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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蔡玉梨似乎抹了把眼泪:“如果相公真的有事儿,我就不活了。”

  若离慢慢的滑下身子躺在油布上,用手推了推盖倾眉,小声说:“快睡,别瞎说了。”

  “你才瞎说呢。”盖倾眉吐了吐舌头悄声回了若离一句,挨着她轻轻躺下。

  一边的蔡小姐起来坐下无数次,一遍一遍的追问司马翼到底去了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若离盖倾眉都装作没听见,不予回答。

  蔡小姐又将身边的玲儿搡了几下,玲儿一直用心扶着蔡小姐,为她忙前忙后的,也累了,并没听清三人的对话。感觉蔡小姐推她,以为她要去小解,迷迷糊糊的起身。

  微弱的月光淡淡的照进帐篷,假装睡着的若离其实睁着眼睛,看见玲儿起来忙问:“玲儿,起来干什么?”

  玲儿小声说:“我家小姐要去小解。”

  “如果不是解大手,就在后边将帐篷掀起来就行。”若离怕蔡小姐出去会去找司马翼,指了指帐篷后面:“只要掀起一角就行,孕妇就是爱小解。”

  玲儿答应一声,真的绕到帐篷后面,

  蔡小姐不停地哭,若离真害怕她一根筋真的去找司马翼,黑着脸严肃的对她说:“蔡小姐,如果真的要去小解,我看着玲儿陪着你就去帐篷后面,如果是想去找司马翼,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司马翼也许就没什么危险,我们只是在猜测。再者就算是真的有危险,你一出现,不是更危险了吗。你出去不时帮忙而是添乱。我不妨告诉你,司马翼也是一般人,一般大的危险也不是什么危险。”

  说完还怕没分量,又加了一句:“而且如果司马翼没危险,看到你大着肚子不管安慰的乱跑,也会生气的。你肚子里可怀着他的孩子子呢,这可是他的长子。”

  蔡小姐已经坡上外衣走到帐篷后面,听若离这么一说,停住脚步想了想,回到原位,轻轻地躺在玲儿用专门为她带来的蚕丝被子上,脱下衣衫盖在身上。

  若离轻轻一笑小声说:“蔡小姐这就对了,男人自有男人的事儿。司马翼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儿,再说还有田林,司马羽甄一脉,有这几个人在,有事儿也是别人有事儿。好好睡吧,一觉起来司马翼就会出现,明天我们还要好好赏景,回去后你的宝宝也要生了。”

  蔡小姐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玲儿睡意朦胧的站在帐篷后面掀开一角,等了半天不见蔡小姐,回头一看。她已经躺下了,撅了撅嘴,没敢埋怨,重新回来躺下。

  刚才是给蔡小姐宽心,也是怕她半夜三更的乱跑。大着肚子真出什么危险对不起司马翼。现在蔡小姐安稳了,她却睡不着,睁大眼睛盯着帐篷顶耳朵警觉的听着外面大的动静。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肃穆的念佛诵经声,伴着一声声警世的木鱼声。

  若离一咕噜爬起来,东方刚刚泛白,她看了看身边左右,盖倾眉蔡小姐甄珠儿甄贝儿玲儿司马小娟都还在熟睡,知道这几个昨晚都没睡好,也不打扰。悄悄理好衣裙,走了出去,顺手挎上包。

  诵经声是从庙里传出来,若离不敢独自进去,站在庙门外看去,肃穆庄严的庙堂通火通明,几个身穿僧衣的和尚正在做早课。

  昨天除了寺院门前几个苦力般的和尚,并没看见一个和和尚的影子。今儿一大早就有和尚打禅念经,难道和尚昨天是集体出去化缘了?还是外面那些个和尚干完了苦力晚上不休息早上还要念经。这样的话那些个污言秽语的喝酒之人也许就不是什么贼人劫匪之流了。

  带着疑问,她踮起脚尖悄悄地来到男子们的帐篷前,刚要小心翼翼的往里探视一下,帐篷开了,黎全根精神奕奕的走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对上黎全根的目光,讪笑一下:“黎大少爷,我是看看田林他们回来没有。”

