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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71


  可是他怎么知道?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 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 天空依旧灰蒙蒙的, 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 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 嘴上叼着烟, 烟头冒着星星火光, 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 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 大长腿打横一交叠, 偏头, 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 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 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 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 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和银háng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陈悦豪那个小子,陈国富那个老油条是铁定不会放了我的,可把**给出去,就显得诚心多。”

  拍完照,陈月洲看着新到手的**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头像,心情颇好:“再说了,那么丑的证件照,肤色和我差了七八个色号,我早就想换了。”

  478非似懂非懂,陈月洲已经抱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到了母校的图书馆。

  北医大学全名是北川医科大学,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区的一所时代久远的985名校,论医学方面的师资力量,在全国位居前三。

  学校氛围很好,书香气息浓郁,而且建筑风格复古却不陈旧,校园体验感极好。

  北医的图书馆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层,光是自习室就有六层,楼体是现代化的建筑,可染色风格和周身装饰却充斥着浓郁的唐风。

  陈月洲抱着书在六楼最左边拐角处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欢这个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内河,光线充足,中午的时候阳光总是洒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阳光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和摇曳的柳树,画面让人心旷神怡。

  摊开专业课和数学的练习册,陈月洲开始心无旁骛地做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对待学习那谨慎的态度却是真切的。

  出生在东北大农村的他虽然从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无缺,但那里终究是农村,与他做伴最多的永远是数不完的玉米堆和烧不完的柴,每当看着嫁给读书人的大姐从外面回来,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安于现状,知识才能带他走出这片狭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试对北医研究生出身的他丝毫不构成威胁,只要能确保出勤率足够、半年到一年内拿到证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样了,时间长、范围广还压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开始复习,十二月底才能考试,初试通等复试又是半年时间。

  而现在的他很穷、生活很被动、连生命都是掐着积分算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尝试失败之后再战。

  陈月洲认认真真做练习册,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会儿,那人影扭过头,盯着陈月洲,看了半天,张口:“学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长微积分的样子,能问你道题吗?”

  陈月洲正在算题的笔停下,抬头,是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扎着高高的单马尾,满脸的胶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练习册。

  (x)

  导数?

  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积分入门吗?

  这么简单的内容,大学生了还不会?平时上课是干什么去了?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打算搭理那姑娘,系统这时响了。

  陈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这次了然了。

  哦,这就是478说的那个高三女生啊!

  他拦住准备给他大纲的478:

  陈月洲一改刚才的不耐烦,拿过女生的习题本,认认真真给她把解题方法和解题思路讲了一遍。

  听着小姑娘连连不断的道谢,这才调出任务大纲——

  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对相差15岁的情侣。

  女生叫陈语轩,今年17岁,是北川当地一家还不错的高中的高三学生。

  男方名叫翟建鹏,今年32岁,北医硕士,兼母校讲师,现在在一家风投公司做中层。

  半年前,陈语轩来北医找读本科的前辈,结识了对方的导师翟建鹏,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发展了恋爱关系。

  两个月后,两人发生了关系,翟建鹏答应等陈语轩大学后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医大学,必须考湖中职业学校,考上之前不能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翟建鹏给出的理由是:她还是高中生,被人知道这段关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北医难考,他心疼陈语轩,而湖中好考,他又有关系,等她在湖中读到专二的时候就送她出国,刚好后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着她。

  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据,陈语轩立刻同意,毫无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鹏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医大学的生理学教师,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学,罗娟。

  之所以会勾搭上陈语轩,不过是因为男权大社会背景下部分男性惯有的认知——

  玩小女生的清纯拿个一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这时,陈月洲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挟制了行动,脖子上横着某样锋利冰凉的东西,他低头一看——

  靠,居然是把水果刀!

  怎么回事?

  陈月洲吞了口口水。

  他不是应该在去学校接羊露露的路上吗?

  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楼顶?

  这是哪儿?他在哪儿?

  刚才……刚才好像发生了类似于爆炸的闪光?

  难不成他昏了?或者被滴滴司机绑架了?

  ……

  还来不及思考清楚自己的处境,劫持着自己的女人刀尖一横:“你们别过来!我今天一定要张明宇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死!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个人!”

  女人哭腔震得陈月洲身体一抖一抖的,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

  “小雅,小雅,妈妈求你,妈妈求你好不好……”

  老妇人颤抖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妈妈求你放下刀,妈妈带你离开北川,咱们再也不回这个伤心的地方了好不好,咱们忘了他好不好……”

  “你站起来!你不许这样!你站起来!”

  小雅越吼情绪越激动,步履蹒跚地向后退,她的脚已经踩在了天台边的矮墙上。

  陈月洲禁不住惊叫:“妹子,你再往后咱俩就真掉下去了!”

