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初吻
此时还在舞池中的裴心蕊已经像是一直花蝴蝶似的在好几个人面前走了好几圈了,引来了好多人的目光。
她自己或许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魅力把别人吸引了,却不知道别人看她,都在看好戏。
南惜看了身边的靳深一眼,脑海中再次想到了阎致奇告诉她的那句话,靳深真的是靳家的人?
靳深注意到她的目光,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
“怎么了?有事要问我?”
南惜微微蹙眉。“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靳深眼中的笑意渐浓。“若是你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你。”
他牢牢地看着南惜,那目光很明显就是在说,如果你问,我就说,你问不问?
“没兴趣。”南惜转过头去。
如果靳深真的是靳家的人,自己问了他也不会说,还不如自己去调查的好。
南惜不再看着靳深,目光投到了舞池中的那只花蝴蝶身上,才不过一会儿的时候,她就再次勾搭上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好像是有一个女伴的,而且醋意很大,家里也有几分黑道的背景。
裴心蕊啊裴心蕊,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这个人。
裴心蕊正贴着那人在跳舞,妖娆的动作,还有不断朝那人暗示的目光让她的意图昭然若揭,周围的人显然都知道那个男人的女伴是个多么厉害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免得到时候殃及鱼池。
不到两分钟,一个穿着火红色长裙的人就出现在舞池的入口处,身边还带着两个保镖。她一眼就看到了正贴着自己男朋友跳舞的女人,瞬间火冒三丈冲了上去。
裴心蕊直接被人拉了一下丢在地上,她自己还云里雾里不知道情况,觉得是眼前的人打搅了她的好吃,用不太流畅的英语破口大骂起来。
那女人就算带着面具,也能明显看出她身上的怒气。
她飞快对身后的两个保镖做了一个手势,保镖迅速上前将裴心蕊架了起来往外走去。
裴心蕊这才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不断挣扎着,尖叫着,只不过她的力气怎么能和两个壮硕的保镖相比?很快就被拖了出去。
周围的人冷眼旁边,有的还在看好戏,谁也不上前帮忙。
看着裴心蕊尖叫着被拖走,南惜才站了起来。
“要去帮忙?”靳深问了一句。
“你觉得可能吗?”南惜瞥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好戏,接下来才是精彩的环节。”
豆包一口气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了,跳下来和南惜一起走了。
靳深坐在黑暗中片刻,也跟着站了起来,只不过他不是往外走,而是朝赌场那边走去。
他穿过整个舞池,神奇的是,那些疯狂舞蹈的人,此时都不敢靠近他,反而避开了他,有意无意地分开了一条道路。
靳深毫无阻碍地来到了赌桌面前。
“敢赌一场吗?”
——
南惜带着豆包来到甲板上,根本不用找,听着裴心蕊杀猪似的尖叫声,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两个身材壮硕的保镖带着她直接来到了位于游轮后方的甲板上,趁着夜色,肆无忌惮地要将人直接丢下去。
裴心蕊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只不过就算她叫得再大声,几个人路过的时候还是充耳不闻,这样的事情,似乎在游轮上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谁也不会上前阻拦。
两个保镖将她的半个身体都丢到了外面,下面是翻滚的海水,冰冷刺骨。
“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丢下去!不要把我丢下去!”裴心蕊惊恐地用中文不断尖叫着,但对方根本就听不懂。
“不要!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死死地抱着旁边的栏杆,哭得花了脸,全然没有刚才在舞池中勾引众人时候的美颜和妖娆。
南惜拉着豆包就站在不远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表演。
裴心蕊四处张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能帮助她的人,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南惜,只不过到现在,她也没有认出对方是楚南惜来。
“小姐!小姐!”她像是抓住了救兵一样连忙招手,生怕南惜会走了一样。“救救我!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他们竟然要杀了我!”
南惜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缓缓走了过来。
那两个保镖听见声音也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着南惜。
裴心蕊迅速挣脱了他们的束缚,躲在了南惜身边。“小姐,这些人要杀我!救救我!”
“我为什要救你?”
