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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她是回来了,可是……?。”甄贝儿差点说出刚才发生的一切,话到嘴边突然醒悟,这种事情怎么敢说出来,说出来不但毁了自己的名声,让别人看不起,还会让她在鲍天角那里没了机会。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先自己的苦自己咽下肚子了。

  可是话已经开了口,甄一脉破天荒的主动进来关心她,说明刚才她的样子太失态,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便改变了话题:“可是就是因为她,我才这么狼狈,吃完饭我去院院墙后面转转,就听见她来了,我也不想看见她就躲进了林子,结果就看见司马羽对她那个殷勤,两人一遍一遍的运着树叶,害得我多在林子里出不来。”

  原来是这样,甄一脉到底是个孩子,听她这么一说,想来她是在林子里呆的时间了,看到有人对若离关心,想起自己无人理睬,伤心了。

  便微微笑了笑:“二姐,你也真是的,金若离平时人缘好,你平时又不和人打交道,计较这些做什么。不过二姐,以后你一个人不要去林子里,金若离就看见过绿色的光,说不定林子里有什么人来,二姐,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让他好看,我是你弟弟。”

  甄一脉说玩走了出去,甄贝儿刚刚收起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甄一脉是嫡长子,也是甄家唯一的儿子,她虽然是他的姐姐,在府里的时候几乎没有机会见到他,弟弟虽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她心里却和爷爷一样高不可攀。

  来到这里,她记得娘的话,她的过人之处就是美丽,一定要端着架子,因为男人都很贱,就喜欢高傲的女子。

  所以她摆出高高的姿势,甄一脉平时也从不说话,所以姐弟两平时互不理睬,但是对于甄一脉的敬畏还在,有几次她和若离较劲,甄一脉杀人般的眼神,让她胆颤心惊了很久。

  可是今天这个弟弟真的是亲人,比起她天天跟屁虫般的跟着的姐姐强多了,一直装聋作哑的他刚才说的话就是她的靠山,让让她觉得如果她真的说出了绿眼王子怎样待她,他一定会去杀了他。

  弟弟关键时刻是弟弟,可是姐姐就不行了,上一次她受了人生第一次奇耻大辱,那么明显的回来,当时同在一个屋子里的她硬是没发现她的异样。

  不把我当回事儿,我也不把你当回事儿,甄贝儿心里暗暗发誓:以前只是想跟着甄珠儿,毕竟夫人拿她当嫡长女,二来她喜欢鲍天角,甄珠儿也喜欢鲍天角,她知道就算是有机会,也会在甄珠儿之后。

  在她心里一直是把甄珠儿排在自己前面的,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

  可是不管是她喜欢的鲍天角,还是曾经喜欢她的鲍天麟,甚至现在她才明白是关心的她亲弟弟,还有周围这些人。都对若离股刮目相看,。最可恶的是金若离!她的这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赐。

  想起金若离,她紧紧地咬住牙关,如果不是金若离,她不会被那个野兽般的绿眼王子侮辱,一次两次。

  以后如果有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她。

  甄一脉回去将甄贝儿的话说给若离听,甄一脉好骗,若离心里明白一定不是她说的那样,作为一个过来人,甄贝儿走路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失魂落败的样子都说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能发生什么事儿呢?

  在家里准备了几天,又一个集日的前两天鲍天麟骑着一匹驴回来。

  这匹驴是他专门买来做运输工具的。

  他见过了鲍天角,汇报完了情况,就过来找若离:“金若离,我们下个集日去镇上,准备开张。”

  “宋大人的那边?”听到可以开张,若离想起了烦心的事儿:“他要是再来纠缠怎么办?我可不想惹上这么烂的桃花运。”

  “这个烂桃花你还没福气惹了。”鲍天麟撇了撇嘴:“他进去了。”

  若离不解的问:“进去了?进那里了?”

