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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自己也有偏心,想为自己的老婆扯件衣服,孙子买点吃的,可是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如果鲍天麟将四钱银子给了他,他就可以交给妻子,自己使用了,如果四两银子全都给他,这么大一笔账他倒不敢轻易乱动了,儿子侄子先不说,两个兄弟见天盯着他。

  可是他又不敢说出来,便转过脸去问身后的两个兄弟:“有福,有旺,你们两个觉得田兄弟说的将银子分开给这个主意怎么样啊?”

  他的两个兄弟常有福常有旺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手里见不到一个铜板,当然异口同声的赞同:“田兄弟说了,就按田兄弟说的办。”

  他又去问儿子侄子们,这些个孩子八巴不得手里有点零用钱,尤其是那个有人提亲的,他私下里偷偷去看过那姑娘,很中意,很想为她买支银钗,他第一个回话:“大伯,就按照主人家说的办,我们是来给人家干活的,只要人家把银子给我们,怎么给都成。”

  常有发这才转过头对鲍天麟更加谦卑的说:“那就按田兄弟说的。”

  鲍天麟回头看了看若离的院子,虽然看不到人还是微微笑了笑。

  “那就耽搁你们一会儿,分银子了,每人两钱,自己的银子自己拿好了,耕完了后还有两钱啊。”鲍天麟说着招呼站在一边看的司马羽:“司马羽,你来分。”

  司马羽笑嘻嘻的接过银子,每人分了两钱。

  鲍天麟拍了拍手:“好了啊,你们可以干活了,只要不被发现你们爱怎么干怎么干,只有一条几门要记住了……。”

  鲍天麟说道那一条买了个关子,常有发手里攒着两钱银子紧张地问:“是什么?”

  鲍天麟轻轻一笑:“干完活还有饭吃。”

  常有发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对鲍天麟说了声:“感谢田兄弟”,便转身招呼自己的兄弟子侄:“田兄弟对我们不错,大家都干起来吧。”

  十个男子们听从常有发的派遣,只一会就分成了几组,常有发和两个兄弟套上了牛,子侄们拉纤一样的拉着犁,几个人赶牛的声音都很低。

  若离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外地里男子们干劲十足没一人偷懒,刚才的那点懒散一会就荡然无存,还是分钱到户的好这跟包产到户一个道理,可以提高积极性。

  甄一脉也陪着站在院子里,今晚的月光很温柔,将影子拉得很长。

  猛不丁从高处传来比月光更加轻柔的声音:“金若离,你这主意不错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若离猛然抬头,鲍天角脸上洒满月光站在隔壁院子里,谪仙般的俊逸。

  她觉的嗓子有点干,嘴里嚅嚅道:“怎么想到的,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

  鲍天角走近院墙,一双深潭般的幽幽双眼柔和的看着:“你看看,他们拿了银子干得多卖力。”

  若离不敢去看鲍天角的眼睛,她感觉如果看一眼自己就会被吸进去在深潭里旋转。

  便低着头小声说:“银子到了自己手里可以自由支配,谁不高兴,但如果交到掌柜的手里,拿出来可就难了,家里的开支永远是个堵不住的大窟窿。”

  鲍天角依然看着若离声音如涓涓溪流:“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若离更低的低下头去,就算不抬头若离也感觉到自己被一点一点的吸进去。

  低着头她及时告诫自己:只是来替别人做事的,不能感情用事、再说你已经拥有了一段感情,那段感情本尊在替你维护,你要做的是要替本尊争取她想要的定西。

  果断抬起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只是这短短的一句话的功夫,刚才的告诫全部报废,就算是她一点感情也不带,还是被一点一点的吸进了那抹潭水般的眼中,她感觉眩晕,想要跳进潭水里清凉一下。

  鲍天角似乎不知道他已经将若离成功的卷入漩涡,继续用天籁般的声音说:“早当家还是有好处的。”

  若离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还从未被男色如此诱惑过,差点咬破了嘴唇才迫使自己不去看那汪深潭,心却一阵紧似一阵,继而砰砰直跳。

