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升级
《北京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北京点燃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人类毁灭开始倒计时》
《击沉印国攻击舰背后的黑手》
卫星信息时代，“莫迪”号折戟太平洋的爆炸性新闻不胫而走，第二天，各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观臆想报道满天飞，标题极度煽情，矛头纷纷指向北京，给冬日的北京蒙上一层阴云。
北京，首长办公室，李缚龙独坐茶几，就着几份点心自沏自饮将就午餐。在他面前，电视午间新闻正滚动热播“莫迪”号沉没的画面。
那是日本无人机监拍的录像片段。彼时的8341舰仅剩半截瘫浮在海面上，被熊熊猎火与滚滚浓烟完全包围着，离葬身海底仅一步之遥。
海面上，跳海逃生的印度官兵寥寥无几，表明灾难来得急且凶猛，大多人来不及逃生，又或者那半截消失的舰体在沉没时卷动起强力漩涡，将大多数落海者吸入了洋底。
8341舰的灾难不禁让他想起十年前的“和平方舟2”号事件。当年，“和平方舟2”号医疗船在印度洋西部海域神秘失联，仿若泥牛入海杳无音信。印军军舰的遭遇反倒像是给出个提示，难道“和平方舟2”号也经历了水下的神秘攻击？
凶手究竟是谁，是否与“方舟2”号有关，又如何破解这嫁祸于人的阴毒计谋？
一连串问题让人困于重重迷雾之中......
整理思绪。与印军联合舰队交手确有其事，至于有没有击沉他最清楚。中国志在拯救带着国家机密的N1313，既已遂愿，根本没有必要冒着与印度开战的危险摧毁8341舰。据西山指挥中心的专家分析推断，8341舰的惨状应该是在吃水线以下挨了几发鱼雷所致。而事发时，己方并无潜艇在那片海域活动，以“终南山”号为首的小型营救舰队亦并未携带重型鱼雷。
新德里的态度耐人寻味，在未与中方协商的前提下，鲁莽向媒体搬出见证人——“德里”号驱逐舰的舰长，拉吉少校。
拉吉少校在东京接受媒体采访时，真话与谎言参半，对己方强行掳走中方飞行员及战机的贪心举动只字未提，并强调“莫迪”号是在中方直升机离去之后不久即发生连续爆炸，引导媒体浮想联翩。
李缚龙倒也不怒不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能顺藤摸瓜查出真凶身份，或许也就能解开“方舟2”失踪之谜，给数百个家庭一个交代......
“首长，钱总来了。”秘书打电话进来。
“来得正好，请他进来。”
钱总，钱天下，半年前接替病退的于总代任共和国当家总管。“莫迪”号事件之日，本在西非进行六国国事访问，出事后立刻中断行程赶回北京。
“首长，”钱总风风火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钱啊，你总是这般雷厉风行，累坏了吧。”
李缚龙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大红袍放在左侧座位前。
“哎哟，首长，你还有闲心沏茶，外交和国防两个营地都快翻个底朝天了。”钱总郁闷地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来，吃些茶点消消气。”李缚龙笑道。
“首长，我不是负气，只是想了解军方为何大动干戈，难不成真打算对印开战？”
李缚龙喝了一杯茶，答道：“这得从一个叫秦川的人说起。”
“秦川？谁？”
芯片人项目由军方主导，属于高度的军事机密，知情者寥寥，钱天下半途接手主政，未参与其中，故而蒙在鼓里。
于是，李缚龙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听得钱天下瞠目结舌：芯人，日本首相脑袋里装了块芯片……
“芯人项目尚处于试验阶段，前途未卜，而且涉及人伦道德，老于病退，你刚刚莅任，肩膀上的担子够重了，不想你承担额外的责任，未来得及相告，还望多多体谅。”
钱天下点头：“如此说来，海军的行动也实属无奈，每延迟一秒都有可能导致秦川落入美日两国的手里。”
“是啊，谈判旷日持久，而印度和日本眉来眼去蛇鼠一窝，难保不会出下流手段。为此不得不行此下策。即便是军事行动，我也一再严令禁止使用导弹鱼雷和电磁炮，甚至连步枪都要求能尽量不开就不开。却始终未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陷我们于不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美国和日本两国难逃干系。”
