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搬进新家几天后，一缕慢慢的开始适应了新环境。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和善，对她很友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大概是零的一个眼神，优姬就能猜到他觉得菜咸了，而递过去的温水；亦或是，零每次洗完澡，都会给优姬准备的一杯热牛奶吧。而她，牛奶过敏。
一缕乐观的想，虽然离开了夜之寮，不能跟他们同进同出，但是只要上完课还是可以见面的。如果这样的话，好像慢慢的也可以接受。
这天，一缕忘记带了一本书，所以匆匆告别零跟优姬，赶回房间去取。折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支葵千里，从对面走来。
一缕皱了皱眉头，不想碰面，转身拐到了一条小路上，打算抄小路，避开某人。可是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的树下，支葵千里正倚着树干，看着她的方向。
一缕深吸了一口气，大方的往前走，路过某人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她是不想惹麻烦，但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要是硬碰硬，也没什么。
眼看着一缕从眼前走过，支葵千里伸手抓住了一缕的胳膊。
被迫停下脚步的一缕扭头看着支葵：“放手”
支葵嬉皮笑脸的的松手，做投降状，“大早上的，火气好大~”
一缕翻了个白眼，不想搭腔，继续往教室走。
支葵确再次挡在了路中央。一缕往左他往左，一缕往右他往右。
一缕觉得自己的修养在节节粉碎，终于忍无可忍，一缕站在原地，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支葵话刚起了个头，突然倾身靠近，在一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搂住了一缕的腰，将一缕拉到了怀里，头靠在一缕脖颈，无赖的嗅了下。
几乎是在支葵亮出獠牙的瞬间，一缕抽出配在身侧的剑准备的架在了支葵的脖子上，成功逼退了支葵，鲜血顺着支葵划破的脖颈流在剑上，滴落在地上。
一缕平静的开口，手上的剑微微用力，“不要以为你躲在支葵的身体里，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下次，再靠近我……”
一缕抬手一挥，手边的树应声而倒，“不不了，鱼死网破而已，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收剑转身离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支葵双手做投降状，识趣的后退一步，让开了路。
看着一缕远走的身影，摸了摸颈边的血，一脸病态的笑着喊道，“希望我给你准备礼物，不要让你太惊喜才好呢。”
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的一缕，继续着两点一线的规律生活。
命运的齿轮，来的总是纳闷漫不经心，却用随意的态度，打碎你费尽心力经营的美好。
那天，一缕跟往常一样上完课，跟着零跟优姬一起往黑主理事长的家走，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一缕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发生在身边的变化，好像一切除了不能在夜之寮上课，不能像是以前一样时常见到哥哥，其他的都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往回走的时候，一缕看见身边的优姬有点精神不济的样子，出于相处多时的情谊，一缕礼貌的问了句：“昨天睡的不好么？”
一缕指了指优姬的眼角，好像都有黑眼圈了。
零也顺着一缕的话看去，看着神情有点恹恹的优姬，下意识的伸手探了探优姬的额头，“也没发烧。”
优姬不好意思的拍掉零的手，“哎呀，就是昨天做噩梦了，后来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说完冲着零调皮的吐了下舌头。
一缕想了想，毕竟自己住了人家的房子，之前自己哥哥睡眠不好自己做了一个香包，可以助眠，也许可以给优姬用下，她记得就在她书架里放着，回去拿给她试试吧。
一缕正想着，突然胳膊上划上了一个秤砣的重量。扭头看去，优姬正抱着自己的手臂，半个人已经挂在她的身上了。突如其来的亲密，让一缕有些不适。
优姬弱弱的看着一缕，“一缕，我今天可以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呐。”
一缕看了眼优姬右侧的零，零的表情有点纠结，也在看着一缕。想着拿人东西的手软，吃人东西嘴短，总不好连家主女儿的一个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吧。
“好”一缕点了点头。
旁边的零听见了一缕的回答，好像松了一口的样子。
晚上休息的时候，一缕让优姬睡在里侧，这样，可能更有安全感，本来想送的香包，也放在了她的枕头底下。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在身边，还是香包起了作用。上床不久，优姬跟一缕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一缕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盯着自己睡的很不踏实。突然在耳边炸开了一声惊呼，一缕干脆直接被吓醒了。