  看来有时候感官比心灵更直接。

  鲍天角站在院墙那边,见若离只管看着脚底下,以为她脚底下有什么,伸过头来看,若离觉得一个影子慢慢的压了下来,越来越近,头往起一抬:咚,撞头了。

  心跳声却远远的高过碰头的声音,脑子不听指挥的抬了起来扬起双眼,慢慢的隔着墙凑了过去。

  “哎呀。”一声轻微的惊呼传来,一声惊醒梦中人,若离忽然清醒,那张不薄不厚柔软润泽的嘴唇近在咫尺。

  她慌忙退后,转身看去,甄贝儿端着一只盘子跌坐在门口,似乎不经意崴倒了。

  若离没看鲍天角匆匆进了屋子,甄一脉坐在炕上等她,本来刚才甄一脉一直跟着她,见到鲍天角便进了屋子。

  “姑姑,你先睡一会儿,等会鸡叫头遍再起来。”甄一脉看见若离有点慌张,以为她紧张等会的饭,便很乖的往边上坐了坐:“我可以一直坐着等。”

  若离摸了摸甄一脉的头:“一脉,我们都眯一会儿,有鲍天麟在外面看着,一会他会叫醒我们的。”若离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

  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不再说话,这段时间因为听若离讲故事,也没那么寒冷,有时候他就睡在外间。

  若离躺在炕上,心跳慢慢平稳,她有点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想法,为什么自己的心阻止不了身体的冲动。门口传来鲍天角和甄贝儿的声音。

  鲍天角温柔的问:“贝儿,你怎么了,崴了脚吗?”

  甄贝儿柔腔百转的答道:“天角哥哥,忘了将小凳子放在了门口。”

  “贝儿,要小心一点,要不要帮你捏一捏。”鲍天角的声音里透着关切,若离就是躺在屋子里也听得揪心。

  “妹妹,你怎么了?”甄贝儿还没回答,甄珠儿急促的声音连同人一起出来。

  “珠儿,贝儿好像崴了脚。好半天了也没站起来。”鲍天角替甄贝儿回答:“珠儿你扶贝儿起来,看看她的脚怎样。”

  甄珠儿抬起头看了眼鲍天角,只见他双目含情俊逸脱俗。整个人笼罩在月光的润泽中,竟然比月光更温柔,不由得痴了。

  “珠儿,珠儿……”鲍天角连唤两声,甄珠儿这才惊醒:“天角哥哥……。”

  鲍天角柔和有形的嘴扩成一个柔美的弧度。潺潺淳厚的声音涓涓传来:“珠儿,你将贝儿妹妹扶回屋子,等一会让天麟过来帮她捏一捏。”

  甄珠儿秀丽的眼睛迷离的看着鲍天角月色下翩然进屋。

  “姐姐,我们进去。”甄贝儿收起刚才疼痛难忍的眉头,轻轻拉了甄珠儿一把,顾不得她疑惑的眼神。将她拽进了屋子。

  甄珠儿不解的看着刚才还呻吟不止的妹妹:“妹妹,你这是演的哪出啊?”

  甄贝儿瞪大眼睛:“姐姐,你是没看到。刚才那个金若离勾引天角哥哥,嘴都快对到一起了,要不是妹妹急中生智倒在地上,她们就,就苟合了。”

  甄珠儿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妹妹。不可这么说天角哥哥,都是这个金若离。都是我们甄家的人了还这么放荡,妹妹,我们一定要看紧她,不能让甄家蒙羞,不能让爹蒙羞,再者天角哥哥是怎样的人物,她一个村姑怎能配得上。”

  甄贝儿点了点头:“姐姐,这个金若离欺负我们什么都不会做,仗着自己会做饭,用狐媚的手段勾引天角哥哥天麟哥哥,还将一脉也拉拢过去,这样下去,以后就是爷爷和爹的冤屈得以平反,也难以收场。”

  “贝儿妹妹,贝儿妹妹,开门。”两人越说越气,门口传来鲍天麟焦急的敲门声。

  甄贝儿忙躺下,甄珠儿将门闩拔开,鲍天麟带着一股寒气进来:“贝儿妹妹,脚怎么了?”

