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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沈璧君


  “有人请客喝酒呢。”魏碑缓声道。

  “却之不恭。”邱令龙一点都不见外。

  “快打酒来。”小公子对着老头子一招呼。

  魏碑与邱令龙两个人喝起酒来就跟喝白水一般,一碗一碗的往下灌。

  其实全都是跟萧大王喝完酒留下的后遗症,用酒碗喝酒都觉着不痛快,可惜老头子这里是酒缸,没有酒坛子。

  小公子看着二人推杯换盏,笑道:“二位喝酒如此豪爽,不知尊姓大名?”

  魏碑放下酒碗,道:“咱们萍水相逢,你请我们喝酒,喝完了我们就走,我们若知道你的名字,心里难免感激,日后少不得要还请你一顿,那么现在这酒喝得就无趣了,所以这姓名么……我们不必告诉你,你也是不说的好。”

  小公子点头道道:“对对对,咱们今日能在这里尽半日之欢,已是有缘,来来来……这卤蛋看来还不错,以蛋下酒,醉得就慢些,酒也可喝多些了。”

  魏碑与邱令龙一个一个卤蛋,吃的很开心。

  “这卤蛋的佐料可着实不错。”魏碑话里有话。

  邱令龙面无表情,三两口也将卤蛋下咽以后,点点头道:“还有么?”

  别看小公子是个女人,可这酒量着实不小,竟然跟着魏碑与邱令龙喝了一碗有一碗,就是不醉。

  并且喝的也不慢。

  中午一直喝到了太阳快落山,终于魏碑先一步趴在了桌子上,他不是醉了,而是肚子里面放不下了。

  所以他准备装醉躲酒。

  邱令龙自然看出了魏碑的小动作,前一秒还喝的双眸发亮,下一秒已经闭上了眼睛。

  暗中偷窥的魏碑无奈摇摇头:“这糟糕的演技。”

  小公子叹了口气,似乎没有看出来,摇着头道:“原来他们的酒量也不太怎么样,倒叫我失望得很。”

  他挥了挥手,吩咐属下,道:“看着这位朋友,等我们走的时候,带他回去。”

  这时太阳还未下山,路上却不见行人。

  小公子似乎觉得有些扫兴,背负着双手,眺望大路,忽然道:“老头子,准备着吧,看来你又有生意上门了。”

  远处果然又来了一行车马。

  黑漆的马车虽已很陈旧,看来却仍然很有气派,车门自然是关着的,车窗上也挂着帘子,坐在车里的人显然不愿被人瞧见。

  赶车的是个很沉着的中年人,眼神很足,马车前后还有三骑护从,也都是很精悍的骑士。

  这一行车马本来走得很快,但小公子的车马已将路挡去了一半,车马到了这里,也只得放缓了下来。

  老头立刻乘机拉生意了,高声叫道:“好清好甜的竹叶青,客官们下马来喝两碗吧,错过了这里,附近几百里地里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酒了。”

  马上的骑士们舐了舐嘴唇,显然也想喝两杯,但却没有一个下马来的,只是在等着小公子的属下将道路让出来。

  突听车厢中一人道:“你们赶了半天的路,也累了,就歇下来喝碗酒吧!”

  魏碑一听这声音,心道一声正主终于来了。

  这声音清悦而温柔,而且带着种同情的体贴与关怀,令人心甘情愿的服从她。

  魏碑暗中传音入密给邱令龙道:“我猜马车里面的就是沈璧君。”

  邱令龙一声不吭,并不会因魏碑。

  骑士立刻下了马,躬身道:“多谢夫人。”

  车厢中人又道:“老赵,你也下车去喝一碗吧,我们反正也不急着赶路。”

  赶车的老赵迟疑了半晌,终于也将马车赶到路旁,这时老头已为骑土们舀了三碗酒,正在舀第四碗,拿到酒的已准备开始喝了。

  老赵突然道:“慢着,先看看酒里有没有毒!”

  老头的脸立刻气红了,愤愤道:“毒?我这酒里会有毒,好,先毒死我吧。”

  他自己真的将手里的一碗酒喝了下去。

  老赵根本不理他,自怀中取出了个银勺子,在坛子里舀了一勺酒,看到银勺子没有变色,才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才点头道:“可以喝了。”

  拿着酒碗发怔的骑士这才松了口气,仰首一饮而尽,笑道:“这酒倒还真不错,不知蛋卤得怎样?”

  他选了个最大的卤蛋,正想放进嘴。

  老赵忽然又喝道:“等一等!”

