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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却说慕容府学堂规定是十日一休沐,这十日慕容与信除了去烟雨园晨跑之外,其他时间不是在学堂就是在书房。

        老太太多日未见慕容与信到春晖院来请安,派人去查了才知慕容与信每日都在学习。想着小孙子好不容易在安心读书,也就未敢打扰。

        在休沐这一日,老太太便早早地让斜月去请慕容与信到春晖院用早饭。

        慕容与信在见到斜月后,才发觉已有十日未去见过祖母了,便笑着答应了。

        早上陪着老太太用了早饭后,又遇到了胡姨娘身边的菊蕊来请,便又顺道去了阑珊院看望胡姨娘。

        到阑珊院时,慕容蕙正好也在。

        慕容蕙见慕容与信进来,就迎了上去。

        “哥,你之前答应我陪我出府逛街,今天就去好吗?”

        慕容蕙仰头,一双水亮的大眼盯着慕容与。

        胡姨娘在一旁道:“你哥这几日学习也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下,下次再和他去。”

        慕容蕙见慕容与信没有立即答应眼里便有了水光。

        慕容与信本来是等会打算回去看书的,但是慕容蕙这么想去,而自己自从到了古代还未出过府门,出去一趟也可以。

        “姨娘,近日读书我也乏了,想出去散散心,就让小妹陪我去吧。”

        慕容蕙一听慕容与信答应了,立马憋回了眼泪,拉着胡姨娘的手长叫一声:“姨娘~”

        胡姨娘也禁不住慕容蕙闹,随即点头,“出门早去早回,惠儿,在外要懂事,可不能不听话。”

        慕容蕙重重点头道:“放心姨娘,我哥让我朝左我觉不会向右!”

        胡姨娘到底还是不放心,便让菊蕊跟着二人去。菊蕊沉稳,她可以放心,又给了菊蕊银钱,让兄妹二人用。

        在胡姨娘的一番叮嘱之后,慕容与信和慕容蕙两兄妹终于出了府。

        一出门,慕容蕙就朝着巷子口跑去,嘴里还喊着:“我终于出府了。”

        大夏朝官宦人家的小姐,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距离上次出府,已经时隔三个月了,慕容蕙能不高兴吗?

        慕容与信望着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的慕容蕙,不禁怀疑,带她出来到底是对是错。

        菊蕊见慕容蕙跑了,也就追了上去。

        慕容与信也快步赶了上去,大勇跟在身后。

        慕容蕙并没有走远,正在巷口等着众人。

        从巷口出来后,就到了繁闹的街市了。街道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慕容与信这一刻,才真正的感受到他,真的处在一个“活的”古代,一切都真实无比,街道上的人,有人提着篮子,有人背着背篓,还有人骑着小毛驴。沿街摊主的吆喝声,百姓与摊主之间的讨价还价此起彼伏。

        慕容蕙到了街道上之后,就仿佛如鱼儿般入了大海。

        每个小商贩都要上去瞧一瞧,以前出门大多时间都是坐马车,没机会像这样肆意的诳过。

        不多时,大勇的手里就提满了各种袋子,幸好附近有个慕容家的铺子,就让铺子的小厮先送回府里了。

        等到了中午,慕容蕙饿了,吵着要去吃饭。

        “哥,我听说姜氏酒楼很不错,要不去试一下。”

        慕容与信自然只有答应的份,正好大勇知道酒楼的位置,就由他带路。

        到了姜氏酒楼,酒楼果然很气派,一共有三层,在周围一众的低矮的店铺中鹤立鸡群。

        刚进入店里就有店小二迎了上来,店小二打量了一下慕容与信穿着气质不凡,便开口道:“各位客官好,我们酒楼三楼现在还有空余的包间,请问可要上去?”

        慕容蕙道:“包间吃饭能有什么意思,你这一楼和二楼都是做什么的?”

        小二道:“一楼人多,小姐不如去二楼,二楼有先生说书可有趣了。”

        慕容蕙一听有说书立马就来了兴趣,扭头对慕容与信道:“哥,我们去二楼?”

        慕容与信点头。

        上了二楼后,映入眼帘的是对面的有一张大台子,台子中间放着一套桌椅,舞台下面摆着数十张桌子,大部分已经都坐上了人。

        慕容蕙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饭菜和茶水。

        “不知道夏先生今日会说什么故事?”旁边桌的的一个身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道。

        “夏先生不管说什么,我都爱听。”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少年回答。

        两人就这么聊起了这说书先生。

        原来这说书先生是位盲人,平日里喜欢说书。但是因其讲着都是些妖神鬼怪之类的故事,其他的茶馆酒楼没人愿意请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说书。

        是这如今的姜氏酒楼的掌权人姜大小姐把他请来,还给了他固定的月例。

        夏先生自从在酒楼说书后,那酒楼生意肉眼可见的变好,二楼更是每天都会爆满。

        等到饭菜都都上齐后,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被一个小童扶着走了上来。他的背稍微佝偻,但是整个人看起了精神干练。

        在他上来后,二楼的人都骚动了起来。有人还在大声喊着“夏先生。”

        夏先生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

        扶着夏先生的小童道:“肃静,今日说书正是开始。”

        人们逐渐冷静下来,聚精会神的望着台上。

        慕容与信第一次听人说书,也十分新奇。

        环顾四周,不知什么已经坐满了,后面还有许多人来迟了,站着听得。

        想来这说书先生必有过人之处,便也仔细听了起来。

        夏先生抱拳道:“多谢各位客官捧场,今日在下要说的是那《碾玉观音》的故事。”

