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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甄贝儿听若离说的听不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俗,俗不可耐。”

  若离见她气得那样,倒是高兴起来,笑吟吟地说:“对,我俗,俗不可耐,你雅,高贵典雅,但是你和我一样吃喝拉撒睡,我也和你一样五官俱全,手足健全啊,怎么着你比我多了什么了?”

  甄贝儿气的说不出话来,甄珠儿也气呼呼地看着若离,她有点想不通这样一个满嘴秽言乱语之人,鲍天麟怎么还竟然笑而不语。

  不由得对鲍天麟说:“天麟哥哥,你听听这个金若离,越说越不像话了。”

  若离没等鲍天麟表态,抢先一句:“我当然是不像画了,像画就挂墙上了。倒是你们两个,美得仙女似的,该像画了。”

  “你……。”甄贝儿甄贝儿看着若离,无言以对。

  若离见这场唇舌之战自己占了上风,偷偷笑着再次转身去后面。

  刚转过墙侧来到后面,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笑,都说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现在该改成别人生气我不气,别人气死我高兴。

  眼前一黑,一道黑影堵住了去路,随即鲍天角醇厚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占了上风就偷着乐来了?”

  被看出来了,若离傻傻一笑抬起头来,略显尴尬地说:“鲍天角啊,不是占了上风偷着乐,是占了理胜利的笑。”

  “占了什么理了,还胜利的笑?”鲍天角深邃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当然是占了真理了,因为胜利总是站在真理这一方。”若离想起鲍天麟那能将人旋入深渊的眼神。不敢对视,忙低下头,嘴里却很理直气壮的说。

  “不就一个大蒜的问题吗,还真理,胜利,这也说的太隆重了。”鲍天角轻轻一笑,,让开了路。

  感觉眼前亮了,若离忙移动脚步向前走去,这个鲍天角是危险人物。得躲远一点,万一再被他的眼神旋旎的身不由已,心不由己,就太对不起多年的道行了。

  走了几步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躲过一劫,这以后和鲍天角单独面对面,不能去看他。

  身后却传来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我觉得珠儿贝儿说的也没错。这大蒜就是很难闻,你身上现在就带着大蒜的味道。”

  若离站住脚步,刚才被鲍天角扰乱的心还没平复,面对鲍天角不敢抬头要躲开目光,不敢过多的争辩,但对于鲍天麟她可是口无遮拦想说就说的。

  “有味道就有味道,有味道也是在我身上,又没请你来闻,不就一个大蒜的问题吗?还没完没了了。”

  说完话她转过身子去,却见鲍天角鲍天麟都站在身后,一个阳光帅气朝气蓬勃,一个俊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满腔怒火瞬间熄灭。

  想要抢白鲍天麟几句熄熄火气的想法瞬间崩溃。

  绝不能在如此帅绝人寰的两位超级极品男面前露出野蛮的一面,虽然没有什么龌龊的低级下流的想法,不用刻意去掩饰率真的个性,但是形象很重要,

  便换上一副纯真的笑脸,慢悠悠的解释:“你们是不知道,这大蒜可不是一般的蔬菜,它不只只是可以用来调味,炒菜,还可以杀菌,就是帮助消化,杀死肚子里的一些害虫,我们老家就有一首童谣:“我的名字叫大蒜,专和细菌来作战,吃到肚子转一转,吓得细菌直打颤。”

  若离动用了前世幼儿园的儿歌,听得鲍天角鲍天麟双双眨着眼睛。作为一个古人,他们怎么知道细菌是什么?

  若离便很有学问的解释:“就是说,要是肠胃,也就是心腹有病,多吃酸就会慢慢好的,哦对了,尤其是鲍天角,你肠胃不好,就会经常拉肚子,多吃点大蒜,最好是烧熟了的,要在火里直接烧熟,很管用的,过些天蒜长出来了,不信你就是试一试。”

  鲍天角鲍天麟相视一眼,鲍天角笑而不语,鲍天麟说了句:“金若离,就算你说的很有道理,你那说话也太粗俗了吧。”

  若离轻轻一笑:“话丑理端嘛,只要站得住理,话丑一点有什么关系呢?”

