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p33
时机难得，彼得开始大量且烦赘地询问斯塔克一些科技方面的问题；或许是因为无聊，斯塔克陆续地回答很多，直到某个瞬间，彼得在思考的间隙抬起头瞥一眼：“谜语人呢？”
蝙蝠侠一直低着头操作蝙蝠电脑，闻言没有抬头，冷淡地解释：“蝙蝠洞。”
“没有跟丢就好”彼得松一口气，用空闲没有贴在墙上的那一只手拍拍自己的胸膛，随后瞪大眼睛，“等一下，为什么他会在蝙蝠洞？我是说，我们没有失忆，并且在这期间做过什么对吧？”
“想象力丰富。”蝙蝠侠简单地点评，合上电脑。
“显然，彼得，没有。”斯塔克伸懒腰说，“十分钟之前，你的女朋友喝绿灯侠劫走谜语人，并且把他带到蝙蝠洞。”
“噢——”彼得恍然的叹出一口气，随后紧跟着问，“你们都知道？”
斯塔克耸肩，蝙蝠侠掏出通讯器晃了晃。
彼得尴尬地挠挠头，犹豫地问：“额，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蝙蝠侠看向斯塔克，透过护目镜用眼神传递消息；斯塔克摇摇头，透过战甲用更加谴责的目光注视着蝙蝠侠。
不知道冰冷的无机质怎么能传递出这么意味分明的感情？
蝙蝠侠率先摇头澄清：“他之前在我这里不是这样。”
“那是我吃掉他的脑子？”战甲内，斯塔克说，“确实有人骂我吸血鬼，但是我又不是僵尸。”
终于意识到两个人是在说自己不思考，面具下，彼得闭上嘴，开始反省自己是否真的过于依赖蝙蝠侠或斯塔克。
“我们现在应该去拆除剩下的炸弹。”超人温和的声音在通话中响起。
“sure！”彼得情绪高昂地应答，落到地上，走到蝙蝠车前，看向两个有脑子的成年人。
蝙蝠侠点头，彼得拉开车门，钻进车里。
——
忒佩黛珊骑着蝙蝠侠黑色的帅气宽大蝙蝠摩托再次从蝙蝠洞出发。
这一段路程已经被她清理过，路边的市民几乎都呈一个冷漠的态度站在路边闲聊或是做其他的事情；偶尔有其他区域的市民逃离到这附近，也会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变得平和。
不用进行二次处理，忒佩黛珊甚至有些失落。
但是自己看到自己圆满完成蝙蝠侠的任务，她又觉得高兴。
头盔下，忒佩黛珊眨眨眼，洋洋自得，加快速度。
待到天将将亮起的时候，忒佩黛珊也已经清理到老城区。
在天边出现第一抹阳光的时候，她和蝙蝠摩托停在一个昏暗的小巷里，她靠在墙上，疲惫地叹气。
“不要太勉强自己。”超人的声音适时在忒佩黛珊耳边响起。
女孩坐在摩托车旁边的地上，回头看喧闹的，哈哈大笑的市民们，叹一口气：“抱歉，但是我好像没有忍住，有些失控，制造出一些乱子。”
“你在哪？”通讯器内蝙蝠侠问。
“市政区。”忒佩黛珊叹气说，“抱歉。”
超人几乎立刻出现在忒佩黛珊面前，穿着蝙蝠侠的制服，但是温和的笑意暴露出他不是女孩更熟悉的那个人。
女孩抬头，超人伸出一只手。
女孩握住那只手，借力站起来。
黑夜过去，橙色的阳光穿透云层，在市政区的窗户玻璃上闪烁跳动着；市民们似乎默认蝙蝠侠已经处理好所有事情，陆陆续续地走出家门开始上班；警察和救护车把大街上的市民拉走。
超人朝忒佩黛珊点点头，女孩露出和超人如出一辙的，有洁白牙齿的笑容。
配合着她的多米诺面具看，显得有点傻。
通讯仪里传来蜘蛛侠的声音，一晚上过去他听起来一点都不困，或许还变得更加有精神些：“黛丝？多出来一枚炸弹，蝙蝠侠和我正在赶往那里，他们猜测那枚炸弹或许不来自于谜语人，而是其他什么罪犯。”
“或许是小丑，之前蝙蝠侠和我摧毁小丑的炸弹工厂。”忒佩黛珊接过超人递过来的咖啡，喝下去之后说，“你们在哪，需要我过去会和吗？”
“早上了，我会送这个孩子回去上学。”斯塔克插入对话，“你或许得下次再见你男友。”
“我们今天休息！我可以后天再回去！”彼得大声抗议。
“你可以自己回去，我会送他们回去，在事情处理完之后。”蝙蝠侠沉稳地声音响起。
“fine”斯塔克没有过多纠结，启程离开。
谜语人清醒后，绿灯侠审问过，确定他没有其他的邪恶计划；蝙蝠侠把谜语人扔到gcpd门口，绿灯侠于是飞到超人与女孩身边和他们道别。
“下次再见，如果有下次。”忒佩黛珊说。
超人目送绿灯侠离开，忒佩黛珊看向超人，用眼神询问他的计划。
“我会送你到蝙蝠侠那里去。”超人的笑容在蝙蝠侠的黑色面罩下显得有点奇怪——蝙蝠侠并不是不会笑，事实上，他笑得次数还挺多，但是超人的笑容在这一套黑色伪装下就是会带来极强的违和感。
忒佩黛珊点点头，撇开视线。
“那么，冒犯一下。”超人说。
在忒佩黛珊不解的目光中，超人托起蝙蝠摩托和朝女孩伸出手。
“cool——”忒佩黛珊惊叹道，被超人单手抓着，起飞。
