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局后立
马扁将那纸包捡到了手中，打开，里面是一种透明的晶体，半颗都未动过。
他依旧不动声色，皱着眉头指着正微笑着坐下的小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雅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却没有说话。
大老头摇了摇头，说道：“这里面是什么，你比她更清楚，可惜啊。。。”
马扁满脸不解：“大师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是不是被人骗了。。您也知道自从上次之事以后，这。。这女人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大老头笑了一笑：“上次？呵呵，马扁啊，枉费我们苦苦训练你那么多年，照理说，你也算是个聪明的孩子，我这里的本事你也学的不错，不过你还是嫩了点啊？你三师傅根本没有对小雅做过什么，而小雅，只是按照我们的吩咐去做事而已。”
“这原本是对你的最后一个测试，你一开始虽然有片刻的冲动，但很快就将情绪压制了下来，掩饰的很不错。。。”看着马扁目瞪口呆的神情，大老头冷笑了二声，继续说道：“但就算在这里，你还是犯了些错误，当一个男人，被别人在面前抢走原本属于他的女人的时候，过分的平静反而更不自然。。。有时候，不过分的情绪波动，才是掩饰你真正思想的伪装，但你还没有经验，所以已经做的很不错，我很满意。”
“但后来，你和小雅的重新接触，那是测试的另一个阶段。。。作为一个女人，被强暴，特别是在她自己的男人面前被强暴，会是她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梦魇，别说一个月，就算一年，她的情绪也不会恢复的那么快。”
“而你，却依旧傻傻的相信了小雅的伪装，并且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布下了杀人的计划。。。”
“而后的这个杀人计划，更是失败。你难道没有注意，你二师傅喝的，从来就是冰凉的泉水，你三师傅面前的酒也是常温，只有我面前的是滚烫的茶水。一般情况下，我总是会等他凉些才喝，而这点时间上的差异，已经超过了五分钟，以我的记忆，这牵机散应该是在五分钟内发作吧？”
马扁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平静了下来，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头低着，愣愣的看着手中纸片上的晶体，静静的听着，等到大老头说完，他脸色已如死灰，等了半响，这才抬起头来凄然一笑：“三位师傅好心机啊，我毕竟玩不过你们，认栽了。。。”
话未说完，头一低，已将那纸片上的牵机散一口吞了下去。
他行动迅速，低头，张嘴一气呵成，果然没枉费了三老头多年的教诲，让别人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却是三个老头大吃了一惊，他们养育他多年，费劲心血才将他培养长大，这次也只是借考察的机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毕竟如此复杂的圈套，绝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童可以识破的，但谁都没有料到，马扁竟会吞药自杀。
三老头脸色刹那间便白了，动作也是最快，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马扁面前，一把抓住他下颚，将嘴捏了开来，但那嘴里空空荡荡，除了口水之外，哪里又有牵机散的踪迹了。
大老头颓然的坐下，脸上露出一丝悔恨之意，指着马扁说道：“没用了，牵机散入口即化，这么大一包下去，五分钟内，就算是神仙也已难救活他了。。。”
三老头缓缓将手松开，脸上已尽是悔意。。。
二老头平时不爱说话，此时却是摧胸蹲足了起来，而后扑上去，一把将大老头的脖子掐住，吼道：“我叫你别玩别玩。。这下玩出火来了吧。。。十五年啊。。。我还能有几个十五年！”
小雅已然完全怔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悔恨、悲伤、自责，种种神情纠缠在了一起，不多时，眼角终于有一滴泪水滑落了下来。
思思和胡思二个此时已经呆若木鸡，半响才回过神来，二人脸上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浮出了一丝红晕，但看向三个老头和小雅的目光中，除了盈盈泪水之外，已满是埋怨和恨意。。。
一片乱糟糟中，马扁脸色已经越发难看起来，一捂心口，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声没有意义的古怪声音，脸上的肌肉已经抽搐，任谁都能看出，他已毒发在即。
屋子里顿时寂静一片，就连大老头的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马扁终于倒了下去，身子落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宛如巨锤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了每个人的胸口。。。
片刻之后，桌子下却又探出了一个脑袋，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马扁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一丝笑意，从他厚厚的嘴唇二边开始划开，片刻之间便布满了整张脸。
所有人都怔住了，他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却又哪里象一个快死的人。
