

  鲍天麟似在叹息:“是啊,我们也回去,店太小,人少了不够用,这么多人也养不住。只能是前一天上去集日后再回去去”

  “慢慢来,我们那店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但是只要一个月有几个生意,就能赚钱。”黎馨兰很理解的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大哥,他人脉广,以后帮你们拉些个生意,再说你们今天才开业,生意就这么好,以后说不定会留在镇上。”

  “留在镇上?我们这么多人。”鲍天麟黎宝根已经走出很远,指了指前面:“黎小姐快走吧,一会儿小少爷生气了。”

  “管他呢,”黎馨兰不屑的说:“他要是找茬,我就给爹说他干的坏事,今天他还打了人呢。被大哥罚站了几个时辰。”

  黎馨兰看鲍天麟的眼神很微妙,旁观者一眼就看出里面的奥秘,若离知道黎馨兰和鲍天麟之间有点小小的缘分纠葛。对于蔡玉梨蔡小姐和黎馨兰黎小姐,这两个一外表柔弱内心强大,一个兰心蕙质的山村小千金,若离很是欣赏,两人不但长相比起司马小婵甄珠儿毫不逊色,当然比起甄贝儿差了一点,但是都属于真性之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一点都不矫揉造作,态度很前端。

  很识趣的拉了拉甄一脉随心,眼睛很狡黠的挤了挤小声说:“我们走慢一点。”

  声音很小还是被鲍天麟听见,脸庞不动神色的泛起了红。

  黎宝根走出很远,不见妹妹跟上来,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黎馨兰,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话我先回去了。”

  “吓唬谁啊,要走就走吧,反正我们和若离姑娘也是同路。”黎馨兰面对鲍天麟较柔可人,面对黎宝根可是另一种强硬态度。

  若离便跟着大声说:“小少爷,你只管放心走吧,我和黎小姐说说话。”

  黎宝根斜起眼睛:“说什么话。一看你们就动机不纯,黎馨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一看到这个偷狗贼就挪不动脚步,大哥跟着他转你也跟着他,你们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大哥倒还好了,你一个大小姐跟着他算什么意思?还跟若离姑娘说话,我怎么没看见金若离和你说一句话。”

  黎宝根说的话是有道理的,黎馨兰脸一红:“二哥,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黎宝根灵气的眼珠一动:“你以为哥不知道,你以前从来不会在镇上待这么长时间,这次待得爹都急了,我来这一天就看得出,你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们的小饭馆看。黎馨兰。我可告诉你,这个田麟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和金若离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还有他们都是流放犯。”

  黎全根说完转身离去,连福接福忙跟在后面。

  甄一脉低头跟在若离身后,随心早已吓得脸色发白,黎全根黎家小少爷在黎庄玉溪村甚至柳庄玉瓜村都是出名的恶少,七八岁时就已经知道带着他那条经典的老黄狗横行几个乡里,小孩子见到他都会被吓哭。

  鲍天麟觉得脸上发烧,尤其是看到若离的眼睛带着狡黠戏谑的神情,心里竟然有点慌。他眯起眼睛看着黎宝根远去的身影转脸对黎馨兰说:“黎小姐,你还是跟着小少爷吧,免得他误会,再说天快黑了,我们走得慢。”

  黎馨兰还想说什么,见鲍天麟一脸严肃,若离甄一脉随心远远地跟在后面,自己的两个小丫鬟也站得远远的,知道再坚持就太外露了,回头对两个小丫鬟说:“菊香,梅香。我们走。”

  黎馨兰带着两位小丫鬟快走几步赶上了黎宝根,连福接福牵着毛驴,小丫鬟扶着她骑在毛驴上走过高坪镇平整的已经长出麦苗的田埂。

  鲍天麟一行远远地走在后面,随心小声问:“若离姑娘,你也骑着驴走吧。”

  “我可不骑,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若离摇了摇头:“还是让小毛驴轻松轻松,过几天又要驮东西了。”

  “若离姑娘,毛驴天生就是驮东西驮人的。”随心听若离怜惜骑毛驴来,笑着说:“你骑着吧。我来牵。”

  “还是算了吧,我们慢慢走。”若离小声说着指了指前面:“没看见有人对着人家的背影惆怅吗?”