扭头看去，旁边的优姬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缕赶紧将还在睡梦中的优姬唤醒，刚醒来的优姬还有点懵，看清眼前人是一缕后，一把抱住了一缕，一缕无奈的当了一把英雄救美额英雄。
一缕半抱着优姬，轻轻的顺着优姬的后背，突然余光好像看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
一缕下意识的伸手去拿身边的剑，比起这个抱着自己哭的人，还是身边的剑跟让她有安全感。
一缕一手护着怀里还没缓过来劲的优姬，一手拿着剑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身后气息一变，一缕几乎是瞬间拽着优姬从床上跳到了墙角，一手将优姬护在身后，一手仗剑直指前方。
“一缕~”
玖兰枢看着身前的利剑，轻声的唤了声。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一缕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哥哥”
一缕放下手里的剑，欣喜的向前玖兰枢迈了一步。
身后的优姬好像终于缓过劲来，挣开了一缕的手，哭着扑向了不远处的玖兰枢。
“枢学长…”
一缕看着哥哥怀里哭的一脸委屈的优姬，默默放下了自己抬起的手，弯腰捡起了脚边的剑。这时一缕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刚才开始一直光脚站在地面上，一阵冷风出来，阵阵凉意，从脚底冻到脑袋。
一缕找了下拖鞋，发现自己与拖鞋之间隔了玖兰枢跟优姬。她看了看两人，又瞄了瞄拖鞋，在打断两人，还是继续再冻一会之间，默默的选择了后者。
正当一缕蹭了蹭脚，打算再忍耐一会的时候，一双手拎着自己的兔子拖鞋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条提着拖鞋放在一缕的脚边，看着她穿上才转身跟玖兰枢回复道，“没有追到人，已经离开了。”
“嗯”
玖兰枢低声应着，转身将已经哭累了睡着的优姬放到了床上。抬头看见不远处的一缕，正站在一条的身边，静静的看着自己。
玖兰枢对着一缕招了招手，小姑娘立马笑盈盈的快走了几步，站定在他面前。
看着一缕乖巧的样子，玖兰枢弯了弯嘴角，揉了揉一缕的头，“乖，一缕今晚做的很好。”
一缕抬头，眨了眨眼睛，心里的苦涩丝丝扣扣，什么做的好呢，是她，保护了优姬么。
玖兰枢最后看了一眼睡着的优姬，转身从窗口一跃而出。
一条紧随其后，临走之前，回头看了眼一缕，女孩安静的站在床边望着他们，忍了忍，终是没办法对小姑娘撒手不管，快步回身抱了抱一缕，轻抚着一缕的头发安慰道，“我们一缕啊，要好好的，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好好的照顾自己就好。”
说完也没想得到什么回复，直接跳窗离开了。
有些时候，我们宁愿事情蒙着一层窗户纸，因为只有保护着这层纸，我们才可以自欺欺人的活着。
我们自私的霸占着别人的好，早晚会有报应的。
一缕这次的生理期格外的疼，肚子里好像有一台推土机来回施工，偶尔还配合着电钻跟补水车，好像是前几天着了凉。一条找来的时候，一缕正裹着被子靠暖手袋续命。
一条一进门就被一缕的味道围了个结结实实，心里的欲望翻涌，赶紧强压了下来。而“罪魁祸首”正抓着几颗止疼药，看样子，是准备硬抗。
一条心疼的直叹气，将手里准备的东西放在桌面，扶着一缕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做好，将已经汗湿的被子换了一床新的，转身将自己带来的食物一口一口仔细的喂给一缕吃。
一碗热乎乎的甜食下肚，一缕总算找回了几分力气。
一条找了条毛巾打热，给一缕一遍遍的擦着脸上手上的汗，看着她不断冒出来的冷汗，心疼“这次怎么疼的这么厉害。”
“嗯”一缕低声应道，疼的有点委屈。
“一条，好疼啊，我好疼啊。”
大约是疼的厉害，一缕低声喃喃出声。
一条下意识的想上前想将疼的冷汗直流的一缕抱在怀里，却还是在迈出一步后，堪堪停在了原地。身为吸血鬼，体质冰冷，他能给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冷。
之前，他从没有觉得身为吸血鬼有什么不好，可是在某些时候他却想成为人，可以在这种时候，抱一抱她，让她…能稍微好受一点。
一条用热毛巾将手裹住，放在一缕的手里，让她可以在难受的时候，握住。让她可以不用一直咬着自己的嘴角，硬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药劲上来了，一缕睡着了。
睡醒的一缕，迷迷糊糊的看着床前看着自己人，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个之前每次自己睁眼就能看见的人，那个会在这个时候，守在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在哪里呢，在陪着哪个人呢。会是最近噩梦连连，精神不济的优姬么。
鼻子一酸，一缕抬手遮住了眼睛，任由泪水随着眼角滑落，隐藏在发丝里：“………师傅”
听见一缕的称呼，一条心头一紧，“我在。”
“师傅，一缕好痛啊，好痛啊……能不能抱抱我”
“………一缕……”一条听出了一缕的声音里带着哭音，顿时慌了，也顾不上自己体温过低了，侧坐在床边抱住一缕，轻声安慰道，“一缕乖，不怕，师傅在呢，师傅在。”
