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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林湘珺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大胆的想法,给吓得手里的汤勺都没拿稳,啪的一声,摔在了碗里,溅起的点点热汤将衣袖给染脏。

        不仅是她,周皇后也被这声响吓了一跳,“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冒冒失失的,是累了吗?小冬子,去宣太医过来。”

        “姨母,我没事,可能就是爬山爬得没力气了。”

        周皇后担心地左右看她,又让随行的太医替她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生病,才算放心。

        “我让人准备了药浴,你好好泡一泡去去身上的寒气,若只是没力气睡一觉便好了。”

        看姨母为了她前后的折腾,林湘珺不免心虚,赶紧撒娇地抱住她的手臂:“姨母待七娘最好了。”

        周皇后被她一通缠,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多大的人了,还惯会撒娇,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那今晚便同我一块睡吧。”

        林湘珺压下心头的猜想,怕被看出端倪,忙不迭地点头说好,等泡完药浴就钻进了周皇后的被衾中。

        她有好久没与姨母一块睡了,把方才的事抛到脑后,像只小鱼儿在被窝里扭来扭去。

        “小心别冻着了。”

        周皇后给她掖好被角,她才将小脑袋探出了被窝,却见姨母手中还捧着东西。

        “这么晚了,姨母还要看账子吗?”皇后统辖后宫,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繁琐,尤其是有节气庆典到时候,时常会忙得病倒。

        “不是,是我让人新做的京中适龄姑娘的小像,你来陪我一道看看。”

        沈厉州的亲事一日不定,她便如鲠在喉寝食难安,恰好他们两一块长大,或许能知道些他的心思。

        便揽着她一起看小像,这本小像已经和林湘珺上回瞧见的不同了,至少筛选掉了一半多人,只剩下十几个姑娘。

        不仅将家世年龄还有喜好和擅长,全都一一罗列了出来。

        “七娘以为如何?”

        “钟家两个姐姐定是好的,又是太子哥哥的表妹,将来若是成了太子妃,不就是亲上加亲了。”

        “我最先想到的也是这对姐妹,可之前试探过州儿好几次,他都没什么反应,还有就是陛下有些忌惮钟家,若两家真的亲上加亲,陛下恐怕会在政事上压制钟家,反倒会伤了情分。”

        周皇后的言行中皆是母亲对儿子的打算,根本听不出半点私心。

        林湘珺不免懊恼,姨母和太子可差了十多岁呢,而且还占着母子的名分,即便太子再失了心智,也绝不可能喜欢自己的母亲。

        她一定是前些日子读话本子,被里面那些离经叛道的故事给蒙蔽了心智,才会冒出这等离谱的想法来。赶紧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认真地陪周皇后挑选。

        “七娘觉得今日见过的那个萧娘子如何?”

        “姨母是说萧澜月?”

        “是她,她是萧家所有孩子里教养最好的,样貌学识规矩样样都挑不出来错来。”

        即便她不喜欢萧澜月如此端着的性子,但平心而论,她是很适合做太子妃的,甚至未来的皇后。

        若是没沈放在,她肯定也赞同这门亲事,可萧澜月是沈放喜欢的女子,怎么能做太子妃呢。

        她是巴不得将来沈放登基,能对太子还有周皇后手下留情,若是沈厉州横刀夺爱,恐怕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了。

        林湘珺只能绞尽脑汁想萧澜月的不好:“她好似有些柔弱。”

        “女孩子娇柔些才好,就像七娘这般,我最是喜欢了,若不是州儿说你肯定不同意,我定要让你做我儿媳妇不可。”

        “太子哥哥说得对,我自小便把他当另一个兄长,兄妹哪能在一块啊。”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和州儿一样反应如此大,好好好,以后不提这个了。”

        林湘珺轻出了口气,她总觉得这不像是玩笑话,更像是试探,就像上次沈厉州说娶她的时候,‘只要娶了你,母后便能如愿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怨恨与认真,模样也很渗人,真是吓坏她了。

        总觉得那不是她认识的沈厉州,他该是温和儒雅的,还是说那才是真实的他,平日都是他的伪装。

        林湘珺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细想,就听皇后还在说:“那你觉得这个萧澜月如何?”