  黎全根笑了笑:“若离姑娘不必担心,田兄弟已经回来。”

  若离放下心来,听帐篷里没有别的声音,很八卦的问:“黎大少爷,田林没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黎全根还没回答,就听见帐篷里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吵吵什么?黎兄,你忙你的,不用跟她啰嗦。金若离想问什么等会儿说给你听,现在先去睡觉。等天大亮再说。”

  黎全根听到鲍天麟的声音。对若离笑了笑,转身离去。

  若离吐了吐舌头,走到帐篷远一点的地方,用水壶里的水漱了口,洗完脸,将升级了的用自制的花露水,蜂蜜鸡蛋清混合的润肤水抹在脸上。这才慢慢回到帐篷里。

  刚刚轻轻躺在原来的位置,见蔡小姐坐了起来,天还不太亮的,能感觉到她的一眨一眨的。虽然没说话,也知道她想问司马翼的消息。

  若离无声的笑了小声说:“蔡小姐,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睡觉,天还早起来也没事儿。再躺一会儿。”

  蔡小姐这才放下心来,慢慢的闭上眼睛。昨晚她一夜没睡,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去外面。刚闭上眼睛感觉内急。爬起来没喊玲儿自己走出帐篷。

  天边刚刚泛起一丝红云,山顶空气异常的新鲜,庙宇周围似乎有祥云缭绕,她不敢在庙宇附近小解,怕对菩萨不敬,便拖着重重的身体沿着小径走到一棵古柏后面。

  方便完。回头一看,只是瞬间的功夫,刚才还飘渺的如祥云笼罩的庙宇已经完全淹没在云雾之中。似传说的仙境般。

  她傻傻的站在古柏旁边,看着泉涌般的洁白的云雾翻滚,庙宇时隐时现,心里涌起一股圣神的敬畏,她慢慢地跪倒在地。

  等她终于抬起头来。云雾已经散去,神秘堂皇的庙宇庄重的屹立在山顶。她忙起身却不敢入内。在外面磕了几个头。

  天大亮,太阳红彤彤的,鲍天麟在山边漱口,若离跟了过去小声问:“鲍天麟,你们昨天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鲍天麟用力将口里的水在喉咙间咕噜几声,吐了出来:“金若离,真不知道你怎么挨到天亮的。”

  若离看着鲍天麟:“很难熬,不单是我难熬,蔡小姐更难熬,说说怎么了。”

  鲍天麟便站在山边抬头看着似乎伸手可触的太阳,将昨天的事儿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鲍天麟带着司马翼司马羽甄一脉来到几间瓦房门前,从敞开的窗户看了进去:**个**着身体的壮汉正在吆五喝六的行着酒令,其中两个面容凶恶的还搂着两位满脸胭脂水粉的女子。

  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娇声娇气的说:“大王,我们姐妹也赔了你们这么久了,怎么着也该给点实惠了吧,别的不说那换季的衣裳,发钗也该置办几件了。”

  另一个女子也跟着附和:“大王,虽然跟着大王也是天天吃肉喝酒,总的有几样行头。”

  满脸凶相的壮汉哈哈大笑起来,做了个极其下流的动作:“你们两个只要将我们兄弟伺候好了,衣衫头饰随便挑,等几天带你们去县城,看上哪件买那件。”

  女子妖娆的将手里端着的酒灌进被称作大王的嘴里,娇声问道:“大王,奴家看大王也没什么积蓄,这每日酒肉吃吃还行。那首饰发钗可需要很多银子的。”

  大王更加响亮的笑了起来,一只手摸着女子的胸部:“小娘子不需担心,你爷爷既然答应你,自然有银子,不但有银子还有金子。不过学存放的地方不告诉你们,免得你们见财忘意。”

  两位女子对视一眼,就娇滴滴的又端起酒来。

  单是是这几句对话,已经能确定这就是一伙强贼。鲍天麟看了一眼司马翼:“等会我们闯进去,只留其中一个故意让他逃脱,就是那个带头的。你跟着去。”

  司马翼点了点头,鲍天麟后退一步,一脚踹塌了门框,大喊一声:“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玷污佛门圣地。受死吧!”