大老头最先清醒过来，将二老头的手扒了开来，咳嗽了几声，指着马扁说道：“你这小兔崽子，玩我们呢是不？你吃的是什么。。。”
马扁哟了一声，耸耸肩膀，伸了伸舌头，说道：“绵糖啊。。。很甜的。。三位师傅啊。。。可是你们先玩我的，要不是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聪明，现在岂不是早被你们玩死了啊。。。”
他嘻嘻笑着，又朝小雅指了指，说道：“臭娘们，你还算为我流了几滴眼泪，嗯，看在这几滴眼泪和你那不错的床上功夫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
小雅已经完全愣住，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马扁又转向了胡思和思思，走过去一把将思思搂在了怀里，一拳击在了旁边胡思的肩膀上，笑道：“还是你们二个好，够意思。。。”
思思破涕为笑，钻入了他的怀中，在老头收养的七个女孩中，她为人最是单纯，对这个夺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却是真心喜欢。
胡思抹了一把泪水，给马扁狠狠的回了一拳，嚷道：“混蛋，吓死我了。。。”
三老头脸色由白转红，冲到马扁面前便是一个大巴掌，骂道：“小王八蛋的，玩心跳啊！找抽呢！”他虽然嗓门响，打的凶，但言语间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宽慰和轻松。
大老头轻咳了几声，将情绪暂时稳定了一下，而后才问道：“你是怎么识破这个局的？为什么一开始不拆穿小雅？”
马扁微笑的将思思放了下来，坐在了他对过，神色却很是认真。
“其实大师傅你前面说的那几点，我都有考虑到，况且这个局在一开始便已有了破绽。。。根本不难识破。。。至于为什么不早点拆穿。。。”马扁往身旁的思思看了一眼，继续说道：“一来我想知道三位师傅费尽心机设下这个骗局的真正目的，二来嘛，我也想看看我身边究竟有几个人对我是真心的。。。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身边，思思面色一红，往他身旁又靠了靠，马扁轻轻搂了搂他肩膀，又道：“不过，就算一个女人再爱我，但我还是不会相信她的。。。也谢谢几位了，你们至少教会了我一点，永远不要相信女人。。。因为她们演起戏来实在是骗死人不偿命的。。。”
思思脸色微微一变，马扁将环绕着他肩膀的手紧了一紧又道：“不过，相信不相信是一回事，喜欢不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很多时候，谎言也是出于无奈。。。对一个爱你的人来说，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更具有欺骗性，而她的善意，如果被人利用了，可能就会变成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绞索。。。”
马扁文质彬彬的说了几句，忽然又冒出了粗口：“所以，我他妈的只相信眼睛。。。自己的眼睛！”
大老头眼中掠过一丝笑意，说道：“你说说，我们的计划在一开始究竟有什么破绽？”
“小雅在三师傅房间里的时候，那时我确实被骗了，但当小雅走出门口的刹那，我就已经发现了破绽，这破绽，就在三师傅的手上。。。”
三老头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马扁微笑的朝他指了指，继续说道：“三师傅身材魁梧，所以手也比正常人要大许多，这样的一双大手捏出来的淤青和小雅自己捏出来的会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在小雅从房间里出来，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破绽。。。”
“大师傅，你前面说的那些，揣摩的是人的心理，而我，却先注重细节。。。有时候，小小的细节能让你少动很多脑筋。。。”
“三位师傅，你们这场戏安排的不是不好，只是没有演到位而已。。。所以，到了大厅之后的一切，我只是顺着你们的剧本演下去而已。。。”
三老头恍然，嘟哝了一句：“我总不能真吃你小子媳妇的豆腐。。。”
马扁朝他挤了挤眼睛，笑道：“她不是我的媳妇，那天大师傅就已经让我将她送给你了。。。三师傅想吃尽管下嘴就是，不必顾忌到我的，哈哈。。。”
三老头老脸顿时一红，而一旁，小雅的脸色已是惨白。
过了一会，大老头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好好好！这几年我没白教你！以你现在的本事，确实可以出去闯一闯了。。。”
马扁站起，右手平置胸前，朝他一欠身，鞠了一躬，微笑道：“那还不是三位师傅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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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件。。这件。。还有这个。。。”
马扁坐在床头，笑吟吟的看着思思努力的将杂七杂八的东西往一个不大的箱子里塞去，那箱子实在太小，小的只能放得下几件衣服而已，马扁的东西虽然不多，但要都放进这箱子里却有超高的难度，思思小脸上已沁起了微微的汗珠，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几个女孩中，唯有思思喜欢穿裙子，此时她穿着一身连衣短裙，浅蓝色的布料下，露出二条笔直的玉腿，虽然没有小雅那么修长，但比例却极完美。
那裙子很短，原本就只到大腿处，此时她弯着身子，从后看去，丰满的玉股大半暴露在外，当中一条粉色的T字小内裤也隐约可见。