  鲍天麟平静的说:“他欺男霸女,独霸乡里,鱼肉百姓的,自然是进他该进去的地方了。”

  鲍天麟说完就走了,他还得把这件事情好好向鲍天角汇报汇报。

  若离回来这几天,他和黎全根司马翼司马羽全方面的搜集宋大人的罪证,却发现宋大人在这小小的高坪镇的地位并不比在都城的一个王子差。高坪镇一半的财富就在他的手里,整个高平镇周围那些看得见的田地,以及镇上除了黎老爷家的绣品点,就是蔡老爷家的粮行也是租的他家的。

  而那些地的地契,店铺的房契全都是他以违法手段抢占的。

  虽然只是一个乡官,这样的贪官决定着大汉朝的根基,绝对不能留,他让司马翼司马羽回去,第一次对黎全根下了命令:如此贪官,你看着办。

  黎全根只知道县太爷早已被他收买,所以直接去了州衙,并亮出了身份。

  集日的前一天,天气有点阴暗,一大早,鲍天麟若离甄一脉盖星雨盖星云带着随心,赶着一头驴,驴身上驮着常婆婆家的咸萝卜,一些土豆,还有胡萝卜,瓷实的豆腐。

  这些瓷实的铁疙瘩一样的豆腐,是常婆婆听若离说小饭馆要开张,连夜带着几个儿媳妇做的,。用的是今年少量的那些黄豆,若离本来想先将银子给她,但是怕人说三道四的,这个时候他们应该生活很困难,便说等用完豆腐赚到银子再付钱。

  常婆婆很高兴,掌家的大儿媳更是喜笑颜开,掌柜的大儿子常有发也笑得合笼嘴,他亲自带着儿子将豆腐给若离挑了过来。

  随心穿着若离上次给她的小碎花上衣,只打着两个补丁的褐色裤子,满脸笑容的很有眼色的主动走在毛驴身边,手很自觉地牵着驴缰绳。

  一座一座的翻山,人走着都很困难,赶着驴就更加的困难,好在随心知道驴走哪里,鲍天麟对盖星雨说:“星雨,看来真的的修条官道,最不行也得修条大路,以后我们去镇上可以骑马骑驴什么的,金若离小婵她们也可以坐马车。”

  盖星雨从来到这里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没见过冬天山里萧条别样的景色,看着一座一座山脉相连,不怕人的鸟儿不时地落在脚下,一双秀气的眼睛不停地四下看着,俊秀韵致的脸上带着感叹大自然的惊叹。

  听鲍天麟对他说话收回目光:“是啊,我们是翻过一座一座的山,其实如果修路的话,只要好好查看查看,找出两座山之间最近的路线,到最后那座山将路修上去,就到了高坪镇。”

  盖星雨是根据翻了几座山。鲍天麟刚才解释说上了这座山就到了高坪镇的话,加上刚才的观察,说出这样的话,鲍天麟的眼睛一亮:“星雨,你是最有学问的,闲下来你好好考察一下,找出去镇上最短的路线。”

  盖星雨忙低头:“放心吧天麟,走到高坪镇,我就画出走过的路线,看看怎么走最近。”

  若离听盖星雨说得很在理。还知道绘图,插了一句:“山上的路可以盘旋着修,从这座山上走过去绕回来。再转到那座山,沿着山下绕几圈,最后上塬的那座山,可以慢慢盘旋上去,尽可能的让路平坦一些。马车什么的才好走。”

  盖星雨惊讶得看着若离,如果说若离指着山路告诉他这条老路该怎样修,怎样走,也没什么,走过的路能看出来。可是她说得很有理论性。

  他自小个跟着爷爷饱读诗书,满腹学问。但是爷爷有交代,才和财一样,不可太外露。尤其是和鲍天角鲍天麟一起处于被监督留用察看的地位。更要处处小心谨慎,所以他管着两个弟弟甚至负责照顾他们的盖倾眉,和一身功夫的司马翼司马羽都不能比的几乎足不出户,每天除了在脑子里默习学过的知识,就只潜心教两个弟弟。

  和若离打交道远远比不上司马翼司马羽。平时他也听盖倾眉说起若离的趣事儿,鬼主意。看着她做一些家常菜甚至葡萄酒油茶。觉得她也就是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会认认真真的过日子精打细算的村姑。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见盖星雨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若离反问一句。