  “怎么了,吓着了?”甄贝儿见鲍天麟进来,怨气突然爆发,呛了他一句。

  鲍天麟笑了起来:“贝儿妹妹也太娇气了吧,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鬼啊怪的,没关系,两边住的都是颇有正气之人,邪不压正。”

  甄贝儿没好气的说:“是见鬼了,见了妖了。”

  鲍天麟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贝儿妹妹,给哥哥说说,那鬼,那妖长什么样?哥哥给你捉妖。”

  甄珠儿双眼饱含着狡黠的笑意,跟着起哄:“是啊,贝儿给天麟哥哥说说,妖长啥样,怎么个妖法?”

  甄贝儿掀起被子坐了起来:“什么样?天麟哥哥,你整天都跟妖精在一起你不知道啊。”

  “我跟妖精在一起?”鲍天麟愣了愣装糊涂:“哥哥我何德何福何能,能被妖精青睐,那可是求之不来的艳福啊。”

  “天麟哥哥你好没正经,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甄贝儿真的生气了,却也不敢太过发脾气,只是嗔责道:“那个金若离真的像个妖精。”

  “哥哥不正经了吗?珠儿妹妹,我不正经了吗?没有吧?”鲍天麟知道甄珠儿甄贝儿又想说若离什么,打了个岔转身往外走:“贝儿妹妹要是没事,哥哥哥先走了,我还要去看看外面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了。”

  见鲍天麟要走,甄贝儿忙在后面说:“天麟哥哥,我知道我说金若离你就不爱听,我真的刚才看见她勾引天角哥哥,两人的嘴巴都凑一起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假装跌倒,后果不堪设想,天麟哥哥金若离可是我未来的二娘,天角哥哥和我二娘,传出去我们怎么有脸见人。我们的辈分不是更乱了。”

  鲍天麟停下脚步转过身子:“贝儿也许你看错了。”

  甄贝儿跳下炕举起一只手:“天麟哥哥,我要是看错了就挖了眼睛。”

  鲍天麟张开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笑:“贝儿妹妹不用发誓,哥哥信你,我去问问大哥看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大哥应该是无意之举。”

  鲍天麟出了院子,看着月光下勤劳耕地的常家父子们,示意还在转悠的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先回去休息一会,几个人都表示不困,他忽然觉得很烦,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

  司马翼司马羽跟着爷爷见过耕田播种,但是却没有近距离的看过,见常有发一只手扶着犁把,一只手拿着牛鞭,嘴里轻轻喊着听不出什么音的字儿,地上就犁出来一道深深的壕沟,他的两个弟弟也和他一样,那些小字辈的就一个在前面拉着,一个在后面扶着,剩一个人替换。

  盖星雨盖星云绕着田埂欣赏着月光,月亮像只大银盘高高的挂在天空,照的黑夜如白昼,远山近水,耕作的人,简直就是一副优美的画面,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

  鲍天麟心里堵得慌,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便绕着院墙转了一圈,走到后面后院墙很高,空地上是一棵棵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便双手捏住袍子两边,身子轻轻一纵快到树杈处翩然转身,就坐落在了上面。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身上,他的脑子里总是哥哥和若离嘴对嘴的情形,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实在难以平静便跳了下来进了院子。

  鲍天角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春雅站在一边儿,两盏灯照的屋子里犹如白昼。

  见鲍天麟没有敲门就进来,鲍天角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眼,见他神色不安示意鲍春雅出去。

  鲍春雅的脚刚刚离开门槛,门还没关上,鲍天角便问:“天麟,你神色不对,出了什么事?”

  鲍天麟犹豫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鲍天角:“大哥,我是想说,金若离她是定安王的义女,已经决定以后要给甄世子做姨娘的。”

  鲍天麟眉头皱了皱眉头,眼神深邃起来:“天麟,你想说什么?”

  鲍天麟微微低了低头:“大哥不可打她的主意。”

  鲍天角的眉头舒展下来,眼神也清澈起来:“是贝儿说了什么?”

