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p15
忒佩黛珊皱着眉毛，终于确认眼前的花里胡哨的人是哈琳。
不能怪她认不出来。
与女孩相处的哈琳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平时的她带着眼镜，总是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严谨又认真；忒佩黛珊迟疑地往她那边移动两步，她身后的一串人也随之移动。
这个场景是荒诞而可笑的，至少小丑是真的有被笑到，捧腹，眼中光芒若有所思。
“哈琳？”忒佩黛珊疑惑地说。
哈莉·奎茵被女孩身后的傀儡们吓到，后退一步，撞到什么，回头一看是小丑，受惊弹开，落到一边，口中连连道歉：“抱歉！j，我——”
忒佩黛珊皱眉看着哈莉。
这样的哈莉使她感到陌生，她不喜欢。
她不像自己的朋友了。
小丑并不喜欢被忽视，拍拍手，眉毛扭成奇怪的“八”字，撇着嘴，表情充满浮夸的委屈：“叙旧时间结束了吗？怎么还没有人来问我是谁？可怜的小丑居然被忽略了！sosaaaaaad——”
听到小丑这么说，哈莉立刻忘记自己本该在纽约的好友，转过去安慰小丑：“当然不会忽略你的，j先生，你知道我——”
小丑完全没有理哈莉，兴奋的看着忒佩黛珊：“你是谁？我可以感觉到你，这么晚，在外面，可不是乖女孩。”
哈莉流畅地回答小丑：“j先生，她是我的朋友——”
“我没有问你。”小丑扭头，冷着脸警告的看了一眼哈莉。
这可真的吓到她。
她退后两步，碰到灯柱才停下，整个人都变得失落起来。
小丑没有理会哈莉，回头继续问忒佩黛珊：“所以小羊羔，告诉我你是谁。”
“额…”忒佩黛珊沉默地眨眨眼，看了眼哈莉说，“她的朋友？”
想起小丑刚刚说过的话，她又迟疑地问他：“你是谁？你也是哈琳的朋友吗？”
小丑不知道是被哪一句话戳中笑点，又笑起来。
“小心！”
天空中，彼得的声音传来，忒佩黛珊立刻抬头，看见两个黑影朝自己的方向荡过来。
其中一个人动作灵活，大概是彼得，另一个穿着披风，是蝙蝠侠。
小丑和哈莉同样认出来蝙蝠侠，惊呼一声，反应比忒佩黛珊更快一些，或是空翻或是转身，像是排练过很多遍，没有一点迟疑。
蝙蝠飞镖从忒佩黛珊眼前掠过，钉在哈莉刚刚倚靠的那一支的灯柱上。
小丑的注意力立刻从忒佩黛珊身上移开，全部都放置到蝙蝠侠身上：“哦，是小蝙蝠，你找到我了！”
哈莉朝女孩摇摇头，掏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大锤子。
等一下，那个锤子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蝙蝠侠并不和小丑太多废话，把钩枪定在某一个灯柱上；他握着那根绳索，像是在空中飞翔，膝盖直直地踢向小丑。
可是哈莉举着她的大锤子灵活地翻滚，挡到小丑面前，躲都不躲一下，挥舞着大锤子，砸向蝙蝠侠。
忒佩黛珊看得目瞪口呆，又开始怀疑眼前参与战斗的女人和自己的心理学博士好友其实不是一个人。
蝙蝠侠双手用力，微微曲折，就这么跃过哈莉，踢到小丑；小丑被踢飞，摔到墙角。
哈莉瞪大眼睛看向小丑，张大嘴巴尖叫：“j先生！”
小丑撑着地站起来，拍拍手，他没有大问题，只是受了点小伤。
于是哈莉愤怒地尖叫着，挥舞着锤子锤向蝙蝠侠：“你怎么敢伤害j先生！”
蝙蝠侠躲开，后空翻落到街对面，沉声问：“你是谁？”
哈莉没有击中，惯性使得她向前扑到摔倒地上，闷哼一声。
“哈利·奎因！我是和j先生一起的！”她跳起来，又冲向蝙蝠侠。
巨大的锤子在她手中挥舞，像是没有重量。
彼得落到忒佩黛珊身边，低声问她：“你还好吗？”
忒佩黛珊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同样压低声音，用下巴指了指小丑和哈莉，对彼得说：“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们一路追着他们过来的吗？”
“他们是监狱里关着的罪犯！监狱越狱了，蝙蝠侠刚刚带着我抓了很多人！”彼得说，眼中还闪烁着一些兴奋，“哥谭的罪犯都是些疯子！他们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会被抓，他们只想打败蝙蝠侠。”
那大概是来自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那里关着一部分罪犯——哈琳也是在那里工作的，她被劫持了吗？
“嗯？”忒佩黛珊一边思索，一边抬头看向男孩。
金色的眼睛撞入彼得的眼睛，充满危险的吸引力；彼得呼吸一滞。
“蜘蛛侠？”忒佩黛珊想了想，小丑和哈莉在旁边，为了彼得的安全，她喊出彼得的代号，使他回神。