  随心人小却并不笨,知道若离在取笑鲍天麟,她不敢多言只跟着笑。

  鲍天麟似乎背后长眼睛,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随心忙吐了吐舌头。

  “他是心虚。”若离纵了纵肩,拍了拍随心的肩膀:“不用害怕。”

  甄一脉跟在后面也跟着笑,若离和随心都在他前面,他觉得心里很舒服,来这里一年这两个女子对他最重要。

  更让他高兴的是黎馨兰小姐对鲍天麟表现出的意思。

  鲍天麟心里有点不不是滋味,若离挤眉弄眼的让他心烦,他走在前面老觉得她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索性停住脚步:“一脉,你们走前面。”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黎宝根已经走出很远,也点上了火把,甄一脉跟着黎宝根走的路线也举着火把,随心牵着毛驴,若离走在另一边。

  山路崎岖,远远的看见前面的火把好像停了一会儿。等他们走近,火把又向前走去。

  鲍天麟跟在后面,他不说话,若离也不敢再说,免得被他抢白。

  不说话没有气氛,走的有点累,她一只手搭在驴背上,半眯着眼睛跟在甄一脉身后,黎宝根走的路线是最捷径最好走的,也只有这一条路线能走过一头驴。来的时候是随心带路,现在只要跟着前面的火把走。

  随心隔着驴看到若离眼睛半眯着再次说:“若离姑娘,你还是骑着驴吧。路还远着呢。”

  “随心,你比我小那么多,你都能走,难道我就走不动。”若离不忍心骑着这头可爱的小毛驴,睁开眼睛:“你不用管我。我精神大着呢。不信我给你唱首歌儿。”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刚刚唱完歌儿,鲍天麟甄一脉随心都安静的听着,就听到若离“哎呀!”一声惊叫。几人还以为若离歌词后面有这么一句,就觉得她的声音后面带着颤抖。

  鲍天麟看见她的身子矮了下去,问了句:“金若离。你怎么了。”

  “哎呀,我的脚。”若离惨痛的喊了声:“我的脚崴了。”

  几人围着她一看,发现若离掉进了不大的陷阱里,陷阱不太深,若离一只脚踏了下去。另一只脚没下去,她斜着身子艰难的伸着掉进去的一只脚。

  “怎么会有陷阱。”鲍天麟皱起眉头伸手将若离拉了起来。见她出了陷阱就蹲下抱着脚,想起刚才前面黎宝根停了一小会,大声喊道:“黎宝根,你给我站住,是不是你干的?”

  黎宝根正等着这一句呢,他刚才是看好了鲍天麟的位置专门挖的小陷阱,陷阱很深,最底下有老鼠夹,鲍天麟身高体胖,一定会踩到最底下,这也是为他的大黄狗报仇,也是为刚才妹妹抢白他的警告,可没想到鲍天麟走在了后面,若离顶替了他的位置。

  他以为鲍天麟掉了下去,回过头大声说:“怎么了,掉进去了吧,你也真是的,我明明是夹老鼠的,你又不是老鼠,抢什么啊?哦,对了你虽然不是老鼠,却也和老鼠一样,都是鼠辈。”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静静的林子里显得很是得意忘形。

  “二哥,你干什么?”黎馨兰慌得要从驴背上跳下来。

  “你走你的,是他自己掉进去的,又不是我推他下去的。”黎全根伸手拍了拍驴屁股,驴一溜烟小跑起来,黎馨兰忙伏在驴背上,两个丫鬟跟着小跑起来。

  鲍天麟气呼呼的快走几步,远远地只看见黎馨兰骑着驴跑,两个个小丫鬟跟着,去不见黎宝根。

  他举目看去,除了前面的火把,好像绑在驴头上的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没有黎宝根连福接福的影子。