  小公子此刻也忍不住笑了,喃喃道:“卤蛋里难道还会有毒么?这位朋友也未免太小心了。”

  老赵瞧了他一眼,沉着脸道:“出门在外,能小心些,还是小心些好。”

  他又自怀中取出柄小银刀,正想将卤蛋切开。

  小公子已走了过来,笑道:“想不到朋友你身上还带着这么多有趣的玩意儿,我们也想照样做一套,不知朋友你能借给我瞧瞧吗?”

  老赵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将手里的小银刀递了过去,小公子此时的装扮,他说出来的要求,实在很少人能拒绝的。

  银刀打造得古雅而精致。

  而魏碑又暗中传音给邱令龙道:“邱兄,你猜这酒中与卤蛋中有毒么?”

  邱令龙依旧不吭声。

  魏碑心道一声:“这个家伙不会被毒死了吧?”

  魏碑偷眼去看将手中小银刀送出去的老赵,心道一声你是真不知道江湖险恶,竟然将刀子送出去,为你默哀三秒钟。

  小公子用指尖轻抚着刀锋,脸上的表情更温柔,微笑道:“好精致的一把刀,却不知能不能杀人。”

  老赵道:“这把刀本不是用来杀人的。”

  小公子笑道:“你错了,只要是刀,就可以杀人……”

  说到“杀”字,他掌中的刀已脱手飞出,化做了一道银光,说到“人”字,这柄刀已插入了老赵的咽喉!

  老赵怒吼一声,已反手拔出了刀,向小公子扑了过去。

  但鲜血已箭一般标出,他的力气也随着血一齐流出。

  他还未冲出三步,就倒了下去,倒在小公子的脚下,眼珠子都已凸了出来,他至死也不信会发生这种事。

  魏碑见小公子出手如此狠辣无情,也颇有些为难,心道一声:“这样的女娃娃,想要征服她想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小公子俯首望着他,目光还是那么温柔而可爱,柔声道:“我说天下的刀都可以杀人的,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那三个骑士似已吓呆了,他们作梦也想不到如此秀气、如此可爱的一位富家公子,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直到老赵倒下去,他们腰刀才出鞘,怒喝着挥刀扑过来。

  小公子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来送死呢?”

  方才喝第一碗酒的大汉眼睛都红了,不等他这句话说完,“刀劈华山”,一柄鬼头刀已劈向阔少爷头顶。

  小公子摇头笑道:“真差劲……”

  他身子动也未动,手轻轻一抬,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刀锋,这一刀竟似砍入石头里。

  那大汉手腕一反,想以刀锋去割他手指。

  突听“笃”的一响,一枝箭已射入了大汉的背脊,箭杆自后背射入,自前心穿出,鲜血一滴滴自箭簇上滴落下来。

  这些事说来虽很长,但前后也不过只有两句话的功夫而已,另两条大汉此刻刚冲到阔少爷面前,第一刀还未砍出。

  就在这时,只听车厢中一人缓缓道:“你们的确都不是他的敌手,还是退下去吧!”

  魏碑不禁往车厢中看了一眼,还是有一个明白人在的。

  邱令龙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看向马车方向。

  车厢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在这一刹那间,所有的人不但都停止了动作,几乎连呼吸都已停顿,他们这一生中从来也未曾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

  她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但无论什么样的衣服,只要穿在她身上,都会变得分外出色。

  她并没有戴任何首饰,脸上更没有擦脂粉,因为在她来说,珠宝和脂粉已都是多余的。

  无论多珍贵的珠宝都不能分去她本身的光采,无论多高贵的脂粉也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丽。

  她的美丽是任何人也无法形容的。

  有人用花来比拟美人,但花哪有她这样动人,有人会说她像“图画中人”,但又有哪枝画笔能画出她的风神。

  就算是天上的仙子,也绝没有她这般温柔,无论任何人,只要瞧了她一眼,就永远也无法忘记。

  但她却又不像是真的活在这世上的,世上怎会有她这样的美人?她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突然自地面消失,乘风而去。

  这就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沈璧君。

  美人图已经忍不住放出到了红色的光晕,魏碑一伸手按住了邱令龙的手腕,一股黑色的光芒将美人图的波动压制了下去。

  此刻场上的众人早已经被沈璧君所吸引,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魏碑与邱令龙二人的小动作。

  小公子面上的神情十分精彩,有些惊奇,有些羡慕,有些目眩神迷,这是任何男人都难免会生出的反应。

  但她更多的竟然是眼神中的嫉妒。

  也对,小公子本来就是个女人。

  魏碑趁机看了一眼同样女扮男装的邱令龙,发现这位大佬就很平静,沈璧君在她看来仿佛跟寻常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若非美人图需求,她甚至不会多看沈璧君一眼。

  邱令龙也很奇怪的看了一眼魏碑,终于忍不住传音道:“你为什么不去看沈璧君,反而要看我?”