“什么?”裴心蕊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觉得刚才南惜在舞会的门口帮忙让她进去了,现在也一定会帮她的。“你刚才不是帮我了吗?”
南惜勾起了一边的唇角。“刚才帮了你,现在就要救你?”
“对!他们要杀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让我进了舞会,他们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我就不会出事!都是因为你!是你的错,所以你必须要救我!”裴心蕊强词夺理道。
南惜转过头道:“我可以帮你,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心蕊看着南惜的眼睛,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恐怖的感觉,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连忙点头。
“没问题,你说什么我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南惜转头和两个保镖用意大利语交流了一会儿,不出两分钟,对方就走了。
裴心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那些滚蛋!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敢这么对我!”
南惜勾起红唇,道:“既然人已经走了,那你可以兑现我的条件了吧?”
“什么条件?”裴心蕊眼珠一转,想要反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南惜摇了摇头,用中文开口道:“裴心蕊,你这样就想走?”
裴心蕊迈出去的步子突然停住了,转过头惊悚地看着南惜。
“你、你是楚南惜?”
“你终于认出来了。”南惜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向前了一步,将裴心蕊逼到了甲板的边缘。“你觉得现在你真的就安全了?”
“你想干什么?”裴心蕊抖着声音说了一句,胆子突然又大了起来。“你滚开!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你就觉得恶心!”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南惜嘴角的温度消失了,冷冷地看着她。
一阵冷风吹来,裴心蕊心里一阵恐惧,后背的汗毛慢慢立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找杀手来暗杀我?”
裴心蕊脸色一白,眼睛里闪过明显的惊恐和紧张。“你在说什么?我听都听不懂。走开,我要回去了!”
她伸手想要去推,却被南惜直接抓住了手腕,同时用力一抖,裴心蕊半个身体都掉出了甲板之外,悬空挂在外面。
“你不知道?昨天在小镇上,是你将我的行踪告诉了杀手,让他们来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的?”
裴心蕊大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已经悬挂在了栏杆上,要是南惜一松手,她就会从这儿掉下去。
她紧紧地拉着南惜的手,生怕她真的把自己扔下去。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动我,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做刚才那两个人要做的事情,你知道我刚才和他们说了什么吗?我告诉他们,我愿意代替他们处理你,而且能让你死得更惨。”
南惜微微靠了过去,再次将裴心蕊往下压了压。“如果我一松手,你就会从这儿掉下去,下面就是游轮的发动机,不出三秒,你就会被搅成碎片,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你死在了这儿。谁让你不听话,晚上要跑出来呢?”
裴心蕊的瞳孔心爱的瞬间紧缩起来,眼泪不断滚落,整个人都是冰冷的。
“现在,你愿意说了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我真的……啊!我说我说!我说!”裴心蕊尖叫了一声,大声叫喊了起来。“她只是告诉我她姓楚,别人都叫她楚小姐。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清楚。”
南惜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
姓楚,这么说真的是楚家的人?
可是楚家和她差不多大小的,也只有几个堂妹而已,难道是她们?
南惜皱起眉,她和这几个堂妹的关系都不错,十分清楚她们根本就不会让人来暗杀她。
那这个楚小姐究竟是谁?
正思索着,裴心蕊好不容易脚踩在了地上,眼睛里突然露出一丝凶狠,猛地伸出手,想要将南惜推下去。
“去死吧!楚南惜!”
南惜身形一晃,还没等她靠近就已经迅速闪开了。
裴心蕊被惯性带着冲了出去,高跟鞋扭了一下,直接从栏杆上翻了出去。
尖叫声刺破了夜空。
南惜走过去,看到裴心蕊艰难地抓着栏杆挂在外面,下面是翻滚的海水,只要她一松手就会掉下去,和南惜之前说的一样,瞬间被搅成肉沫。
“拉我上去……救我……”裴心蕊一看南惜过来,瞬间又变了脸色,苦苦哀求着。
南惜走过去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豆包,妈咪现在要教给你一个道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抬头看看天,苍天绕过谁?”
豆包点点头。“妈咪,我知道了。”
南惜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对裴心蕊道:“你让杀手将我逼下悬崖的时候,是否想到了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楚南惜!你怎么这么冷血?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我掉下去吗?”
