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大漠到长安

那个时候的长安，还是国都。在二圣临朝的的新气象之后，黎庶生民不曾想到，他们即将见证纵观历史数千年，唯一一位功名成就的女君主。（武曌并不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女君主，但是其他的几位女君主在历史长河来看只是匆匆一瞥，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就历史意义而言不必刻意讨论，当然，我写的是小说，与历史无关）

        不过，长安城真正的女主人此刻并不在长安，而在北地突厥。

        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在躲在帐子后面听阿爹和一个中原女人说话。他们说的是汉话，小姑娘听不懂。她的父汗可厉害啦，除了他们自己的母语，精通汉话、高丽话和波斯话，小姑娘只会说突厥话和波斯话，因为她的母亲，她父汗的阏氏是波斯王的女儿。

        可汗问：“你确定能成？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中原女人笑，她看上去已经有了两分老态，眼中却神采奕奕：“十月，是草原上的人狩猎的季节，可汗也该有些收成。不论如何，我许给你殊荣和钱粮不会少。这天下，凭什么要由男人来做主？”可汗笑：“这就好，那我祝你马到成功。本来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女人笑，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朝着小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中原女人走了，小姑娘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绕出了帐子，瞧着女人乘坐的马车远远去了。周围没有人，小姑娘刚要回头，眼前却忽而漆黑一片，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透过车窗上朦胧的白纱，小姑娘却看见了那个中原女人。突厥是马背上的民族，就算是小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她的阿爹也给她找了一匹小马，所以他们不太会用马车这样的方式出行，又慢又麻烦。中原女人嫌她累赘麻烦，将她塞进后头的马车里，自己则在另外一驾华美舒适的马车里。她从车窗向外望去，中原女人似乎是坐得有些腰疼，下来透气儿，由两个女人搀扶着，踩着奴才的脊背，从马车上缓缓走到地上。那样长的车队，全部都属于她。

        小姑娘很害怕，她不晓得这里是哪里，为什么阿爹和母亲都没有来找她，她不认识这个中原女人，更不知道以后要去哪里。

        两日之后。

        太后大怒：“一群废物！连个小姑娘都看不住，赶紧去找，将整个长安都翻过来也要找到。不过，此事定然要隐秘，切切不能让朝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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