  鲍天麟看着脚下:“不管是谁说了什么,大哥你不可对金若离有什么企图。”

  鲍天角轻轻一笑:“天麟你放心,你大哥还是知道以大局为重的,江山社稷为大,女人只不过是件衣服。”

  鲍天角说着话,想起了若离说过的江山美人可以兼得,爱江山更爱美人,眼神顿了顿。

  鲍天麟的脚开始在地上画圈:“可是大哥,贝儿妹妹说你和金若离嘴对嘴。”

  “什么嘴对嘴,这个甄贝儿简直胡言乱语。”鲍天角有点情绪激动,语气加重了一点,不过那幅画面突然在脑海里闪过,虽然不是甄贝儿说的嘴对嘴,也已经差点完成,解释了一句:“大哥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总是看着脚下,以为一脉在哪里,伸过头去看,她刚好就抬起了头,就撞一块了,刚好贝儿就出来了。”

  鲍天麟听完鲍天角的话,心里豁然开朗,刚才那点堵着心口的东西突然间蒸发,声音也活泼起来,他抬起眼睛看着鲍天角轻松的说:“没有就好,我是怕大哥桃花运太多,到时候难以收场。”

  鲍天角无谓的一笑:“大哥知道,只要你的贝儿妹妹一念叨,你就不相信大哥了,这要是以后你们成了亲,枕头风一吹,岂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不能,你弟弟我也是一个堂堂男子岂能被一个女子左右,这不只是来问问,听她的还不乱了套。”鲍天麟恢复了笑脸,依然低头画着圈。

  鲍天角轻轻的一笑,带着一丝戏谑:“那是自然,我的弟弟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左右呢,不过是受另一个女子的影响罢了。”

  鲍天麟抬起头不认同的问:“大哥,你弟弟我受那个女子的影响了?”

  “当然是金若离啊!”鲍天角对上鲍天麟的目光:“她说什么你不就去做什么了?”

  “她说的很对,就如今晚,大哥你是没看到外面那些农人,干起活真的很卖力,如果这些人去从军的话,一定会奋勇杀敌。”鲍天麟又低下头去“可是他们刚来的时候还有一点懒散。”

  “明明是一样的钱,这样一给效果就是不一样。”鲍天角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金若离是怎么知道这个道理的。”

  鲍天麟在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也许是她从长在民间,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也许吧。”鲍天角应了一句:“这也难为她了,天麟这几天辛苦你,不管以后收成好与坏,农人该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哪怕是做做样子。”

  鲍天麟应了一声:“大哥我知道,你就放心吧,那我出去了,估计鸡也该叫头遍了,金若离说要给他们管饭。”

  鲍天角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鲍天麟走了出去。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这位宝贝弟弟今年刚满十五,如果还在京城就该替他物色王妃了,他自己已年满十八岁,按理说早该有了孩子,可是因为他太招女子喜欢,很多王公大臣的女儿都非他不嫁,甚至不惜做侧妃,加上他自己也眼光太高,对自己的妃子要求比较高,一直没有令他真正心动之人。这个位置暂时空缺。

  但是虽然王妃,侧妃的位置空缺,侍妾却成群。他却不准任何人怀有他的孩子,他认为嫡子必须得是第一个孩子。

  想起刚才鲍天麟的话,自己都觉得可笑,那么多的公主郡主甚至千金小姐排着队想要嫁给他,他都不能确定。可爱的弟弟竟然警告他不可打金若离的主意,这个金若离怎么能入他的法眼呢。

  可是随机他的眼睛眯起了起来,面对金若离某一刻他真的心动,那绝对不是突然间的心血来潮,而是内心真实的渴望。

  难道面对对女人有了心的感觉?他坐直了身子,自从他的师父名震江湖的媚眼无双燕无忧将他的看家绝活私传给了他。只要他动用眼神,女子们无不前仆后继投怀送抱,当然这种绝活是不能轻易暴露的。只能是在平时需要时目光掺杂一点就足够了,而且他绝对能够驾驭。

