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弘治帝的决心
乾清宫，面对脸色很是不好的弘治皇帝还有内阁首辅刘健，朱厚照说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并且向弘治皇帝请求准许他亲自参与会试中去，弘治皇帝与刘健两个人在听了朱厚照的意见之后，许久都是没有说话。
直到朱厚照再次说起，弘治皇帝与刘健对视了一眼之后，才是说道“如此，便是准你所奏！”
朱厚照在得到弘治皇帝的同意以及特许他调动军队之后，便是飞快的离开了乾清宫。而刘健则是还在，弘治皇帝向他问道“以你所见，此事是否真的有人在背后捣鬼？”
“臣以为太子分析的有理，但是这并不能保证就是有人在暗中捣鬼，所以臣认为还是待后在看！”刘健与徐溥相比，他做事最讲究一个证据，有了证据什么都是好说。没有证据也别去瞎猜，这不是治国理政之道。
刘健与朱厚照关系很是微妙，没有到那种君臣相宜的地步。毕竟朱厚照在朝堂之上初露头角，其实也是以另一种方式踩着刘健上来的，双方最多算是有一个相同的话题而已。
其他并没有多少交集，因为弘治皇帝的原因，刘健被故意安排在东宫系统之外。内阁之中无论是李东阳还是谢迁都是有着东宫任职的经历，而他没有！
这是弘治皇帝的智慧与手段！朱厚照所有一切似乎都在弘治皇帝的掌握之下，弘治皇帝就像是在培育一盆花，把握着精确的力度慢慢浇灌。不使得这盆花朵长歪了，长废了。
“嗯，那就是先看看，你回去也是好好调查一番，朕到底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此事之上动手脚。另外你回去之后安排大理寺王轼与太仆寺储巏一同前去协助太子！”
刘健回去之后，弘治皇帝则是一挥手。一直隐在暗处的牟斌便是显出身行来，对着弘治皇帝躬身行礼道“陛下。”自从游铭在锦衣卫的强势崛起，牟斌在锦衣卫的处境就是越来越尴尬，现在多数时候这个指挥使都是处于透明的状态的。
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会待在弘治皇帝身边。作为弘治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某斌对于弘治皇帝的忠诚是无与伦比的。
“你是怎么认为的？”弘治皇帝拿起桌上的公文档案看起来，很是随意对身边的某斌问道。
“绝对有人在捣乱！”某斌回答的很是肯定。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弘治皇帝听了很是好奇的问道，而某斌则是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份名单，还有一快布方块上面还有一个马蹄的标志！
“这是什么？”
“回陛下这份名单上是近年来京城之中与鞑靼有联系的商家以及他们背后的官员勋贵名单。而这个马蹄是锦衣卫最近在京城之中发现的鞑靼细作都是会随身佩戴的，所以臣认为此次事件是不是与这些有关。”
牟斌的话让弘治皇帝脸上的云淡风轻一时就是全部散去，转而是让人见了立时就是会感觉到可怕的阴沉。牟斌跟在弘治皇帝身边多年，他的性格也是受弘治皇帝影响。但是牟斌绝不是那种外人看起来很是温和，仿佛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就像弘治皇帝，除了真正是弘治皇帝近臣的人包括朱厚照，是绝对不会知道弘治皇帝平时的温和以及不时故意表现出来的严厉都是装出来的，还是故意装出来的，真正的弘治皇帝胆小而又不择手段。
总所周知，弘治皇帝的童年可不是一帆风顺。甚至比起民间的孩童都不如，弘治皇帝的童年真正的叫的危机四伏。这样的的童年经历让弘治皇帝的心理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创伤，但弘治皇帝的伟大在于他已经将忍耐做到了极致，成为自己的盔甲。
他也胆小，也害怕，也常常彷徨不已。但是他都是过来了，因为什么事弘治皇帝最先想到的是忍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露出獠牙。
这或许也算是心胸吧，不然在弘治初年的时候，万氏的家属一定不会还在这个世上。
