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小说网 > 女主TA是渣男 > 172.70.8.1

172.70.8.1


  可是他怎么知道?  陈晴说到底是个被姐姐宠坏了的孩子,哪儿经得起陈月洲这一连串的套路轰炸。

  隔天一早, 陈月洲六点起来蹲在阳台上边背单词边抽烟, 陈晴穿好了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 双手紧握在一起, 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又瘦又矮的陈月洲:“小洲姐姐……”

  陈月洲余光瞥了眼她,没回头:“把你的书和试卷都拿过来。”

  “是。”

  陈晴忙点着头,小跑回卧室,不一会儿拉着一行李箱书走了过来。

  五三、一本、新概念、更高……各式各样的参考资料。

  陈月洲每本都翻开看了看,基本都是全新的。

  他挑了五三最后几页的高考模拟卷, 剪下来给陈晴:“去做, 认认真真做, 不要像你在学校考试一样胡写,会就是会, 不会就去猜,实在答不出来再空白。”

  “好。”陈晴拿着试卷就要回房。

  “别走。”陈月洲拦住, “在这儿做, 哪儿都别去, 给你一上午时间,做完了吃饭。”

  陈晴只好照办。

  478做完清晨的健美操跑来, 边刷牙边说:

  陈月洲重新摊开自己的单词本, 笑:“你知道学渣想要迈向学霸的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是什么吗?”

  478:

  “是看不进去。”陈月洲举着手中的单词本,“知道为什么进入社会越久的人,越难以回归学校吗?我当年考研是在大四,一直在学习,从来没间断,所以即使是十点自然醒才开始复习也立刻能进入状态,但是我现在是个纯学渣,太久没有看书,就必须这个点起床,高压复习,才能在不断的抗拒中慢慢进入状态……我再痛苦都能控制自己坐在这儿看书,她能吗?”

  478闻声,转头看着隔壁愁眉苦脸的陈晴。

  陈月洲说得没错,太多年没认真学习的陈晴此刻很痛苦。

  她真的想要静坐在这里看题,可每多看一行都觉得想吐,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和抗拒,提笔写字的时候甚至觉得手指没法很好的控制住笔尖。

  这种顶在喉咙的恶心感让她想要立刻丢了手中的文具奔去卧室拿起手机刷微博,可抬头一看到那个坐在她附近吞云吐雾的年轻女人,心中恐惧的巨浪将她的所有yu望吞噬进了内心深处。

  磨磨蹭蹭到九点,陈晴在挣扎中渐渐放松了下来,眼前的阅读理解慢慢能入眼了,手中的笔握着似乎也好用了许多。

  陈月洲也渐入佳境,两人一声不吭握着笔写着题。

  478闲得无聊,陈月洲就打发她从网上调出自己做的这套试卷的答案,让她一边看他写一边帮他纠错。

  背完100个单词并做完一张英语试卷,陈月洲抽光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起身来到陈晴身边。

  看着她几乎完全空白的数学试卷,开口问:“好了吗?”

  “……”陈晴小心翼翼地拨了拨桌子上已完成的其他科目试卷。

  陈月洲拿起,迅速对着答案,半分钟后得出分数:语文81分,英语55分,文综90分。

  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常学渣的分数,之前那个91分太扯淡了,明显就没有好好答题。

  不过,总分只有226分,去年三本录取线334分,数学要拿108才能上线。

  他又从陈晴胳膊下面扯出数学试卷,数学可没前面三科乐观了,基本全卷空白。

  就这个状况,半年内数学能及格都属于做梦。

  “幸好是文科。”陈月洲丢下试卷。“文科虽然考高分难,但只要高压下努力,掌握一些技巧,要过一本线还算是有戏。”

  陈晴瞬间睁大惊恐的双眼看向陈月洲。

  什么?

  一本线?

  她月考连专科线都没上过好吗?

  这个表姐是疯了吗?