  媚眼无双并不是靠媚眼闯天下的,他武功盖世,只不过他的眼睛比女子还妩媚,对女子有着致命的诱惑。江湖人为他取了这个绰号。其实并没有人知道他的独门绝活,以为他天生命犯桃花。他一生桃花泛滥。却没有取妻,年岁不大早早逝去,临走之前,才将他的不为人知的眼神媚功传给了鲍天角,还给了他忠告:此媚功绝对是真功夫,绝不可外传,更不能让人知道。

  有了这种功夫,鲍天角小小年纪对女人就没了心动的感觉,不管他用怎样的方式对待她们,都能将她们迷得失魂落魄,也许是因为得到的太容易,不管他如何销魂蚀魄,心却如死水般一点波澜也不惊。

  然而面对这个他从未在意甚至觉得粗俗不堪的金若离,他竟然不知不觉的自我暴露,不是在刻意的诱惑而是自然流露,难道是他真的想魅惑与她。

  “大哥,时辰不早了。”春雅柔声细语的声音打断了鲍天角的思维,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粉面含春,双眼迷离。

  不由得聚起眼光冷若寒蝉,春雅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鲍天角抬起脚踹下去,低吼一声:“滚!”

  鸡叫头遍若离就睁开眼睛,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喊醒甄一脉小解完,就去厨房里生火。

  鲍天麟推开大门进来,站在厨房门口:“金若离,他们卸犁了,是在外面吃还是在院子里吃。”

  “还是在外面吧。他们估计也不会进院子。”若离忙着往灶膛里添火,盖倾眉端着两大碗清炖鱼利利落落的走了进来,见鲍天麟在厨房门口,卑微的屈了屈膝,鲍天麟让开,她进了厨房。

  鲍天麟看着两个女子没一会就将兔肉,菜多面少的馒头蒸热,还拌了胡萝卜丝,看着都很不错,说了句:“那就将屋子里的饭桌搬了出去,小凳子也拿出去,就在门口吃吧。”说完先进了若离的屋子,拿出小饭桌小木凳。

  司马小婵春枝春雅也过来,见没什么忙可帮,站在外面。

  鲍天麟走了进来大声地喊了句:“金若离,已经好了。”

  “先将这两盆水端出去,让他们洗洗。”若离将蒸笼起锅,蒸锅水舀在洗脸盆里,春枝忙端了出去,到了院门口,盖星雨伸手接过过去,小声说:“我来吧,全是男子,你一个女孩子不宜露面。”

  春枝将洗脸盆交给,看着他迈着儒雅的脚步,心里微微一暖,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孩子心还挺细。

  鲍春雅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的人洗完了手,帮忙将饭菜往外送,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盖星雨在门口接了出去,不大一会外面就春来狼吞虎咽的咀嚼声。

  常有发和他的兄弟子侄门,围着两张小方桌吃着大腕的蒸兔肉,清炖鱼,菜馍馍,感觉是吃世上最美味的东西,他们长在山中。兔子多的都成了祸害,平时却捉不到,山里没有猎户,兔子们又跑得快,除非是那些不长眼的兔子自己撞了进来,或者撞在树上那个,他们来个守株待兔。

  至于鱼,基本上不吃,这里是北方,没有什么湖泊海洋。除非发大水将鱼儿冲上河床。

  若离几个站在院子里看,不看吃相只听声音已觉得声势浩大,看到吃相若离觉得口内湿湿的。胃里面也蠕动起来,跟着谗言欲滴。

  便转脸对盖倾眉说:“姐姐啊,都说吃饭要人多,果真没错,你看看外边吃的多香。听着都让然觉得香。”

  盖倾眉也觉得口水快要流出来,用手轻轻擦了擦:“妹妹说的是,谁不想吃饭了,听一听这吃饭的声音,包管他好了。”

  司马小婵看着外面的人很大声的吧唧着嘴巴,嘴里吐着骨头。脑子里出现黎宝根清秀却又流气十足的的脸庞,那只瓷实的白花花的大馒头,美味的鸡腿。

  那只鸡腿的味道比起以前她吃到腻的鸡腿来。简直就不是一种东西,她不知道鸡腿原来这么令人回味无穷。

  外面饭桌上的饭菜一会工夫就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光,常有发起身,鲍天麟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刚才这些人吃饭的时候。鲍天麟司马翼几个就进了门