弘治皇帝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是大明的主人。他需要的考虑的东西从来就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考虑。但是有时候他的忍耐也是会成为一种无用功，比如在对鞑靼这样的外敌的忍耐上，让十几年来的弘治皇帝备受屈辱。甚至让他苦心经营的‘中兴局面’常常受到难以磨灭的打击，要不然上次弘治皇帝也不会因为鞑靼攻击边关而怒火攻心，从而大病不起。
此刻弘治皇帝的表现，并不出乎牟斌的意料。相反，牟斌觉的这才是弘治皇帝该有的反应。与先帝不一样的是弘治皇帝其实一直也会是一个主张攻击鞑靼的人，只是苦于国力不强一直没有实现。
这一点在西北之战上显露无遗！
锦衣卫自弘治年来，一直都是蛰伏的野兽。这是弘治皇帝的有意为之也是无奈之举，锦衣卫的蛰伏让弘治皇帝在百官心中中兴明君的形象非常鲜明。但是弘治皇帝也是有意让锦衣卫不在那么惹人耳目，从而专心在对待北方鞑靼的事情上面。
锦衣卫绥安司就是一个外人从来不知道的存在，知道的就两个人弘治皇帝还有牟斌两个。而牟斌就是绥安司的实际指挥者，弘治皇帝则是这个机构的组建者！锦衣卫是大明专门的间谍组织面向整个大明，注重与官员与军中。
而绥安司就是专门面对鞑靼以及整个北方草原的。
这就是弘治皇帝对待的草原以及北方鞑靼的绝对意志，以及决心。大明是在防御，这不错，但是这不代表着大明朝堂高层从来没有那种野心，尤其是像弘治皇帝这样的君王。守成之君绝对不是他所想给自己留在史书上的评价。
“你是想现在就是抓住他们？”弘治皇帝走到书架旁，从很靠里的位置中拿出一把短刀。或者说是断刃，这把断刃是原来先帝送给先太后的，原是一把短刀。但是在太后崩后，这把短刀被弘治皇帝留在了身边，弘治皇帝那时不是太子甚至还是一个不被人知道的皇子，只是深宫里不应该存在却又是存在一个孩子而已。
某日，弘治皇帝的存在被万氏知道，派人前来杀害弘治皇帝。但是被派来前来解决弘治皇帝的太监心存善念不愿意下手，又是不敢回去只好自杀明志。当时，他就是用这把短刀自裁在弘治皇帝的面前。
至于刀为什么断，那日已经是太子的当今在先帝书房陪驾！先帝忽闻鞑靼在入边关，一把拿过挂在弘治皇帝腰间的短刀，生生折断了。先帝手掌鲜血淋漓，他摸着弘治弘治皇帝说道“鞑靼实在是欺人太甚，朕一生为其为累！”
弘治皇帝问着鲜血的气味，心中惊悚，腹中也是翻江倒海。
他看着先帝那发红的眼睛，狰狞的脸庞，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刻，即便是之前万氏派人前来，这种感觉也是不曾有过。
从那时起，鞑靼这两个字就是深深烙在弘治皇帝的心中。
看着手上不停盘弄着这把刀的弘治皇帝，牟斌说道“现在还不是抓他们的时候，因为太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他们的存在。臣相信太子或许会让他们更加痛苦。”
“照儿？”弘治皇帝有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是释怀一笑，说道“是他那个九州商会吧，自从九年他弄出来这个商会，便是不遗余力使九州商会扎根西北，更是不择手段想要控制大明与鞑靼之间的交易，是吧。”
“是的，太子殿下不愧是天赋异禀，皇家神童。早在九年的时候就是已经在谋划了，而且按照殿下的脾气这些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牟斌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这些人内外勾结似乎不只是要刺探大明消息那么简单，是要颠覆大明！甚至谋朝篡位？”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因为他们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东宫。而且有证据表明有大明的组织与他们有交流”
弘治皇帝若有深思，不说话。很久才是说道“你回去吧，此事照儿要是自己追查，你就是多提供些帮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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