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兵至西安
阳光好不容易从厚厚的云层中找到一丝空隙，不到一秒便遮掩了，这天都倒不像会下雨，只是绝对出不了太阳了。
早上九点，我出现在了深圳北，行李倒是带的不多，但是心里还是没底，去西安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顾叔身上就带了一个小皮箱，一身干净，两人相遇直接上了高铁只往西安去。
在车上我倒是问了顾叔关于去西安做什么的事，顾叔并没有回答我什么有用的东西，反正就是说到了那里就是知道。
倒是前一天我和他说金顺德的事，他揣测了不少。
“顾叔，那金顺德真的有问题呀？”我问道
“昨天我托人查过，金顺德原本在一家深圳的出租车公司开轮班车，籍贯里在湖南老家有一个老婆，但后来他老婆在生育时因为感染，死了。”顾叔说道。
死了？
“那这个老婆是他后来娶的？那那个小孩，不对那两个双胞胎是谁生的？”我一惊，但还是问道。
“这就是出问题的地方，金顺德后来没有再娶，而那个此先出现过的女人，查出来是个临时的剧场演员，估计是被金顺德请过来演戏的，还有，金顺德名下只有一个儿子，金小顺，就是此先我们救的那个。”顾叔沉声说道，一字一句重若灌铅。
“那那……是个怎么回事？”我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问个什么问题，毕竟这一切现在看起来都太乱了。
弄得我都想拿根烟送进嘴里，要不然全身觉得难受。
顾叔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训训说道：“怕就是我们被人利用了。”
“这怎么说？”我疑惑道。
“在这世上还有一桩事叫养鬼，其实就是取一活人，利用特殊的秘术，将活人的精魄和魂体，取一可以平衡调剂部分出来，但维持活人体内的阴阳平衡，这般做法，无异于复制一个虚无的人出来，简单的说，要是克隆是复制肉体，那养鬼术就是复制人的魂魄。”
顾叔沉了声，继续说道：“这养鬼术起源于清朝，在清朝末年达到顶峰，在一些乡土豪绅之间，曾一度成为酒后谈资，不少人甚至高价寻觅养鬼术，想要养一只鬼奴在左右傍身，后来民国时期，大打封建瓦砾，一时间这些秘术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多年，想必许多已经失传了。”
“我只知取十三岁孩童以下命格，炼制为小鬼，以上为鬼奴，鬼奴至此我未曾见过，倒是小鬼见过一二，原因无非是，鬼奴已经是成人，心智非孩童一般懵懂，且不说炼制起来比前者难上百倍，就算炼制成功也容易残留鬼奴自身的劣性，倒不如直接炼傀儡来的轻松，还有一点，养鬼术对应的那个活人，虽然体内阴阳依旧均衡，但除去炼制过程的繁琐危险可能毙命，也会烙下一身多病多灾，毕竟体内魂魄削减，不被阳间接纳。”
我听顾叔说的，听得眼皮直上下翻跳，不过我不傻，这时候能听出些许，问道：“也就是说，那金顺德邻居和我说的两个小孩，其中有一个便是金顺德养的小鬼？他拿自己的儿子来养？”
顾叔没有点头，只是道：“这也是我不确定的地方，但真是是这样，那小儿失命魂之事，恐怕就可以解释了，小儿堕入索命死局，原本这局也只是迫出小儿体内天地两魂，但加上原先这小儿魂魄各被取走一部分用以炼制小鬼，那么就命魂被迫出也就不足为奇了。”
设下索命局的人，还有养小鬼的金顺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我此时已经不再觉得，设下索命局的人是随意找上金顺德的了，但自始至终，我都感觉被拉入一张大网之中，而这张大网，我隐隐觉得和一切的起源，秦沐雪有关。
下午接近六点的时候，我和顾叔已经到了目的地，西安。
我和顾叔没走几步立刻就三辆奔驰截住，那中间的车门一打开，走下一个大腹便便，长得格外像金三胖的男人，看见顾叔，立刻让一个旁边秘书摸样的女人帮顾叔提箱子，这秘书脸上还带着红润，显然在车上和这胖子有一段戏码。
这胖子该不算是顾叔什么朋友，顾叔没有把箱子递给那小秘书，只是笑笑说：“张总消息这么灵通，不会告诉我是巧合吧？”
这胖子还是一脸殷勤的模样，说道：“哪里哪里，要不是顾先生，我现在估计被先前那婆娘弄死了，幸亏顾先生及时告知我身边有女人坏事，否则也不可能有我张某的今天呀。”
不过顾叔似乎很不想提起这句话，道：“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珍惜做人，这车我是不敢坐了。”
说着顾叔提着箱子就往在一角停泊的的士那边走去，我也急忙跟上，但没走几步，顾叔就被这胖子那秘书挡住了，那秘书抱起一个银色手提箱，手指轻巧的一顶，那手提箱自然就打开了，迎面手提箱里面搁满了红彤彤的钞票，我一看，眼都直了，这里面绝对不下一百万。
