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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有了小兔子,林湘珺又在沈放的帐子里待了许久,给它取名给它喂吃的,好像多了个新奇的玩伴。

        期间她也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只好抛到脑后不管。

        等到天色暗下来,春喜来催她回去了,在与沈放道别时,她才猛地想起来,今日去马场本来是要拆散萧澜月和沈厉州啊!

        她只顾着担心沈放了,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这会天都黑了,马场肯定也没人了,他们两若要培养感情也培养完了,还拆散个屁!

        古语说的好,真真是玩物丧志啊。

        沈放见她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悲伤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便猜测是想把兔子带回去玩。

        他倒想留个心眼,只要兔子在这,就不怕她不寻来,但见她如此委屈的样,又舍不得她难过了。

        罢了,反正她喜欢的是他,他在哪,她都会来的。

        便让杨意把草窝搬起,好叫她一并带回去,没想到林湘珺瞧见兔子却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副很是抗拒的模样。

        “不要了,不要了,兔儿留在五哥哥这,我明日再来,不,过几日再来看它。”

        沈放:……

        小姑娘的心思可真够难猜的,刚刚还喜欢得不得了,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又不要了?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这个喜新厌旧的小病秧子,得到了便不喜欢了,他可不能让她的喜欢,这么快就如了愿。

        临走时,林湘珺记起了他明日要比试的事,既然今日已经见着景帝了,证明有些事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与其白费力气捣乱,还不如顺其自然,在他这卖个好。他即便将来当了皇帝,也能多念几分旧情。

        “五哥哥明日的比试,你会紧张吗?”

        紧张?笑话,他杀人都不眨眼,跑个马会紧张?

        可不等他开口,林湘珺又自说自话地道:“紧张也没事,我兄长平日瞧着吊儿郎当的,但武考前夜紧张的睡不着。你不要怕,到时我会在旁边看着的,就当今日与宋温期比试一般,你定会拔得头筹的。”

        沈放本是对此嗤之以鼻,可听见她软软地在说,不要怕时,心也跟着晃了晃。

        他有多少年没听见这样安抚的话了,若能更多便好了。

        只见他偏过脸去,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地道:“一点点。”

        一点点紧张。

        显然林湘珺也没想到他会承认,愣了下,讷讷地眨了眨眼。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见她愣住,就更是黑了脸,他从未说过这般示弱的话,光回想着都叫他鸡皮疙瘩落一地,真是太恶心人了。

        正想寻个什么理由,把那三个字给糊弄过去,就见小姑娘朝他挪了挪脚步。

        他眉头紧锁,别扭地轻咳了两声,便感觉到她在他眼前站定,不等他开口,轻轻地踮起脚尖,一双玉臂笨拙地环住了他。

        与他完全不同的柔软贴了上来,沈放浑身一僵,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与他背她的意义完全不同,也与他的梦不同,是她清醒着主动地抱住了他。

        小姑娘身上独有的药香混着体香,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喉结微微颤动,手指烫的如同火烤一般。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不等他有所动作,林湘珺的手掌已经落在了他的背上,不仅轻轻地拍了一下,口里还念叨着:“不怕,不怕了。”

        沈放:……

        陡然之间,旖旎之气全无。

        她很快地松开了双臂,后退半步站直身子,“以前我怕疼不想扎针的时候,祖母便是这么鼓励我的,抱一抱便不怕了。五哥哥,别怕。”

        “扎针?为何要扎针。”

        “是爹爹寻来的大夫说的,喝药不管用只能试试银针,你是没见着,我那会才三四岁,背上身上都扎满了针,就像刺猬一样,哈哈哈,你见过刺猬吗?”

        在说到针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是害怕的自然反应,但很快又说起了好玩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明明很轻快,却让沈放的口中酸涩不已。

        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仔细地上下翻看。

        林湘珺有些不适应他这样,她说这个,不是想让人同情,单纯是因为不会安慰人,只能拿自己来举例,没想到沈放会如此在意。

        她不好意思地将手抽了出来,“哎呀,早就瞧不见针孔了,而且都扎在身上,这儿哪有啊。”

        “再说,已经不疼了。”

        她是不疼了,但他很疼。

        “还扎吗?”