马扁顿时又蠢蠢欲动起来，走过去，从她背后轻轻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张大嘴贴着她的脸庞，在她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
思思嗔笑道：“别闹啊。。。我忙着呢。。。”
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毫无半点赘肉，只是轻轻一碰，便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马扁深吸了一口气，索性将头埋在了她秀发之间，一双手已经不安分起来。
思思浑身顿时一颤，身子立刻软了下来，手里的衣服也差点拿之不住，马扁听着她已显急促的呼吸声，心中很是满意。
一个如此‘敏感’的女人，实在是所有男人的恩物啊。
伸手握住思思胸前的软滑，用手指轻轻的摩擦着那二点坚硬的突起，思思已经连脖子上都泛起了红晕，马扁细细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将她的裙子撩了起来。。。
这一夜，思思似乎变了一个人，从未有过的疯狂和主动，让马扁都有些吃不消，直到凌晨，二人才沉沉睡去。
只睡了三个多小时，马扁便爬了起来，一夜的疯狂并未给他的体力带来什么困扰，在即将要开始崭新生活的刺激下，反而精神更好了些。
思思却有些吃不消，翻了个身，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将被子一拉，蒙住了脑袋，只露出一头秀发在外。
马扁坐在床边轻轻的抚mo着她光滑如玉的小腿，抽了根烟，终于站了起来，刚将衣服穿好，提起昨日云雨之后思思硬撑着身子整理好的箱子，走到门边，却听见背后传来轻轻的哭泣声。
回身一看，薄薄的被子下，思思的肩膀正微微的耸动着，马扁叹了口气，走回去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拢住她的肩膀，将被子轻轻的掀了开来。
思思早已泪流满面，洁白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却是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昨日听说马扁要走时，她心里便已纷乱如麻，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坚强，但等到马扁真的要离开的时候，她却仍是没有能克制住自己的眼泪。
马扁叹了口气，问道：“傻妞。。你哭什么？”
思思再也按耐不住，猛的坐起，扑在了他怀里，大声的哭泣了起来，边哭边道：“你。。你要走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
马扁没有半句安慰，只是拍了拍她肩膀，又紧紧拥抱了她一下，松开手，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屋内，思思抽噎着看着铁门慢慢的掩上，等到最后一丝缝隙也合拢后，才颓然的垂下了头去，不一会，泪水已经将被子沾湿了一大块。。。
过了很久，哭声才停歇了下来，思思无力的缩在床角，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思思一惊，抬起了头来，她眼神迷离，目光中一片空白，看着铁门吱呀的打开，竟然连掩藏自己裸露的身子的动作都没有。。。
马扁笑吟吟的靠在了门口，却不进来，朝她指了指，做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嚷道：“小妞，怎么还没穿好衣服？不走吗？”说着，摊了摊手，皱起眉头，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道：“喂，你不会是想抛弃我吧？”
思思捂着嘴，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刹那后，在床上蹦了起来，光着身子，宛如一只玉色的蝴蝶一般，朝马扁怀中扑去。。。
那一刻，她眼睛中闪动的惊喜光芒，耀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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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扁看着面前的大包小包，嘴里嘟哝着：“又不是搬家。。。有必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思思蹦蹦跳跳往门口走去，她已经换上了一条帆布工裤，上身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袖T恤，虽然穿的朴素，但却显得很有活力，脸上笑容灿烂，快乐的好像一个孩子，听到他抱怨，转过了身子，嘟着小嘴说道：“可那些。。都是我最喜欢的衣服啊。。。哪件都不能扔的。。”
马扁看着她娇小的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了小雅的前车之鉴，虽然有些舍不得思思，但他却也不想在外面逍遥的时候，还有三个老头的密探在旁。
但此时，他至少可以确认，这个小妞对自己的感情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丫演的也太逼真了。
在小雅之后，选择思思放在他身边，其中有没有老头子们的安排在内，这样的问题已经不再重要，马扁有马扁的自信，在相信了思思对自己的感情之后，那已是其次了。。。
但看看那些包袱里的衣裳，就算皮厚神经粗的马扁，眼中都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怜惜。
