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知识底蕴
遇见费郎兹，安启伦有些唏嘘，亲眼目睹一个中年男人的懦弱。
看不起吗？也许是有的，从小看惯英雄故事传的人，深受英雄主义的影响，怯懦很可耻的。
但他成为一个骄傲的英雄，所以根本理由和立场指责别人什么。
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有些感概，也许相交的两条线从此就分叉了，他要走的路和费郎兹不一样。
安启伦往后一仰，整个人深深地埋入沙发里，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娜嘉，能教我魔法吗？”
位于对面沙发上，娜嘉端正的坐着，身上的白裙换成了普通的白衬衫配套。
“侦查之灵？”
她是知道安启伦今晚的行动的，所以一直到现在凌晨依旧没睡。
“嗯。”安启伦点点头，想了想补充说，“我没有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我得到的情报会和你分享。”
“你之前答应我的事还没告诉我。”娜嘉眼眉低垂，眼神斜挑暗视，好像能说话似的。
“那件事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安启伦摇摇头，“至少等我们有能力走出卡塔尔弗雷德再来说这件事。”
“走出卡塔尔弗雷德。”娜嘉低声念了一遍，“好吧，这个时候不会很长。”
话语一转，声音沉了几分：
“不过，如果你的情报是假的，那我不会放过你的。”
娜嘉两汪清水似的的凤眼，瞳孔不经意一缩，眸低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放心。”
安启伦倒没在意她凌厉的眼神，毕竟他的情报本来就属真的。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说到教导安启伦，娜嘉就有些头疼，安启伦的学习能力很强，天赋之高甚至比她还厉害，只看一眼就能复述一遍。
但有一点非常致命，安启伦对于魔法元素的亲和度似乎很低。
“魔法的种类很多，但大致分为两种，黑白之分，辅助，占卜，治疗等等之类的都属于白魔法，而具有破坏力和杀伤力的魔法则属于黑魔法。而你则属于黑魔法类的天才。”
“相对于白魔法来说，黑魔法的地位虽然很高，但其实黑魔法的学习程度却非常简单，而白魔法不仅要学习咒语，学习魔力的排序，更要学习关于施展魔法类的知识。”
说着，娜嘉稍稍抽出长剑，一点寒芒露出，她伸出白嫩的指头轻轻一划，一条浅浅的伤口就出现了，很快一滴血珠就溢出。
“打个比方。”娜嘉举起受伤的手指头，一道柔和温暖的白光升起，那条浅浅的伤口快速愈合，只剩下一滴血珠顺延下流，“就像这样的治疗魔法，假如不懂得人体结构，只能治疗这样最粗浅的伤口。”
娜嘉接过安启伦递给的手帕，擦去手指头上的血迹，“说到底，魔法只是一个工具，假如自身没有相对应的知识底蕴，那就像一个小孩拿着一把重剑，难以发挥作用。”
“而我能轻易的施展侦查之灵，是因为从小不断累积的知识作为底蕴。”
说罢，娜嘉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应该解释得很详细了，好久没有一次性说那么多的话了。
“噢！”
安启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吗？”
“嗯。”
娜嘉点点头，将她的话浓缩为一句就是这个意思。一个魔法小白学习了一下，展露了天赋就想直接一步登天理所当然的成为一个学者，这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而已。
“那好吧。”安启伦低下头。
见状，娜嘉语气稍稍放得柔和了一点：“你不用灰心，我说过你是黑魔法类的天才，你往那个方向走，也许真的可以一步登天。”
仅仅只是认真的看了一遍，就重复施展了一遍，这样强大的天赋令她都为之嫉妒。只是那种天才程度的天赋不适合白魔法，他就像一个天生的杀戮者。
“灰心？没有。”安启伦摆摆手，在他长达十八年的人生，从未有人说他是天才，怎么可能会灰心呢。
他只是在想，能不能从零开始学习，虽然他不太懂魔法方面，但魔法是很珍贵很秘密的宝库，想要学习魔法的点滴知识就显得太过厚颜无耻了。
纠结了一会儿，安启伦摇摇头：“算了，就按照你的说法吧。”
时间悄然流逝，城市里一盏盏明亮的霓虹灯逐渐熄灭，街道的行人逐渐稀少，只剩柔和的路灯照射。
城市进入了睡眠，客厅里安启伦和娜嘉也随之结束，灯光关闭，陷入一片安静。
翌日清晨，云雾弥漫，缭绕其间，深秋的中城隐在浅浅的雾色中。
还未有破晓的黎明，街道显得格外昏暗，安启伦就已经洗漱好出来漫步了。
学习黑魔法的行程已经敲定，但还未立即行动，城内不适合作为学习黑魔法的场地，城外远处还有黑龙盘卧。
短时间内还不是学习的时候，而且这个空缺的时间也让娜嘉有一个制定学习过程的计划，毕竟各类魔法咒语都由她来提供。
安排好今后的行程，这样充实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适应在这样的生活。
“还真是可怕的习惯。”安启伦苦笑着。
这个空档期他对自己也布置了一个任务，尽快熟悉这座城市，熟悉这座城市街道的分布。
看着街道上的人一点一点多起来，生气逐渐旺盛起来。
这样的画面有些熟悉，在古兰町城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模样，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不用打工赚钱，队伍有一个富裕的有钱人就不一样。
“也是时候要拿回了那本书了。”
悠闲的时刻让他想起还未完成的事，不过想了想还是缓多几天。
离亚龙偷袭的事件才两天的时间，估计那里现在还处于乱糟糟的状态。
至于城外的黑龙，他还未恢复完好，而且频繁的打扰黑龙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也要放缓一下。
突破壁垒来临的怪人，还有内城的人可以阻挡，况且他一人也无能为力，无需考虑太多。
外城晋升为从者的居民，同理，他一个人也无能为力，无需考虑太多。
思来想去，安启伦发现自己暂时来说好像没有事情可以做，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悠闲起来了。
他迈着随意的步伐，看着周围路人脸上平和休闲的表情。
“好像有一件事我没有记起。”
安启伦皱眉自言说，他之所以早起出来漫步自然不是勤奋的要尽快熟悉中城的小目标，而是他的心有种若有若无的怪异感，就像隔着厚衣服的瘙痒，无论怎么挠都是不得劲的别扭感。
一直思考到那种别扭感消失，安启伦都没想到自己遗忘了什么事，轻轻吐出一口气：“算了，那就做我现在还记得的事吧。”
逛一下，转一下，他就返回到他们租住的公寓里，回到房间里。
安启伦盘坐到地上，闭上眼睛。
漆黑之中有一条蓝色的线条从他的身体里发出，线条很长，一直连接到城外十几公里远的树林，在片片落叶的铺叠上，一直通体透明蓝的小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上次他只是随手一丢，没有解除魔法，反而是刻意的消耗魔力去维持侦查之灵的存在。
当然，一如前几天那样，娜嘉口中可以转换的视线并没有出现，只能感受到魔法的存在。
“理解其中的意思，是要我将侦查之灵当成我的眼吗？”
安启伦沉思着，不好意思出口询问不意味着放弃，而是自己研究摸索。
将魔法当成自己的眼睛是怎么样的一种操作？
是相对于扣自己的眼放到其它地方看东西吗？
对了，眼睛扣下来还能看东西吗？他好像不知道眼睛看事物的原理。
还未开始研究摸索之前，他以为要试验很多次才能得到结果，但开始的时候，他发现好像根本不具备试验的条件，前置性的知识他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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