        “我怀疑那个大夫是庸医,扎了两年根本不管用,后来还是改喝药了……”

        她没说完,就被面前高大的少年压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七娘,不怕。”

        若不是痛彻心扉,小时候的事情,又有谁会记到现在,不管她掩饰的有多好,都无法遮掩她眼底的害怕,以及颤抖的肩膀。

        就算能愈合身上的伤口,也永远无法愈合心上的疼。

        真正的痛,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

        不论用什么办法,付出何等代价,他都会治好她。

        回去的路上,林湘珺难得沉默了一路,沈放俯身抱着她的时候,她竟然没控制住情绪,哭了。

        她其实极少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病痛,一是她不想家里人担心,二是她讨厌别人怜悯的目光,三是说这些会让她觉得自己异于常人。

        她只是想和旁人一样,做个康健的普通人而已。

        明明是她安慰沈放,最后却成了他安慰她。

        手掌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背上,起先还能忍着,但听见那句七娘别怕,她的泪蓦地落了下来。

        她压抑了太久,在家的时候不敢哭,在外面的时候不愿意哭,唯独在沈放的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眼泪止也止不住,把他的衣襟全都哭湿了,帕子也换了一条又一条,就是哭不够。

        后来瞧见沈放拧着眉,郑重其事地给她擦眼泪,她不知怎么,又破涕为笑了。

        一想到自己又是哭又是笑的,实在是太过丢人现眼,便扯了帕子,逃也似的上了轿子。

        哭完以后人格外的疲软,她蔫蔫地倚着轿子。

        越想越觉得生气,她是不可能有错的,要怪只能怪沈放,都是他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丢脸。

        回到行宫已经有些晚了,都过了平时用晚膳的时辰了,可奇怪的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守在院外,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听不到半点声响。

        “娘子回来了。”

        “姨母呢,你们怎么没在身边伺候。”

        “娘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吃什么吐什么,御医开了安神药后睡下了,殿下在里头侍疾。”

        闻言,林湘珺立即担心起来,姨母从前几日开始便不舒服,怎么这病反反复复得不见好。

        “姨母晚膳用了吗?”

        “只喝了半碗汤便都吐了。”

        “这怎么能行,去熬碗粥来,等她醒了我再服侍她用。”

        等宫女退下,林湘珺才快步往里头去,想着不能让人打扰了姨母休息,就将春喜也留在了外面。

        廊下灯笼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屋内的烛火灭了一半,只留下里间的几盏,整个屋子显得静谧又昏暗。

        林湘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是说太子在里面侍疾吗?难道这么快就走了?

        这个沈厉州也真是的,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也没那么孝顺嘛。

        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还点了好闻的熏香,她记得这个味道好似是鹅梨帐中香,幽远甜腻,连带空气中都飘了几缕袅袅的白烟。

        可她记得姨母是不喜欢焚香的,往日还笑话她身上都是香味,今儿怎么病了反倒熏起香来了,这些宫人也愈发不会伺候人了。

        她边这般想着,边轻手轻脚地绕过了屏风,而后便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得瞪圆了眼。

        只见皇后一身单薄的里衣闭眼躺在床上,绣着富贵花开的锦被懒懒地盖在胸前,脚踝的部分却被掀起。

        而平日温文儒雅的沈厉州,此刻正跪伏在榻前,双手捧着皇后的一只脚,像是对待什么珍贵无比之物般,细细摩挲,眼中更有要溢出的狂热爱意。

        林湘珺捂着心口,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慌乱间想要往后退,一脚踩空撞上了身后的屏风,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沈厉州瞬间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她也终于看清,沈厉州方才是想要亲姨母的脚背。

        他,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沈厉州,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可他却丝毫都没被人发现的慌乱,只是眼底闪过些许阴鸷,将皇后周意礼的脚轻柔地放下,朝她嘘了一声:“轻些,莫要惊扰了她。”

        那宛若珍宝的动作,爱慕又贪恋的语气,都叫林湘珺喘不过气来。

        之前那些离谱又大胆的想法,再次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沈厉州喜欢的那个人,竟然是皇后,他名义上的母亲。

