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声惊雷平地响
“算了，直接乱试验吧！反正应该不会。出事。”
房间里，安启伦晃晃脑袋，将其中杂念晃走。
在说这句话之前，意识到自己知识底蕴不足的他跑出去寻找眼能视物的知识，但没有意外，中城没有相关方面的知识。
或者说有却不会随意开放出来，浪费了大半天的时候，毫无收获的他又回到了房间里。
相比于其他人真的无可奈何来说，他不会是完全没有试验的机会，毕竟天赋的强大让他能够直接复制侦查之灵这个魔法的外壳，那只不会动，不会视物的小鸟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要飞的话，那就是风。”
安启伦小心翼翼的操控青色的风元素粒子一点一点融入到小鸟身上。
逐渐的，安启伦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小鸟的变化，由原本的透明蓝逐渐转化向青色。
然后，小鸟就动起来了，安启伦忍不住跳了起来，“这也太简单了吧！”
远在十几里外的树林中，一只透明青色的小鸟正在地面滑地而行，随着阵阵秋风而飘动。
高兴了一会儿的安启伦才发现自己好像不能控制小鸟的行动，只能被动的感受小鸟的移动。
“高兴得太早了。”
安启伦重新坐在椅子上，操控魔力一点一点在小鸟身上抽离多余的风元素粒子。一直到多余的风元素抽离完后才停止移动。
“看来不是魔法元素排列的问题。”
安启伦皱眉，尝试从最简单基本的步骤开始做起，直接引导连接侦查之灵的线条。
然后小鸟就飞了起来。
向左，向右，升高，降落。
完全按照他的意志来行动。
安启伦愕然发现自己好像把问题想象得太复杂了。
“不过她那么操纵就不觉得麻烦吗？”
操纵小鸟的飞行相当于操纵多一个飞行器，假如再加上一个视野画面，那样的话分去的精力就变大了许多。
不过安启伦也没多想，毕竟魔法需要精神力强大的人，一心二用只是基本的要求。
他应该真的是完美的复制了侦查之灵这个魔法，魔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他，飞行是由他来操作，那利用侦查之灵视物方面应该也是由他来操作，打开或者连接某个开关。
“好像也挺容易的，魔法这玩意。”
安启伦开始有点了解魔法这个神奇的能力了，当然，如果他的话传出去给别人知道，肯定会一口盐汽水喷在他的脸上。
不过相比于操纵侦查之灵傻瓜式的行动，视物方面就困难了许多。
眼睛是人心灵的一道窗户，眼睛的结构是美丽的，能够传递丰富的情感，是人物中最关键的表现部位……
“你在做什么？”
娜嘉问道，这两天她一直看到安启伦偶尔出去逛逛，偶尔锁在房间里带着，偶尔就像出现这样，坐在客厅的沙发，拿着一本书阅读，无所事事的状态就像一个已经退休的老爷子。
“我在想眼睛为什么能够看见东西。”安启伦举起手上的书，这里描写眼睛的方面是关于绘画一方面的，真正相关知识的书籍他根本找不到。
娜嘉坐到他的对面，聪慧如她脑筋一转就想到了安启伦说这句话的含义。
“你还未放弃对侦查之灵的学习吗。”
“嗯。”
安启伦感觉脸皮有点发烧，把书放低挡住两人目光的交流，这两天他尝试过很多遍，都以失败告终，他从未想过眼睛视物这些以往感觉理所当然的事情却如此复杂。
“也好，有上进心是一件好事。”娜嘉说，“你可以从光的角度来插入。”
简单的一句后娜嘉就没有出声解释，知识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是最重要的宝库，他们两人的结盟组队只是战斗方面的，没必要教会安启伦这些知识。
“还有，趁这个机会，你可以多了解这个世界你所认为正常却奇怪的事情，譬如日出东方落于西方，雨的形成，结出的果实为什么总是往下掉落，而不是往上掉落，能量守恒等等如此之类的。”
安启伦认真的听入娜嘉的话，下意识反驳说：“东西也可以往上掉啊。”
话一出口，安启伦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空气突然凝结起来，娜嘉的卧在长长睫毛下的两颗眸子，像会说话的精灵似的，就像在说，安启伦你是一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傻瓜？
安启伦：……
“什么都抱有疑惑是一件好事。”娜嘉说，“如果你是用气球来反驳我，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只是热空气的密度比空气小，这样受到的空气浮力大于等于自身重量，所以飘在空中。”
“是，是。”安启伦呼出一口气，看样子娜嘉完全没有联想到是从者，不过也不奇怪，从者不是什么都知道。
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说：“如果，有一个人不符合常理的往天空坠落，就像天空才是大地一样，这有可能吗？”
“给你一个建议，你看的书多看一些关于正常方面的知识，都是一种累积，故事看多了没有任何作用。”娜嘉嗤之以鼻的说，“故事书的作者只是一群没有亲眼看见魔法，然后加以幻想来书写到记录。魔法是一种更严肃更严谨的事物。”
虽然娜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已经非常清晰的给出了答案，这些脑洞大开的故事书少一些看。
“知道了，不过就你的话，我也建议你一句，多了解世界上你所认为正常却奇怪的事，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魔法。”
安启伦本来是想直接告诉娜嘉从者的存在，但看见她不屑的态度还是作罢了，除非直接将颠倒的从者表现出来，否则她不可能相信的，难道要他表演一个？怎么可能。
娜嘉摆摆手没有理会安启伦的话，也许以脑洞去理解魔法是另一条可行的，虽然她不认同，但不会轻易否认。
“也就是以魔法师的角度看待，从者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段话在安启伦脑中一闪而过便置于脑后，他此时的注意力集中在侦查之灵。
闭上眼睛，失去了视线，一切变得黑暗，有一条长长线条将隔着十几里外的侦查之灵连接在一起。
“光的角度？”
光线越充足，视线就越清晰，反之亦然。
这两天他主打的方向是通过连接的线来各个角度来控制，如果说到光，也许就是对光的吸收，来实现视线的形成。
安启伦小心翼翼地控制光元素融入到侦查之灵上，量度很小，就像实验室那样拿着滴管一滴一滴的融入。
“又走错方向了。”
他有些叹气，但并不沮丧，侦查之灵整体除了向白色过渡一点，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变化，甚至因为光元素的融入而导致侦查之灵的元素排列变得有些微妙的差异，有种不稳定的征兆。
“光么？！”
安启伦睁开眼睛，整洁房间的一切都呈现在眼前，窗口用窗纱拉紧关合，让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点点阳光从窗纱的裂缝投射进来，印落在地板上，房间里明亮唯一明亮的一道光就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应该是说这样的光吧。”
安启伦觉得自己应该又是复杂化了，一个不用使用魔法的普通人是能正常视物的，而到了魔法手上，也许很魔法化，但视线形成的应由不会改变，都是普通的光线。
这次，他觉得自己应该找对了方向。
再一次，安启伦闭上了眼睛，正想控制侦查之灵的时候，突然，侦查之灵炸了，连着连接的线条一起烟消云散了。
“额，大意了，大意了。”
安启伦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这几天虽然一直试验，但侦查之灵都没失控爆炸过，所以在察觉侦查之灵不稳定后没有太注意，趁热打铁，重新施展吧。
一声宛如惊雷的龙吟突然炸响了这片天地，宛如沉雷一般滚动着，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安启伦先是一愣，而后一惊，跑到窗前拍掉窗纱，窗外明媚的天空沉暗了下来，一道庞大的身影惹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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