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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寻亲戏码


  琪嫔被打入冷宫不过三天复又得宠的消息天一亮就传了出来。将军府里,温雅匆匆洗漱完就跑向温刘氏的屋子,抓着她的手臂再三确认后,眉眼皆是笑意。

  温刘氏正破天荒的从箱底里掏出女儿幼时的衣物默默垂泪,得知女儿被关进冷宫里,她心里何尝不难受?如今峰回路转,也是温家之福,她收整心情,打发温雅好好收拾一番。两人拿了牌子递进宫中,想要见温琪一面。

  清华宫中,琪嫔握着绣帕一语不发,如玉唤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让母亲进来吧,就母亲。”话末,她强调到。

  如玉犹豫,本想问句二小姐呢,最终觉得不妥没问出口。出了宫殿,对传话的太监说了句,不一会儿,人带着温刘氏进来了。

  “温刘氏拜见娘娘,娘娘可安好?”温刘氏俯身一拜,被琪嫔托了起来,温氏慈祥的笑了笑,问她:“和妹妹闹了什么矛盾吗?怎的只许娘进来了?”

  琪嫔脑袋里一团乱麻,也不知该怎样给母亲解释。她只怕,昨夜秋湖相遇是妹妹设的一个局,无论图的是什么,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琪嫔勉强撑了个笑脸:“女儿有一事未想通,暂时便不见妹妹了。”

  不说这边气氛如何,装潢相当华丽的丽阳宫中,人人提心吊胆,生怕惹着正在气头上的方贵妃,被无端发作了。

  “啪。”方贵妃素手一扬,将冯景天刚刚命人送来的名贵花瓶打翻在地,口中喷洒着浊气,端庄秀丽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丫鬟太监们不知何时悄悄退开了,身形伟岸的男子附在她身后,微躬着腰将人抱在怀里:“怎的生这般大的气?”

  方贵妃任他抱着,口中烦躁的说道:“还不是那个色鬼,答应我的事没几天就反悔了,再说了,琪嫔打碎的花瓶可是你去异域为我置办的,他以为随便送一个就能偿还了?”

  男人宠溺的抚着她的头,让她别生气了,许诺着改日里再给她带一个。方贵妃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让我别生气,你倒是去帮我争口气啊,光带花瓶有什么用?哪天让琪嫔再摔一次?”

  话说出口,方贵妃恨不得咬自己一口,都忍了这么多年了,这会儿瞎气什么?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分开了,她赶紧转过身,主动抱住男子的腰身,口中撒娇卖乖:“景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走了好不好,那色鬼这几天都不回来,晚上留在我这里吧,嗯?”

  男子俊脸微沉,正是此时应该出了城的睿亲王冯景云。他回抱住女子,只说今日有事,两人又黏糊了许久,天色渐暗,冯景云才从密道中离去。

  出了农庄,原路返回京城,马车直往花影楼而去。影公子留消息说,约他傍晚在花影楼一见,似是与云皈相关。冯景云招呼小厮,让他将云皈近日里在府中的事情告诉他。听了一路,冯景云没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这姑娘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整天和自己的丫鬟、弟弟自在得很。

  冯景云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被人迎进花影楼中,有些事光明正大的去做,反而没有人会去怀疑,整个京城上至皇上下至普通百姓,对于未娶一妻的睿亲王都是相当理解的。这次推开门时,云皈已经恭敬地跪在里面,冯景云满意的走到她面前,稳稳坐下:“作何?”

  “我已经寻到了云姑娘的亲人,父亲能否将信息传递给云姑娘?”云皈将早已写好的纸铺放在他眼前。

  冯景云看了一眼,轻声笑了,他说:“为何?”

  云皈沉默着跪在地上,冯景云盯了半晌,不大在意的问道:“拿你的信物来换,我就放她离开,如何?”

  云皈心里不屑,她本就不稀罕花影楼的势力,总要受制于人,信任不得,但演戏就要演全,她捏着拳头,极力向冯景云表达出她的内心是多么的纠结。脑袋里的小人不怀好意的笑着,手里却抓着笔,半晌写了个“好”字。

  消息给了,信物也交了,云皈回到睿亲王府坐等人来通知她。然而五天过去了,她什么都没等到,就在她寻思着要不要再找冯景云一趟时,楚清来了。

  那日下着蒙蒙细雨,楚清撑着一把素净的油纸伞,如山水画中的人物般踏雨走进她的小院中。不过山水画给他的白靴上洒了泥点子,衣裳上也粘了几丝雨。

  钟淑离替他收了伞,急忙跑到小厨房里为他熬姜汤,就好像这人刚淋了一场瓢泼大雨,大夫把脉断定,若是一时三刻内不喝下一碗姜汤,此人就会暴毙而亡一般,态度热忱的不像话。

  楚清毫无所觉,伸进袖中掏出一卷纸递到云皈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那是钟叔尤的生平经历,以及钟德钦生老病死的全过程,详细极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楚清亲眼见过这一切了。云皈眸色复杂,难不成冯景云就是在等楚清告诉她?这事究竟是她赢了,还是冯景云更胜一筹?