  盖星雨俊气的脸微微一红,竟然女子般的带着娇媚:“没有,若离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好,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若离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等这条路修好了,站在高坪镇往下看,就会像条盘龙一样,通向高坪镇的路就向龙抬头,高坪镇就是龙头。”

  若离的形容让鲍天麟心里一凛,若离说的话里的意思不就是龙抬头。那是不是应证了大哥就是盘在这里的龙,从这里开始抬头。

  盖星雨也是心里一凛,爷爷说鲍天角鲍天麟都不是凡人,以后必定有位真龙,有位草龙,就看谁的气势更强,让他选准好好辅佐。

  听爷爷的语气这两兄弟之间以后说不定会有一争,两人虽是一母同胞,但是皇后喜欢鲍天角,皇上喜欢鲍天麟,所以迟迟不肯立太子。

  可是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他看到的是鲍天角兄弟情深,鲍天麟对鲍天角惟命是从,虽然平时不管什么事儿都是鲍天麟出面,但是幕后绝对是鲍天角主事。

  所以现在为止他没有选择,鲍天角根本不亲自出面,所以只能是跟着鲍天麟,不过依他看来一朝天子一朝臣,看鲍天麟的样子也就是臣子。

  既然鲍天麟将修路这样的实实在在的任务交给了他,盖星雨便边走边很仔细的观察者山形山势山距。

  还没上到高坪镇的平地,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鲍天麟停住脚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有成亲的?”

  “应该没有吧,今天是初五。”若离疑惑的说“是个单日子啊。”

  结婚成亲是很讲究的事儿,绝对不会是单日子,难道有什么特别的。

  几个人加快脚步,终于赶在中午上了山顶,来到高坪镇,眼前豁然开朗。

  “真是个好地方啊。”盖星雨站在山顶俯视着刚刚走过的一座座的山,山群一眼望不到头,站在山顶,有种一览众山底的感觉,刚才看起来还高不可攀的山,现在就在脚下,不由的感叹一句:“以后这要是能修出一条路来,说盘龙卧虎也不为过。”

  “盘龙卧虎高山顶,我们现在就在高山顶,说不上我们就是那盘着的龙卧着的虎。”若离笑嘻嘻的看着盖星雨激动地俊美脸庞,这孩子比大姑娘还好看。

  “金若离,这盘龙卧虎的跟你没关系,。你也就充其量一头小鹿一只绵羊什么的。”鲍天麟听若离不语毫不留情的打击她:“不过以后你可要好好赚钱,这修路的资金就全靠你了。”

  “鲍天麟,你开玩笑还是说梦话呢。”若离吃惊地瞪大眼睛:“是痴人说梦话吧,修路这么宏伟的工程,一个小饭馆就能筹到资金,你也真敢想。”

  “有什么不敢的。”鲍天麟微微一笑:“只要你好好经营,以后我们生意做大了,不就赚到钱了,赚到钱就可以修路了。”

  “修路那是朝廷的事,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们现在就是一普通老百姓,担不起这责。”若离看不出鲍天麟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这些国家大事,还是交给皇上和大臣们去办吧。我们只要能填饱肚子,以后安居乐业就足也。”

  鲍天麟还要说话,就听见鞭炮声在身边响起,他忙回头看,只见几位老者提着鞭炮绕着山边走来,后面跟着一群孩子拍手欢笑,在后面是很多人,男女老少。

  他疑惑的聚起眼睛,他在镇上呆了好些天,除了集日平时这镇上满打满算不足十人,还都是大一点的店铺的留守人,就是黎全根出去找人帮忙也得走很多路,镇上的人还不如占地几十亩的宋大人的的府邸的看门人多。

  几位老者提着鞭炮眯起了眼睛,他们走得很快几乎是小跑,后面跟着的孩童拿着鞭炮后续,见老着手里的快要饷完忙换上另一串。

  难道是谁家盖了新房在庆贺?那也不用绕着山边跑啊,只要绕院落跑就是了,再说一眼就能看到头的平原,除了宋大人家的府邸也没看见有什么新房落成。

  若离忙拉住一个赶着跑的孩子大声问:“小哥,有什么好事儿?”

