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缩地成寸
……
在开打前，九屠明了情况。
羽蛇历三十一年，在经历去年的只事件后，那逃走的只再度回归，叫来了十来尊只，九屠一发现就不给他们准备，再次进行狠狠灭杀，直到这尊只不再出现羽蛇国空范围内，后来出现的只九屠都没动手。
只不过哪个只敢搅乱节气，九屠依旧会通通灭杀性出手。
只不是需要靠着眷属的地只，这些家伙基本有形无质，大多数时候身体都是用云来凝聚，在羽蛇国的空变成各种各样云的形状，看着下方的羽蛇国，因为没有动手，羽蛇国也暂且不动手。
这些家伙的身体可以被溃散，但溃散后想要找到对方意志体基本不可能，那也就意味着杀不死，就算泳万朝音】在无法精准打击的情况下，也完全难以杀死对方，这就是只恶心的地方。
制空权相当于被侵占了，这成了九屠的心病。
终于在羽蛇历三十三年末，一样东西被制造了出来。
这就是【夔骸】，也就是图腾夔院要造的第二件东西，这件东西一出来，九屠总算松了口气。
【夔骸】是什么？
巴掌大的泰沌合晶七棱柱。
眼下只有那么一枚，这一枚的透明度高到凭空放着，近乎除了它棱线外，近乎是完全透明的程度。
这是目前羽蛇国两百万人定国之力造出的顶级泰沌合晶。
至此一枚。
当然，它不是一体的，而是八十七颗这样高品质的泰沌合晶拼装出来的，因为这种纯度质量的泰沌合晶，想要造出这么大一块整的，其难度不亚于一次性锻造一间草屋大的次两个等级的泰沌合晶。
【夔骸】的效用么……
九屠看了许久后，让图腾夔院休假三，他自己则拿着这东西去了涂昂山脉，见了自己的安虢，山巫涂昂。
经历羽蛇历九年的事情后，又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的涂昂比以前更有魅力，脾气各方面都好了许多，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母以子贵嘛，当然，并不是她凭借着九屠长子地位很高，而是九屠长子姜炎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城主，但随后调任宫主，之后则被羽蛇阿罗调入了图腾夔院，经过三年打下手生涯后，总算成为了图腾夔院正式院士。
这意味着他有着可以自己主导的项目。
而他主导的项目，是提高各种农作物的产量和质量，包括将很多原本无法种植成功的药草，弄出种植的方法，改善豢养牲口的质量等等，也正是由于他的这一系列看似不大的成果，让羽蛇国各种食物产量再度大幅上升。
其实食物对于羽蛇国来日趋重要。
羽蛇国人口不断增加，且呈指数级增加。
另外，职业者的出现，也让羽蛇国食物消耗大大提升。
本来拥有翡翠地，食物还算过得去，但现在就算开放翡翠地的种植，产出来的食物数量也日渐显得乏力，原本预计这样下去，再过十年就要食物短缺，供不应求，必需开拓种植地才行，但是现在质量和产量都上去了，不光一下子解决了巨大的危机，人口可以放心增长，因为解决了许多草药培植问题，以致于辟谷丹这样可以替代食物的丹药也能大量出现，极大程度解决了职业者，炼炁士等需要巨大消耗的人群。
凭借一人主导的钻研成果，让羽蛇国整体国力蒸蒸日上，没了基础的危机，还大大支撑了职业学校的义务教育以及根本教育，姜炎在功勋榜上的排名蹭蹭增长，已经后来居上，挤入了九屠带出来的这一辈功勋大头梁柱级人物排名之中，因在图腾夔院之中，就在九屠这个爹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这孩子品性如何九屠都看在眼里。
前不久，九屠还撮合了他和木桐家的丫头。
那丫头虽然是因为她爹木桐的缘故，进入的图腾夔院，但本身见识和才华都极佳，一上来就成了姜炎的迷妹，看得九屠直想笑。
只是让九屠无奈的是，万奈这个姜炎阿姨辈的存在，竟然悄然和姜炎好上了，一把年纪了还整跟个姑娘一样跳脱。
姜炎的身份，其实九屠这一帮老兄弟都是知道的。
所以万奈到头来还得看九屠脸色。