  “你闭嘴!否则我杀了你!”小雅将刀子在陈月洲脖子上一用力,一抹血丝顺着刀刃滑落。

  旁边的男人忙喊:“小雅!小雅你放了她!爸爸妈妈都求求你好不好!不要一错再错了!”

  男人伸着颤抖的双手,满目通红望着这边:“小雅,咱们回老家,以后好日子等着咱们三个呢,你说你在这里弄一条人命,你以后怎么办啊?你年纪轻轻就要在牢狱里度过吗?”

  一旁穿着警服的女性忙开口:“没错,张晓雅,你才二十七,你未来人生还很漫长,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搭上自己的全部?放下刀,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们警察,我们可以……”

  “苦衷?你们警察能帮我解决什么苦衷?”小雅粗鲁地打断了警察的劝解,自嘲般地冷笑,“我还有什么人生?我还有什么未来?我大着肚子才知道我男人早就勾搭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坐等当上门女婿,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怀着孕被人抛弃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没有人要的贱女人,什么未来什么人生?你们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有本事试试变成我?试试啊!”

  “怀孕了怎么就能叫做没有人生?你未来……”

  “怀孕了还有人生吗?!”张晓雅大吼,“我就算是住在这个医院里,每天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做了人家有钱人家的三儿,说我破坏张明宇和那个贱人的婚姻……你们所有人都在颠倒黑白!都在盼着我死!”

  张晓雅越说越激动,急促的呼吸使身子不断地震颤,四肢也跟着晃,像是随时要倒下。

  陈月洲怕她再吼两句真的要跳楼,忙开口:“张晓雅,你就光在这里喊着你要死要活的,然后放任那个张明宇和有钱家的贱人以后快活吗?”

  “你以为我想!”张晓雅红着眼咬牙切齿,“我恨不得他们两个明天就死!统统死光!”

  陈月洲倒吸一口冷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那你不应该在这里闹,你在这里闹他又看不见,指不定他俩正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谁知道你在这里哭天抢地?划算吗?要死也得拉着他俩啊!这法治社会弄死一对狗男女很难,但让他们下半辈子过不好的方法有千千万,为什么你非要选择作践自己?”

  陈月洲的话好似触动了张晓雅的心,她握着刀的手松了些:“我还有机会吗?我还有机会报复他吗?我连他在哪儿和谁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

  张小雅说着摇了摇头,双目无神:“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了,孩子已经七个月了,拿也拿不掉,我能怎么办……”

  七个月?

  陈月洲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

  一个男人如果在外面偷人,或许能瞒到孩子七个月,但一个男人不但在外面偷人还打算和那个人结婚,这阵仗势必很大,居然还能瞒七个月?

  是对方太聪明还是这个女人太蠢?

  “七个月能怎么样?既然怀了七个月,生下来不就好了,生下来那才叫对了!你至今还留着这个孩子简直是最明智的选择!”

  陈月洲忙腾出两只手为张晓雅鼓掌,不等她开口,又接着说:“张明宇的那个biǎo子老婆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对吧,多有钱?”

  “听说她爸爸开公司的……”

  “开公司啊!好极了!”陈月洲兴奋地说着,仿佛在谈一场十拿九稳的硬仗,“生意人,特别是做大生意的人,别的不爱,就爱脸面,女儿结婚,肯定要宴请四方嘉宾,那天肯定场面盛大,你满都是机会啊!”

  “什么机会?”

  张晓雅一直呆滞的眼神有了些光,她木讷地垂下眼,看着身前矮她一截的陈月洲。

  陈月洲顿时皱眉:还不明白?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了!

  他一边感叹这女人是个巨人吧怎么高自己一个脑袋,一边又感叹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还是继续:

  “生意人朋友多,存在感高,你顺藤摸瓜打听下去,一定能查出来他女儿在哪儿结婚。相信我,结婚当天大着肚子闹上门去,你可是孕妇啊,你站在那儿碰瓷的老太太都要退避三舍,这么一搅合,方圆几百里都知道某某企业老板女儿是个biǎo子,女婿是个人渣,这一出戏得多热闹?”