  贼子大吃一惊,为首的大王推开两个女子摸起一把斧子砍了过来。

  一群乌合之众那里是这几个的对手,不消一顿饭的功夫,除了大王轮着斧头逃了出去,其余的全被绑了起来,粽子般的被扔在了墙角。

  两位女子也被绑在椅子背上。

  几个人出了门直奔寺院门口,询问过几个和尚,那几个和尚见问,看鲍天麟司马羽甄一脉气质不凡,以为是官府捕快衙役终于寻着蛛丝马迹而来,泪眼婆娑,将这几年的遭遇一一道来。

  三年前的冬天,寺院里来了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方丈元智长老见这群人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心生怜悯,。便让他们住下,这一住便惹下祸端。

  他们先是将寺院里的护寺武僧杀死,可怜那些个只是会点拳脚的武僧还在睡梦中就被抛尸山崖。

  接着又杀死了一些个年轻力壮的,最后只留下一些胆小怕事体弱多病的,就连元智长老也被关在观音庙观音菩底座下的暗室里。

  几个和尚和哭天喊地的大哭一场,鲍天麟让他们放出方丈,着一个前去报官。

  司马翼便跟着那个面向凶恶的大王果然来到那棵藏有金子的大树前。

  那大王轻功极好,司马翼跟在不远处见他惊慌失措的几乎是跌下大树,这才上前。

  大王只是轻功极好,武功却是不及,司马翼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捉拿归案,扔进贼匪之中,已是辰时。

  若离如听神话般的听完鲍天麟的讲述,好半天才回过神,叹了口气:“鲍天麟,。我还有为这些事情只有书上才会有,没想到真的会有,还被我们撞上了。无意中破了这么一桩大案也算是菩萨显灵。”

  鲍天麟笑了笑:“也是菩萨保佑,也有你的功劳。”

  “我有什么功劳?我又不会抓贼。”若离白了鲍天麟一眼:“你是讽刺我的吧。”

  “真的。”鲍天麟凝重的看着若离娇艳明媚的脸庞:“大哥几次三番说起黑山崖县的抢劫案,可是很长时间了也没进展,如果不是你提出要来这里游玩,刚好撞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抓到。真没想到这货劫匪的老巢竟然在这佛门禁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为名除害了。”若离笑了笑,见司马翼钻出了帐篷,上前笑着说:“司马翼,你也不去看看你娘子,她可是哭了一夜,差点就要寻你而去。”

  司马翼脸色一红,淡淡地说:“她真是多此一举,有什么好哭的。”

  “她是担心你,司马翼,你家娘子真是对你痴心啊,你信不信,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她一定会随你而去的,所以你啊得好好的,等会儿你去看看她,好让她放心。”

  司马翼低头浅笑,冷峻的脸庞柔和起来。

  若离见司马翼没有去看蔡小姐的意思,只顾着向鲍天麟走去,知道他不会儿女情长,摇了摇头,准备去看看蔡小姐睡醒没有,却一眼看见**个和尚,恭恭敬敬的站在不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刚一愣神就见从大殿里走出一位胡须皆白的和尚,他目光锐利面目慈祥,身披袈裟。

  若离慌忙低下头,心虚的偷眼去看,这老和尚一看就是得道高僧的样子,万一被他看出自己是灵魂附体,岂不被当做妖孽冤鬼捉拿。

  随即镇定下来,虽然老和尚看起来是得道高僧的样子,道行估计还浅,连一伙盗贼都对付不了,怎么能有这么强大的法力看得出她的本来面目?

  果然大和尚并没看出什么端倪,确切的说也没看她,。而是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鲍天麟,双手合十,声音宏厚有力:“施主,承蒙搭救,老僧不胜感激。”

  身后跟着是几个和尚一起双手合十,齐声念到:“阿弥陀佛!”