一缕默默将头埋在一条的胸口，愧疚的眼泪慢慢泛滥成灾，她像是一个犯了毒瘾的罪人，明明知道自己做着不可饶恕的错事，却毒瘾越来越重，不能自拔。自私的霸占着一条的好，明明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可是每次扎在他心口最深处的刀子，都在她亲手扎进去的，鲜血淋淋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让她最后再任性一回吧。
一缕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里祈祷着，“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她的师傅这么好，这么好，不该留在她这种人的身边啊，他配的上更好的人，请给他幸福可不可以。”
被折腾了几天的一缕一直精神不济，大多时候都在吃了药，昏昏沉沉睡着的状态。期间零来过几次，很不凑巧的都赶上了一缕睡着的时候，连面都没见上，坐了一会便匆匆离开了。
连他来过的信息，都是一条告知的一缕。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难判断，到底是身体的痛苦折磨人一些呢，还是精神的疼痛更为痛苦。
少一天都是没有个性，在痛满了七天后，一缕终于集齐了神龙，原地……复活了。
吃完一条带过来的早餐，一缕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打到一缕的脸上，暖洋洋的，一缕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心情极好。
跟一条将餐具收拾好，一缕便想出去晒晒太阳，但是对比一缕的跃跃欲试，一条有点顾左右而言他，似乎不太想出去的样子。
一缕歪头有些不解，“一条，怎么了呐，不能出去么”
问完后，一缕忽然恍然大悟，以为一条是担心她身体还没好，“你看我现在都好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呢，比牛都壮了。”
说完，便原地转了几个圈，完事还骄傲还伸出胳膊，捋起袖子，比划了下大臂上的肌肉块。
看着一缕的小动作，一条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一缕一看有门，可怜兮兮的握住一条的衣角晃了晃，双眼放着星星攻击，“呐，呐，好不好么。”
看一条不松口，一缕轻声的又解释了一句，“那个，你知道的呐，其实吧，每个月都会疼的呢，只是这个月疼的有些厉害了一点啦，吓到你了哦。”
一条义正言辞的点头，“是，你吓到我了。”
一缕不好意思的低头，有点理亏，“一条，对不起嘛，这个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了哦。”
说完还有点小郁闷，哎~~~。
一条看着一缕的头顶，认栽的叹气，要是他没来，玖兰枢也不在的话，她是会默默的忍着疼，硬生生的捱着等过劲吧。
一条摸了摸眼前低垂的头顶，“真的很想出去么。”
一条猛地抬头，“嗯嗯”望向一条的眼睛，继续发射星星攻击的，亮晶晶的。
被同意外出的一缕，带着一条直奔小花园，那块她记得有一大片玫瑰，差不多这些时候就要开花。她要去感受下花海的熏陶，给自己腌入味哈哈哈哈。
离着花园越近，一条的脸色就越复杂，终于是在花园入口的地方，还是拉住了一缕，挡在了她身前。
一条看着一缕不解的目光，深呼了一口气，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有个事我想来想去，与其让你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我想，还是由我来告诉你。”
一缕愣了愣，下意识的回问了句，“怎么了么”
“优姬……优姬她现在是玖兰枢大人的女朋友了。”
“骗人…”一缕猛地推开一条后退了一步，过了几瞬才缓缓开口道，“我哥……跟优姬…在一起了……”
一条看着优姬，点了点头。
一缕被气笑了，“所以，你早就知道，是么？所以，你才不想让我出来，是么？你想瞒着我。”
一条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
一缕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情绪，“我要亲眼看，我只信我看见的。”
虽然一缕没有说想看什么，但是一条却懂，他说，“他们正在花园午休。”
一缕走在前边，一条紧随其后，可是没走几步，一缕猛地停在了原地转身看着距离自己一步远的一条，“站在那里”
“………一缕”一条迈出一半的脚默默的收了回来。“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解释，我…”
“不是的”一缕摇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能……”再把你扯进来了。
一缕没有说完，只是顿了下，才缓缓开口，嘴角含笑，“师傅，我总需要长大的啊，总有一天要自己面对一切的不是么，不能永远站在你的羽翼下，一辈子都靠你护着我啊。”
一条急急开口，“我可…以…”
“不可以，”一条粗暴的打断一条的话，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一条，“你不可以，就从这次开始，让我一个人走。无论我面对的是什么，不要再跟来，哪怕算我……求你。”
说完也不等一条回应，一缕一跃便离开了地面，在树木间穿行了几次，迅速的消失在了一条的视线内。
一条看着转瞬消失在眼前的一缕，紧紧的按着胸口，抑制不住的苦涩从心口蔓延都喉咙。