        “还是要太子哥哥喜欢才好。”

        “我听州儿身边的小太监说,两人下午都在一块呢,说说笑笑的很是亲近,陛下好似对她也很满意。”

        这说的是林湘珺上山后的事了,她后来也想通了,萧澜月应当不是在意衣服,而是在意太子,她与沈放并未心意相通。

        那可怎么办啊,萧澜月是沈放喜欢的人,怎么能和太子好上呢。

        “要两情相悦才好。”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句,皇后却以为她也赞同她的想法,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这个好办,明儿召她来陪我用膳,我再寻机会撮合她和州儿。”

        林湘珺:……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但皇后已经下了决定,她也没办法改变,睡着之前翻来覆去地想,该如何阻止太子和萧澜月才好。

        隔日一早,林湘珺还在陪皇后用早膳,春喜便悄悄来告诉她,沈清荷并耿氏到了。

        她正愁该如何留心沈放的动向,听到这消息瞬间高兴起来,这简直是瞌睡时送枕头,来得太及时了。

        “快请她们过来。”

        周皇后刚想派人去请萧澜月,就发现她在和丫鬟咬耳朵,“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我听说平阳郡王妃与她家的四娘子来了,正想去寻四娘子玩呢。”

        “你在他们府上住了许久,得郡王妃照顾,我也该谢谢人家才好,不如直接召进来说话吧。”

        “姨母不是还要喊萧娘子过来吗?”

        “我见不见她不打紧,最重要的是州儿见她,山脚有个马场,我已经让人去通知澜月了,到时让州儿陪她去骑骑马,也算能培养感情。”

        林湘珺牢牢记下了这事,很快耿氏与沈清荷便来了。

        两边互相行礼,而后落座说话,林湘珺就偷偷给底下的沈清荷使眼色。

        皇后何等聪明的人,见此往她怀里塞了个汤婆子,“好了,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事,去玩吧。”

        林湘珺立即欢喜起来,“我与清荷一会也去看跑马,晚些再回来。”

        马场都是围着的,还有王公大臣们在,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皇后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走慢些,不要摔着了。你们去跟着七娘,别再让她上山了。”

        耿氏等她们都走后,才放下茶盏:“娘娘可真是关心七娘。”

        “这孩子命苦,出生便没了母亲,本宫这个做姨母的,少不得多关心些。她自小便被本宫给宠坏了,最近在府上想来也没多规矩,给你们添麻烦了。”

        “娘娘说的是哪里话,七娘懂事又听话,怎么会添麻烦。”

        “哦?那本宫怎么听说,她受了欺负。”

        耿氏的脸色瞬间变了。

        -

        林湘珺拉着沈清荷出了院子,便让后头跟着的下人离远些,等四下无人了,才小声道:“清荷,你来时见到五哥哥了吗?”

        “我就知道你这般急着是为了这事,瞧见了,五哥好似在马场呢,大哥想让他参加明日的比试。”

        围猎比的不仅是箭法还有骑术,明日会有场骑术比试。

        沈应程算是全府对沈放最公允的那个了,他得宠时不嫉妒打压,他毁容了也从没落井下石过。

        他的气度与教养来自他的身份,他只需要好好读书,将来承爵便够了,至于哪个弟弟得宠与否,他也不曾放在眼中。

        沈放堕落,他有过惋惜,曾经也劝导过,但也仅限于此。

        如今他重新脱颖而出,沈应程感到欣慰,愿意多给他机会表现出头,特意让他参加明日的比试。若是能拔得头筹,或许就能得到景帝的赏识,以后的日子自然会好起来。

        可这对林湘珺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她昨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他们父子见上面,这倒好,还是要见面。

        搞得她心烦意乱,头都快要炸了。

        但明日的事,只能明日再说,先把萧澜月解决了,到时她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拖着不让景帝去看比试。

        “清荷,你会骑马吗?”

        “小的时候学过一点点,但骑得不好,怎么了?”

        “走,我们骑马去。”

        这个时辰马场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人在跑马,林湘珺换了身骑装,拎着马鞭四下找人。

        很快就找到了马上的沈放,别人结伴在谈天说地,唯有他孤身一人,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一身黑色的骑装,远远瞧着有股烈火冲天之势。

        再看她身/下的小马驹,是匹奶白色的小马,性子温顺又可爱,小到她坐上去脚都能勉强够着地面。

        就这般小巧的马儿,伺候的人都不放心,寻了个马奴紧紧地牵着缰绳。

        “往那边去,快点快点啊。”

        林湘珺急死了,想让小马听话往沈放那边去,可这马的脚程哪能追得上那烈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清荷也在骑马,她以前好歹是会骑的,马虽小却不用马奴牵着,慢悠悠在她旁边跟着。