  老和尚恭敬殷勤又不失高僧风范的将鲍天麟一行请到观音顶侧面的禅院,山顶那座庄严肃穆的观音庙连同山顶一起被称作观音台,是灵应寺的主寺,据说观音菩萨曾经显过灵,元智长老亲自把持。

  原来山顶的一侧是天梯般的台阶,另一侧则是幽静的禅院,专供元智长老及其弟子们参禅悟道,禅院幽静崖雅致,禅房颇多,还有专供香客休息的香房。

  鲍天麟几个被请进香房,和尚们端来了素食。长老亲自陪同。

  用过早饭,鲍天麟躬身问道:“长老,不知官差们几时方可到达?我们一行女眷颇多,如若要等官府结案,不置可否方便。”

  “方便,施主只管等着官差,我等绝对遵守佛门法规。”元智长老以为鲍天麟怕和尚们见色忘义,忙说:“如有那个弟子胆敢不轨,定逐出寺门。”

  鲍天麟微微一笑:“长老,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有人要临盆,怕不便。”

  长老这才注意到蔡小姐,面露难色:“别的女施主到没什么,临盆也没什么,我佛慈悲。只不过没有稳婆,产婆也只能吃素。”

  鲍天麟想了想,转脸对司马翼说:“黎大少爷,你路熟,我和司马翼司马羽星雨星云甄一脉等着官差,你带着她们去山下找一个处地方,先让她们住着,以防万一。星辰也去。”

  黎全根答应着带若离几个先行离开,蔡小姐忙看向司马翼。

  司马翼看了一眼鲍天麟,见他示意他去说句话,便上前对蔡小姐说:“娘子,你先跟着黎大少爷若离姑娘去山下,为夫办完事儿就来,一定要听若离姑娘的安排。不可擅自做主。”

  蔡小姐答应着跟在若离身边,被玲儿搀扶着。

  元智长老目送出禅院,旁边一个小和尚看着蔡小姐艰难的步子,小声说了句:“师父,那个小娘子恐怕走不到山下,山后边有我们一片菜园,有几间房舍,不如就让女施主们住那里。”

  元智长老这才忽然想起,听刚才鲍天麟叫黎全根黎大少爷,忙喊了一声:“黎施主请稍等。”

  转身对鲍天麟说:“施主。贫僧糊涂刚才忘记了,贫僧寺院后面山的那侧有一处菜园,有几间房舍。跟村舍一般,先请女施主们暂且居住,安顿好了,可让人去山下寻找稳婆。”

  鲍天麟忙说:“这样也好,长老。我们只是等官差做证人,将案子结了,免得给长老们带来麻烦。案子了结我们便走。也不一定在这里分娩。”

  一个小和尚带着黎全根若离几个转过山侧,到了寺院背面,果然一处菜园围着篱笆,盖有几件房舍。菜地微微倾斜,是山披上开辟出的,辣椒白菜黄瓜茄子萝卜青菜应有尽有。边上野花烂漫。

  菜园边竟然是悬崖峭壁。崖下是深深的幽谷,远处是低矮的山群。

  “这是个好地方,太阳刚刚照得上。”若离站在菜地边上,看着不远处一只笨重的锦鸡扑棱着灰色的翅膀,慢悠悠的飞下了山坡。

  小和尚交代完。就低头走了,黎全根进了房屋查看一边。走了出来:“若离姑娘,盖姑姑,屋子里有床有桌椅,只是灰尘大一点,我先帮你们清扫一下。”

  盖倾眉忙说:“黎大少爷,这些打打扫扫的事儿不用你帮忙,我们这么多女人,一会就好,你去忙吧。”

  黎全根看了眼若离?,见她也跟着说:“就是,不用你帮忙。”

  黎全根想了想说:“我看看有没有锅灶米面。”

  他查看了一遍,只见有锅灶却无米面,对若离说:“若离姑娘,我去找和尚们要点米面,你们便在这里做饭吧,和尚的饭菜淡而无味的。”

  黎全根说完转身离去。

  若离便和盖倾眉玲儿一起拿起笤帚扫把将屋子里的灰尘扫去,抱出被褥,抖开搭在树上晒着。

  大着肚子的蔡玉梨蔡小姐也来来回回的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司马小娟就一直跟在她身边。自从蔡小姐肚子显怀,司马小娟就听从姐姐司马小婵的吩咐,跟着蔡小姐,虽然不似玲儿般的伺候,却也忙前忙后的。她这一路一直跟在蔡小姐身后,她不大说话也不碍事儿,若离有时候都忘了她的存在。