  鲍天麟鲍天角也不和她理论,见她去林边,一起跟了过去。

  鲍天麟边走边说:“金若离,不是说过不要一个人去林子里的吗?怎么又去。”

  “不去里面,只是在边上找点枝条,黄瓜豆角要搭架的。”若离边说边走,忽然觉得走在前面被两个男子跟在后面,有点窘迫,不是该怎样走,甚至不知道该迈那条腿合适。

  实在觉得别扭,什么时候见了美男腿都迈不动了?一定是鲍天角,鲍天角的眼神实在是太妖孽了,让她总想着,所以会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便果断的停住脚步,看着两位极品美男:“鲍天角鲍天麟,你们请。”

  鲍天角鲍天麟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明白若离的意思。

  鲍天麟笑着问:“金若离,你这是做什么?你在前面走你的,我们走后面就行。”

  “你们走后面我浑身不自在。”若离实话实说:“我不知道该出哪条腿,手臂不知道该放哪里。”

  这样说有个好处,一来可以表明态度将自己从尴尬之中解救出来,二来可以让这两个帅哥自我膨胀一下。,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

  果然鲍天麟哈哈大笑起来,鲍天角也舒展眉头露出惬意的笑。

  “金若离,你走你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鲍天麟边笑边说,忽然间就真的觉得若离刚才走路有点羁绊,笑容变成了哑然失笑。

  若离站在原地不动,两眼圆睁,表情很夸张的说:“怎么没关系啊,你们两个都那么帅,被你们两双眼睛看着,就如走到刀尖上。”

  虽然她的脸上带着夸张的表情。却有一些娇嗔邀宠般的可爱,鲍天角鲍天麟也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有着天然的男子汉情怀,喜欢看女孩在自己面前卖萌撒娇,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器宇不凡的向前走去。

  鲍天麟还不忘说:“金若离,真是女儿之态,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还走在刀尖上,我看你是走在缸沿上。你就跟在后面吧。”

  鲍天角身形挺拔,鲍天麟高大魁梧。虽然年纪尚小却如金甲战神般的威武,两人走在前面,着实养眼。

  金若离跟在后面。肆无忌惮的饱着眼福。

  到了林子,若离便上前去折不粗不细的枝条,枝条很柔软也很有韧劲,折了好半天也没折下多少,鲍天麟嘴角带上一丝嘲笑。轻轻将她拂在一边,小声说:“金若离,就你这样子,还折树枝呢,小心被树枝挂到树上下不来。”

  有人帮忙,若离忙退到一边。这活确实不好干,更重要的是鲍天角站在一边看着。

  鲍天麟只一会儿就折下很多,若离帮忙收集在一起。一眼看见林子里有棵杏树,杏子很繁盛,杏子已经有有有鸽子蛋那么大,青青翠翠的,看起来很可爱。

  嘴里就有一股酸水涌了上来。她忙提起裙摆,走进林子。鲍天角不解的看着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刚才他明明说折的树枝已经够了。

  却见若离来到那颗杏树下,踮起脚尖想要摘下眼睛能看到的树枝最低处的那颗最大的青杏,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便跳起来,手指却也只能碰到杏子周围的树叶。

  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摘下,若离有点不甘心的,稍微往后退了退,来了个短距离的助跑,却还是只抓落几片树叶,还差点撞到了树干上。

  鲍天麟折完枝条,也和鲍天角用一切饶有兴趣的看着若离跳来跳去的,只抓下两把树叶。

  实在是无能为力,若离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看见鲍天麟鲍天角,眼睛狡黠的挤了挤,有点扭扭捏捏的走上前,娇娇滴滴的对鲍天麟说:“鲍天麟啊,你看那树上的杏子,又青又翠的,好像很好吃,你帮我摘几个尝尝?”