………………………………………………
“啊啊啊，玖兰枢学长好帅啊。”
“嗯嗯，黑主同学好让人羡慕呐。”
两个女同学双手合十，一脸花痴羡慕的看着不远处。
“真没想到，玖兰枢学长会选择黑主同学当女朋友呢，真的好帅啊…”
“哎呀，你不知道啊，玖兰枢学长对黑主同学一直都是特殊的哦。”
“哦哦哦”某同学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蓝堂学长也好帅”
“架院学长也好帅”
“呜呜呜呜，我不行了，都好帅，这都是什么神仙组合，简直太养眼了。”
看着一堆犯花痴的女同学，不远处的男同学酸酸的说了一句，“哼，我们日间部的锥生同学也不逊色的好么。”
几个本来花痴看着夜间部的同学，迅速的把不远处靠着凉亭的锥生零同学纳入了被花痴的大军中。
一缕站在树上，几人的对话全程都听在了耳里，看着不远处树下的相视一笑的二人，一缕一个纵身从树上跳了下来。
察觉到有人闯入的蓝堂等人，立马戒备了起来，但是看清慢慢走来的人影后，身体僵硬了一瞬，慢慢的退回到了玖兰枢的身后，莫名的觉得有点心虚，简直见鬼了。
只有零走了过来，停在了一缕跟树下两人的中间，挡住了一缕的视线。
而零身后的玖兰枢，感觉到优姬的紧张，安抚的握住了优姬的手。
零抬手摘掉了一缕发间的树叶，“身体已经好了么，外边还有点凉，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呢。”
说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一缕的身上紧了紧。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缕没有顺着零的力道转身，只是站在零的面前抬头看着他，“零，回哪啊，是夜之寮么，还是黑主理事长的家呐，我要回哪啊。”
“回……”零突然愣住了。
看着女孩依旧挂着笑意的脸，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缕微微后退避开了零的手，却没有放开披在身上的外套，看着紧张的零平静的开口，“我并无恶意，也不会做什么。我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说完，我就走。”
静默了一会，零点了点头，摸了摸一缕的头，温柔的说，“好”
说完后退了一步，让开了身后的两人。
入目的就是玖兰枢跟优姬交握的双手，一缕觉得呼吸一滞。
一缕抬眸看着玖兰枢，唤道，“哥~~”
“嗯”玖兰枢应了声
看着走来的一缕，优姬往玖兰枢的身后挪了挪。
一缕心里自嘲的苦笑，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她会对优姬做什么，都防范着她，戒备着她。连优姬自己，都在怕她。可她明明，从没有伤害过她。
一缕走到玖兰枢目前，眼都不眨的仔细的描绘着玖兰枢的样子，静默无言，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时间仿佛在此时静止。
过了不知道多久，蓝堂紧张的手心都急出汗了，对面不远处的一缕突然笑了，她说，“哥，优姬就是你选定的人么？”
“对”
“为什么是她？”
“只能是她，从始至终，只有她。”
“从始至终……哈哈哈哈哈…”一缕突然大笑出声，“要是我杀了她呢。”
玖兰枢眸光冷冽，“不死不休。”
一缕被玖兰枢眼里的杀意惊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泪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哥，你说过的，你会永远保护我的~~。”
玖兰枢语气妥协，“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说的也依旧算数。但是这些，都不是你可以伤害优姬的依仗。对我来说，没有人比她更重要。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点，谁都不可以伤害她，包括你。”
“枢学长~~~”优姬害羞的唤了一声。
一缕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微哑的声音徐徐传开，“我是哥你一手带大的，从小到大我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你。你说我是你的妹妹，好，那我就做你的妹妹；你说我要熟悉哪些烦人的规矩，做一个合格的玖兰家大小姐，好，我就努力让自己在那些不喜欢的条条框框里变的无可挑剔；你说我该变强，学会保护自己，好那我就出门历练，即便九死一生，也要独挡一面，不让你担心我。你想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可是，你怎么没教会我，怎么区分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呢。”
一缕看了一眼优姬，“玖兰枢，你的偏爱，让我的心好疼。如果要我以妹妹的身份留在你的身边，那我宁愿不要。”
“一缕”零看了玖兰枢一眼对着已经走了的一缕喊了一声，就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蓝堂也有点担心的要去看看，却被身边的架院晓拉住了胳膊，冲着他摇了摇头。
看着一缕跑开的方向，感受着身后犹如跗骨之蛆般令人厌恶的视线，玖兰枢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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