九屠能管么？
肯定不能啊，也随便她了。
不过木桐可不干了，这不是抢女婿么，你一个和老子同辈的老阿姨，干什么老黄瓜擦油漆装嫩，来抢鲜肉？
诗塔雷也看不顺眼，也和万奈杠上了。
原本可以调解的马顿根本不想话，毕竟事不关己，最新钻眩
【夔骸】制作出来的时候，万奈又和木桐杠在了一起，因为九屠放假三，万奈就要拉走姜炎，木桐要替自己女儿拉姜炎肯定不容许万奈成功，当然两人闹归闹，姜炎身份在九屠亲自开口之前，谁都不敢多嘴。
现在的姜炎表面上还是石头家的儿子。
不过这件事在六年前，石头和他坦白，他是养子，并不是亲生的，只不过关于他的父母是谁，石头明确告诉姜炎他不能，时候还没到，时候到了不用他，姜炎也会知道。
在图腾夔院的这段时间，姜炎和圣主一起共事，经常受到圣主的召唤过去帮忙，倒也觉得受宠若惊，毕竟这样的人他觉得高不可攀，也只能高山仰止，熟悉羽蛇国历史的他很清楚羽蛇历之前是怎样的时代，能把羽蛇部族从那样的时代拉扯到如今如此羽蛇国，在他心里头，圣主二字只能用来膜拜。
他一生奋斗的目标，也是为了赶上圣主。
圣主缔造了这么好的羽蛇国，他也许不能让羽蛇国更好，但起码要让人人都吃饱，安稳，能够稳定吧？
而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赋。
这种赋，忏罪堂正宗宗座告诉他，叫作“青木语者”。
在声音类的念炁术体系中，属于与生俱来可以和花草树木沟通的存在，也正是这样的一种赋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可能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赝子”，因为普通人类是没有这样赋的，只不过他私底下做的这些调查都被莫名截断了，截断者似乎是从培养他，照看他到大的“姥姥”。
姥姥并不老，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剑
少女般的面容，话做事都是那么温柔大气，如果有什么地方和苍老挂钩，那就是她的一头银发。
如今他也算是慢慢明白了为什么要叫她姥姥了。
的时候，他看姥姥就是这样，如今他都有心上人了，不定过几年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和自己同龄的不少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是姥姥还是那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变老，如此她的年纪也无法令人猜测。
就在圣主得到最新成果【夔骸】，高忻让图腾夔院放假三的时候，这时候姥姥竟然来到了图腾夔院。
其实对于姥姥熟悉图腾夔院他并不感到奇怪。
时候进入忏罪堂接受赎罪师的根基教育，就是在阿罗镇的忏罪堂，他和姥姥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并且一直到完成根基教育，开始进入祭司宫时，他也是在阿罗镇的祭司宫成为的见习祭司。
姥姥很神秘，对于他而言，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他只知道，周围人不论是谁，只要是看到姥姥，都会显得很恭谨。
他以为姥姥是阿罗镇本地大氏族家的，亦或者是阿罗镇建立之初就是在本地镇守的长老，因为姥姥会的东西很多，不光很多，而且很精，很广，教了他不知道多少的念炁术，可以他一身本事基本都是姥姥亲自教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进入羽蛇国最顶层的图腾夔院，见到的各个都是羽蛇国的传奇人物，如今姥姥一来，这些传奇人物……包括他崇拜和景仰的圣主，竟然都对姥姥恭恭敬敬行三鼓心礼！
姥姥……到底是谁？！
这让他再次起了巨大的疑惑。