  云皈将纸卷压在一旁,真诚的道了谢,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楚清。其实她的意思是,事情说完了,楚世子该走了吧,不过,赶一个刚替自己办完事的人走是不是不大好啊?

  楚清却误会了,向来淡定的人局促的摸了摸鼻子,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云皈。”

  最后那声云皈唤的温柔,云皈甚至觉得心间被人用羽毛扫了扫,浑身都不对劲儿了。她呆呆的摇头,和对方的眼神撞在一起。第一次看到他时,云皈记得自己是瞪了他一眼,那时候多不顺眼啊,现在怎么完全变了?

  “你······”楚清想说什么,张了口却久久说不出来,两人间的氛围一时间奇怪极了,既粘稠又甜蜜。

  “世子,姜汤······好了。”钟淑离端着个小瓷碗,一边小心的迈步一边喊道,刚过了门槛,看到两人对视的模样,话都停了一瞬。

  楚清和云皈一惊,从那种状态中脱离出来,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楚清慌忙起身,在门口拿了伞告辞:“事情就是这样,我先走一步。”

  “姜汤······”钟淑离喃喃说道,垂着头,看门口摊开了的水迹。

  跟在她身后的云既明上前接过碗,大咧咧的一笑:“谢谢淑离姐,我正好淋了雨身子不大舒服呢。”

  从睿亲王府搬出来那天,楚清已经将云皈的存在告诉钟叔尤了,钟叔尤穿着一身官服来接她。不得不说,钟叔尤圣贤书都读到脑后去了,完全没有下限,好一番唱念做打将这场寻亲戏码轰轰烈烈的结了尾。楚清冷淡的眸子都隐隐透了些怜惜的色彩,简直让云皈想要长叹三声,抓着他的衣领喊,可怜的是你啊世子爷,一众人中,只有你被瞒的团团转好吗?

  钟淑离和云既明被她留在钟府,自己跑回了城南住,过了好一阵子的悠闲生活,如果不是每日里都要看到青尾,云皈简直对这种生活满意到不行。

  “阁主,该用早饭了。”瞧,说曹操,曹操就到。

  云皈面无表情的在床上乱扑腾了几下,耐着性子起来穿衣服。刚来时,她还不去理会,结果这人可好,她赖了多久,他就在屋外站了多久。晚间,人就发起高烧,急的欢喜把人安顿好,就跪在她门口求她,坐实了恶主子的名声。

  今天与以往不同,早饭多是南方口味,让云皈不由得胃口大开。只是吃着吃着,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青尾虽然因为体弱,一向吃的不多,但也没这么夸张,她不由问道:“不合你的口味?”

  青尾一顿,摇了摇头,命欢喜去厨房端了些食盐,捏了一撮撒在甜粥里,吃的比刚才勤了些。

  这回,云皈僵住不动了。是巧合吗?这世上有这么奇妙的巧合吗?师兄弟两人,一样的习惯?一顿饭,云皈吃的神思不属,回到屋里时,脑袋还是懵圈的。

  她记得清楚,当年在花影宫时,闻无就说因为是北方人,实在吃不惯甜粥。偏偏花木与他过不去,每日两顿饭中,必有一顿是甜粥。那时候正是长身体的年龄,两顿饭尚不管饱,即使是再不喜欢的甜粥也得往肚子里咽。

  云皈自小奶猫事件后,被管制的厉害,厨房完全不给进,帮不上他还掉了几次泪。后来有一次,闻无为了哄她,就往粥里倒了食盐,竟也吃的香甜。自那之后,闻无就习惯性的往粥里加盐,云皈尝过一次,那味道不咸不甜的,不知有多难吃。对闻无来说,那味道比起甜粥却更合他的口味一些。

  今早桌上就摆了一盅甜的腻人的粥,所以盛在青尾碗里的一定是甜粥。青尾······闻无······云皈心里念着,一时惶惶然,一时又暗喜。最后决定以后定要仔细观察青尾,不能再向以前那般忽视他了。毕竟,万一是她猜想的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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