  “真的吗……能有用吗……”

  “真不骗你,我保证!我有经验!我家五姐前夫跟别的女人跑了就是我把他捉回来弄死的!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操作到时候找我,我绝对让他张明宇这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陈月洲内心os:我看多了电视瞎编的啊,管不管用我可不知道。

  “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吗……”

  陈月洲的保证好似让张晓雅吃了颗定心丸,可没等几秒,她又开始哭:“可是,我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办,这个孩子要怎么办,我的未来要怎么办,我还怎么嫁人……”

  “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报复完了,想要就把孩子留下来,不想要可以过继给自家想要孩子的亲戚,实在不行丢给张明宇不就得了?这年头想要孩子的夫妻宁愿花钱买孩子呢,还怕没地方处理啊……”

  陈月洲装模作样拍拍张晓雅的手背以示安慰,实际上是用自己的手锁住了张晓雅握刀的手臂,尔后对警察使了个眼色,继续道:

  “事到如今咱们能走一步算一步,报复渣男是首要的。至于你的未来,就像你母亲说的,换个城市,这世界上人多的去了,谁会关心你前几十年干什么的,你长这么漂亮,勾勾手指男人倒贴还来不及,相信我,听我的,保准你很快就会重新走上人生巅峰……”

  说话间,警察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夺下张晓雅手中的刀子,将她摁倒在地,一旁紧随而上几个医生护士,开始为她测量体征。

  之后又来了几个小护士,连忙扶住步子有点虚的陈月洲,一边为他测量血压一边包扎脖子,还禁不住连连称赞:“小妹妹,你年纪这么小,却能这么冷静应对,真厉害呀。”

  小妹妹?

  陈月洲瞟了眼小护士。

  他这么个大帅哥站在面前,居然叫小妹妹?

  唉,年纪轻轻的姑娘,难不成工作压力太大了?怎么就瞎了呢?

  陈月洲笑了起来,他转头,看着两位警员,声音带着女孩独有的软糯:“警察同志,现在可以轮到我发言了吗?”

  警员点头:“当然可以,本来现阶段就是调查。”

  “那,另一位警察同志。”陈月洲侧眸,“麻烦你一定要控制好这三个人,我可不想说了实话之后被揍。”

  一旁的警察一听,将凳子向前挪了挪,硬朗的身躯在老头和陈月洲之间划开一条界线。

  陈月洲这才悠悠地抬手,撑着自己下巴,娓娓道来:“这张卡是你所谓的端警官的,不信你们可以查指纹。

  至于我为什么砸苹果店,两位伟大的人民英雄刚才也应该看了监控视频了——在我进入苹果店之前我是被陈国富抗在肩膀上的,我是用我的手机敲击他后颈之后那一瞬间的空档才逃脱了他的控制……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急于摆脱控制呢?”

  后面的三叔一听忙喊:“那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的钱!还敲诈你弟弟!就算那钱是不是你爹的,但你也应该还给你弟弟!”

  “三叔,嘘——”陈月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个动作,接着说,“那是因为……他们几个要把我绑架回老家,卖给一个抽大烟的混子做老婆。”

  三叔一听“噌”地站了起来:“你胡说!警察同志,她简直丧心病狂!你别听她乱说!”

  陈月洲也不急,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在上面随便输入了串号码,名子处填了个“王武”摁下保存。

  转而又将写着“王武”的号码页展示在三叔和老头面前:“那——如果我现在把电话打给王武,告诉他我想跟他谈谈刚才跟我妈彩礼钱商量的如何,你觉得他会怎么说呢?”

  “你——”

  陈月洲接着说:“爸,你是不知道,王武那个人啊,毕竟是个抽大烟的,天天外面乱搞,娶老婆又不想花钱,不知道从谁那儿搞了我的号码,天天跟我腻歪,就盼着我跟他有点什么实质关系好一分钱不花把我抬回家……”

  隔壁老头气得气血不通,说不出话来。

  王武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还真是知道的,和隔壁村好几个小姐拉扯不清,瞧着是个女人就想有点关系那种。

  旁边坐着的警察扫了眼身侧的老头,顿时心里明得和镜子一样,接过陈月洲的话继续:“你是说,你是为了避免被带回去被迫和别人结婚,所以砸了苹果店来获得挣扎的机会,对吗?”

  陈月洲点头,撩起外套,也不避讳:“前几天我的确进过一次局子,不过我当时是被陈悦豪揍得浑身是血,记录你们可以查,他怀恨在心,就和家里商量着把我卖了,刚才老头为了绑走我,把我打成了这样,你们只要找人来验伤立刻就能知道。”

  警员闻声低头。

  陈月洲肤色白得发亮,衬得腹部的淤青格外明显突兀。

  他放下衣服,歪着头看向老头,声音冲着他:“至于证据,这里可是文明的北川,不是有些人能够撒野的那种山沟沟,满大街的**,我在进对面小区取快递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昏厥,谁把我弄成那样子的一目了然,警察同志,这罪可怎么算啊?绑架?非法拘禁?拐卖妇女?暴力干涉婚姻自由?这罪名可有点乱啊,虽然没什么严重后果,但去看守所蹲几个月应该是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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