  “算了吧,人家路熟。”若离扶着脚坐在地上:“听着还有老鼠夹,幸亏我没干亏心事,只是歪了歪脚脖子。”

  甄一脉举起火把一看,陷阱底下还真有一个铁做的老鼠夹。‘

  “黎宝根,你给我等着。”鲍天麟对着漆黑的夜空喊了一嗓子,双手将若离放在驴背上:“你要是早早骑在驴上就不会有这事儿。”

  “你要是不那么吸引人,估计也不会有这事儿。”若离小声嘟囔一句,起在驴背上。

  “随心起来。”鲍天麟从随心手里接过驴缰绳,亲自牵着毛驴。

  前面的火把忽闪忽闪的,离他们越来越远,远远地传来黎宝根时大时小的声音,却看不见人。

  回到家已经是月亮升了起来,冷冷清清的,若离的脚已经麻木,随心坚持要回去,若离便让甄一脉去送,她站在地边远远地看着。

  “好了,你进来。”鲍天麟也站在门前看着甄一脉回来,对若离说了声。

  “做什么。”刚才脚在驴肚子上吊着,现在落了地,钻心的疼,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我脚疼。”

  “进来再说,吃不了你。”鲍天麟斜着眼睛看着她,见她头上冒着汗,伸手扶了扶、

  “坐下,将袜子脱了。”鲍天麟将若离扶进他的屋子,春枝忙跟了进来,对上若离的眼睛谄媚的一笑:“春枝,把酒拿来。”

  春枝应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瓷瓶,打开瓶塞酒香扑鼻。

  若离坐在凳子上。扭扭捏捏的不肯脱鞋子,她没有脚汗脚也不臭,可是记住了甄珠儿甄贝儿教训的事,当着男子的面部能脱袜子鞋子。

  “没听见啊,将鞋子袜子脱了。”鲍天麟见若离不动,拿着酒瓶看着:;“难不成要我帮忙。”

  “不敢。不是说女子不能随便脱鞋脱袜子的吗?”若离悻悻一笑眼睛飞快的看了眼春枝,她陪着小心站在一满脸卑贱。

  若离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鲍天麟聚起眼睛看着她:“春枝,你来帮她脱。”

  春枝眯起的细长眼睛愣了愣,随即温顺的上前。

  “不用不用,春枝我自己来。”若离忙弯下腰,心里越发的疑惑,春枝怎么看都不像鲍天麟的妹妹,到像丫鬟。

  春枝的眼睛看向鲍天麟,鲍天麟对她努了努嘴:“算了,让她自己来,把那个凳子拿来,打盆洗脚水,把火镰拿来。”

  若离心里虽然觉得别扭,但是也不便多言。

  她忍着痛痛洗完脚,春枝端起洗脚水走了出去。

  鲍天麟坐在了一张小凳子上,将瓷瓶里的酒倒进一个小瓷碗里,打桌火镰,将酒点燃。

  “鲍天麟,春枝真是你妹妹?”听着春枝打开大门将洗脚水泼了出去,若离小声呢个问。

  鲍天麟将若离肉乎乎的脚抓在手里,头都没抬反问一句:“你说呢?”

  “我看着不像,你看看人家黎馨兰兄妹,像个兄妹样子。”若离在鲍天麟面前一向有一说一:“再看看你们,我觉得她有点怕你。”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可是你说的。”鲍天麟将若离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两根手指蘸了带着火焰的酒在她的脚踝处搓了起来。

  春枝进来站在一旁看,若离闭上嘴巴。

  鲍天麟的手很有力气,若离里觉得脚踝处刚才痛的地方少烧呼呼的。

  鲍天麟很认真的蘸着火酒搓着若离的脚,一直搓到点燃的酒渐渐熄灭,脚烧呼呼的也蔓延到了脸上,若离觉得有点难为情,刚才她还没怎么注意,这个治疗脚伤的方法她也听说过,可是无意中看到春枝的目光,一句话羡慕嫉妒恨。