  几个女子忙前忙后的收拾完屋子,又忙着将锅灶洗刷干净,每个人的脸上都灰沉沉的,若离还抹了锅底黑,只有甄珠儿甄贝儿却站在树荫下事不关己的看着。

  蔡小姐一直搞不清楚甄珠儿甄贝儿到底什么背景,她跟司马翼成亲之后,也时常过来串串门,却没见司马翼司马羽甚至司马小娟和甄珠儿甄贝儿打交道。

  她也曾问过司马翼,可是司马翼只是笑笑说:“没什么关系,都是被流放之人。”

  可是她知道一定有关系的,所有人都干活的时候,甄珠儿甄贝儿只是看着并不动手。说明她们的地位很高,可是她们的弟弟甄一脉却跟在鲍天麟身后忙活。可是要说她们地位高,若离和盖倾眉并不理会她们,若离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搞不清楚状况,便也跟着司马小娟不去理会。心里却对这两位美得惊人地姑娘不以为然,没有好感。

  几个人只是打扫出了两间房屋,安排蔡玉梨玲儿司马小娟一个屋,若离便和盖倾眉一起。

  甄珠儿甄贝儿站在菜园旁边,见几个人都各自进了屋,知道没有自己的地方,甄珠儿看了甄贝儿一眼小声道:“妹妹。去将那间屋扫一扫。”

  甄贝儿默默地看着姐姐,身子并不动。

  甄珠儿皱起眉头:“妹妹,快点去打扫,一会太阳下山被子就晒不成了。”

  甄贝儿磨蹭了一下,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出来。她走了几步用两根手指头捏起扫把,捂着鼻子进了落满灰尘的屋,举起扫把只是扫了一下,就抱着头跑了出来。

  甄珠儿不解的问:“妹妹,怎么跑出来了?”

  甄珠儿用手拍打着头上的灰尘:“那么多的灰尘,都落在了头发上,灰尘呛得喘不过气来。”

  甄珠儿听甄贝儿说的严重,蹙起眉峰看着她:“妹妹,金若离她们不是都打扫了吗?怎么妹妹就不行呢?你也看得很清楚吧,我们的在这儿住两天。”

  甄贝儿抬起头看着甄珠儿,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

  甄珠儿看甄贝儿没说话用命令的口吻说:“用一条胳膊护着头,一只手去扫,怎么着我们也得住下来,总不能站在外面吧。”

  甄贝儿重新拿起扫把慢慢走进屋子,一只胳膊护着头发,屏住呼吸,另一只手稀稀疏疏的将挂着的蜘蛛网扫了下来。走出屋子,等灰尘落下,想起若离几个刚才先给地下洒了点水,便走进灶房舀了一盘水端了进去。

  好不容易将屋子收拾的干净不一点,将被褥抱了出去搭在树干上,太阳已经偏西了。

  若离盖倾眉偷眼看着着甄珠儿站在外面,等甄贝儿将隔壁屋子打扫好了,走了进去。盖倾眉捂着嘴巴轻声笑了出来:“妹妹,我还以为她们会在外面站一夜呢。”

  “看来还不笨。”若离跟着笑了笑:“姐姐你说长得美顶什么用,中看不中用。”

  盖倾眉眼睛看着外面小声说:“中看有什么用,眼睛长在头顶上。谁理她们那一套。以前啊我看天麟对甄贝儿还有那么个意思。现在我觉得,哼,不说你也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不理男人可说不定。也许鲍天麟会被甄贝儿的美色所迷惑,只看到她的美看不到别的。”若离听盖倾眉说,心里高兴嘴里却说:“你没看甄贝儿现在见了鲍天麟就媚眼乱飞,甄贝儿那眼神,一般人抵挡不住。”

  “天麟可不是一般人。”盖倾眉高深莫测的看着若离:“这点妹妹应该比我清楚,你们可是一直很亲密的。”