  “凡人的美丽,纵然在像仙子,终究也不是仙子。”魏碑摇摇头:“更何况沈璧君只是有一副漂亮的皮囊。”

  魏碑直言道:“到了你我这等境界,漂亮的皮囊挥手可来,但难能可贵的是,再漂亮的皮囊下面,再拥有着有趣的灵魂,那就更有意思了。”

  “所以我更加欣赏小公子。”魏碑忍不住赞叹道。

  “的确如此。”邱令龙认为魏碑言之有理。

  小公子却突然笑了,笑的灿烂,是那么天真、可爱,她盯着沈璧君的的眼睛,微笑道:“有人说:聪明的女人都不美丽,美丽的女人都不聪明,因为她们忙着修饰自己的脸,已没功夫去修饰自己的心了。”

  说道此处,她长叹一声,话锋一转:“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完全对的……”

  沈璧君已走出了车厢,走到他面前。

  她眼睛中虽已有了愤怒之意,但却显然在尽量控制着自己。

  她这一生所受到的教育,几乎都是在教她控制自己,因为要做一个真正的淑女,就得将愤怒、悲哀、欢喜,所有激动的情绪全都隐藏在心里,就算忍不住要流泪时,也得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那位阔少爷说话。

  她这一生中从未打断过任何人的谈话;因为这也是件很无礼的事,她早已学会了尽量少说,尽量多听。

  直到小公子说完了,她才缓缓道:“公子尊姓?”

  小公子道:“在下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人,怎及得沈姑娘的大名,这名姓实在羞于在沈姑娘面前提及,不提也罢。”

  沈璧君居然也不再问了。

  别人不愿说的事,她绝不追问。

  她瞧了地上的尸身一眼,道:“这两人不知是否公子杀的?”

  小公子好奇道:“沈姑娘可曾见到在下杀人么?”

  沈璧君点了点头。

  小公子又笑了,道:“姑娘既然已见到,又何必再问?”

  沈璧君道:“只因公子并不像是个残暴凶狠的人。”

  小公子笑道:“多谢姑娘夸奖,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姑娘千万要特别留意。”

  沈璧君道:“公子既然杀了他们,想必是因为他们与公子有仇?”

  小公子道:“那倒也没有。”

  沈璧君道:“那么,想必是他们对公子有什么无礼之处?”

  小公子道:“就算是他们对在下有些无礼,在下又怎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沈璧君道:“如此说来,公子是为了什么要杀他们,就令人不解了。”

  小公子笑了笑,道:“姑娘难道定要求解么?”

  沈璧君皱了皱眉,不再开口。

  “好天真的女人,我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邱令龙难得主动说话:“这样的女人,真的适合行走江湖么?”

  “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小公子才是一个合格的江湖人。”魏碑笑着传音道:“看来你对沈璧君有些失望。”

  “太失望了。”常年寒冰不化,竟然流露出失望无奈之神情的邱令龙,可见他对沈璧君是有多不满意:“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收入美人图中,能有什么作用?到头来还不只是一个花瓶摆设?”

  “哈哈哈。”魏碑听到邱令龙的牢骚,开心的大笑了三声,看来邱令龙自从修炼慈航剑典之后,她的人性渐渐的回归了。

  二人传音入密,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人发觉。

  沈璧君此刻竟然对着小公子突然道:“请!”

  小公子也突然一愣,有些不解道:“请什么?”

  沈璧君仍是不动声色,毫无表情的道:“请出手。”

  小公子红红的脸一下子忽然变白了,道:“出……出手?你难道要我向你出手?”

  沈璧君道:“公子毫无理由杀了他们,必有用心,我既然问不出,也只有以武相见了。”

  小公子道:“不过……不过……姑娘是江湖有名的剑客,我只是个小孩子,怎么打得过你?”

  沈璧君道:“公子也不必太谦,请!”

  小公子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想杀……杀了我,替他们偿命。”他竟似怕得要命,连声音都发起抖来。

  沈璧君道:“杀人偿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小公子苦着脸道:“我只不过杀了你两个奴才而已,你就要我偿命,你……你未免也太狠了吧!”