胖子这时候小跑两步，感觉这两步就让这胖子又小许的气喘，胖子还是一脸乞讨样，说道：“不瞒顾先生，我找顾先生还是有一事相求，我新起的楼盘最近遭了点事儿，上面市委有个人我也得巴结住，那人又偏好风水，所以想着请先生能不能帮个忙，走一趟就行，这钱算定金，事成另一半也送到。”
我觉着手都有些抖，心想着要是顾叔答应，那我也得接过这钱，就算不是我的，那摸着一百万，这辈子也知道一百万是个什么重量。
不过，顾叔还是拒绝了，绕过那秘书，我跟着顾叔坐进一辆的士，直接离开了那里。
“两位爷，去哪？”
“轻语茶楼。”顾叔沉声说道。
实话说，虽然那钱怎么都和我没关系，但还是挺佩服顾叔的，这么多的钱，眼睛都不眨一下。
“顾叔，那胖子是你之前的客户？”
“恩。”顾叔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我也只好作罢，不再询问下去，想来顾叔是后悔先前帮了这个胖子的，这也仅算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不过我倒是不忘老头收我的五千块价码，这时候真觉得自己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顾叔随便一单都是百万上下，那身为他老子的老头出手，那价码不知道得多高，可老头只收我五千……
虽然不知道老头为什么这么做，但总归肯定有其他的原因，至于这原因我当下也没有强求，毕竟该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顾叔嘴里所说的“轻语茶楼”
原以为是个多好的地儿，让顾叔一到西安立刻就直奔这里，结果竟然只是个二层小茶楼的模样，装修也不怎么样，老旧的很，周围都是居民区，也不是什么繁华或者文化街之类的。
这和以前金庸江湖那些描述的茶楼更是没法比。
顾叔走在前面，直奔那茶楼的柜台，那柜台坐着个小伙子，看起来也是闲得很，毕竟谁傍晚喝茶，茶楼里面灯都没开几盏。
那小伙子看见我们两个，也没站起来，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们这只喝茶吃点心，不住店。”
“观音普洱心，红白人自明。”顾叔也没和小伙墨迹，直接开口道。
这小伙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一个激灵，站起身来，凝神看了顾叔一眼，也没二话，转头就走进里边不见了。
过了一会，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相很平凡的女人探出头来，看见顾叔的脸，也是急忙走出来，道：“顾先生，您回来了？那老爷子？”
“老爷子已经在了。”顾叔回答道。
女人点点头，顾叔又向她问道：“班铁呢？”
女人没有回答，眼睛瞅了顾叔身后的我一眼，顾叔冲这女人介绍道：“这是莫旗。”
“姓莫……”女人眼神落在我脸上，思索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也是打招呼道，“你好，你叫我红姐就可以了。”
然后这个红姐指了指楼上，对顾叔说：“班铁在上面和人倒货呢，来的该是硬茬，有个把时辰了。”
顾叔也没说什么，把行李撂在柜台上，然后往此先红姐出来的地方走进去，我被顾叔叫跟上，才也放下行李，跟着顾叔进了里边。
我本来还好奇，那二楼的楼梯明明在外边，为什么走到这里边来，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楼梯，那上边的二楼，显然是有隔间，而且那隔间还是得从柜台这里面才上的去。
我顿时觉着这酒楼有些不一般起来。
我跟在顾叔后边，走路都不敢发出声响，一走上那隔间，那门紧锁，顾叔敲门，前三下力轻，后三下力沉，最后三下急促，看起来也不是随意敲的。
稍后那门一道小口打开，有个人朝我和顾叔瞅了一眼，接着那门才打开了。那人想打招呼，顾叔起手制止，然后领着我只是在一个角落坐下。
显然里面正有人在谈事。
我视线一扫，四个人，正围着喝茶，那在摆弄茶具，给人倒茶的该就是顾叔找的班铁，另外几个显然是客人，这倒也不是旧时代模样的谈判，要是换个地儿，感觉就像是普通谈生意，但搁在这地方，就没那么简单了。
班铁抬头看见坐在角落的顾叔，诧异地点头示意了一下，那另外三个显然也很诧异谁能让这眼前的人这般神情，回头看了一眼顾叔，不过也没表示什么，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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