  对于这些官二代们来说,给他们将饭端出去已经是最大的放低姿态了。站在一边看他们吃饭,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况且实在受不了巨嚼声的诱惑。

  常有发一边嘱咐几个子侄将扔在地上的骨头埋进地里,将空碗摞起来,他还是懂得一些规矩,并没让将碗碟送进院子。

  见鲍天麟出来,他弓着身子抱拳:“多谢田兄弟款待,地已经耕了一大半,今晚一耕就完了,剩下的就是播种,得再等几天,天有点旱,须是下点雨才好。”

  鲍天麟笑着回他:“这个不急,常大伯,我们也不懂得下种时间,地耕完了什么时候适合下种什么时候再种,不过就今晚耕完地,我会将剩下的银子给你们。”

  常有发低头小声推让:“田兄弟,这个不急,你们也不宽裕,听说你们得自己养活自己。”

  鲍天麟微微一笑:“我们的事我们自当解决,出了苦力的人的钱一定得给。”

  常有发重重抱了抱拳:“田兄弟,你小小年纪说话如此中听,以后如有什么忙要帮的,哪怕不给银子,我们也随叫随到。”

  鲍天麟说了句:“多谢常大伯。”

  目送十位不同年龄的男子汉们走过田间,过了河,渐渐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鲍天麟这才觉得眼睛发涩,转身对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说:“都回去睡觉吧,天快亮了。”

  几个人陆续进了院子回了屋,春枝春雅将碗碟桌子凳子拿了进来。

  “你们也会去睡会吧。”若离将碗碟放在案板上,对准备洗碗的盖倾眉说:“姐姐也回去睡吧,一晚上都操心这事,也没睡什么觉,睡眠对女人很重要。”

  盖倾眉笑着说:“妹妹,你不也没睡好,你比姐姐小很多,更要注意。”

  若离一边将碗碟圈在锅里,往锅里倒了些水,一边说:“我能扛过去,姐姐就不需要扛了,不过姐姐,你真的不像郡主,一点没架子没有,什么都会干,不像我们那两位,什么都不会脾气倒不小,整天价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盖倾眉苦笑一下:“其实贝儿小姐和珠儿小姐都不是嫡出,地位还不如小婵小娟呢,只是定安王也就这么一个孙子,两个孙女,可能是从小宠坏了。”

  “好了姐姐,我们走,火也灭了,等会儿起来做饭的时候顺便洗。”见盖倾眉还要洗,若离将她轻轻搡出了厨房:“好了姐姐,快回去睡吧。”

  回到屋子里倒头便睡,眼睛都睁不开,脑子昏沉沉的却也急忙睡不着。

  “金若离,金若离,快点起来。”好不容易睡着,睡得正香,门外传来狠狠的敲门声和甄珠儿急促的声音。

  若离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还有点疼,不耐烦的问了句:“怎么了这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甄珠儿在外面重重的说:“还一大清早的,都不看什么时辰了,锅里全都是碗,还让不让人做饭了。”

  若离这才看到太阳光已经照在脸上,平时这个时候早饭都吃过,氺都打回来了。

  便对着外面说了句:“喊什么喊,天亮才睡着,这会喊得这么凶,昨晚怎么不来帮忙。”

  嘴里说着还是很快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只要是天一放亮,睁开眼睛多躺一会就觉得哪里不舒服。

  甄珠儿甄贝儿都在院子里,若离有点奇怪,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隔壁鲍天角正在活动筋骨,怪不得刚才甄珠儿只是喊了一嗓门便不再接茬。

  起得有点迟,还没梳洗,她觉得有点尴尬,返回去端起脸盆进了厨房,舀了半盆凉水回去。

  自从过完年她就开始用凉水洗脸,可以促进血液循,有个好气色。

  鲍天角自顾自的在院子里轻舒猿臂,甄珠儿甄贝儿边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拿起扫帚扫了起来,若离觉得有点造作的可笑,可笑到有点小可爱,端起脸盆回屋子,眼角扫过鲍天角似乎也在看她,没由来的脸一红。