  沈壁君道:“奴才也是一条命,不是吗?”

  小公子眼圈儿也红了,突然跪了下来,流着泪道:“我一时失手杀了他们,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姐姐人又美,心又好,一定不忍心杀我这样一个小孩子的。”

  他说话本来非但有条有理,而且老气横秋,此刻忽然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调皮撒赖的小孩子。

  沈璧君倒怔住了。

  江湖中的事,她本来就不善应付,遇着这样的人,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不择手段,若非这个小公子不想杀沈璧君,沈璧君就算有九条命,现在也死干净了。”魏碑约法觉着小公子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究竟是怎样的过往才能养成她如此恶劣的性格?

  邱令龙本就冷如冰霜的脸色,眼下更是阴沉几分。

  “多么愚蠢的女人啊,若非有一个好家世,一副好皮囊,真不知道如何能够在江湖生存下来。”

  小公子见沈璧君心软,便得寸进尺,连眼泪都已流了下来,颤声道:“姐姐你若觉得还没有出气,就把我带来的人随便挑两个杀了吧,姐姐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无论谁对这么样一个小孩子都无法下得了手的,何况沈璧君?

  谁知就在这时,这可怜兮兮的小孩子突然在地上一滚,左腿扫向沈璧君的足踝,右腿踢向沈璧君的下腹,左右双手中,闪电般射出了七八件暗器,有的强劲如矢,有的盘旋飞舞。

  她两只手方才明明还是空空如也,此刻突然间竟有七八种不同的暗器同时射了出来,简直令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些暗器是哪里来的。

  沈璧君居然还是不动声色,只皱了皱眉,长袖已流云般卷出,那七八种暗器被袖风一卷,竟立刻无影无踪。

  要知沈家的祖传“金针”号称天下第一暗器,会发暗器的人,自然也会收,沈璧君心肠柔弱,出手虽够快,够准,却不够狠,沈太君总认为她发暗器的手法还未练到家,如临大敌,难免要吃亏。

  所以沈太君就要她在收暗器的手法上多下苦功,这一手“云卷流星”,使出来不带一点烟火气,的确已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功夫。

  她脚下踩的步法更灵动优美,而且极有效,只见她脚步微错,已将小公子踢出来的鸳鸯腿恰巧避过。

  谁知小公子身上的花样之多,简直多得令人无法想像,她两腿虽是踢空,靴子里即又“铮”的一声,弹出了两柄尖刀。

  她七八件暗器虽打空,袖子里却又“啵”的射出了两股轻烟。

  沈璧君只觉足踝上微微一麻,就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接着,又嗅到一阵淡淡的桃花香……

  以后的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公子这才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望着已倒在地上的沈璧君,笑嘻嘻道:“我的好姐姐,你功夫可真不错,只可惜你这种功夫只能给别人看看,并没有什么用。”

  突听一阵掌声响了起来。

  小公子一惊,立马回头。

  赫然是魏碑与邱令龙两个人。

  “小兄弟可真有两下子,佩服佩服。”魏碑笑着道。

  小公子不清楚二人来历,当下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好拱手道:“多谢捧场,愧不敢当。”

  魏碑可没有想到小公子浑身上下竟然有这么多暗器,实话说还是有些佩服的:“听人说昔年‘千手如来’全身上下都是暗器,就像是个刺猬似的,碰都碰不得,想不到小兄弟也是个小刺猬。”

  小公子笑道:“不瞒你说,我也只有这两下子,再也玩不出花样来了。”

  跟着沈璧君来的两骑士本已吓呆了,此刻突又怒喝一声,挥刀直扑过来,存心想拼命了。

  小公子嘴里还在说着话,脸上还带着笑,连头都没有回,只不过轻轻弯了弯腰,好像在向魏碑与邱令龙行礼。

  他腰上束着根玉带,此刻刚一弯腰,只听“蓬”的一声,玉带上已有一蓬银芒暴雨般射了出来。

  那两人刚冲出两步,眼前一花,再想闪避已来不及了,暴雨般的银芒已射上了他们的脸。

  两人狂吼一声,倒在地上,只觉脸上一阵阵奇痒钻心,再也忍耐不住,竟反手一刀,砍在自己脸上。

  魏碑倒也没有什么意外,小公子用出这样的手段来也还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魏碑依旧长叹一声道:“原来你的话一个字也信不得。”

  小公子拍了拍手,笑道:“这真的已是我最后一样法宝了,不骗你,我一直将你们当朋友,来……你们既然还没有醉,我们再喝两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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