  看见若离忽然见故作姿态,鲍天麟觉得好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很揶揄的说:“金若离,你这是做什么,怎么羞羞答答的。”

  “什么羞羞答答的,这叫策略懂不懂。”若离见鲍天麟如是说,恢复了常态笑了起来:“我就是忽然间想起了那句话: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想试试我装成红杏会是什么么样子,呵呵呵。”

  说完这句话若离忽然很是后悔,红杏说的是出轨的女人啊,怎么拿这个用在自己身上。

  鲍天角鲍天麟却似乎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倒是觉得若离表现得很是形象,倒是有点像水汪汪的红杏般诱人。

  鲍天麟轻轻一笑提起长袍走进林子,轻舒猿臂,举手从树上很轻松的摘下一根杏枝递给若离,上面接满青灵灵的杏子嘴里说着;“那里是一支红杏出墙来,分明是一枝青杏摘下来。”

  若离接过青枝,将杏子摘下来,拿起一颗脆生生的咬了一口,很酸,却越吃越有味道。

  边吃边说:“就算是青杏,也照样枝头春意闹。”

  她只是顺嘴随便说说,鲍天麟却很注意的看着她,虽然是比不得盖倾眉的端庄,司马小婵的英姿甄珠儿的秀丽,更不要说甄贝儿的绝世美丽,却有一种纯天然淳朴的味道,就像她手里的青涩的杏子,以后一定会是饱满水灵的诱人的杏子。

  便随口说:“金若离,这青杏子有这么好吃吗?我怎么看着你就和这青杏一样,闹春呢。”

  鲍天麟只是随口说说,大汉朝时兴的是白话文,词语没有那么多的含义,他也就不知道杏子其实指的是出墙之人,也就是淫荡之人。

  若离却是有点对号入座,感觉鲍天麟是在含糊其辞的骂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闹鬼呢,还闹春呢。”

  鲍天麟没听出来她说的什么意思,以为她往时一样和他口无遮拦的说话,嘻嘻笑着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小声说:“金若离,还闹鬼呢,不闹鬼都缠着你,你说说前天去林子里看没看到绿色的光。”

  “没有。”见鲍天麟问起这事,若离认真起来,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安全问题,到现在为止她还弄不清楚那道绿光到底是人的目光还是什么妖魔鬼怪的。

  “没有就好,所以你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小心被那道绿光抓走。”鲍天麟似乎很严厉地说,又似乎在开玩笑般的吓唬她。

  “知道了。”

  若离心里有点感动,原来鲍天麟是担心她的安危。

  出了林子,鲍天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鲍天麟对着鲍天角轻轻一笑。

  若离撇了撇嘴,嘟囔一句:“你们两也不知道笑什么,我怎么觉得那么不怀好意。”

  “我们啊正准备商量着将你卖给哪个村民去当媳妇。”鲍天麟笑嘻嘻的说,这句话是他有一次在府门口听到的,是一个人在吓唬自己的孩子。

  鲍天角忙看了鲍天麟一眼,这样的玩笑也敢开。

  “是吗,快点去吧,我等着,帮我找一个家境好一点的啊。”若离很随意的说了句,一点不在意的抱起折好的枝条。

  嘴里吃着青青的杏子,感觉牙有点倒了,倒吸了一口气,一眼看见司马小婵站在院子里,喊了声:“小婵。”

  司马小婵抬起头轻轻问了句:“天角天麟,若离姑娘。”

  司马小婵总是不知道该叫鲍天角鲍天麟什么,按辈分来说鲍天角是他们的长辈,因为鲍天麟的父皇和他们的爷爷是结拜兄弟,但是他又是甄一脉的表哥,鲍天角也不许他们喊他长辈,可是直呼其名她总觉得有点胆怯。

  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按照鲍天麟的吩咐叫了声。

  鲍天角鲍天麟点了点头先行走去,若离就对司马小婵招了招手,见她过来将手里剩下的杏子给了她。

  司马小婵笑着咬了一口,很酸但是很好吃。

  很快的吃完一颗,顺嘴问了句:“若离姑娘,好吃,在哪找的?”