“我们收到戈登探员的消息，蝙蝠侠很快就找到那些罪犯在哪，”彼得说，有一些漫不经心，“他们看到蝙蝠侠之后也没有跑，武力充沛地直接战斗。”
哈莉一直挥舞锤子，没有一下砸到蝙蝠侠；蝙蝠侠不欲恋战，没有留手，一次次地把她摔出去，可是她像个有韧劲的橡皮树，一次一次爬起来朝蝙蝠侠冲过去。
这个循环一直重复着，直到小丑喊她：“是时候走了！”
哈莉没有犹豫一下，转身就向小丑跑去，只在路过忒佩黛珊的时候看她一眼，没有拿着锤子的手比出电话的姿势，意思是之后会找忒佩黛珊通话。
忒佩黛珊点点头，看向彼得，略微侧身挡住他的视线，口中随意地扯出一条话来说：“所以你们今天晚上做了很多？”
好在彼得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忒佩黛珊的动作中充满维和的不自然。
蝙蝠侠还准备追击，扔出三四个蝙蝠飞镖，居然全都被哈莉用锤子砸开，其中一个飞向忒佩黛珊与彼得所在的方向。
彼得抬手，接住蝙蝠飞镖。
小丑不知从哪里整了辆摩托，停在哈莉面前，哈莉愉快的跳上车，搂住小丑的腰。
小丑骑着摩托，甚至在蝙蝠侠面前转一圈，路过忒佩黛珊时说：“我会再来找你玩的，小羊羔！”
忒佩黛珊大声回应：“不是小羊羔！我是怪物！”
小丑和哈莉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蝙蝠侠又扔出两个蝙蝠飞镖追向摩托，在道路尽头爆炸，大概是没有炸到小丑，忒佩黛珊还听到小丑发出大笑。
蝙蝠侠落到忒佩黛珊身边查看她的情况，彼得有些高兴地问：“怪物？”
“额……”忒佩黛珊想了想，说，“你们都有代号，我觉得我也要有一个，于是一直有准备着，计划在合适的时间说出来……”
脸颊发烫，她低头捂住——虽然黑色的围巾裹着，彼得和蝙蝠侠不可能看得见。
“酷啊！”彼得点点头，击掌赞叹。
忒佩黛珊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并不在乎女孩给自己的代号是什么，现在他有足够的其他事情用来担心；他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一长串市民，表情严肃。
她有控制力量，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在欢笑，沉沉的睡过去，只有不到一千人赘在她后面。
忒佩黛珊还想要说什么，扭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问彼得：“额，工厂都处理好了吗？还有其他的罪犯？”
彼得点点头：“我们和gcpd配合，工厂已经全部捣毁，至于罪犯，蝙蝠侠说他来处理。”
…………
雨沉沉地下着，云层一点都没有散去，地面上的绿色毒雾倒是几乎消散干净。
街道上只横七竖八的躺着人，无人清醒。
或许有清醒的市民，但是他们都在高高的楼层上，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下楼。
没有使用超能力或者是高科技，彼得和忒佩黛珊，慢悠悠地在街道上走。
“哥谭很漂亮，我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人会愿意留在这里。”女孩说，“它和我的家乡，是不一样的美丽。”
“我知道，我是说，纽约和这里是很类似的城市，虽然确实有一些不同，但是它们有着类似的吸引力。”彼得说。
彼得坚持把女孩送到家门口，挥挥手，目送女孩离去。
忒佩黛珊往电梯口走了两步，手放进卫衣口袋，回头看见蜘蛛侠还在自己身后，朝自己挥手。
她忽而转身，拉着彼得，把他拽进电梯，一直拉着他，绕过摆在房间正中央的玻璃柜，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雨如细针一样潇潇地落，白色的蝙蝠灯投影落在云层上。
“它像是月亮，对吧？”女孩指着蝙蝠灯投影说。
“嗯。”彼得点点头。
昏暗的光影中，他看着女孩的侧脸，几乎无法呼吸。
“所以——”他听到女孩说，“我们做吧？”
“嗯？”他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女孩手中抓着一盒橡胶套。
女孩似乎很惊讶他的表现，皱起眉毛微微有些不满：“你不愿意和我做？为什么？我还以为你也把我当成很好的朋友甚至更多”
“不，我不是拒绝你，我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彼得听到自己说，“我很喜欢你，忒佩黛珊，我很喜欢你，超过朋友的喜欢。我是说——”
男孩看着忒佩黛珊，眼睛在闪闪发亮：“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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