        见此忍不住捂嘴偷笑,她往日羡慕极了林湘珺,没想到她喜欢起人来,也和普通人是一样的,会心急如焚的想要见到意中人。

        “七娘别急,我去喊五哥过来。”

        林湘珺刚要说好,想想又摇了摇头:“算了吧,他跑着呢,你怎么追得上,我们还是等等吧。”

        两人便顺着马场的边沿,缓慢地往前走,她有些私心,不愿意马奴牵着她走,没走多远便要马奴松开。

        夹着马腹任由小马往前跑了几步,这种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感觉,是她过往十几年从未感受过的,她很喜欢。

        若是能跑得再快些就好了。

        沈清荷还在旁边跟着她,与她说沈四被母亲罚了禁足,连课都不能去上,至于沈三也很奇怪,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她最讨厌沈家这几个兄弟了,沈应川最好能一辈子伤着起不来,但她这会不想听这么煞风景的人。

        偷偷舔了舔下唇,趁着身边人不注意,用力地夹紧马腹挥了一鞭子,小马儿立即嘶叫出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沈清荷和马奴都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惊呼着立即追上去。

        林湘珺的心跳都快蹦出嗓子眼了,却又觉得刺激无比,这是她上马以后一直想做的事,终于如愿以偿了。

        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控制不住马了,它跑得有些快,她的身形都开始颠簸晃动,只能死死地抓着缰绳。

        即便马儿不高,但若是摔下去,恐怕也得断个腿。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马却不见要停下的,她吓得脸瞬间白了,这会才知道害怕,不该不听马奴的话。

        正咬着牙眼泪汪汪时,耳边传来了风呼啸的声音,有人用力地扯过了她手中的缰绳,一番驯服,很快就让撒欢了的小马停了下来。

        “林湘珺,好玩吗?”

        每次他连名带字喊她的时候,就是说明他在生气了,再听他这冰冷不带丝毫语气的声音,便知道他这会气急了。

        林湘珺瘦弱的肩膀随着他的声音,用力地颤了颤,低垂着脑袋,就像是被雨打过的芭蕉,瞬间蔫了。

        她们两一进马场,沈放便注意到了,别说是沈放了便是周围的人都瞧见了。

        穿得红艳艳的骑装,坐在漂亮的小白马上,就像是来踏春游玩的,与这灰扑扑的马场处处显着违和。

        最让他气恼的是,周围的年轻男子们,都对着她品头论足,偏偏她什么都不知晓,还与沈清荷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他就该剜了这些人的眼,叫他们什么也瞧不见才好。

        沈放这才会提了马鞭,飞快地离开这些满口胡言之人的身边。

        他很喜欢骑马,不仅是因为马上随风自在,更是因为一人一马不必在意其他人的言语,每每向前飞驰追逐时,都让他觉得离天很近。

        他欲破开这不公的天,离开这满是污垢的深渊。

        可没想到,有个赶着投胎的人,连马都不会骑,偏要去找死。

        “五哥哥你别生气嘛。”

        许是受了惊吓,不仅看着惨白蔫蔫的,就连声音也气若游丝,落到耳中更叫人觉得刺耳。

        “生气?我有何可气的,便是摔了疼得也不是我。”

        “可我若是摔疼了,以后就没人陪你看书写字,也没人给你送糖糕了。”

        林湘珺眼眶红红的,细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扯着他衣袖的一角。

        可怜的就像是昨日掉入陷阱中的那只小野兔,他轻哼了声,冷漠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那倒是好事了。”

        见他不吃这套,骑着马转头要走,林湘珺只能换了个法子,“想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上山,最后一次骑马了,我不过是想把以往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我没事的,五哥哥只管走就好了,我不会难过的。”

        沈放是要走,可听到她可怜巴巴的声音,手中的马鞭怎么都挥不下去。

        她起先是真的想装可怜,但越说越投入,都快把自己给说哭了,她也太惨了。

        怎么连骑个马都这么难。

        “闭嘴,过来。”

        林湘珺的抽抽噎噎瞬间停了,欢喜地抬头,就见沈放的手掌就在眼前,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入他掌中。

        他略微一使劲,待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前。

        “还是五哥哥待我最好了。”

        “马屁精。”

        沈放嘴里这般厌弃地说着,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扬起,罢了,便让这小病秧子高兴会吧,免得她又哭得他头疼。

        坐惯了小马再换做这高头大马,还有些不习惯,她摇摇晃晃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沈放带着她往前慢慢地晃悠。

        但到底是大马,瞬间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连风吹来好似都比站在地上时要清新。

        这才是骑马嘛,之前那就是过家家!