        且这事皇后还半点都不知晓,姨母看着柔弱,实际性子坚韧万分,不然也不可能十几岁进宫,接管下整个内廷。

        这十多年来,不仅要忍受与别的女子分享丈夫,还要熬过自己的丧子之痛,抚养太子长大。

        她瞬间明白沈厉州的意思,若是皇后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恐怕要出大乱子。

        她闭了嘴,眼睁睁地看着沈厉州,小心翼翼地将被褥给周意礼盖上,还在她的手背上迷恋万分地落下一吻。

        林湘珺只觉汗毛瞬间竖起,手脚都是冰凉的,她背过身不敢再看,手足无措地走出了里间。

        过了片刻,沈厉州也跟了出来,静静地站在她跟前。

        她头次发现,这个她视如兄长的少年,早已不是往日温和如玉的模样,他内里住着一个疯狂的魔鬼。

        难怪姨母的病情反反复复不见好,难怪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被撤到了院外,屋里还点了浓重的香,那香最是暖情安神,姨母只怕醒来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的动作那样的娴熟毫无顾忌,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一想到若是她今日没能回来,沈厉州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林湘珺没有忍住,伸手朝他挥了一巴掌。

        “沈厉州,你还是个人吗?她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能这样,你把她当什么了。”

        林湘珺是用出了浑身的力气,一巴掌下去又响重,沈厉州的脸瞬间便红了,他明明可以躲掉的,却毫不躲闪,就这么任由她发泄。

        见他不躲,林湘珺心底的怒气更是冒了上来,更加用力地在他身上捶打。

        他这是什么意思,知道她奈何不了他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若是今日发现这件事的人不是我,被人捅出去,你要她如何活下去。”

        沈厉州是太子,是如今景帝唯一的儿子,即便真的闹出这种事来,为了保住太子保住皇室的颜面,最后牺牲的只有她的姨母。

        “你真是太自私,太冷血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吗?”

        林湘珺压抑着声音,不敢太大声,生怕把里头熟睡的人给惊醒,光是打还不够泄愤,恨不得用上牙齿,狠狠地捅他两刀才好。

        不知是动静太大,还是睡得不安稳,里间周意礼轻轻地低喃了两声,堂屋的两人瞬间停了下来。

        沈厉州立即丢下她折返回去,低低地安抚了两句,等到重新响起连绵的呼吸声,他才走出来。

        两人很默契地对了个眼神,齐刷刷地往外去,不管怎么样,不伤到周意礼,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让春喜守着,前后进了隔间,这是宫女们的茶水间,没有烧地龙,只有炉上温着的茶水。

        可林湘珺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浑身都气得发烫,“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其实是有些许察觉到的,以前沈厉州还只是孝顺,爱往周意礼身边凑,但这两年她进宫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看皇后的眼神,以及上次那没头没脑的话,都叫她细思极恐。

        “我也不知道。”

        沈厉州的眼神有些许迷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再想叫她母后,不再想让父皇去她的寝殿,更不愿意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

        他想要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他。

        最病态的时候,他甚至听见周意礼关心林湘珺,都会嫉妒的发狂。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的,是在两年前,某一日他从御书房出来,批折子到夜深,正准备休息时发现屋内有些许动静。

        但他的寝殿向来守备甚严,他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沐浴灭烛后上床,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那是个身材丰腴的女子,看着比他年长些,面容不算顶好,但胜在技术娴熟又温婉可人。

        他下意识去摸床畔的佩刀,才想起来,这是嬷嬷挑选的教导他□□的宫女。

        宫内的皇子乃至王公贵族的郎君,成年前后,长辈就会为他们准备这样一个女子。

        既不能太过美艳,也不能太过年幼,只为了教导郎君们知晓□□,以免将来被目的不纯的女子所诱惑。

        沈厉州是个正常的少年,对这些事自然也会好奇,再加那宫女的引导,很容易便沉溺了进去。

        可到紧要关头时,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周意礼的样子。

        他的欲念瞬间便断了,将那宫女赶下了床,那夜他做了整宿的梦。

        与宫女没做完的事,在梦中和另一个人做完了。

        挣扎沉溺,抗拒又忍不住贪恋。

        他知道不应该的,那是他的母后,他最为尊敬爱护的人。

        做了如此不伦的梦,他开始躲着母后,不敢去见她,他怕自己肮脏的思绪会被母后看穿。

        那是他此生,除了生母离世,最为痛苦不堪的一段日子。

        他整天浑浑噩噩,看不进折子,听不进别人的话,为此还被父皇教训过好几回。

        后来干脆装病躲着不见人,没想到,等他再醒来时,以为他病了的周意礼就守在床前睡着了。

        就和当年他头次被抱去她的宫里一样,他怕打雷怕黑夜,她就整宿整宿不睡觉的陪着他,给他读话本讲故事,还会唱童谣哄他睡觉。

        那也是他第一次,偷偷地亲了她的手指。

        周意礼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是病了,温柔地安慰他。

        他又找回了母子之间的感觉,痛定思痛,不再有什么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

        沈厉州也确实改正了许多,把这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埋进了内心深处,继续做他的好儿子。