  孩子正在跟着鞭炮跑,边跑边捡着散落下的没有燃放的鞭炮,见若离拉着他,使劲挣:“一个女子,不要拉我。”

  “哎,这孩子,什么意思。”若离哪里肯松手:“你说什么事我就放开你。”

  “宋蛇头被送进大牢了,我家又能住在镇上,我爷爷说我们的地又回来了,就得放鞭炮。”

  孩子看挣不脱,匆匆话说完几句,趁若离一愣神,跑开了去。

  还真的是进了大牢!若离倾佩的看着鲍天麟,这一定是他的功劳。这个宋大人虽然第一次见面也看不出来什么,单是好色这一点,还强娶,绝对不是个好官。还有这个高坪镇地势这么好,群山顶上就这么一片平坦之处,就像汪洋中的一岛屿,作为一个镇的最高领导,不能让它成为十里八乡的贸易大镇,不能让它繁华起来,真的很失职。

  宋大人进了大牢,若离心里的顾虑没了,看着放爆竹庆祝的人群渐渐远去,对一直牵着毛驴的随心说:“随心,我们的店就在那边,最边上那两间。”

  就看见黎全根风度翩翩的从小路走了过来,老远就打招呼:“田兄弟,若离姑娘,你们来了。”

  鲍天麟露出赞赏的笑脸:“黎少爷,看来宋大人落马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儿。”

  “谁说不是呢。”黎全根对着盖星雨抱了抱拳:“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可是他的后台太硬,老百姓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多亏这次州衙派人微服私访。”

  微服私访?若离暗暗一笑,微服私访之人是鲍天麟吧。

  这个集日人似乎特别的多,熙熙攘攘接踵而行,只是在早晨放了几串鞭炮喜庆开张的回头客饭馆第一天营业生意就特别的好。

  若离随心每人系着一个若离特别设计的粉色心形围裙忙得不可开交,她觉得在小乡镇开小食堂,一定要经济实惠。来镇上赶集的人都是农人,是庄稼汉,用他们的话来说下一趟馆子图的就是吃饱吃好。北方人喜欢吃面食,所以小饭馆主要以面食为主,等以后理顺了,早上能来得及的话带上包子。

  随心真的很难干,从早上一进厨房门就开始合面,手工细长面,擀的面很薄很匀称,切得像头发丝一样细。寸节面,则稍微厚一点,也切成一寸长短,第一个顾客上门,她已经擀了好几张切好,放在一个由高粱秆编成的浅浅簸箩里。

  今天太忙没时间做肉臊子,面食一律是素的。

  价钱是按照成本价的两倍来定的,一碗素面加上手工材料基本上就是一个铜板,所以定位两个铜板,两个铜板按市场价能买六个鸡蛋,一斤麦子,五斤土豆白菜胡萝卜绿萝卜,这个价格和去年她刚来时在常婆婆处买的一样,怪不得当时常婆婆难掩兴奋之色。她还以为占了便宜呢。看来在甄府的时候负责采购的厨子中饱私囊了。

  一碗面两个铜板,细长面做的比较精细一点,将面下熟,捞在碗里,浇上汤,汤里面有木耳黄花菜豆腐胡萝卜干青菜,黑的白的红的青的很是鲜艳,上面再放一勺油泼辣椒,辣椒里加着芝麻。这是给女子们或者讲究一点的准备的。

  寸节面则是将土豆豆腐胡萝卜切成小方丁炒熟成菜花,将面下进锅里。放进干青菜,等面熟了加点炒好的的菜花儿,放点盐醋辣椒油。这种吃法适合年轻力壮的或者食量大的男子们男子们。

  开业大吉,每碗面都搭配一小碟伴着辣椒油的咸萝卜。

  吃的人很多,来赶集的人都是高坪镇的十里八乡之人,农闲时候,一个村出来的很多,多半都带着一点农产品去集市卖完,再吃点东西,女人们则带着鸡蛋。有人吃完后出去告诉熟人,不到中午,小小的饭馆门前已经排起了队。