  陈月洲忽略陈晴脸上的表情,指着卷子:“我现在对你有三点要求,听着——

  一,写字不许连笔,一笔一划,必须让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你写了什么;

  二,论述题分段写,标注1、2、3这样的序号,让我一目了然;

  三,从明天起我会给你规定必须背诵的内容;

  四,我让你学什么你学什么,让你放弃什么就干脆放弃。”

  陈晴还想反驳点什么,但看到陈月洲脸上的表情,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晴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像个普通高中生那样一步一步来,只能把高考比重较高且难度不高的知识点先掌握,即使如此时间也不够用,只能他亲自动手替她从重点中再总结出一套精粹来。

  陈月洲至今还记得,高一的时候,他们班上来了个地理老师,女的,博士毕业,长得实在磕碜,大家都不待见她。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她,但并不否认她的教书的能力,她能够把一学期的地理课程精简成三页纸的内容,只要背过这些纸,上了考场思维就会自动高速运转起来。

  托她的福,班上再差的学生只要背过这三张纸,几乎不费什么力地理就能拿及格分。

  不过后来,因为同学接二连三对她人身攻击,她辞职了。

  人们总说孩子是单纯善良而直白的,可现在想起来,年少的他们所谓的直白恐怕才是人性最纯粹的恶意。

  ……

  通宵一整夜,陈月洲一边看新东方的教参一边做笔记,总算把政治和历史的考点做了最简要的总结,文科地理涉及一些他不太熟的知识,所以得单独再花一夜做笔记。

  他将笔记交给陈晴:“我每一段笔记,都对应了你参考书的某一页知识点,我给你四天时间,早上和晚上背诵我写的笔记,白天全天把笔记所对应的每一处知识点看一遍。”

  陈晴望着手中厚厚的笔记,吞了口口水,又抬头看着陈月洲发黑的眼圈和阴冷的眼神,不敢拒绝。

  “老规矩,就在我旁边看。”陈月洲掏出烟盒又抽上一支烟。

  就这么一对一监视地熬了一星期,陈晴记住的东西不太多,但提问的时候支支吾吾能说出来点什么。

  陈月洲觉得第一阶段这样也就够了,转而将重点落在语文上。

  语文这东西,高分难,但来分也快,如果阅读理解和作文会写官腔不丢分,就算不背《阿房宫赋》和《蜀道难》那些饶舌的文章,就北川历年的考卷,考个120分也不是问题。

  他找了些作文模版的开头、结尾,还有阅读理解答题的模版,混着录成mp3给陈晴,让她没事儿多听听。

  最后三天,陈月洲给她准备了几个万能的复杂倒装句英语作文开头让她背过,就没再管了。

  “没有。”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我没忘,数学救不了,不救,我告诉她了,不会写的题都写上解和冒号,北川考卷一个解一分,应该二卷能拿个七八分。”

  等陈晴去学校考试了,陈月洲虚弱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这些天他一边复习英语一边要替陈晴备课,体力支出比上班还多,几乎没怎么睡过,脑袋刚挨上枕头不出几秒就睡着了。

  可放松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拨号人是陈语轩。

  陈月洲用力搓了把脸,坐起来接通:“怎么了?小轩?”

  “姐姐……姐姐……”陈语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我……我好像……”

  陈月洲顷刻间了然。

  哦,淋病开始在皮肤上大肆感染了啊。

  即使再怎么困得发抖,陈月洲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故显担忧:“你慢慢说,姐姐在。”

  陈语轩一听,哭得更凶了:“姐姐,我……我……我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姐姐……”

  陈月洲听她这么一说,一边故作悲伤地啜泣着,一边笑得满面春风:“别,你别哭啊小轩,姐姐在,你在哪里?姐姐去接你!”