  她忙将脚抽回来。讪讪笑着站了起来:“鲍天麟,谢谢你啊,应该好多了。”

  鲍天麟将手里的碗交给春枝:“哪能这么快,明天再搓搓。”

  “这个该死的黎宝根。”若离见春枝拿着碗,眼睛看着她,忙说:“还真是惹不起。”

  “那要看惹不惹了。”鲍天麟伸手扶着她:“如果惹得话,是个黎宝根也惹得起,只不过他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

  “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儿而已。”若离扶着鲍天麟一瘸一拐的回去,一边说:“犯不着较真。”

  鲍天麟不置可否的纵了纵肩。‘

  若离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真的不想黎宝根被鲍天麟教训,这孩子是有点可恶,也只是恶作剧而已。

  可是脚踝实在是很痛,火辣辣的疼,晚上甚至是疼得睡不着觉,半夜时分,实在是难受,便推门出去,想要被风吹一吹。

  推开门一眼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吓得她慌忙关上门。

  第二百一十六两年以后

  若离关上门,微微推开窗户,甄贝儿不顾寒冷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冷冷清清的月光,乌黑的长发瀑布般的披在肩上。

  美女就是美女,背影也是在如此优美,她不由得酸溜溜的小声说了句:“发什么疯,难道也睡不着。”

  脚脖子烧疼烧疼,她用毛巾沾了点冷水熬在上面,很八卦的趴在窗户口看着,很久才看见甄贝儿转过身来,细瓷般的脸上竟然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她手里拿着一件黑乎乎的东西,使劲用手抠着。

  抠了一会儿似乎还不解气,扔在地上用脚踩。

  踩完了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弯腰捡起,借着明亮的月光,若离看见甄贝儿的纤纤玉手提着一条银光闪闪的细链子,链子的小面是一串骨头样的东西摇来晃去的发出和银光不一样的渗人的白光。

  这个项链一样的东西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若离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

  甄贝儿仰头看着天上的月光,两行清泪闪闪发光的流至下巴,她慢慢将项链挂在脖子上,塞进衣领,狠狠地看着若离的屋子,眼睛寒光四射,似乎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若离心里一寒,随即打了个寒颤,这个美赛天仙的女子怎么用这么仇恨的目光看着她,两人平时虽然互不理睬,言语间互相碰撞,却不应该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吧。

  难道是为了鲍天角鲍天麟,也不至于吧,又没发生什么事儿,她隐隐的感觉似乎和那串项链有关,可是实在是记不清在哪里看见过,是鲍天角还是鲍鲍天麟,好像都不是。

  每隔三天要去镇上。常婆婆家几乎供应了一半的原材料,豆腐米醋咸菜,土豆,若离都是按照稍微比市场价低一点的价钱,先赊账从镇上回来再付清。

  生意竟然比想象中的火爆,没了宋大人的垄断,街道两边的门店兴隆起来,很多被宋大人霸了良田的人们又得到了自己的土地,那些以前就住在镇上的,后来被赶到山下的人家有些搬了回来。还有一些人家被退还了庄基地,已经围了栏栅准备开春重新修建。

  除了集日,平时也会有人来镇上转一转。也就是平时也有一点生意,生意好了,若离便和鲍天麟商量,将准备开手工店的那一间和面馆连通,一边是手工臊子面。一边是寸节土豆面。

  平时有生意,店里就要留个会做的人,若离是必须要回去的,随心留下来,为次专门在附近山下找来一位五十多岁身体健康的李妈妈。李妈妈老伴已经去世,只一个女儿远嫁山外。基本上属于孤寡老人,她锅灶很好,尤其是擀面。比随心手艺还好。

  没有集的几天李妈妈陪随心守在店里,有人来就做生意,晚上她带随心回她家去住,店里就是盖星雨盖星云或司马翼司马羽看。

  短短的两年时间,回头客饭店已经扩张了很多倍。除了面食,还增加了简单的凉拌菜。早上还带了包子。除了若离,司马小婵盖倾眉也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三人轮流坐镇,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也轮流收账。

