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 杀人偿命
之前一直没线索，这一下就来了两个，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总归是比没有的好。
“去哪？”舒不凡问。
庄璟睿随口说：“哪都一样，反正尸体肯定都没了。”
舒不凡一脸恶寒地说：“三个月的尸体，那得腐烂成什么样子了？有我也不看！”
最后，两人是用抛硬币的方式决定，先去了陆霜奶奶生前所住的养老院。
养老院的人对陆霜也并不了解，对她的印象仅限于沉默寡言，和她奶奶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不常来看她奶奶，每次来两人都会吵嘴，然后不欢而散。
最近一次看到她是在她奶奶的葬礼上，说起这事，养老院的人就觉得毛毛的。
他们说陆霜就像个精神病一样，她奶奶死了，她不但不伤心，反而还在收拾她奶奶遗物的时候哈哈大笑。
她一个人在奶奶房间里乱吼乱叫，说什么“这次你总算相信我了吧”，还有“你们都是错的，我才是对的！”什么什么的。
大家都说，可能是她奶奶的死，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疯了。
问到陆霜的住址时，他们也都说不知道，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填了紧急联络地址和电话，可后来地址一变再变，到后来连改都懒得来改了，每次来养老院都催她更新地址和联络方式，可每次都让她逃了。
电话号码也是一样，养老院的人总抱怨她经常变更号码，也不知道她都在干些什么，总没个固定的住处和电话，她奶奶死的时候，正巧赶上她第二天来了，要不他们养老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联络她。
就这样，这边的线索又断了！
从养老院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他们只好先回家，等明天再去查宋宁宁的死。
说是查，其实也没什么可查的，尸体没了，时间又隔的太久，他俩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是在询问宋宁宁家属时，舒不凡抱着试试的心情拿出了陆霜的照片，结果宋宁宁的妹妹宋静静居然认出了她！
“这女孩子好像是高学时我姐的隔壁班的女生，”宋静静略有些花痴地偷瞟了一眼庄璟睿，然后才说：“上次我跟我姐一起去参加她朋友婚礼时还看见她了呢，跟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阴阴沉沉的，一副病娇样。”
舒不凡脱口问：“她也是去参加婚礼的？”
“不是。”宋静静说：“是我们参加婚礼回来时，正好碰上的。然后我姐就跟她聊了起来，我不喜欢她那病娇性格，就先跟朋友去唱Ｋ了。”
舒不凡笑着说：“听说陆霜就在那学校呆了一个月，真亏你能记住她呢，记性真好。”
虽然比不上霸道总裁的气场，但舒不凡也帅的很有个性，尤其是笑起的样子，极具杀伤力，不然从前也不会被那么多女生告白，交了一个又一个的女朋友。
宋静静瞬间沦陷，脸红红地说：“也算不上是记性好，因为我姐在家的时候和她的几个小姐妹总是提起陆霜，再加上陆霜那个气质也是让人过目难忘，所以就记住了。”
舒不凡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挑，随后就靠近宋静静，跟她保持着一种比较暧昧的距离，并用聊八卦的语气说：“那个陆霜的确让人看了挺毛的，你姐居然能跟她聊起来，我也是佩服，要我可不敢理那样的女孩子，好吓人的。”
宋静静的眼神都有点飘了，马上附和着说：“是啊是啊，我姐和她的小姐妹们也不喜欢她。”
舒不凡的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阴霾，“诶？我还以为你姐跟她是好朋友呢。”
“怎么可能？”宋静静略带鄙夷地说：“我姐她们是想耍着她玩，谁让她当时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妄想做南珝女朋友，还说自己是人家的未婚妻，她当时简直就是女生公敌，我姐她们教训她那也是深得人心的事。”
舒不凡的表情差点没绷住，他立马转头假装整理衣服，等把愤怒的表情压住，才笑着又转回头说：“不是吧？居然说自己是人家的未婚妻，这女孩子也太敢玩了吧？”
宋静静轻嗤一声，“最后怎么样？让我姐她们给教训退学了吧？活该！”
舒不凡一个没忍住，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单手使劲撸了把脸，尽量压抑着怒火说：“如果你还是个十几岁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冲动做事的小屁孩儿，这些话我甚至可以当笑话来听，可你看看自己现在都多大了！二十几岁的大人，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你是真的觉得做了那些事很荣耀吗？”
宋静静被吓懵了，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
舒不凡压了压火气，尽量克制地说：“或许陆霜真的很惹人讨厌，但你姐她们做的事，还有你的冷嘲热讽更让人觉得恶心！”
话落，舒不凡起身就走，狠甩房门，只留下房中还在懵逼加受惊的宋静静，以及一直沉默着的庄璟睿。
庄璟睿离开宋静静家的时候，舒不凡正坐在楼下的花坛上抽烟，脸上仍残留着怒气。
见庄璟睿走过来，舒不凡把烟一掐，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了，实在没忍住。”
庄璟睿只是语气平淡地说：“能被自己早就预料到的结果气成这样，我也挺佩服你。”
舒不凡自嘲地哼了一声，“说的是呢，就因为预料到了宋静静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才会主动往这方面套她的话，可结果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脾气。”
庄璟睿沉默片刻才问：“你怀疑陆霜。”
“嗯。”
“怀疑她，还能为她抱不平，这是你的优点。”
“就事论事而已。”舒不凡说：“就像宋宁宁再垃圾，她可以死于意外，可以死于法律的制裁，却不该死于人为。”
庄璟睿眸色微沉，“你认为有仇报仇不对吗？如果自己的亲人被杀，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我会寻求法律的公正，如果连法律都不能给我公正，我或许会等待终有一天公正的到来，如果真的恨到无法等待，”舒不凡脸色更沉，“我会做好杀人偿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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