  若离指了指后面的林子:“就在林子边上,很繁很密。就是树太高我摘不到,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去摘,你跳的高不用人帮忙。”

  若离走回去将枝条放在大门口,甄一脉已经换好衣服等在院子里,见她回来走了出来。

  两人便玩儿似的将一根根枝条等好距离,插在黄瓜豆角秧的前面,还试了试不会斜倒。

  司马小婵吃了几颗酸杏,见司马小娟出来,伸手要,将剩下的最后一颗给了她,对她说::“小娟,你等着,我去给咱们摘几颗来。”

  说完就出了院子,见若离带着甄一脉插枝条,地上还有很多,这片菜地也长,便上前去帮忙,一直到插完才拍了拍手转身向院子后面的林子走去。

  进了林子一眼看见枝叶果实都很茂密的杏树,轻轻一跃抓住一根枝条灵巧的翻身上去,挑大一点的摘了一些,装进衣袋,跳了下来。

  眼睛看向林子那边,想了想沿着那天剜苜蓿的路线,从林子边上向另一边走去。

  走了很久转过山脚,到了遇见黎宝根的地方,。放眼向山下看去,山下全是倾斜的山坡,那些荒芜的山坡庄稼杂草交汇蔫蔫巴巴的长着,黎宝根说的那几棵树可以做信号的树却枝叶繁茂。

  她下意识地走了过去抱着树枝摇了起来。

  摇了一会儿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便沿着山峁慢慢地走着,这是来到这里她第一次悠闲的转悠。

  她不是若离,自己有一身功夫完全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但是她一直谨记爷爷大哥的教诲,不要独自出行,不可乱走。

  今天却不知怎的就一门心思的想来这里。

  司马小婵漫无目地的在山峁地头林间坡地转来转去,眼睛看着远处山下的黎庄,转来转去黎庄似乎被转到了另一边,眼前除了山林就是坡地要不就是半坡半林,不过只要坡地稍微平缓一点,就稀稀拉拉的种着庄稼,除了玉米高梁,还有麦子。

  转了好大一会儿,黎庄怎么也找不到了,黎庄找不到,她又沿着来时的路找了回去,自家的院落也找不到,来来回回的,司马兄小婵停下脚步。这些个地方好像都很相似,转了半天也只是在一处山坡的地头,下面还是一片山坡,从山坡边儿上再绕下去,还是山坡,她举目四下看去,想要搞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竟然不知身处何处。

  这才有点着急,记得上一次她只是顺着苜蓿的足迹转过山脚,就遇到了黎宝根,然后转身回去也没好好看,就回到了院落后面的林子。今儿个走的太深了点,有点辨不清方向。难道大白天的也会迷路?

  她有点搞不明白,虽然自小养在深闺,可是自认为还颇有胆识,在都城那么大的地方都不会迷路,在这抬头只见巴掌大的天,四面青山环绕,出门遇不见十个人的荒凉山野竟会迷路?

  太阳热烘烘的照着,这座山不像院子后面的山林,山似乎由一片一片的倾斜的坡地盘转而上,几乎全是庄稼及荒草,树木也全都是矮小的灌木,感觉有点光秃秃的,泛滥着尘土的味道。

  能种庄稼应该就是谁家的地,司马小婵灵光一闪,索性坐在了地头努力的辨认着方向,一边等着看能不能遇上个什么人顺便打听一下回去的路。

  日头渐渐偏西,她的心有点小小的慌乱,却不是很害怕。万一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可以睡在树上,除了毒蛇外,猛兽应该也拿她没办法,虽然这是她第一单独在外过夜。

  连晚上的事都在脑海里计算好了,空旷的山野空无一人。她这才慢慢的起身,准备为自己找一片栖身之地,再找一棵栖身之树,以前她听两位哥哥说过,在行军途中经常会野营,野营之前必须先找一片平整的地方。

  眼睛四下搜寻着。还一边很不甘心的想看看会不会突然就发现黎庄或者回去的路。

  却突然间眼前一道绿色飞来,她下意识的偏头躲过。绿色的物体“啪”的落在地上,她定眼看去。一条菜绿色的有着黑色条纹的正扭动着软软身躯的小蛇落在不远处。

  看清楚了眼前的软体动物,司马小婵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刚才还在心里设定除了毒蛇她什么都不怕,就是虎狼豹子她也可以抵挡一整子。