  鲍天麟自己在院里休息。盖星雨坐在柜台内收起了银子,甄一脉盖星云当起了跑堂,若离专心调制面汤,往碟子里加咸菜。

  从太阳冒花到下午,几人都没顾得上吃饭。

  乡镇集市散的早。说散就散,太阳刚刚西下,刚才还拥挤不堪的人群忽然散去,街道上只留下各个店铺的自己人。

  没了客人,若离忙做了几碗细长面喊随心:“随心,累坏了饿坏了吧。快来吃饭。”

  随心将案板上的面扑用糜子穗榜成的专门扫案板的小笤帚扫干净,这才过来看到桌上的面条,抬头看着若离::“若离姑娘。一点都不累,我在家干的活比这还多呢,若离姑娘,我们也吃面条啊,留着卖吧。”

  若离忙将筷子给她:“随心。你快吃吧,有给人卖的。还没我们吃的,多吃几碗。今天真亏了你。”

  随心拿起筷子见盖星雨甄一脉盖星云也都过来,慌忙低下头站了起来。

  若离笑着安排几个人吃饭,对着院子里喊了声鲍天麟,这才对随心说:“随心,一起坐下吃吧,和我们在一起你就随便一点,我们没什么讲究。”

  随心端起面碗进了厨房:“若离姑娘,我还是进去吃吧,太奶奶大奶奶我娘都嘱咐我了,你们是主子我是仆人,不能和主子们一起吃饭。”

  “行了吧随心,别那么讲究,我可没把你当仆人,是请你帮忙的。”若离见随心执意进了厨房笑了起来,封建社会女子自然很封建:“你要实在是去厨房吃,可别说是我赶你去的。”

  甄一脉看着随心小心翼翼的进了厨房,双手端着饭碗,很快很香甜的吃着,对着她挤了挤眼睛。

  洗涮完毕,太阳刚刚落山,几个人数了数铜板,有二百多个。

  数完钱,若离惊讶的抬起头:“这么说今天吃饭的人有一百多了。”

  “是的。”盖星雨儒雅的一笑:“一百一十五个。”

  “不得了,了不得,。”若离惊呼一声:“我们这么小小的饭馆,只是中午这么点时间就一百多碗,以后得多少啊,不行那间也暂时做饭管吧,手工艺品的事儿慢慢再说。”

  二百多个铜板就是二两多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来这里每人总共才三两银子。

  鲍天麟看若离笑得合不拢嘴,摇了摇头:“金若离,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只看到赚了这么多,其实抛过本钱,也就是一半,再扣过房租也许还不到一半。”

  “薄利多销,只要我们一直能坚持这样下去,日积月累。赚个盆满钵满的也不是传说。”

  第一天营业就这么顺当,以后一定会财源滚滚。

  想到财源滚滚这句话,若离对坐在柜台里的盖星雨说:“星雨,你能帮我们写个对联贴上去吗?就是用两条红纸,左右门框各贴一条。”

  去年过年的时候她曾说过对联,好像听说大汉朝并没有流行。

  盖星雨抬起头:“若离姑娘,写些什么呢?”

  若离想了想,她能记得清的做生意的对联就这一副,便说:““就写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横批生财有道。”

  鲍天麟坐在一边拍了拍桌子:“好,就这么写,星雨你写好后找人用木板刻起来挂着吧。”

  盖星雨心里琢磨着这幅对联,对联这种形式他好像在那本书里看到过,却没有真正的用过,他不明白若离这样一个村姑怎么会如此高雅的说出着工整的对联。

  他嘴里应着,拿出随手带的笔墨纸砚,盖星云帮帮着研磨,然后去杂货店买来红纸,用小刀按照若离的描述裁成两条。

  盖星雨轻舒猿臂,转动手腕大笔一挥,龙飞凤舞的一挥而就。

  若离不懂的书法,但是她感觉盖星雨的字有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雄伟气势,和他温婉儒雅秀美的长相极其不附,也许他的内心和他的字一样强大,都说字如其人。