“你不是还没掉下去吗?我倒是很想看着你掉下去搅成肉酱的样子。”南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只不过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这么多来浪费在你身上,好自为之吧。”
南惜冷哼了一声,没有再伸手,而是看着她就这么吊在栏杆上,转身带着豆包走了。
身后传来裴心蕊的尖叫声,不断地咒骂着,一会儿又变成了哀求。南惜一概不理会,直接离开。
重新回到一层的假面舞会现场,南惜才走进来,就发现本来在舞池中跳舞的人已经全部都停了下来,挤到了另一边的赌场,全部都围聚在同一个赌桌周围,水泄不通。
全场安静得可怕,就连音乐声也停了下来,偶尔,那群人中会传来一两声惊呼,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屏息以待的寂静。
“妈咪,他们在干什么?”豆包好奇地问了一句。
“过去看看。”
南惜拉着豆包走了过去,那群人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呼,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议论着。
“看来这人要输了,没办法了。”
“不过他好像是从一开始就赢着过来的,手气很好,真的会输?”
“这还怎么翻盘?根本没有机会,除非……除非他手里拿着的是三只k,不过这根本就不可能!”
“看到桌上那些筹码了吗?如果这次要是输了,估计这人得赔得倾家荡产!”
南惜一走近,就听到了那些人小声的议论着。
很明显,这里正在进行一场豪赌。
赌桌上的筹码已经堆积得比山还要高,换算成美金也有几千万,如果输了,就真的是倾家荡产了。
南惜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对面的人,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具。
果然是靳深这个家伙。
他此时手中只有一只k和一只4,可是他的对手已经露出了同花顺,就和刚才那几个人说的一样,除非他手中的是三只k,不然肯定会赔得倾家荡产。
她倒是想要看看靳深怎么翻盘。
没想到她才刚走进来,靳深就像是有预感一样转过头来,对上了南惜的目光。
坐在赌桌对面的人是个白人,带着一个恐怖的红色面具,从牌面上看,他已经占据了很大优势,所有露出了得意的模样,手指敲击着桌面催促道:“快点啊,你不会是想要放弃了吧?”
靳深看着南惜,突然开口道:“我的幸运女郎来了。”
幸运女神?
南惜一点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谁是你的幸运女神?
靳深朝她微微一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落在南惜的身上。
“媳妇……”
“闭嘴!不准这么叫我!”南惜气急败坏地打断他的话。
这个靳深,总是有办法把她逼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顿。
靳深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勾起了唇角,就连眼底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帮我个忙。”
“帮你什么?”此时他们用的是中文,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听懂,更加肆无忌惮。“我更想看到你倾家荡产的样子。”
靳深微微摇头,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宠溺。“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饿肚子的。”
对面的白人听不懂靳深和南惜的对话,气急败坏地喊:“还翻不翻牌了?不要拖延时间了!”
突然被打扰,靳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锋利的目光扫了过去,那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虽然那个白人的身份也不简单,但是这艘游轮上的人藏龙卧虎,靳深身上的气势让人不容小觑,谁也不会无脑到去正面和他对抗。
解决了其他人,靳少才朝南惜伸出了一只手。
“能帮我将牌翻过来吗?”
“我?”南惜看了看周围的人,勾起了唇角。“你确定?”
“当然。”靳深点头道。
南惜走了过去,看到桌上还有三张牌没有翻过来,于是道:“你希望我翻出什么?”
“什么都好。”
南惜挑了一下眉。“你不怕我让你输了?”
靳深没说话,但眼睛里的傲气已经说明了一些。
他不会输,也不可能输。
南惜看出了他心里的话,但偏偏不信这个邪。
她伸出手抓住了那三张牌,一边翻了过来一边道:“我希望你……倾家荡产!”
砰一声!三张牌被拍在了桌上。
众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三张牌中,有一张被南惜的手指挡住了,剩下的两张竟然都是k!
