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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刑克冲害


  大奶奶看着侯夫人先是兴致勃勃地来送礼看望她,再是欢欢喜喜地看小孙女,怎么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心思淡淡地走了呢?

  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奶奶十分奇怪侯夫人一时热一时冷地性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转头看寒兰,寒兰哪里肯说。

  那些天大奶奶都晕着,那些难听的话又怎么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呢。

  因此,寒兰也装着懵懂样,看着大奶奶摇了摇头。

  到了晚上,侯夫人就觉得有些不好了,吃不下饭了,躺在床上说是头晕。

  张妈妈在一旁伺候着,一边揉着侯夫人的太阳穴,一边嘀咕:“奇怪呢,这些天都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呢?可不会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吧?”

  莲碧在一旁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什么脏东西,你是想说二姑娘是个碰不得的灾星吧。

  到了第二天,蔡妈妈从崇恩寺回来了,遣退了人和侯夫人说话:“夫人,崇恩寺的住持说,这个孩子的命不可算,让我们再不要去找人算八字,若是泄露了天机,怕是不好的。”

  侯夫人原本闭着眼睛不住地哼哼呻吟,听了这话骇得眼睛都睁圆了:“都说这孩子是个命硬的,如今连崇恩寺的住持都不敢替她排八字。她,她真是个祸根啊?”

  侯夫人后怕连连,赶紧说:”那就别算了,再也别算了。”

  侯夫人觉得心口砰砰跳:莫非她的父亲和哥哥真是因着她的命硬才殒命不寿?对了还有她的外祖父,她娘怀她不久,她外祖父就卒在任上,她的二个舅舅也只能丁忧回乡。

  连带着边关都不稳,丢了她爹的性命。

  我这才去看她一次,便吃不下饭还头痛欲裂,可见命中定也是与我相克的。

  我这前世是作的什么孽啊,怎么就来了这么个讨债的冤孽呢。

  侯夫人心里十分煎熬。

  才不过二日的功夫,便将个尚在吃奶的小孙女看成了洪水猛兽,连带着将本来还心疼大儿媳妇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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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回来了。风尘仆仆地先去慈元堂请安,与嫡母交代了世子安葬等一切事宜后回到了茗昇院。

  三奶奶得了消息忙穿戴了整齐,带着啟哥儿、抱着津哥儿站在院门口候着三爷。

  津哥儿都快有三个月没有见到父亲了,起先还有些犹豫,等三爷插着小儿子腋下高高举起的时候,津哥儿乐得“咯咯咯”笑个不停:“要,再来。”

  啟哥儿背着双手认真地抬头看着弟弟说:“爹爹才回家,累了。等爹爹歇息好了再玩。”

  三爷惊讶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三奶奶:“这小子可真长大了,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可见是夫人教导的好,夫人辛苦了。”说完拱了拱手。

  三奶奶羞红了脸,忙避过一旁,斜睨了丈夫一眼,一时眼波潋滟,看得三爷心里痒痒的。

  等儿子们都歇下了,夫妻二人才坐在睡房的花梨木半圆桌上说话:“。。。母亲前些日子得了病,听莲碧的话似乎是张妈妈挑唆着,让母亲觉得是因为见了橒姐儿才刑克犯冲害了病,连带着大嫂也受了委屈。让张妈妈去传话,说今后便好好地在院子里过活,什么晨昏定省的都免了。”

  三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给三爷续了水,有些不解地说:“我和啟哥儿也是经常去景德堂,啟哥儿还常常背三字经、千字文给橒姐儿听,两个人玩得可好啦。橒姐儿见了哥儿便手舞足蹈的十分欢喜。啟哥儿很有些哥哥的模样,我倒是觉得懂事了不少,对着津哥儿也更爱护谦让了些。”

  “嗤,”三爷不屑的冷笑“妇人之见。若是真有刑克冲害,那也不用打仗了,派个八字相冲的过去,一会的功夫便病了,几日就死了,那得省了多少国帑。

  她外祖父是操劳而死,陛下都加封了太子太傅。她的二个哥哥出痘而死,与小侄女有什么相干?那年出痘的好像就是他哥俩?”三爷询问着三奶奶。

  三奶奶怔住了:“是啊,就是他哥俩。”

  那是怎么染上的天花呢?三爷和三奶奶对视一眼,忽然感到后脖子有点冷飕飕的。

  夫妻二人虽然觉得这天花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理不出头绪。

  三爷喃喃地:“侄儿们出痘死了,大哥是被人害死的,为什么要害死他,又是谁想要他死呢?”三爷的目光有些飘忽,他们都死了,谁得利?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三爷有些不敢想下去。

  有时候内宅的霜刀更甚战场上的铁剑。

  “那年我四岁,母亲派人接了我们回来,和姨娘住在天逸阁,住一起的还有柳姨娘和陈姨娘。没几个月我姨娘病死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伤风,怎么会病死了呢?

  母亲找人来查,说是柳姨娘在给姨娘煎药的时候将最要紧的一味药给藏了起来,于是柳姨娘也死了。

  陈姨娘吓呆了,后来也不见了。

  整个天逸阁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见,我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到后来哭不动了,就躺床上,大约也快死了。”

  三爷盯着窗户想着那个黑乎乎的夜晚,连支蜡烛都没有,他饿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外院了。从此,我住在了大哥的院子里,那年他也才十一岁,就像个爹似的管着我的衣食住行、读书写字,待得大哥随父亲出征后,又将我远远地送去了杭州读书。”三爷双手捂住了眼睛,说不下去了。

  三奶奶默默地递了帕子,续了水,红着眼眶替三爷说下去:“那年,我们成亲前一个月,大嫂突然来看我娘家二嫂,后来我的嫁妆单子上就多了二个庄子、三个铺子、一个四进的宅子和一万两银子。”

  听着夫人慢悠悠的语声,梁二爷想起那天侯夫人看见嫁妆单子后先是震惊、再是愤怒、后是忍耐,真是五彩纷呈,倒是可以开个染坊铺子了。

  梁二爷抹了抹脸,嘲讽的声音低低地:“府中按例,庶子成亲后月例十两,庶媳妇五两,庶子嫡子未成年二两,差事所得则上交公中。”

  那晚,西次间的灯很晚才熄。

  蒋颜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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