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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错上加错


  囚子浪子君子正文卷第183章错上加错劳务队不象劳改农场,有农闲有农忙,还能接触大自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劳务队就不同,整天坐在机器前,眼睛盯着布料,全靠磨时间,所谓八个小时的工作量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务。

  终于晚上6:00了,到了下班的点了,整个车间的犯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工具,做到工作台面清洁,关闭电源,并把剪刀之类的危险品点数上交,如若弄丢或少了一把的话,就算把车间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它找出来,这绝对不能有半点含糊。

  荆队长叫监督岗通知我,先回去吃饭,晚上再找我算帐,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有“残疾”,不管是真是假,尚没有被谁定性,咱又没惹事生非,又没顶撞干部。

  我看了一下作息时间表,早5:00起床,5:30开饭,6:00开工,11:00收工,11:30开饭,1:00开工,6:00收工,6:30开饭,7:30开工,10:oo收工,哪个小组要完不成任务,10“;oo还不可能收工。

  即使不看工作量,光这紧凑的时间安排,还能不能让人稍微放松一下了!咱不说干活多累,光排队集合丶出门报数的场面就十足的压抑感,能把人整崩溃,你本身在蹲厕所,外面冷不丁地吹哨,瞬间犹如哭爹喊娘地报数朝外跑,你不得不拎裤子跟上,否则,又要挨罚了。

  收缴完工具,各小组排队走回监区,我不紧不忙地跟在队伍后面,但我身后留下一行水渍的脚印,荆队长只有离我更远一点地跟着我。

  我回到监舍,想换条裤子,但必须跟干警打报告,由内勤犯人开库房,平时其他衣服是不允许放监舍的,但两天开一次库房属集体行动,咱目前尚没那么大的面子,咱要有自知之明。

  其实裤子里边的尿液早就被体温挥发的差不多,蓝色的囚服根本看不出来,咱只能把鞋子脱下来,临时换上拖鞋。

  我睡下铺,必定咱身有“残疾”。

  气氛紧张地吃了饭,随后压抑地猫在屋里,兴奋地等待外面集合饭后一支烟。

  终于,大厅里吹哨宣布出来抽烟,一时间又鬼哭狼嚎地朝外跑,我好常时间没抽烟了,被尼古丁的香味又勾起了曾经潜伏己久的记忆,于是,凑到组长跟前,想分享几口,因为几个人抽一支烟在这里不仅不丢人,反而还时尚,证明人际关系好。

  陈五星看出我的意图,委婉地说:你回屋里去吧,你还不能抽烟。他旁边的一名犯人补充到:刚长荆队长交待过,不让你参儿任何娱乐活动,特别禁止你抽烟。

  我喃喃道:荆老狗太坏了,我找他去,凭啥不让我抽烟。

  陈五星怕我影响他小组的荣誉或带来更大的灾害,赶紧拉住我说:你别冲动,这样将让我们整个小组停烟。其他犯人也附合说:就是,就是。

  咱当然不可为一己私利连累大伙,何况以后要共同生活在一屋,不可让自已成为众矢之地。

  我悻悼地回到监室。

  整个大厅如同失火一般,成百号人,如饥似渴地在呑云吐雾是什么概念,其实,你不抽烟也能分享那尼古丁的香味。

  不多时,又出工了,我不得不穿上透湿的球鞋,忍受着一种无奈、辛酸的悲催,咱是个心理健康,四肢健全的正常人,此时竟自我感觉下作而变态,灵魂好似扭曲了。

  再回到车间,我又老实地靠墙边站立,这下,荆队长不淡定了,喊道:刘传奇,你过来。

  我便一瘸一拐地朝他走去,彬彬有礼地在他面蹲下,并按入监队教育的词说道:“犯人刘传奇到,接受警官教诲”。

  他傲气十足,阴阳怪气地说:站那好受吗?想通了吗?

  我装糊涂地说:荆队长,你让我想啥?我是个残疾人,你咋非跟我过不去呢?

  他可能也无聊,也许想拿我寻开心,也许他心里也不平衡,别人比他年轻,都是中队长,指导员,他都快退休了,还要受人管制,他在社会上,家庭方面应该是弱者,但在这里,他要行使他的特权,每个犯人跟他讲话,都要在他面蹲下,用尊敬的目光去仰视他,他心里会感到满足。

  他假装关心我地说:“你要端正态度,你的刑期不长,在这免费学手艺多好,将来出去了,也好找工作,服装厂很多,你咋聪明人办糊涂事呢?”

  我再次强调:我眼睛不好,不是不想学。

  他说道:你眼睛不好?大厅里那么多人,你咋一下子找到你的组长呢?还蹲他旁边想抽烟,我是几十年的干警,你一厥尾巴,想拉什么屎能骗过我?从你的蹲姿和时间上看,你腿也不瘸吧?

  我一惊,看样子,他多年的经验没白积累,但我也不能轻易坦白,如我跟他坦白了,功劳是他的,或许我将成为他升官的垫脚石呢!我假装无奈,伤情地说:荆队长,你说啥就是啥!那带我去医院做个鉴定呗!

  我知道他没这个特权,这也是咱强调夺理最好的台阶。

  他可能也想通了,老让我站着也不是个事,除了浪费人力资源不说,别的领导或大队来巡视,见有人被罚站,也属一种体罚,对他影响也不好。

  他随后说:那你去后道组去给衣服剪线头去。随后,他叫调度犯人方建明,把我带后道剪线头。

  这里有七八个犯人,年龄均偏大,手脚不灵活或没有培训操作机器的价值了,便让他们为别的组生产出来的衣服清剪残留的线头。

  服装加工属于反季节,冬天加工夏天的衣服,夏天则加工羽绒服,棉袱,诺大的工作台上,堆满了杏黄色的,桔红色的童装,这些衣服很娇贵,都是外贸出口的,给老外的孩子们穿的,做工精益求精,里边有不合格的或残次品,在剪线头时给挑出来,到时就便宜地流向国内市场。

  他们都认真地,仔细地剪线头,每个人都有任务,不时成筐的衣服从流水线上下来,便倒在工作台上,大伙便分派开来。

  我一手拿小剪刀,一手翻转衣服,像抓虱子一样,翻来覆去地找线头。

  我郁闷呀!是看见呢?还是看不见呢?若能看见线头,证明咱以前是装的,这不是欺骗干警吗?

  要是看不见呢?咱又装得不象,5、6十岁的老犯人都能胜任的工种,咱干不来,也不象话。

  想来想去,心一横,半真半假总行了吧,我故意把衣服离眼晴很近,吃力去看线头,让别人都觉得别扭,我又一想,凭什么出口的要精品,次品的留给国内的孩子穿,我心里失衡了,便恶作剧地在每件衣服上多少留下一丶二道伤口,我自以为很高明。但每个人剪的各放各筐,最后流向包装组,我的衣服被退了回来,不反线头没清理干净,基本都有人为的破坏。

  荆队长这下得不偿失,后悔不已,他把此事报告给了中队长和指导员,想看我的笑话。

  下一章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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