这么说,只要剩下的一张牌也是k,靳深就会赢!反败为胜,绝对反击!倾家荡产的人将会换成对面的人!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喊:“k!k!k!k……”
他们小声地喊着,声音越来越大,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南惜手下的牌。
靳深因为刚才南惜的那句话,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
“下次还有机会。”他在南惜耳边说道。
笃定的语气,像是料定了自己一定会赢一样。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南惜耳朵上,她皱起眉,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将手移开了,手下的牌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k!
第三张k!
和之前的那张组合起来,成了最大的一组牌!
绝杀!
这是最完美的绝地反击!
所有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呼,就好像赢了的人是他们自己一样,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喜悦。
对面的白人脸色灰暗,将自己最后的一张牌翻了过来,是一只七,如果靳深不是神奇地拿到了三张k,或许他就赢了。
“不可能!”他猛地跳起来,不相信地看着靳深和南惜。“怎么可能这么巧?一定是你们动了手脚!”
众人齐刷刷地发出一声嘘声。
“输了还不想承认!输不起就不要出来玩!”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怎么动手脚?”
“我之前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我之前好像听说过一个人,只要输了牌,就说对方是动了手脚,不肯给钱,不会就是他吧?”
“在维多利亚上闹事?他是活腻歪了吧?这次总算踢到铁板了。”
众人冷笑了一声,你一句我一句,说得那人脸色更加难看。
但是他却并没有停手,反而更加过分地跑了过来,要求查看所有的牌,指着靳深的脸破口大骂:“一定是你出了老千!这样的牌根本不可能……”
他伸手要将站在前面的南惜推开,手才刚伸出去,靳深突然站了起来,他长得很高,就算对面是一个高大的白人也没有丝毫弱势,甚至看上去比他更加高大。
他脸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一把扯住了那人的衣服,直接往下一甩,那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白人就嘭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扭动着挣扎了起来。
靳深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将他提了起来,再一次用更多大力气将他砸在了桌子上。
那人的头和桌子撞击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出来,瞬间将他的脸都染红。
靳深眼睛里没有丝毫波动,又按着他砸了一下,那人彻底昏了过去。
他才像丢垃圾一样将人丢在地上,冷声道:“我最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人。”
说完,他上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在了那人的手指上,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人的食指瞬间断。
周围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帮忙。
靳深像是担心他的手碎得不够似的,用力碾了一下,手指已经变得粉碎。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转过头,看向南惜的时候脸上的怒气已经散得一干二净,像是刚才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你没事吧?”
南惜摇了摇头。“他没碰到我。”
靳深道:“若是碰到,就不仅如此了。”
这个疯子!
南惜带着豆包转身要走,才走了两步,靳深就追了上来。
“要回去了?”
南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太血腥了,容易教坏小孩。”
靳深愣了一下,抬手对守在周围的保镖做了一个动作,所有人立即行动起来,飞快地处理着那个已经昏迷的人。
“那些筹码送给你玩。”他跟着南惜身边,语气中带着讨好。
听见这句话,周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气!
桌上的筹码!加起来足足超过了一亿!就在这样送人玩了?
南惜直接道:“没兴趣。”
所有人又是一惊,心里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这两人真是奇了,一个随随便便就把一亿送出去给人玩,另一个一脸嫌弃地不要。
这些钱要是随便拿出去,都能让人抢破头!但是在他们口中,就像是一堆没用的垃圾似的。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南惜回头看了一眼,靳深还跟在他后面。
“你怎么还不睡觉?”
靳深道:“我就是要去睡觉了。”
南惜皱着眉,推开门走了进去,迅速关门。
“等等!”靳深抬手挡住了门。
“你想干什么?”南惜压着门,隔着门和靳深角力,要将门关上。
靳深笑了一下,嘴角带着几分痞气。“这是我的房间。”
“是吗?”南惜勾了一下嘴角。“可惜现在是我的房间了。”
说完,她迅速加大力道,直接将门压了过去。
正当门要关上的时候,一直被她忽略的枪伤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似乎是刚才推门的时候太用力,伤口又裂开了。
南惜皱了一下眉,并没有在意。但是这个很细小的动作却落进了靳深的眼中,他身形迅速一闪,从门缝中钻了进来。
南惜推了空,门嘭一声关上了。
“你的伤裂开了。”靳深的动作很快,一转眼就已经走了进来,担心地看着她受伤的手臂。
“小事。”南惜不在意地说道,比起这个,她更在意的是,靳深竟然进屋了。
得把他赶出去……
南惜正想着,靳深却突然那十分严肃地开口:“不是小事!”