  甄一脉也由小跑堂的变成了领班,指挥着随心的堂弟及几个小男孩。

  鲍天麟很多天才来转一圈,他已经彻彻底底的长成一个高大威武,青春洋溢的男子,见到若离也不像以前那样只打嘴仗,而是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帮她结算。

  结算出的盈利,他总是要拿走一半,若离为此很不高兴。

  “鲍天麟,我们这么辛苦的赚钱,是要留作以后发展的,你都拿走了,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

  鲍天麟露出白白的牙齿轻轻一笑:“金若离,我只是拿走了一半,还有一半不是留给你们了吗?”

  若离没好气的说:“鲍天麟,我们有这么多人,大家都长大了,总不能让人家都白忙活吧?盖星雨司马翼司马羽都二十了,司马小婵也十八九了,甄珠儿甄贝儿十八九了,难道都不婚不嫁了吗?”

  鲍天麟不温不火的说:“那就好好赚钱啊,不够的话,再扩大啊。”

  若离气呼呼的站了起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扩大那有这么容易,就这几间还是人家老板家里有事儿,看着黎少爷的面子没转让给我们的。”

  鲍天麟稳稳当当的坐着:“着什么急啊,旁边李家那位老伯儿子在府衙谋了个官职,全家要去太平府,他家的那片和宅邸离我们很近,我看我们买过来吧。”

  若离见鲍天麟心平气和,也慢慢坐了下来:“那么大一片地,一个宅邸,多少钱啊。这个钱你出,反正我的钱都在你那儿。”

  “你就惦记你那点钱。”鲍天麟微微一笑,若离还像以前一样,他却拘束了起来:“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不是想开间巧手手工店吗,你去找货源吧。”

  有了鲍天麟这句话,若离将饭馆的事儿交给司马小婵盖倾眉,带着甄一脉回去。

  甄一脉已经十五岁,长得比若离高出半个头,嘴唇有了细细的绒毛,他依然在有人的时候一言不发,直到现在随心还一直以为他是哑巴。

  从高坪镇平坦的小路转向山间羊肠小道,看着满眼绿色,甄一脉封闭了几天的嘴巴开始活动起来,他随手折了一根嫩嫩的柳枝:“姑姑,这条路估计再有两年就修到镇上了。”

  “差不多吧。”若离看着脚下崎岖的小道:“都是村民利用农闲时修的,现在又到了农行忙时候,的放一放了。”

  “说起来也挺快的,姑姑,这才两年时间,黎庄和玉溪村之间的路已经修通了,两辆马车并排都能过得去,和柳庄玉瓜村的路也修通了。”甄一脉和若离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今天他觉得又回到了三年前,话也特别的多。

  若离喜欢甄一脉活泼的样子,觉得他平时装的实在是太累了,便将背着的水壶递给他:“是啊,有些事的走过才能看得出,都说滴水穿石,修路也是一样,看着每年每月就修那么一点,一年两年的就不一样了。”

  “姑姑,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多交粮纳税啊?”甄一脉在前面开着路,将一些横七竖八横过来的树枝排开:“我想回去看看爷爷爹娘。”

  若离长叹一声:“这个很难,每月的盈利都会被鲍天麟拿走一半,我们剩下的也就够周转,够我们的吃穿用度,地里的收成也不好,勉勉强强的够交皇粮国税,那里有多余的。”

  甄一脉不再说话,鲍天麟拿走盈利的一半他不知道。但是鲍天麟的用心他是知道的,这两年,每次他回去,甄珠儿都会表示出最贴心的关怀,变着方子套问兵符的下落。鲍天麟也从不同的角度密切的监视着他。

  鲍天麟拿走盈利的一半,也就是不愿让他们交足可以换取自由离开的黄粮国税,现在他们虽然在镇上开饭馆,可还属于清苑县高坪镇玉溪村,想要离开需得到玉溪村蔡老爷,高坪镇现任镇长,以及清苑县县衙的证明,证明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交清黄粮国税,还交出了换取自由的那一份。