  陈月洲逆着人流,静默地杵着,他想回公寓,腿却在打颤,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站着都有些困难。

  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马路沿旁的长椅上休息。

  他双手紧紧抱着小腹,眯缝着眼看天。

  北川的天气一入冬就会变差,即使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天空依旧灰蒙蒙的,雾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了起来,什么都看不到。

  “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低沉有力的男声,尔后有一缕淡淡的烟味传来。

  陈月洲偏头,颀长的身影印入眼帘,对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墙壁上,嘴上叼着烟,烟头冒着星星火光,细碎的树影洒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轮廓上,密叶的影与太阳的光将他俊秀硬朗的面庞一分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做声。

  “有人说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边坐下,大长腿打横一交叠,偏头,打量着他,“可是并没有。”

  陈月洲:“……”

  哦,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

  条子给他购物卡是在张晓雅死掉的那条世界线里,他来到这具身体后习惯把手机、钱和卡贴身携带,所以东西被从那条世界线带了过来。

  而张晓雅活着的世界线里,他们两个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陈月洲全身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出解释的方法,讷讷道:“那你可以举报我,说我胡说八道。”

  男人没吱声,在他身侧静静地吞吐烟雾。

  陈月洲侧眸,正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眸,他正端详着自己。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好,一双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轮廓,他嘴上叼着烟,唇瓣微张,那唇薄而丰,饱满的下巴下紧致的脖颈连着深浅适中的锁骨。

  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气质浑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种换几套扬长避短的衣服就能折腾出来的。

  陈月洲:“……”

  妈的,真不爽。

  一个警察,长成这样?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钢铁般直男的陈月洲表示一点都不想在这个人旁边继续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陈月洲咬着牙站了起来,腿却一软,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着他的肩膀,左手扶着他的腰,烟草的气味瞬间包裹了怀中的人:“挨打了?”

  那声音低沉平缓,淡淡的,不带什么特别的情绪。

  “……”陈月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硬是撑着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着摇摇晃晃的陈月洲,男人伸手钳住他的左臂:“打车回去吧。”

  说着抬手拦下辆出租,掏出钱包,取出张全新的一百块:“车费。”

  ……

  回了公寓,陈月洲开始发高烧,可他自己并不知道。

  只是觉得非常冷,于是穿着厚厚的棉袄,给自己盖了两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剧烈的痛和晕眩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乌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陈月洲拿出手机,强烈的光线让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条短信,是ktv经理发来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旷班,打算继续干吗?]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可身子软得却像是没骨头似的。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给经理报病假,然后抱着头继续睡觉。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陈月洲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于是去了隔壁城区的公安局,以**丢失为由补办了新的临时**。

  478不禁好奇:

  陈月洲一边整理仪容仪表准备拍照一边解释:“昨天如果我不把**和银háng卡给出去,你觉得苹果店的钱陈国富那个老家伙愿意付吗?”

  他道:“我砸的那些东西价钱可不便宜,少说也是一万,我要是光把卡给陈悦豪那个小子,陈国富那个老油条是铁定不会放了我的,可把**给出去,就显得诚心多。”

  拍完照,陈月洲看着新到手的**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头像,心情颇好:“再说了,那么丑的证件照,肤色和我差了七八个色号,我早就想换了。”

  478非似懂非懂,陈月洲已经抱了厚厚的复习资料,到了母校的图书馆。

  北医大学全名是北川医科大学,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区的一所时代久远的985名校,论医学方面的师资力量,在全国位居前三。

  学校氛围很好,书香气息浓郁,而且建筑风格复古却不陈旧,校园体验感极好。

  北医的图书馆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层,光是自习室就有六层,楼体是现代化的建筑,可染色风格和周身装饰却充斥着浓郁的唐风。

  陈月洲抱着书在六楼最左边拐角处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欢这个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内河,光线充足,中午的时候阳光总是洒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阳光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和摇曳的柳树,画面让人心旷神怡。

  摊开专业课和数学的练习册,陈月洲开始心无旁骛地做了起来。

  前世的自己某种意义上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但对待学习那谨慎的态度却是真切的。

  出生在东北大农村的他虽然从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无缺,但那里终究是农村,与他做伴最多的永远是数不完的玉米堆和烧不完的柴,每当看着嫁给读书人的大姐从外面回来,带着些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时,他就知道,他不能安于现状,知识才能带他走出这片狭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试对北医研究生出身的他丝毫不构成威胁,只要能确保出勤率足够、半年到一年内拿到证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样了,时间长、范围广还压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开始复习,十二月底才能考试,初试通等复试又是半年时间。

  而现在的他很穷、生活很被动、连生命都是掐着积分算的,没有多余的时间尝试失败之后再战。

  陈月洲认认真真做练习册,全然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会儿,那人影扭过头,盯着陈月洲,看了半天,张口:“学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长微积分的样子,能问你道题吗?”