  想起昨晚差点就唇齿相撞,心跳起来,狠狠的咬了咬牙强制将心逼回肚子里安置好,再次将警告自己动什么都不能动心,只要好好的看好甄一脉,看着这些帅哥俊男们饱饱眼福,等有朝一日返回未来慢慢回味。

  梳洗完毕再次出了院子,对着鲍天角灿然一笑,清脆甜美的问了声:“中午好。”

  鲍天角深邃的目光转移过来,看到的一张洁净的天然的令人怦然心生怜爱灿烂笑,内心一柔脸上却不带任何色彩的说:“金若离,昨晚辛苦了。”

  若离微微笑着回答一句:“那是应该的。”

  便匆匆进了厨房,生火刷锅洗碗,只一会功夫厨房就整齐干净。

  见甄珠儿甄贝儿已经将院子扫了两遍,将落下的柴禾都一一捡起来重新架好,有点不忍心,虽说这两个女孩一直跟她过意不去,但是怀春少女的心她也经过。便轻声说:“你们两个饿了就先做饭吧,我去看看一脉。”

  甄珠儿甄贝儿一起进了厨房,若离笑眯眯的进了屋子,鲍天角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虽然他已决定以后要管束自己,千万不能随意滥用异功,但是若离并没有向别的女孩子那样只要见到他的那种目光便不顾一切。

  甄一脉不在屋子里,若离心慌起来,这个孩子从来没离开过她,只要她踏出院门就会跟着。反之就不会出去。

  慌忙跑了出来,顾不得甄珠儿甄贝儿对自己的无视敌视,紧张地问:“你们两个看到一脉没有。怎么不在屋子里。”

  甄珠儿皱了皱鼻子:“明知故问,自己睡大觉让一脉去打水,还装模作样的问,惺惺作态!”

  甄贝儿美丽无双的眼神冷冷的刺杀过来,若离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美丽的不像人的女孩眼光毒起来更不像人,看来以后真的得离鲍天角远一点儿,千万不能招惹桃色事件,这万一要是不小心卷了进去,可不是三角关系,是四角。那就进了死角,就算遇上的是天角,也躲不过桃花劫。

  心里几乎是飞快的来了个绕口令。转身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是睡大觉了,你们又没睡,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去打水,他可是你们的亲兄弟啊!”

  甄贝儿冷冷的在后面说了句:“你以为我们不心疼啊。一脉他不让我们去,他心疼我们。打水不是女子干的活。”

  若离没理会她的话,心里还是一凉,人家到底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就算天天护着他,人家还是念着姐姐,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打水,甄一脉也只是抬水的时候偏一点,并没说她她也是个女子。

  心里为自己不值叫屈了一会,远远的看见甄一脉蹲在泉边一勺一勺的舀着水,随心蹲在水中横着的树干上。

  心里有点来气,老远就喊了起来:“一脉,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就来了。”

  甄一脉站了起来,闪灼着大大的眼睛,露出洗白的牙齿嘻嘻的笑,不说话。

  若离刚才还一肚子的气,看到如此纯真的笑脸慢慢消失,语气柔和下来:“你一个人千万不要随便乱跑,免得你那两位姐姐说我口是心非,说的要好好照看你,结果让你干苦活累活。”

  甄一脉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蹲下来舀水。

  “若离姑娘,你做的兔子肉是不是比龙肉还好吃?”随心见若离过来,站起来眨着一双细长的眼睛天真地问。

  “龙肉?”若离扑哧一声就笑了;“谁说的?谁知道龙肉什么味道?”

  “我爹说的。”随心歪着脑袋:“我爹今儿早上回来对我娘说,若离姑娘家的蒸兔肉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比龙肉还好吃。”

  “那你爹还说什么了?”若离紧接着问了一句,被人这么夸奖说明她手艺好。

  “我爹说:那些后生一个个的像戏文里的小相公,尤其田兄弟,简直比县太爷家的少爷还长得俊气,人也豪爽,对人更是有情有意,虽然是被流放之人,以前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家,最起码比山那边的黎老爷家还富足,我爷爷说了以后全家所有的人只要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要不被蔡老爷看见,都得帮,给不给钱都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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