        如此持续了一年多,朝中有人开始提议要给他纳妃,周意礼身为皇后,自然事事尽心,对于挑选太子妃的事更是仔细。

        每日都要念叨谁家的姑娘好看,谁家的姑娘有学识,他对此烦不胜烦。

        甚至好几次她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险些要脱口而出,像母后这样的。

        好在他还记得,若说出口了,他们连母子都做不得了,一直压抑忍耐着。

        直到去年夏日,父皇下令去避暑山庄避暑,周意礼不喜坐马车,外加天气炎热,她刚到山庄就病倒了。

        他作为儿子,自然是要侍疾的。

        今时今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夜里,她发了两日的高烧不退,他在病榻前守了两日,那夜他看着病中的她,鬼迷心窍地遣退了所有的宫人。

        抑制不住心中的念想,握住了她柔弱无骨的手掌。

        起初他只是想能碰到便满足了,等真的碰到了,他又想若能亲一亲便满足了,而后他就像是喂不饱的饕餮,一直想要更多。

        但好在他理智尚存,还记得这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他倒是想不管不顾地得到更多,可他害怕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从小到大,他最在意的人,唯有周意礼。

        最后他也只是亲了亲她的手指,不敢再做其他。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如吸食了罂粟般,根本戒不了,他一面厌恶唾弃自己,一面又要想尽办法与她更亲近。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偷偷杀了好几个撞破的宫女,深知一直如此肯定不行,心中也有了计划。

        只要熬到父皇驾崩,待他登基,这天底下便再没人能阻止他。

        当然在这之前,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太子妃。

        他便相中了对他暗送秋波的萧澜月,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偏偏被林湘珺给撞破了。

        “沈厉州,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姨母知道了,她会如何想。”

        “想过。”

        如何会没想过,他日日夜夜都在想,可即便知道她会厌恶他,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沈厉州,我可以不告诉姨母,只要你愿意灭了那点心思。”

        林湘珺发泄完了怒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为了姨母考虑,这事是一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她那是吓唬沈厉州的,她也不愿意让姨母知道。

        以她性子,若知道自己养大的孩子,惦记母亲,她恐怕会把错归结到自己身上,若是一时想不开,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就当是为姨母考虑,你放过她,好不好?”

        放过她,那谁能放他呢。

        “七娘,你有喜欢过人吗?你有为一个人情难自控过吗?等你有喜欢的人后,便能明白我今日的感受。”

        “我不听,你别给我说你那些歪理,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一句话,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到底她与沈厉州一块长大,还算是了解他,此人吃软不吃硬,想了想诚心实意地看着他。

        “太子哥哥,我还愿意这么叫你,是因为事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还能回头,就当是我替姨母求你了。”

        “太子哥哥,放手吧。”

        那夜谈话的最后,沈厉州到底是点了头。

        但至于他能不能做到,林湘珺也不能保证,她能做的,也只能是尽量去提醒周意礼,在她能看见的范围内保护她。

        隔日的比试,沈放毫无意外地拔得头筹,景帝很是赏识他的才干,不仅赏了很多金玉珠宝,还破格封了他为御前侍卫。

        若是她没记错,梦里的沈放直到被接回宫,依旧是个郡王府的庶子,可如今却成了景帝眼前的红人。

        看着枣红色烈驹上端坐的少年,林湘珺总有种陌生的感觉,好似事情已经渐渐地脱离了她的掌控。

        沈放,沈厉州,还有皇后,没一个好解决的,呜呜呜,为什么她一个久病之人,要承受这么多压力。

        正当她沮丧万分之时,有人在她跟前站定,伸手在她额头用力地弹了一下。

        “愣着做什么?”

        林湘珺吃疼地捂住了脑门,很狠地瞪了沈放一眼,她收回之前的话,这人根本就没变,还是一样的别扭爱欺负人。

        作者有话说:

        七七:救命我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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