“说得极是。奈何无凭无据，纵然清者自清也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
钱天下喝完一杯茶，起立，说：“面对公众是我的责任，我这就去回去主持工作。”
“告知国防老高那边，注意和各部门协调好。”
“明白。”
钱天下前脚刚走，电话响。
联合参谋部的电话。
“首长，印度人在藏南动手了，两个小时前，一个连规模的印度山地部队侵入桑多洛河谷与我方对峙……”
“命令前线部队保持克制，注意取证。我们不打响第一枪，但绝不允许对方开第二枪。”
“首长，新德里野心勃勃，防人之心不可无。是否下令全军进入三级备战状态？”
“暂时不必。临近春节了，内紧外松，给全国人民一个祥和的气氛。”
其实，为防印度狗急跳墙报复，空天军和火箭军的所有反导单位从昨夜起已提前备战，枕戈待旦。
电话才挂断没两秒，又响，还是联参部的。
这回是中印西线的阿克塞钦出状况，印军打了鸡血似地冲击中方观察哨……
另一方面，秦川搭乘军方飞机经台北和北京返回沙漠基地。
一觉醒来，躺在手术床上，周围站着麦丰，丁教授和路遥三人。坐起来摸摸脑门，谢天谢地，没挨刀。
麦丰教授告诉他，镶嵌在大脑皮层中的芯片已通过软件修复，并成功优化升了级，速度提高一成，能耗和散热量各减少两成。
“......哦，说了一大堆，忘了恭喜你，”
“何喜之有？”当芯片人的感觉非常糟糕，既像偷窥狂，又像一台被人当枪使的超级机器，此生大概与自由无缘了，虽然说为国奉献义不容辞。
“小伙子，感谢麦教授吧，你又拥有一项新技能。”丁教授笑道。
秦川不太感兴趣，没搭话。
丁教授并未察觉他的平淡神情，有些沉浸在学术的成就感里，神采奕奕口若悬河：“新的技能将赋予你一项催眠术，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植入芯片用自己的意识思维催眠与你握手之人，让他的言行按照你的意志执行。”
催眠？
眼眸里泛起异样光芒。随之黯淡，自己并不完全属于自己，多一项功能，意味着将多一项离奇的任务。
“小伙子，好好努力，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培育二代基片，如果成功，就可以嵌入更多的量子电路，速度和功率将是原来的两个数量级。到时再与日本东条握手时，可以轻松秒瘫他的芯片……”
轮到麦丰口若悬河。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丁教授是他的学生。
“等等”，秦川想到了什么，暗暗叫苦，“二代？别，再往脑袋割几刀，我就聪明秃顶了。”
“聪明绝顶不好吗？像我。”麦丰摸摸光秃秃的脑门，自我感觉良好。
“他是怕找不到女朋友。”助手路遥窃笑。
秦川翻白眼，关女朋友毛事，谁有事没事的期待着给自己开瓢？即使是头皮层也不行。几天更新一次，接二连三的动手术换代，迟早脑电波紊乱向东条英再看齐。
“反正是不行。”
“N1313，再提醒你一次，你是签了协议的，吃不惯自由饭那就只能回去继续吃牢饭了。”路遥板起脸，浓浓的威胁意味。
“谢谢你的提醒。”秦川伸手邀握。
“鬼才和你握手。”路遥警惕地把双手收到身后。
秦川苦笑：“教授，帮帮忙。”
“啥？”
“我不想无意的握手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太可怕了，寡人的节奏。”
“这个，呃，”
“你该不会告诉我没办法吧？”
“不是挺好的嘛，交女朋友也很好啊，至少你以后都不会忧愁哀叹什么‘女人心海底针’……”
秦川忽然抓住的手。
“哦，原来教授怕老婆，怕猫，喜欢吃臭豆腐，大学时候暗恋别人的妻……”
“不准说！”教授老脸通红。
“你给我解决问题了就不说。”
“威胁我？”
“求你。”
“好吧，看在你业务能力挺熟的份上，本教授试试。但是记住，闭上你的嘴巴，不然给你传个小程序，让你的丁丁永远6点半。”
秦川吓得连忙捂住裆部。
“都别闹了，”基地主任王伯夷走进来，“N1313，马上准备，跟我走。”
“去哪？”
“北京，一号首长指定你去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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