“嗯，没瘦，没瘦就好啊，我还担心你在这里压力太大呢。”姥姥进来后，摸着姜炎的脸温和微笑着道。
“姥姥，我不是孩子了。”姜炎无奈道。
“我眼里都是孩子。”姥姥笑着对他道：“你不是一直暗中调查你亲生父母的事么，最近有没有进展？”
“没……也没时间去做了……”一到这个，姜炎就有些惆怅。
“那你找到你亲生父母想做什么？”
“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寄放到石头爹家，是不是他们发生了什么逼不得已的事，亦或者我……有什么问题。”
“还有呢？”
“我就想知道我的根在哪儿，不能活得这么不明不白吧？”
“如果你爹娘是故意的，那你恨吗？”
“我觉得……无所谓了，这么多年都那么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个，而且仇恨就是个结，圣主也过，解不开的，太过注重只能让人停在过去，无法前进到未来，而我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有什么愿望，想法，梦想，理想之类的，现在也在为此而努力，生活很充实。”
羽蛇阿罗转头看向九屠道：“听到了吗？”
图腾夔院所有人看向九屠，九屠无奈叹了口气：“嗯……”
“嗯什么嗯，你儿子都那么大了，还这样性子，好好话，别为老不尊。”羽蛇阿罗教训着九屠，整个羽蛇国也只有她才能这样的话了。
“是，阿妈。”九屠道。
“阿……阿妈……”这一刻姜炎懵了。
据他所知，圣主的阿妈只有一个，那就是羽蛇国最伟大的女人，羽蛇一脉的掌舵人，羽蛇阿罗。
但，这个女人就是个传。
怎么呢，她有很多称呼，比如第五代乌杖指引者，这据他所知是最古老的称号，除此之外如今比较流行的称号就是“羽蛇国的始祖大祭司”，她亲手培养了羽蛇国数不胜数的人才，基本上羽蛇国如今圣下十二席也好，各个祭司宫宫主也罢，还有这图腾夔院里许多人都是她弟子。
当然，她最伟大的功绩莫过于培养了圣主。
她还是前面好几届羽蛇国夔学论道的裁定者！
要她的事，兴许半就能完，但是关于她的赞誉，民间的各种诗词歌赋，那三三夜也不完。
另外，她还在去年住持完成邻十六座城池，同时属于上品城池的奠基一事，那座城池叫作“塘关城”，修建在运河入海口，用来镇压和镇守海只，同时也肩负豢养海产，修建第一座入海码头，制造海中行进巨船，从夹角牵制住有不安分心思的明暗城，练兵的种种重要职责。
塘关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是整个事情就是羽蛇阿罗来操办，且做的行云流水，可以办事手段各方各面，都想当厉害。
姜炎崇拜的二号人物，就是羽蛇阿罗。
可不论何时，他都自认为渺，羽蛇阿罗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从他的角度来讲，也一直只是活在传中罢了。
羽蛇阿罗是羽蛇国第一位活传。
甚至民间很多人认为，羽蛇阿罗根本不存在，是杜撰出来的。
可是这样一位人物，竟然是自己的姥姥！！！
这一刻，姜炎怎么能够不懵？
“伙子，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九屠看着懵着的姜炎，不好多什么，有些担忧信息量过大让这个孩子懵掉，想了想后，和羽蛇阿罗对视一眼，当阿妈的点点头，九屠就拿着【夔骸】带着姜炎走出了图腾夔院，在大门口的地方，九屠缓缓抬起步伐，顿时周围环境翻地覆，犹如在变形的镜子里似的，眼前的道路不在笔直而是弯弯曲曲，这折折叠叠，也不再是贴在地面，而是像一条拎起来的带子。
随后，九屠提起来的脚朝前一步踏出。
刷！
下一刻，周围恢复原样，但是景色已经大变。
让姜炎震惊的是，自己已经不在阿罗镇了，而是……九屠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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