  陈月洲正在算题的笔停下,抬头,是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纪看起来不大,扎着高高的单马尾,满脸的胶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练习册。

  (x)

  导数?

  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积分入门吗?

  这么简单的内容,大学生了还不会?平时上课是干什么去了?

  陈月洲收回视线,没打算搭理那姑娘,系统这时响了。

  陈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这次了然了。

  哦,这就是478说的那个高三女生啊!

  他拦住准备给他大纲的478:

  陈月洲一改刚才的不耐烦,拿过女生的习题本,认认真真给她把解题方法和解题思路讲了一遍。

  听着小姑娘连连不断的道谢,这才调出任务大纲——

  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对相差15岁的情侣。

  女生叫陈语轩,今年17岁,是北川当地一家还不错的高中的高三学生。

  男方名叫翟建鹏,今年32岁,北医硕士,兼母校讲师,现在在一家风投公司做中层。

  半年前,陈语轩来北医找读本科的前辈,结识了对方的导师翟建鹏,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发展了恋爱关系。

  两个月后,两人发生了关系,翟建鹏答应等陈语轩大学后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医大学,必须考湖中职业学校,考上之前不能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翟建鹏给出的理由是:她还是高中生,被人知道这段关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北医难考,他心疼陈语轩,而湖中好考,他又有关系,等她在湖中读到专二的时候就送她出国,刚好后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着她。

  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据,陈语轩立刻同意,毫无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鹏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医大学的生理学教师,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学,罗娟。

  之所以会勾搭上陈语轩,不过是因为男权大社会背景下部分男性惯有的认知——

  玩小女生的清纯拿个一血,是一件多么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大约五分钟,他将自己现编的故事告诉了警察——

  张晓雅劫持了我之后希望我帮她挽回张明宇,她让我约张明宇,说想在天台和他最后见一面,可是我怎么可能约到张明宇啊!张晓雅气急败坏想要跳楼,我努力劝阻她丝毫没有用,我努力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太高大了,我根本抓不住她!她就摔下去了……我一时间气恼,就决定将事先印刷好的海报推下去,既然张晓雅死了,凭什么张明宇还可以瞒天过海地活着?

  成功说服小警察后,对方将四周环视一圈,问:“那个叫张茜的在哪里?”

  过一会儿张茜被从外面带了进来,她面色惨白惨白的,整个人表情都是僵硬的。

  毕竟普通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案件,头一次碰到谁心里都是懵逼的,这边警察问什么她就立刻坦白了什么。

  而就在小警察盘问张茜的时候,1600就站在那里盯着陈月洲着看。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庞大身躯瞄着陈月洲一米四多的小身子,就像大灰狼盯着小野兔似的。

  陈月洲被盯得有些毛,不禁开口,露出虚假的微笑:“这位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男人眯起眼盯着他又看了好一会儿,收回视线,声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到任何请情绪,却带着一股男子汉的狠劲儿:“变化这么大,看来上次劫持让你收到了不少好处费……不过还是收着点儿,你那些小心思。”

  “啊?”陈月洲装作听不懂对方的话,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还不忘挤一挤眼泪装无辜。

  紧接着1600的大手便落在了他柔软的头发上,明明动作像是在抚摸,可却充满威胁和压迫感:“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陈月洲:“……”