  “这个妹妹是真不知道。”若离口不对心的说:“有的人单从外表是看不透内心的,甄贝儿这么美,那个男子要是不喜欢,那就有问题了。”

  “这也不尽然。”盖倾眉很不赞同若离的观点:“你就拿我们这四家来说,一脉除外,那个男子不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除了以前天麟还对她有点意思,别的人都对她们敬而远之。我觉得啊,你那两个侄女是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容颜。”

  盖倾眉说的很惋惜,若离跟着嗤笑一声:“只可惜人家都不觉得惋惜,还以为自己很得意呢。不过姐姐,甄珠儿估计已经和鲍天角私定终身了,你看看她多淡定。”

  “哎。”盖倾眉长叹一声:“这两个千金真不知到怎么想的,我们姐妹两说,可不许外传啊!你说天角那是怎样的人物,你也许不知,都城只看看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哭着喊着扑着嫁给他的,就算是做个小小的侍妾都争破了头。其中不乏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的。就甄珠儿这德行,天角能宠她才怪。”

  安顿好之后,若离盖倾眉便去菜地摘了几根黄瓜,茄子豆角菠菜什么的。厨房里的小瓦罐里装有粗粗的盐巴,小小的铜质油壶里有一点点的清油,不知道黎全根什么时候才能将米面拿过来,先准备菜。

  做好了菜还不见黎全根过来,若离拿起一根清脆的黄瓜递给盖倾眉:“姐姐,这里的菜长势真是好,你看看这黄瓜又长又绿还挺嫩的,你吃一根,水汪汪的,挺解渴的。”

  盖倾眉刚好觉得有点口渴,接过黄瓜咬了一口确实清脆可口,便吃着黄瓜看着外面:“也不知道这黎家大少爷忙活什么呢?还不送米面过来。”

  若离也拿着一根黄瓜吃着:“就是,这都下午了,我们倒还好说,蔡小姐可是要吃两个人的饭,现在估计都饿了。”

  说起蔡小姐,盖倾眉发起了牢骚:“妹妹,不是姐姐事儿多。你说这个蔡小姐,自己大着肚子,不好好在家,偏偏要跟着来,害得我们都紧张兮兮的。还有司马翼,自己的娘子不知道心疼,就这么放心的交给我们,连一句话都没有。现在这送米面照顾我们的活儿还要人家黎大少爷来做。说实话黎大少爷人真不错,这些年来也帮了我们不少。”

  说起黎大少爷,盖倾眉满脸的自豪,若离也是一直觉得黎家大少爷确实不错,如果不是知道鲍天麟的身份,就一定是有慧眼的人。便跟着说:“这话说的没错,依我看啊,黎家大少爷也不是一般的人,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鲍天麟鲍天角不管谁以后以后做了天子。黎全根绝对是最亲近的臣子。”

  听若离如此看高黎全根,盖倾眉越发的高兴:“妹妹眼光真不错,我也是这么觉得。不光是黎大少爷不错。现在黎家小少爷也很不错了,听说现在不但知书达理,还挺能干,县城那家悦来客栈。多半都是他在兼管。”

  “不过最近他没怎么去县城,听说他迷上了甄贝儿。”提起黎宝根,若离想起司马小娟司马小婵闲聊时说过的话,两人都说看出来黎宝根有意无意的找借口见甄贝儿,小声说起了八卦:“我也刚刚觉得这个黎宝根浪子回头金不换,完完全全的变了,不知道到他怎么就被甄贝儿给迷住了。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哪里能扶得住甄贝儿。人家可是想着做王妃呢。”

  “真有这事儿?”盖倾眉皱起眉头:“真有这事儿我看也不定是黎宝根被甄贝儿迷住了,一定是甄贝儿迷惑黎宝根。甄贝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眼高手低的,说实话我觉得还配不上黎家小少爷。”

  若离觉得盖倾眉说的太极端,便笑着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男人往往会被女人的容貌迷惑,甄贝儿是不是个东西。不是一般家户人家能养起的主儿。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美得够迷倒一片。”