  写好了对联,若离便让甄一脉贴在店门外的门框上。

  鲍天麟远远地看了看,对盖星雨说:“星雨,你的字写的刚劲有力,舒展流畅,我看你还是适合做学问,等饭馆赚了钱,干脆开个私塾,你做几天先生吧。”

  “这主意不错。”贴上对联,也许是盖星雨的字太好了,小小的饭馆忽然间档次提高了许多,若离就笑着接茬:“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赚到开私塾的银子。”

  鲍天麟负手在街道两边走了一圈,他们新开的小饭馆气质鲜艳的独霸一头,规模虽然比起修饰精美的黎全根家的绣品店和刚刚查封的宋大人家的酒店差了很多,却是清新亮丽,他忽然觉得信心满满。进了院子就对洗涮完毕正准备回去的若离说:“先开小饭馆,然后是饭庄,最后是酒楼,慢慢的过个两三年说不定就够了。”

  随心劳累了一天,却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累,晚饭抢着刷锅洗碗扫地抹桌子,然后小心地问:“若离姑娘,我能去转一圈吗?”

  这个孩子是选对了,这么勤快麻利,第一天开业的好好鼓励鼓励她,若离拿出五个铜板递给她,微微笑着说:“快去吧,等会都关门了,这个给你。”

  “若离姑娘,不用了,这个月的工钱你都给了。”随心忙摇着手:“太奶奶说你都给的太多了。”

  “以后只要你好好干,还会加的。”若离将铜板塞进她手里,对也是忙碌了一天的甄一脉说:“一脉,你也去转转。”

  顺手又给了甄一脉盖星云每人五个铜板:“你们也去看看。想买什么够的话就买上。”

  甄一脉没有推辞,他很想吃以前当做早点的点心。盖星云有点不好意思,推辞了一下看了眼盖星雨,见哥哥对他笑而不语,知道他不反对,伸手拿过。

  三个半大孩子拿着铜板走了,若离回头看见两位少年帅哥对他们说:

  “还有你们,每人拿五个铜板吧,虽然很少,你们也估计看不上,但是这是我们自己劳动付出的。”

  鲍天麟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来:“算你明事理。”

  “你还真不客气啊,”若离笑着将铜板给他。

  “你说的靠劳力挣钱,拿的心安理得。”鲍天麟将五个铜板收入囊中,对盖星雨挤了挤眼睛。

  “那我也拿着了。”盖星雨还想推辞,见鲍天麟的样子,腼腆的笑着接过:“多谢若离姑娘。”

  “不客气,星雨你也别嫌少,我虽然不懂书法,但是你的这些个字估计也值不少钱吧,天麟说要将这幅对联刻下来。那样的话如果我们以后生意扩大,这就是我们的招牌,以可就值钱了。”

  若离见盖星雨还有点不好意思,实话实说。

  盖星雨拿着铜板眼睛闪了闪,来的时候发的每人三两银子,都交给了盖倾眉管理,估计一年多下来买粮食什么的也差不多了,虽然私自藏了一些,现在也不适合拿出来,这第一次通过劳动赚的铜板,就沉甸甸的。

  若离说每个人们每月都会有工钱的,这么说他可以真的赚钱了。

  夕阳快要下山之时,甄一脉随心盖星云从街道那头回来了,甄一脉买了几块点心,回来先给鲍天麟盖星雨若离一人一块。

  随心买了几根红头绳,还有一点头肉,红头绳是给羡慕她的姐姐及堂姐妹的,头肉孝敬爹娘。头肉不多,家里人太多,她分了两份,一份给太奶奶太爷,一份给爹娘。别人暂时没分。

  盖星云就买了一些纸,他喜欢哥哥写的字,却总也练不出来。

  看大家都回来,鲍天麟起身:“星雨,星云,店铺刚刚开张,得有人守着,你们两个就不用回去了,当然也不开门做生意。只是住在院子里看门就好,店里没人下次来的时候会显得荒芜。至于吃的,我去找黎少爷,他会派人送来的。”