好在天还不够亮，超人飞在空中不算明显。
女孩抱着超人充满肌肉的小臂，扭着头，看向下方。
超人飞的足够高，忒佩黛珊看不见地上的人影，但是她仍然为哥谭的美丽惊叹；她见过很多哥谭的夜景，但是朝阳升起下，哥谭拥有着不一样的生机。
“我猜这就是为什么蝙蝠侠一直在照顾哥谭。”超人似乎看出来女孩的心情，说。
“所以你为什么一直在照顾地球？”风中，女孩扯着嗓子问。
超人认真地回答：“因为她很美丽，当然。”
超人把女孩以及蝙蝠摩托放到蝙蝠侠身边，与蝙蝠侠点点头，飞走。
蝙蝠侠看着女孩和摩托。
忒佩黛珊开心地朝彼得挥手，接收到蝙蝠侠的死亡视线后，吐舌头：“我只是借用一下，蝙蝠侠。”
“黛丝，你现在听起来像绿灯侠。”彼得说。
忒佩黛珊愣住，撇撇嘴有些嫌弃：“谁会要像他，我会想像超人，他真的很酷。”
随后，她抬眼看向蝙蝠侠：“所以，老大，计划是什么？”
“炸弹在下面那栋大楼里。”蝙蝠侠沉声说。
忒佩黛珊向下看一眼，整张脸都皱起来：“但是里面有很多人——并且我刚刚路过这里，带走里面的所有恐惧。”
“这不是谜语人的作风，他是小丑。”蝙蝠侠说。
“恶哦——”忒佩黛珊发出厌恶的声音，开始给彼得讲述小丑是一个多么可恶的，用语言陷阱欺骗她的混蛋。
————————
小丑坐在空旷房间里高高的集装箱上，撑着头，笑嘻嘻地看着被自己捆在一起的人质们。
他从半个月之前就开始策划，几次几乎被蝙蝠侠抓住，现在，如他所愿，在谜语人制造的乱子背后，绑架一次一次成功，这个城市的政要、商人都在这里——
“所以，为什么在这里的会是你们？你们想过吗？”小丑的嘴巴夸张地咧开，眼睛瞪得很预圆，故作好奇。
人质们被绑在一起，几乎所有人都仰着头，并不落魄，反而显得骄傲。
没有人回答小丑的问题。
小丑张开双臂，从梁柱上跳下来。
惊呼声响起。
几位女士捂住眼睛，更多的人则是攥紧手帕或者衣角，年轻的绅士偏头挪开视线，却悄悄的用余光看。
小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质间产生骚动。
终于，有一个勇敢的年轻人，手脚还被捆着，艰难地挪到小丑身边：“没有血，但是他也没有动静——”
“惊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忽然从地上弹起来。
勇敢的年轻人吓一跳，往后仰倒，因为被捆着，所以像不倒翁一样地滚动起来。
“我本来想，”小丑一手抓住捆着年轻人的绳子，把他拖到自己脚下说，“我本来想，放走第一个查看情况的人。”
年轻人仰头看他，满脸惊喜：“谢谢，先生，我——”
“但是！”小丑忽然掏出□□，说，“砰。”
年轻人甚至来不及发出尖叫，眉心多出一个血洞，汩汩地流出血；他的眼神中充满惊讶，似乎在控诉小丑出尔反尔，欺骗他的感情。
“但是——”小丑拖长声音，满意地看到人质们噤若寒蝉，“但是，我等了太久；你们不该让我等这么久。”
新上任的女市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西恩尼斯的代言人——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你好，或许你有什么要求，我们”
“——嘘。”小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前。
女市长如他所愿，乖乖闭上嘴。
小丑终于看起来高兴一些，笑着说：“让我想想刚才谈到哪里哦，关于为什么是你们在这。”
他逼近女市长，用枪口抵着她的下颌问：“你知道吗？”
女市长艰难地说：“不——先生，不。”
“因为！”小丑松开手，女市长瘫软到地上，小丑抬高语气，像演讲一样说，“女士们先生们，因为你们要逃离哥谭。”
他顿了顿：“如果哥谭要死去，你们怎么能不和哥谭死在一起呢？”
女市长表情一变，长大嘴巴，“哈哈”的笑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笑声此起彼伏。
小丑一愣，看向其他人质。
如同女市长，其他人质也如女市长，笑得面容扭曲。
“不公平——我才是房间里唯一的小丑，你们怎么能比我笑得开心？”
自言自语片刻后，小丑终于不再演独角戏：
“小羊羔来了——所以，蝙蝠侠来了。”小丑惊喜地鼓掌，也不管那些东倒西歪的人质，欢快地坐到阴影里，等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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