  “哪也不尽然,也就迷倒那些只看他一眼的男人。长期跟她打交道的一定不会上她的当,长得好能当饭吃,能过日子?她那么能迷倒人,怎么不去迷倒鲍天角鲍天麟?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一个人说过要娶她。”

  盖倾眉说的很义愤填膺。若离有点不解的看着她,等她说完,无声的笑了起来:“我说姐姐。你干嘛这么生气啊?放心吧,甄贝儿自恃这么高,哪里能看得上宝根少爷,还不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姐姐,你还说你对黎大少爷没意思。骗人的吧,都说爱屋及乌。现在对小少爷都这么关心了。”

  “妹妹不可瞎说,姐姐也只是有感而发。”盖倾眉听若离说,也感觉说的过了,忙自我调侃:“妹妹也知道,姐姐就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那黎家小少爷的事儿也不关我们的事儿。我们今天我说过的话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千万不可外传啊,万一被小婵知道了,要多心了。”

  若离便似真似假的说了句:“姐姐放心,妹妹岂是那爱嚼舌头之人。不过妹妹可警告姐姐,黎大少爷已经是小婵的了,姐姐已经没了竞争资格,要是姐姐胆对黎大少爷心存幻想,可别怪我不客气。”

  盖倾眉解嘲的摇了摇头:“妹妹净说不靠谱的话,姐姐要是真有那心。不要说妹妹对我不客气,姐姐我自己都对自己不客气了。”

  说这话她心里感到很可笑,黎全根可是他的亲弟弟!随即心里不舒服起来,黎宝根这孩子,怎么能被甄贝儿迷住。这个甄贝儿虽然长得貌似天仙,却无德,哪里配得上她的心肝宝宝儿子,不行,等回到玉溪村,一定想办法阻止。的劝说他早早娶妻生子。

  实在等不住黎全根送米面,若离觉得去山那边禅院的路途有点远,道路也有段曲折。

  和盖倾眉商量一下,将几盘菜先端了过去对蔡小姐说:“蔡小姐,这个黎大少爷,真不知道是取米面了还是去种米面了。实在是等不住,你也饿了吧,先吃点菜垫一垫。”

  蔡小姐晚上没休息好,昨天走了一天,腿肚子肿胀精神疲乏,躺在床上就睡了,听若离说话才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若离姑娘,奴家不是很饿。”

  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她红着脸又说:“刚刚睡着了不觉得饿,眼睛一睁就饿了。”

  若离忙示意司马小娟玲儿扶着她坐在炕头,将筷子递了过去。

  司马小娟年纪小,司马翼司马羽司马小婵天天看着她练功,精力旺盛。她除了和司马小婵若离亲近,一般不太多言。她记着姐姐的话紧紧跟着蔡小姐,却是童心犹在,听着外面声嘶力竭的蝉鸣,一声声的鸟儿叫虫儿鸣,眼睛总看着外面。

  “小娟,想去外面玩了,那就去看看。”若离看出了她的心思:“反正也没什么主食,自己去摘一根黄瓜吃,记得去灶房洗一洗。”

  司马小娟笑着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她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却喜欢鱼虫鸟兽,尤其是鱼儿鸟儿蝴蝶蜻蜓之类的。刚才她看见菜地里飞舞着一对对一双双的美丽的蝴蝶。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很想出去摸一摸它们轻薄的翅膀。

  蔡小姐看司马小娟走了出去,在她后面说了句:“小娟,先吃点再去。”

  司马小娟可是她亲亲的小姑子,这小姑娘性情腼腆不爱说话,却很乖巧,这些天来一直跟着她,就连她上趟茅房也在外面守着,比玲儿还尽职尽责。司马翼很是疼爱,蔡小姐对司马小娟一点不敢怠慢。

  司马小娟娇羞的回头笑了笑,她虽然还小,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有着和司马小娟一样的柔中带刚的俊秀脸庞,却比司马小婵多了一份娇柔。

  若离笑眯眯的看着司马小娟轻捷的走了出去,司马小娟的爱好她是知道的,这小姑娘,就一小生物学家,见到那些个弱小的美丽的生物就忘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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