  随后失声惨叫一声,扭头就跑。

  还没跑出几步。她惶恐的停住脚步,傻傻的看着眼前:那条小蛇正在她的眼前晃悠,而且正在努力的想要将三角形的头弯曲至捏在一个人手里的尾巴处,扭着小蛇尾巴的正是那个秀气灵动却又流里流气的小财东黎宝根。

  虽然她只是在爷爷的药酒里见过蛇,却久仰它的大名已久,她的奶妈给讲过很多关于蛇的不知是真的假的传说。那是一种近乎神话的东西。

  捂着惊魂不定的胸口,司马小婵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的说:“黎宝根,你你。你快点将它拿开。”

  黎宝根坏坏的斜了斜嘴巴,秀气的眼睛很明媚的闪了闪,笑着说:“拿开?为什么要拿开,这么好玩怎么能拿开。”

  司马小婵看着软乎乎的蛇身,骇人的条纹。恐怖的三角形,以及圆圆的犀利幽冷的眼神中发出的令人心底发颤的光。

  闭上眼睛。一连声的说:“黎宝根,你快点将它拿开,快点拿开。”

  本来以她的人功夫,对付一个山村小财主还不是小菜一碟,就算是有规定像她这样被流放之人不可惹是生非,但是教训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眼前是致命的蛇,她不敢伸手。

  黎宝根看到司马小婵吓得脸色惨白,脸上汗毛根根竖立,毛茸茸的。双眼睛紧闭,睫毛微微抖动。笔直的鼻子,线条分明的下巴微微颤抖。一点没有平时见到英姿飒爽,有点得意的将手里的小蛇又抖了抖。

  继续吓唬着她:“就不拿开,就不拿开,谁让你们这些人总是和本少爷过意不去,不过你要是答应再让本少爷嘴嘴一下,本少爷就拿开。”

  黎宝根说着往前凑了凑,他是在报那天司马小婵对他不依不饶的仇。还有上次她威胁他送她们回家差点将他胳膊致残的事,顺便想逗她开开心。

  司马小婵吓得几乎全身颤抖,根本就没听清楚黎宝根说了什么。眼睛不敢睁开也感觉一股凉飕飕冷冰冰的气息软软的渗进皮肤,流向心脏,然后寒气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散发出来,浑身便冒着冷气。她从来不知道到世上有这么恐惧的感觉,不由得失魂落魄的大声狂喊起来:“快点拿开,快拿开了。”

  司马小婵的极度恐惧让黎宝根有点心理平衡的小小得意,可是她近乎声嘶力竭的喊声却吓了黎宝根一大跳,他没想到司马小婵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只不过是一条没有毒的菜花蛇而已,他经常拿它吓唬女孩子,都只是听一声尖叫而已。

  他呆呆的傻傻的拿着蛇一动不动,看着两行清澈的眼泪顺着司马小婵健美细腻的脸颊缓缓流下。

  “宝根,你在做什么?快点走开。”直到一声低沉的呵斥声伴随着一股轻柔的力道向他推来,这才有点惊慌的将手里的蛇扔掉。

  司马小婵耳边响起软软的柔和的声音,像是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姑娘,你没事吧,不用害怕,根宝他只是跟你闹着玩,那条蛇没毒的。”

  温柔的声音如此的悦耳动听,仿佛是天籁。

  司马小婵慢慢张开眼睛。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有着潭水般清澈眼睛,温婉和气的青年男子,他身形瘦弱挺拔,气质文弱,彬彬有礼。

  司马小婵有种遇到救星般的感觉,委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刚才的胆战胆颤心惊全都化作了嚎啕大哭。

  她从小习武,几乎没掉过眼泪,而现在这些年的眼泪似乎要在这一刻涌泉而出。

  青年男子安静的看着她哭,柔声细语的说:“小婵姑娘吧。实在冒犯了。我家小弟他生性顽劣,真的没有恶意,请小婵姑娘见谅。”