        “话说绍兴年间,在关西延安州延安府有个咸安郡王。一次他携下属游春,晚上回来经过钱塘门的车桥时,桥下裱褙铺子的老头叫住了他。”

        “原来那老头有一女儿,今年一十八长得花容月貌,千娇百媚。老头无银钱给小女置办嫁妆嫁人,便想把女儿献给郡王。”

        “郡王见秀秀的腰间系着一绣裹肚,上面的锈技极佳,而自己又正需寻一个技艺高超的绣娘。便向老头讨要了女子。后取名为秀秀,秀秀就成了王府的丫鬟。”

        “一日朝廷赐下一团花绣战袍,秀秀依样绣出一件来,郡王欢喜道:‘主上赐我战袍,要找个什么奇巧的物件献予官家呢?’在库房找了一块透明的羊脂美玉来,让属下把府里的碾玉侍诏叫来,碾玉侍诏就是琢玉的工匠。”

        “郡王向门下侍诏询问此玉能做什么后,其他侍诏的回答都未能让郡王满意。一位侍诏,年纪二十五岁,姓崔名宁,跟随郡王数年,他上前道:‘此玉可以做个南海观音。’郡王甚为满意。不到两月,崔宁就碾成了玉观音。郡王献给官家,龙颜大喜。”

        “又一年春,崔宁游春回来,在酒肆吃酒时王府着火了。崔宁回到王府时,府院中空无一人,火光照的如同白日。只左廊下出来一个女子,摇摇晃晃,低着头自言自语,撞在了崔宁怀里。”

        “崔宁认识此女,是秀秀。原来郡王那日曾对崔宁说,要把秀秀许配给他,旁边的人也都起哄说般配,崔宁拜谢王爷未同意。崔宁是个单身,对秀秀是有痴心的。秀秀见崔宁这样的俊后生,实则心里是有指望的。”

        “今日再相见,秀秀提着一大包金银细软,便道:‘崔大人,我出来的迟了,府中的丫鬟都已四散而逃,你如今也没办法,和我出去躲躲如何?’当下崔宁与秀秀出府,走到了石灰桥,秀秀道:‘崔大人,脚疼,走不了了。’崔宁便带着秀秀去了不远处自己的住处。”

        “等到了崔宁家,秀秀便道:‘我肚子饿了,崔大人给我买些点心吃,刚才受了惊,再打壶酒来。’崔宁去买了酒菜,两人三杯两盏下肚。秀秀脸如桃花道:‘你还记得那日王爷要把我许给你吗?’崔宁低头回了一句‘喏’,秀秀道:‘当日众人都替你喝彩,你怎到忘了?’崔宁又回了一声‘喏’秀秀道:“不如我们今夜就做夫妻?”崔宁道;‘岂敢。’”

        “崔宁一番推诿,而后还是答应了与秀秀做夫妻。当夜,两人带着金银连夜出走,经过多日奔波,两人最终定居在了远在两千里之外的潭州,在此做了一对平常夫妻。”

        “两人在潭州过了一年多的日子,不料危机就来了。”

        夏先生刚说完一句,正要再说时,只见从一楼上来了一群人,气势汹汹。见此动静,停下了说书。

        那群人上来后,就到了最后面的一个头戴帷帽,身穿红衣的女子面前。

        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开口:“筝丫头,叔父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看好了日子,下个月就嫁过去如何?”

        红衣女子略带嘲讽地回怼道:“我什么时候嫁人,不劳叔父操心。”

        “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成日里在这酒楼里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这是族里商量好的,容不得你拒绝!”男子面目狰狞道。

        “我姜筝只听父母之命,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族长就想来插手我的婚事。我叫你一声‘叔父’,是敬你是长辈。你要是不知好歹,就怪我不客气了。”红衣女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裙摆。

        “大伙瞧瞧,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说的话吗?岂有此理?”男子愤愤不平道。

        原来听书的众人在这群人上来后,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慕容蕙低着头对慕容与信道:“那个胖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谁啊,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

        隔壁桌的男子道:“那红衣女子叫姜筝,是这家酒楼的东家。这个酒楼原本是姜老爷的产业,可是他半年前去世了。膝下只有一双儿女,女儿姜筝十五岁,儿子姜筹十岁。方才说话的男子是姜筝的堂叔父姜坪,自从姜老爷去世后,姜家族里的人就想把姜老爷的产业据为己有,姜老爷留下的这对儿女,要守住姜家这偌大的产业,难啊!”

        慕容与信心道,原来是亲戚来抢家产的。

        “你若把我真心当侄女,那我也真心把你当叔父。可是你心里想着把我嫁出去,侵吞我父亲留下的家产,就不要怪我对你不敬了。”姜筝说话间握紧了拳头。

        姜坪见心思被当众拆穿,当即怒了:“你之前扬言说要等你弟长大你才嫁人,等到他长大你都成老姑娘了,还能嫁出去吗?叔这也是为你着想。再说了,我是你父亲的兄弟,他留下的家产咋就没我的份了?”

        姜筝帷帽下的眉头皱了起来,上前一步道:“将来我嫁不出去也不用你养活,你是我爹出了五服的兄弟,还算是亲戚吗?”

        慕容蕙越看越气,拉着慕容与信的袖口道:“这群人好过分,哥,能不能去帮帮那个姐姐。”

        慕容与信对此行径也是极为不耻,当下便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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