  “一脉,你也不用担心,姑姑以后多努力,争取我们可以早一点回去。”若离见甄一脉沉默不语,安慰他说:“义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等我们回去的。”

  甄一脉默默的点了点头。

  若离想了好半天终于将想说的话说说了出来:“一脉,都已经三年了,你也长这么高了,是不是该说话的时候也说几句,要不然媳妇都娶不上,人家会以为你是个哑巴。”

  若离说完担心地看着甄一脉,她以为说他是哑巴他会生气。

  甄一脉却一点也不生气:“姑姑,我不想说话。你也知道天角哥哥,天麟哥哥,还有姐姐都想我说出兵符的下落,星雨司马翼他们都看着我。”

  三年多来甄一脉第一次对若离说出了心事。

  若离心疼的看着甄一脉,这孩子三年多的辛酸她都看在眼里,装聋作哑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

  若离没问到底有没有兵符,兵符藏在哪里。

  既然甄一脉能隐藏这么久,也不会说出来,她虽然不知道兵符到底有多重要,却知道它牵连很多人,这孩子这样真的很为难他。

  便说:“你们那些个官场上的事儿姑姑也不知道,只是苦了一脉你了。”

  甄一脉心里一热,他小小年纪担负着天大的重任,兵符一事关系着爷爷爹娘的性命,他和两位姐姐的前程,甚至司马家盖家的命运。

  这三年只有若离说了句让他心热的话。

  他眼圈一热小声说:“姑姑,一脉不苦,有姑姑陪着。”

  “哎,姑姑总有一天要走的,姑姑也慢慢老了。”若离看着从小孩儿长成小伙的甄一脉:“以后一脉可要养着姑姑啊。”

  “姑姑,你才比我大几岁,那里会老。”甄一脉看着若离粉色的脸庞在绿树间像朵花儿,心情大好:“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鲍天麟走在新修的宽阔大路上,心情很沉重,这些天听黎宝根说有人看见过绿色的目光,看来绿眼王子在大汉国的土地上是自由出入。

  两年前在清苑县绿眼王子挟持了若离甄一脉,他就让黎全根通知给了县衙的都头,还有守关总兵,还亮出了黎全根兵部的令牌,当然黎全根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只是用飞箭传送。

  官兵加上县衙的捕快,几乎将全成搜了个遍,还将绿眼王子藏身的地方扒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绿眼王子的蛛丝马迹。

  可是他竟然阴魂不散,还敢在大汉朝的土地上晃悠。

  宽阔的大路已经过修了两座山,路面用牛拉着滚子碾过,就是下大雨也不会被毁坏。正走着头上乱七八糟的落下一堆东西,树枝树叶干果子土块石子,他被吓了一跳,飞快的跳下了路面,落在了山坡上,脚下一滑,就滑到了一个树根部。

  他忙用手将头上的树枝树叶拂去,抬眼就见大路上面的山坡上黎宝根带着连福接福还有几个小混混看着他笑,手里还拿着土块石子的对着他张牙舞爪。

  鲍天麟心里聚起一股气,双脚一瞪奋力向上跑去,黎全根哈哈一笑示意手下将手里的东西普天盖地的扔了下来,鲍天麟只好挥舞两只手左拦右挡。

  黎宝根将手里的东西扔完,见鲍天麟已经上了大路,对手下喊了声:“跑。”

  七八个小混混一哄而散,分别向七八个方向,等鲍天麟上了山坡,山林里已经没了人影。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狠狠咒骂一句:“该死的黎宝根,看我怎么收拾你。”

  重新回到大路上,心里的气渐渐消去。黎宝根这几年从来没有放过替他的黄狗报仇,只要遇见他,总会制作出点什么事,虽然有时候并不占便宜,却乐此不疲。

  这让鲍天麟觉得有点棘手,黎宝根是附近几个乡村半大孩子的的大哥,号召力还不可低估,谁家有什么难办的事儿,或者有什么说不下去的,就会请他撑着面子。他的手下粗略估计也有百十个小兄弟,平日里也会跟着七八个,架势很像什么帮派的小老大。