  鲍天麟的语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却正中盖星雨下怀,他忙说:“天麟,不用麻烦黎少爷了吧,有面有菜的,我和星云凑合着吃,反正第四天你们就来了。”

  鲍天麟想了想:“这样也好,要不随心帮着擀点面条。”

  随心买了东西心里高兴,鲍天麟话音刚落便麻利的和面,挑菜。

  盖星雨今天忙碌了了一天,觉得这是他来这里最开心的日子,总算是心里踏实了一点,天天无所事事难免胡思联想。想起还在受牢狱之灾的家人,心里一直很压抑。鲍天麟让他在这里看门店,总算可以几天不面对鲍天角鲍天麟,每天对着这两人,他觉得像被监视一样的。

  便笑着说:“不用麻烦了,今天我都看了,照着若离姑娘和随心的做法,我和星云也天天下馆子了,说不定以后我们还做了厨师呢。手艺不定比你们强。”

  若离知道盖星雨盖星云根本就不会做饭,盖星云今天刚开始连饭都不会端。说这话一定是好面子,挽起袖子:“随心,你擀面吧,我来炒些菜花。”

  盖星雨见天色不早了就说:“若离姑娘,不用了,随心就将和好的面放着,明天我和星云自己做。”

  “还是我们来吧,免得你学会了做饭,我和随心失业。”若离笑嘻嘻的很麻利的切菜炒菜。估计能吃将近四天时间的:“今天来不及了,以后的话可烙些饼子或者蒸馒头包子。”

  “天天有面很不错了。”盖星雨见若离随心坚持,在一旁看着。以前虽然很多事情都是若离做,他却没发现若离有多能干,觉得只是一个村姑做些以前做惯的事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今天只是短短的一天。他由以前的略显佩服到刮目相看。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不但能武还能文。

  刚才这副对联,绝对不是一个村姑能写出来的,她应该是识文断字的。

  盖星雨说的很满足,鲍天微微一笑:“星雨就享几天福吧,不过闲了也转着看看,看看官府开的学堂在哪里?”

  他留盖星雨在这里的意思一来真的是店需要人看。二来想看看已经沉默憋屈了一年,盖星雨会不会跟谁联系。甄一脉这里没三义军的线索,盖星雨司马翼会不会露出马脚。他自己和若离一起回去,做个不在现场的假象,而将黎全根留下来监视。

  太阳落山,鲍天麟带着若离随心甄一脉牵着驴回去,刚走出街口。就遇见黎馨兰黎宝根带着两个丫鬟及连福接福也骑着一头驴往回走。

  黎馨兰远远的看见鲍天麟,微微红着脸低下头去。黎宝根就竖起了眉毛。

  鲍天麟愣了愣,这些天以看店为名,在镇上和黎全根调查宋大人贪赃枉法的事儿,黎馨兰硬是破天荒的待到现在,连黎全根都看出了端倪,只要妹妹一来送饭,就借口躲出去一会儿。

  现在他要回去,黎馨兰又跟着,还有黎宝根,这意思也太明显了,比起蔡小姐对司马翼的来毫不逊色。

  高坪镇数一数二的富家女,这么态度明显的跟着他,这本来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儿,前些天他还觉得很自豪,今天却觉得有点手足无措。

  愣了一小会神,随即大踏步上前抱了抱拳:“小少爷,黎小姐你们这是?”

  鲍天麟的大度招来了黎全根狠狠地一个白眼:“管我们!”

  鲍天麟不理会黎宝根的态度,面带阳光灿烂的笑容转向黎馨兰:“黎小姐。”

  黎馨兰粉粉的脸上娇羞的一笑,飞快的看了鲍天麟一眼,随即低下头:“来镇上时间久了,娘让二哥接我回去。”

  黎全根狠狠的瞪了黎馨兰一眼:“话这么多?要走就快点走,不走了就回去待着去,最好一直别回去,免得一天到晚的嚼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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