南惜愣了一下,见靳深脸上带着怒容,似乎在生气。
“我没事,待会儿重新上药就好了。”
靳深看着他,压低的声音着声音说:“自己身体连自己都不关心。”
南惜挑眉看着他,突然勾起了唇角。“你关心?”
靳深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托住了南惜的下颌,轻轻地拉了过来,漆黑的瞳孔中仿佛藏了无数的情绪。
“你的一切,我都关心。”他说。
南惜看了他一眼,几乎被他眼底的情绪所震惊。
半天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转过头避开了靳深的手,不再去看他。
靳深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看着对面的南惜。
这个女人总是有无数的办法让他担心,让他着迷,让他不知不觉地陷下去……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身为靳家的掌权人,从来都是他将别人玩弄在手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人捏着命门。
正思索着,南惜已经回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对站在一旁已经开始打瞌睡的豆包道:“豆包,快去睡觉吧,早睡才能长高哦。”
豆包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靳深,担心他会对妈咪不好,可是他每天都是定点睡觉,现在早就超过了平时的时间,生物钟不断催促着她去休息,从刚才就一直在打呵欠。一听这句话,也只好转身回到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南惜和靳深两人。
南惜走到椅子旁坐下,将药箱放在桌上。
“你应该不介意,来帮我换药吧?”她朝靳深道。
靳深从思索中回神,走了过来。
南惜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连衣裙,因为要遮蔽手臂上的伤口,款式是长袖一字肩的,布料和剪裁都十分贴身,不把衣服脱去不能碰到伤口。
他站在南惜身后,伸出手碰到了衣服后面的拉链。
密实细小的拉链拉动起来没有一丝声音,拉链被缓缓拉下来,露出了一片莹白光滑的背。
靳深的目光随着动作越来越下,黑色的布料和洁白的皮肤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细致得没有一点毛孔的皮肤仿佛上等的凝脂,让人忍不住屏息。
眼前的女人背对着他,将自己脆弱的部分展现在自己面前,像是在他眼前放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靳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一夜的缠绵……
这个女人,应该是属于他的。
靳深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渴望,就算是财富,权利,也不能引起他心情的变动,因那本来就是他的。
只有眼前的楚南惜,他想要得到她,让她同自己比肩,站在自己身侧。
“你是想要把我衣服脱光了?”南惜带着调笑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靳深的思绪。
一瞬间,他眼中喷涌而出的占有欲和渴望瞬间收敛了回去,又变成了那个淡漠的样子。
此时南惜后背的拉链已经被他一直拉到了腰际,柔软的黑色布料之下,隐约露出了一段线条优美的腰线,引人遐想。
靳深的动作停了下来,改而将南惜受伤的手臂从衣服中托了出来,光滑的香肩裸露,袖长光洁的手臂,颈部到肩膀的线条优美得让人屏息,只有手臂上方拿出裹着的纱布让人不满,上面还渗出了一些血迹。
靳深皱起眉,眉心的褶皱能够夹死苍蝇,就连气氛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心里带着怒气,这么严重的伤口,这个女人竟然一声不吭!
靳深小心翼翼地将伤口上面已经沾上血迹的纱布取下来,动作轻得就连南惜自己都察觉不到。
她扭头看了一眼,见靳深眼睛炯炯地盯着伤口,态度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你是在拆炸弹吗?”南惜笑了起来。
“闭嘴!”靳深的声音中染上了一丝怒气,但动作却更加小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南惜嘟囔了一句:“我受伤,你这么紧张干嘛?”