  可是他却不干什么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儿。倒是帮着黎全根整治过几个鲍天麟看不过眼的无赖恶霸。

  这个黎宝根有点让他头疼,本来他想让黎全根管制管制他这个宝贝弟弟,但是又觉得这么点小事都要他干,显得很无能。

  走完修好的大路,进了林间小道。去镇上还得翻几座山,他必须时刻注意着,处处提高警惕以免黎宝根什么时候又来个突然袭击。

  确实如如他所料,黎宝根在他走上林子不远处,又四面八方的扔来了石子土块,他不得在树干后躲来躲去的。

  本来以他的身手。对付这么几个半大小子,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他不能太多炫耀武功。毕竟还是在乡下,还是被流放之人,还得潜伏一段时间。

  躲过一阵石林土雨,足尖用力一蹬,上了一棵大树。就看见山上一层,黎宝根和七八个爪牙。分成好几堆,躲在大树后攻击他。

  他从大树上奋力一跳。大喊一声:“有种的不要跑,给小爷站住。”

  他这一喊,不但没人站住,七八个半大小子瞬间兔子般的没了踪影,等他再次看见,几个人已经到了山顶,对着他胜利得意挑衅的挥手喊叫:“有种的你上来呀,来追我们呀。”

  鲍天麟拍了拍手,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些孩子不定时的对付他,还真是个事儿,可是他暂时还没时间修理他们。

  绿眼王子的事儿要调查,作奸犯科鸡鸣狗盗做威乡里的事儿只要知道了也得管,还要替大哥联络母后派来的使臣,了解朝廷的最新动态,父皇的心理变化。

  还要抽时间去看看镇上的生意,其实也就是去看看若离。

  现在他才觉得在玉溪村不能自由活动的一年,是他长这么大最幸福最充实最放松的一年。他当时还觉得太漫长。

  那一年去山上掏过鸟蛋,偷过黎宝根的狗,偷过果子,豆子,买过西瓜,借过黎全根家的粮食,看起来做的全是不上串的事儿,现在时时想起来却不由的发笑。

  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林子里绿茵茵的,遍地野花烂漫,想起若离桃花般的脸庞,刚才黎宝根的事儿,忘在了脑后。

  明天就是四月了,也是有集的日子。按照惯例他今天去跟若离盘点三月份的账目,其实自从在镇上开了饭馆,他基本上就是刚开张的时候搭了把手,以后就基本上做起了甩手掌柜的,但是他每月的最后一天必须去结算,而且必须得拿走用一般的盈利。

  这一点他是为若离着想,也是为了以后的政绩,两年多下来,饭店的盈利已经翻了不止十倍,用这些钱再扩张经营范围,几年以后也是一笔不小的经费。

  他知道这些银子都是若离苦心经营,是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甚至盖倾眉司马小婵的心血。但是作为一个皇子,他很小就知道要巩固政权,兵力财力是必不可少的,兵力正在积累,财力也得积累,虽然母后为他们兄弟两积攒了很多,但是还远远不够,而且他认为只有靠自己的本事赚来的才踏实。

  这些个银子虽然不是他亲自赚来的,却是有他的参与,再者他总是觉得若离赚的钱就是他的钱。

  翻过几座山上了高坪镇,原先高高的山坪一马平川,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除了镇衙门,就是两排破破烂烂的门店,现在已经俨然成了一个真正的小镇,街道周围住满了人家,一家家的青砖碧瓦,就连半山坡也住满了人家。

  他上了山坡走在田间小径,地已经不是很多,只在山坡头,麦子绿油油的,小镇上的住户基本上都是各种生意人,有做豆腐的,做醋做酱油的,工匠铁匠,开粮行的布行的,生意人用赚来的钱买下庄基地,镇衙将这些钱分给了在这里拥有土地的人们,他们用来购买别处的土地。

  小镇繁花起来,甚至已经开始有外面的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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