  放作是一般女孩子,被这种荷尔蒙爆发长得又帅的警察摸头,多少会有点害羞。

  但陈月洲的灵魂可是正儿八经的纯爷们儿,被一个汉子这么压着脑袋,真心不痛快。

  而且他说话的口吻,总是让人毛毛的,也不知道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陈月洲决定装傻到底,他小心翼翼问:“警察先生,你指的是什么事,我真的不明白……”

  男人闻声皱了下眉,转身,迈着大长腿向外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用眼神示意陈月洲跟上。

  陈月洲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犹豫的几秒,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男人似乎职称挺高,走的这一路上有不少小警察跟他打招呼。

  出了酒店,男人在一家环境相当不错的酒楼前停下,推门进去。

  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地跟了进去,在餐桌前坐下。

  “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

  “就刚才那个情况,现在还吃的下去吗?”

  “无所谓。”

  “那好。”男人将菜单推到陈月洲面前,“想吃什么,自己点。”

  陈月洲这下子更懵了:这到底是怎么,突然把自己拉出来……鸿门宴吗?

  不过,嘴上和心里虽然是抗拒的,但陈月洲的手却很老实——没过半分钟就点了七八个菜交给服务员。

  没一会儿,菜都上来了,男人盛了碗汤,推到陈月洲面前。

  陈月洲这回倒也没拒绝,就算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一个警察总不可能公然给自己下毒,他一早上忙着没吃饭,这会儿倒也真的饿了。

  男人侧着身子,修长的双腿交叠,他点了支烟,抽着,睨着眼看了陈月洲好一会儿开口:“怎么样?还饿得发慌吗?”

  陈月洲没吭声,等着他说下文。

  “看起来你是不饿了,把东西拿出来。”

  男人伸手指了指他的袖子——那个藏着张晓雅戒指和镯子的位置。

  陈月洲顿时恼了,在心中怒喊478:“说好的**就一处呢,明明在我正后方为什么还是被警察他发现了。”

  478也有点懵:

  陈月洲:“……”

  姐姐,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和猪,这么直白地当着自己面说讨厌真的合适吗?

  陈月洲在心里骂着没良心的系统,默默掏出了戒指和镯子。

  交完镯子,他还有一些不安心,忙忙解释:“我并没有偷,我本来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拉上来,但谁知道我的力量不够,结果她一松手,镯子和戒指到了我的手里,我当时鬼迷心窍,所以没有还。”

  “我知道你没有那个胆子推她下去。”

  男人抄起筷子夹了几根菜塞进嘴里,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听不到什么情绪。

  “最多耍点小聪明骗她跳下去。”

  握着筷子吃糖醋排骨的陈月洲手一抖:“……”

  妈的,到底咋回事。

  为啥这个警察这么可怕?

  怎么感觉他像是一直在监视着自己似的?

  这就是价值1600积分的[报复值]对象吗?

  社会社会,大佬大佬,刷不起刷不起……

  男人没再吭声,低着头又和陈月洲吃了会儿饭,起立,掏出钱包,修长的手指夹出几张粉红色的毛爷爷和一张卡,放在陈月洲右手边。

  “日子如果很难过,就拿着这些钱去做个剪发学徒,好过端盘子,别学人偷鸡摸狗……也别学有些人——杀人犯法。”

  男人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杀人”二字的发音,陈月洲越发觉得懵,不由本能地张了张口:“这位警察同志……我……得罪过你吗?”

  对方扫了眼陈月洲,眉头微蹙,良久,挪开:“不记得无所谓,这次就记得了。”

  说完拔腿就走,留下还在啃鸡腿有些凌乱的陈月洲。

  他拿起钱看了看,又拿起卡——全国连锁沃尔驴超市的购物卡,两千块的。

  “卧槽……雷锋啊这是……”陈月洲惊了。

  这年头警察收入这么高?

  随便给一个陌生人就是两千多块?

  还有,刚才那句“不记得无所谓”是什么意思?

  这位大佬难不成以前见过这幅身体的原主?

  陈月洲努力搜刮了一下脑内的记忆,可是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出来。


  (https://www.xdzxsw.cc/book/142979/7456018.html)


1秒记住大众小说网:www.xdzx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