除了那件蓝色碎花短裙，还有一件长袖的粉色褶领衬衣，里面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有几件还打了几个补丁。
三个老头对二个男孩一直关心倍至，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东西，营养、打扮一样不缺，但对这几个女孩却一直缺乏关心，至少在穿着上一贯如此，不过也难怪，你怎么能期待三个光棍了解小女孩的喜好呢？
思思和小雅都要比马扁大上二岁，十七岁的女孩正是最爱美的年龄，但在这鸟不生蛋的废弃城市，又如何能满足她们？
马扁忽然觉得，带上思思一起，是一个极为正确的决定了。
将那包袱中的衣服又全部倒了出来，只挑了几件看上去还过得去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马扁走过去，一把拉住思思的手，不由她反抗的往外走去，嘴里说道：“那些都不要了。。。等到了新上海，我帮你买新的。。。”
看着他的动作，思思眼中原本有些委屈，却又不敢说话，等到听到了他的话，小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点了点头，乖乖的跟在了后头。
三个老头早已在大厅里守候，看见马扁拉着思思一起走来，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二老头朝二人点了点头，将二块黑色的圆弧递了过去。
马扁接到手中，看了一眼，黑色的底面上有一块蓝色的小屏幕，屏幕四周镶着一圈银色的金属，握在手中感觉很沉，但却又很柔软温腻，丝毫都没有金属那冰冷的触觉。
二老头示意了一下，马扁将其中一块给了思思，自己将那圆弧戴在了手腕上，‘滴’的一声轻响，蓝色的屏幕亮了起来，马扁现在可不是农民了，早就知道这身份芯片的用法，在那屏幕左上角轻轻一按，一道蓝光闪过，一块蓝色的虚拟屏幕就竖了起来，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排文字。
宾得.马：遗民编号：Z１７４６４０９１０１３１００８
身份芯片在出生时就用DNA绑定，要如果损坏，只能到遗民联盟的指定部门进行更换，芯片上储存着一个人的完整资料，有玩笑说‘详细到连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有’，曾有不少遗民的这身份芯片提出异议，认为它极大的伤害了人类的隐私权，但在遗民联盟的高压政策下，这些不和谐音很快就通通消失了，身份芯片也成了遗民的必备之物。
但如果主人不愿意开放资料，那么不通过特殊仪器就只能看见这个编号，然而就算这么一个编号，也储藏着极为丰富的讯息在内。
１７代表着遗民联盟第十七座大型聚居地深蓝，４６是深蓝的区域标志，４０９１０１３１是出生年月，００８代表在当天当地的出生序号，而一开始的Z则代表此人是自动进化的人类，如果是ZZ就说明是通过人类再造计划培育出来的新人类了。
按上面的日期，这个宾得.马２１岁，出生在深蓝城。
思思也同样有一个编号，除了出生日期和出生序号不同，其余的和马扁的一模一样，马扁看了一眼，没有提任何问题，这么多年来，他早就看出了三个老头的不寻常之处，这样一个身份，绝对不会是假造的，身份芯片内的所有资料的真实性应该也可以保证，就是不知道这个宾得.马现在处境如何了。
大老头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东西都准备好了，等等你们就可以出发了。”
马扁笑嘻嘻的看了看他，说道“大师傅啊，我这一走，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看你们呢？你们可要保重身体啊。。。别等我回来来个新人哭旧人啊。。。”
大老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道：“回来就不必了，过段时间我们也要离开这里了。。。”
马扁一愣，问道：“你们也要走？那以后我怎么联系你们？”
大老头摇头，笑道：“我们老了，见不见得到也无所谓了。。。不过小雅她们也会跟着我们一起走，有可能以后你们倒有机会遇见的。。。”
马扁看了他一眼，微笑不语，心里却比谁都明白，他手上的身份芯片是老头子们提供的，只要用这身份活动，就绝对逃不脱他们的视线。但此时却也没必要说穿。
将身上的东西提了提，拉起思思的手，正要走，旁边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扭头看去，却是胡思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身上也背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马扁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朝大老头看去，大老头指了指胡思，微笑着说道：“他已经把你二师傅的本事都学光了，所以也可以出去见见世面了。。。”
※※※※※※※※
泽沼城外，
思思和胡思却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着――无论怎样，这里是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家这个字，早已深深的烙在了他们脑海里。。。
马扁头也不回的往回挥了挥手，示意告别，而后大声叫道：“走吧，别婆婆妈妈的。。。”便一个人大步的往前走去。
三个老头带着几个女孩站在城边通往那条废弃公路的出口处，看着三人慢慢远去，小雅却没有出现。。。
宛如那些古代港台武侠片里的场景――夕阳下，一条破旧的水泥马路上，三人延着一条蜿蜒的马路往前走去，身后的背影拖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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