“你受伤,所以才紧张,若是别人,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靳深道。
南惜掀了掀唇角。“你这人真冷血。”
靳深已经擦了药,动作快速而又小心地用纱布重新包扎起来。
“与我无关的人,我自然冷血。”
说到一半,他突然托过了南惜的脸颊,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额头相抵,唇瓣相依。
“只有你,能让我的热血沸腾。”
南惜措手不及,被他亲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一抹笑,伸出舌尖在他的唇瓣上舔了一下。
柔软的舌尖轻轻地舔在唇瓣上,靳深浑身的肌肉都瞬间紧绷起来,藏在眼底的暗涌澎湃,几乎要将人吞没。
“是你自己惹的火。”暗哑的声音中藏着无穷的欲望。
话音刚落,他就迅速吻住了眼前这个危险又甜美的女人。
和刚才的轻吻不同,靳深捧着南惜的脸,虽然手上的动作还是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口,舌头却已经凶猛霸道地闯入了南惜口中,卷着她的舌尖狠狠吮吸着,争池掠地地吻过她口中的每一次,扫过洁白整齐的贝齿,再缠住了作乱的舌尖起舞。
才刚刚触碰的一瞬间,靳深体内的火就被点燃,热吻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缠绵,旖旎。
南惜现学现卖,不一会儿就开始反击,勾着靳深不断地挑拨着他的神经。
半晌,这个火辣的亲吻才终于结束。
靳深抱着南惜的腰,漆黑的瞳孔中藏着翻滚的欲望,双臂紧绷着,浑身微微有些发烫,声音低哑得充满磁性。
“南惜……”他低声呼唤。
南惜碰了碰有些红肿的双唇,清脆的嗓音道:“这算是帮我换药的酬劳?”
靳深的动作一怔,不相信地看着南惜。
“这是酬劳?如果换了另外一个人帮你换药,你也会这么做?”
南惜想到了之前帮他换药的阎致奇,自己可完全没有对方帮了自己一次,就亲别人的爱好,至于靳深,那应该是意乱情迷,天知道她刚才怎么就亲上去了?
对方还很有可能是靳家的人。
南惜心中有几分懊恼,皱眉道:“看心情。”
“好一个看心情!”
靳深眼中的愤怒在疯狂凝聚!怒气翻滚着,他恨恨地勒住了南惜的腰,让她柔软的身体和自己紧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感受到了吗?”他低哑着嗓音道。
南惜感觉到他身体的滚烫,脸上突然一红,没有说话。
靳深嘴角带上了一抹笑。“这也可以用酬劳代替吗?”
什么?
他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南惜面色突然一冷,抬手将靳深一把推开!
靳深本来还想抵抗,但一想到南惜手上刚刚撕裂的伤,只好乖乖地被他推开。
“滚出去!”南惜冷声呵斥。
靳深幽深的眼睛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南惜冷冷地同他对峙着。“我让你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靳深的声音中夹着怒气:“希望我走之后,你不要又找来一个人,给他酬劳。”
他死死地盯着南惜,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将他的亲吻看做了酬劳?
难道每一个人替她包扎,她都是用亲吻来回报的吗?
“不用你管!”南惜道。
“最好如此。”靳深沉着声音道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若是再不走,他肯定会嫉妒得发疯!
才刚走到门口,南惜站在他身后,越想越气,抬腿一脚就把他踢了出去!
靳深被踹得一个踉跄,等站稳回头一看,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靳深脸色黑沉,冷着脸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隐藏在黑暗中的保镖吩咐:“让高睿来见我!”
黑暗中人被他身上的威压震慑得浑身一抖,心道,高睿助理又要遭殃了。
——
将靳深踢出了门,南惜心里的怒气还是难难以平复。
原来靳深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混蛋!
他以为我是那种随便亲别人的人吗?
刚才那个吻,明明是她的初吻!
初吻!
就算是之前被算计失身,南惜也清楚地记得,他们并没有接过吻。
靳深那个混蛋!
南惜气愤地走进卧室,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南惜的气场不和,已经睡着的豆包也醒了过来,揉着眼睛问:“妈咪,怎么了?”
南惜身上的怒火瞬间收敛了起来。
“没事,你继续睡吧。”
豆包困得厉害,倒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南惜坐在他身边,低声问:“豆包,如果有人欺负了妈咪,你会怎么办?”
已经睡着的豆包毫不犹豫地说:“打他!”
南惜得意地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
“没错!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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