        “五哥哥,这马叫什么名字啊?”

        “没有。”

        马是沈应程刚送给他的,为了他能更好的参加明日的比试,但林湘珺不知道,还以为他又敷衍她。

        “马就和武器一样,你看话本里那些厉害的将军,每次与人决斗都会说,‘先问过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五哥哥也该取一个威风的名字才好。”

        “平日课上不认真听,这些话本倒是记得牢,你既喜欢,你自己取。”

        明明是笑话她不学无术,她听了却很高兴,还真仔细在想取个什么好。

        “那我想想,此马远远瞧着就像是火焰一般,叫红云?不好不好,听着也太弱了些,那叫赤焰?也不好,像是什么民间组织似的。”

        沈放没有出声,就听她自娱自乐似的一会说好,一会又把自己给否定了,不需要人回应,也能说的如此高兴。

        果真还是个孩童心性。

        “麒麟好不好?或者是火狮子,是不是听上去厉害些了。”

        “要如此厉害作何。”

        “五哥哥的马自然要最厉害的。”

        “随你取,你喜欢便好。”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混在耳边的风里,让林湘珺突然有些不适应,沈放怎么如此温柔了,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你不是说想快些?”

        林湘珺用力地点了点头,她自己一个人骑马不敢骑快,可有沈放在就不用怕了。

        他先是带着她在围栏边停下,不等她细问怎么还不走,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七娘,你怎么在这。”

        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宋温期,香山围猎这样的大事,宋家自然也来人了,只是他昨日有事耽搁,今早才出发过来。

        他看见林湘珺自然是欢喜不已,可看见她在沈放的身前,又想起自己与沈清荷在一块,瞬间脸色就变了。

        “我与五哥哥来骑马的,方才险些落了马,好在有五哥哥在,才没出事。”

        这多余的一句解释,让沈放的脸沉了些,想起上回宋温期所说的两人要交换庚帖的事,心中便有股无名火。

        更何况他远远瞧见宋温期在教沈清荷骑马,两人有说有笑亲热极了,他还记得自己有未婚妻的事吗?

        他没本事讨林湘珺的欢心,竟然扭头去寻沈清荷了?

        宋温期脸色有些难看,上次他明明是想去劝导林湘珺的,但后来不知怎么就和沈应川的人打在了一起,他被人砸伤了脑袋,休息了好一段日子。

        可醒来才知道,沈应川也伤了,到如今都躺在床上不得动弹。

        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林湘珺也病了,他自觉羞愧没脸去见她。

        唯有沈清荷温柔小意,在他生病时常常来探望,不仅抚慰他的伤痛,还弥补了他对林湘珺爱而不得的心,一来二往就对她动了情。

        但那是见不着林湘珺的时候,如今一瞧见她,他的心还是不免为之倾动,还有些被人抓包的心虚。

        “怎么如此不小心,可有何处伤着了?要不要唤大夫瞧瞧。”

        “不必了,我还要与五哥哥跑马呢。”

        听到她满口都是自己,沈放自然心情不错,可又有股气憋着散不去。

        他上下扫了眼宋温期与沈清荷,方才他的手搭在沈清荷的背上,如今倒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像是为了避嫌般的,还隔开了些距离。

        这气她能受得,他受不了。

        “上马。”

        林湘珺仰头疑惑地看他,她不是在马上嘛,还上哪呢?

        而沈放却伸出一只手,无情地将她的脑袋摁回了他怀里,冷眼看向旁边的宋温期,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上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是冷冷的两个字,竟然让他感觉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压迫感,甚至手心冒汗,双脚都无法移动。

        这样的压迫感,好似只有在太子的身上感觉到过,不,比太子还要叫他招架不住。

        还是沈清荷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声为宋温期解围:“五哥这是何意?”

        “让他上马。”

        宋温期只得咬了咬牙,“无妨,我让人再牵匹马过来。”

        “就这匹。”简单利落的几个字,却透尽了不耐与戾气,叫宋温期不敢再有丝毫停顿,立即翻身上马。

        “敢问五郎君,这是何意。”

        沈放看着他们两挤在马上,沈清荷微红着脸欲语还休的模样,讥诮出声:“我们来比一场。”

        “比什么?”

        “以此处为起始处,看谁率先跑完一圈。”

        宋温期还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他知道沈放应该也喜欢林湘珺,但与他比试有何用啊。

        “可否一问,我们为何要比?”

        “看你不爽,行不行。”

        宋温期:……

        作者有话说:

        放放:我要给我媳妇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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