  黎宝根见司马小婵眼泪像倾盆大雨。洗的脸庞如梨花带雨,心里一阵一阵的揪得慌,他不敢插话,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

  刚才他和大哥一起去查看庄稼的干旱情况,抓到这条小蛇。便自己拿着玩。却一眼看见司马小婵坐在山坡,一时玩兴大发,也想吓唬吓唬她出出气,却万万没想到将她吓成了这个样子,此刻他觉得自己受的惊吓远远不止于此。

  他对司马小婵还是有好感的,每每想起那次无意中嘴嘴一事。还隐隐心跳。但是因为她和鲍天麟金若离是一起的,他便将她归入了敌对势力,但是还是和鲍天麟分开对待的。

  他觉得自己真的做得有点过分。只不过是个小女孩,便深深低下头。

  司马小婵终于哭够了,感觉到心里的怨气散去,再次睁开眼睛,青年男子还微微弯着腰带着温婉的歉意站在面前。

  刚才的满腔怨恨瞬间消失。这才想这个男子就是黎宝根的哥哥黎全根,上次看挑花时见过。便小声说了句:“黎少爷,让你见笑了,你也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黎全根便将身子再弯下去一点说:“虽然不是在下的错,却也是管束不严,让姑娘受惊了。宝根,过来给小婵姑娘道歉。”

  黎宝根畏畏缩缩的上前,很规矩的对司马小婵弯了弯腰,小声说:“小婵姑娘,都是本少爷不好,吓着你了,以后不了。”

  黎宝根用从没有过的诚意向司马小婵道歉,那个在司马小婵眼里秀气灵动的让她这段时间魂牵梦绕,刚才也正是被他牵着才转过山脚的小财东,在温婉文弱的哥哥面前,竟然显得那样猥琐不堪。

  司马小婵看都没看他一眼,将脸上的泪痕擦掉,英姿飒爽的对黎全根说:“黎少爷,感谢你的及时出现,你能送我回去吗?我找不到回去的路。”

  黎宝根忙说:“小婵姑娘,我送你回去。”

  司马小婵清脆的说:“我怕你害我。”又看着黎全根说:“黎少爷,能吗?”

  黎全根犹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愿意效劳。”

  然后转身对黎宝根说:“宝根,你先回去,大哥去送送小婵姑娘,一会就回来。”

  黎宝根本来想说他也跟着去,但是见司马小婵似乎很排斥她,有种无视他的样子,自尊心有点受不了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黎全跟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司马小婵心性情豪爽也不谦让,顺着他指的方向沿着坡地的地头向前走去。

  黎全跟儒雅温婉,有点盖星雨的味道,又加上身材消瘦挺拔,有点像鲍天角,他很有礼貌的走在司马小婵身边,保持一尺左右的距离,向她解说着山的构造。

  原来司马小婵是进了山外山,也就是转到了另一个山头,已经到了黎庄的侧面,也是他们所住的院落的侧面,怪不得她转不会来。

  顺着黎全根的指引不大一会就回到了距家不远的地方,黎全根停住脚步躬身道:“小婵姑娘,在下就送姑娘到这里,姑娘请回,以后不要乱走。”

  黎全根言行举止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点不像山村里的小地主,倒像是受过训的文职官员,司马小婵不由得感叹这深山林里的小少爷一点不比都城那些豪门富少差。

  司马小婵回到家里,将衣袋里的青杏子拿出来给了司马小娟,便忙着做饭。刚才的恐惧虽然刻骨铭心,此刻脑子里出现最多的却是黎全根文弱儒雅的脸庞,柔声细语的话语,就是在脑子里出现了几个月的黎宝根也被挤到了角落,偶尔出现也是以猥琐衬托黎全根的儒雅。

  匆匆吃过晚饭,洗完碗筷,进了屋子就躺在炕上,没理会司马小娟叽叽喳喳的声音。

  可是躺下来很久,却怎么也睡不着,黎全根的脸庞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如在身边,她只好坐起来。

  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青山郁郁葱葱,只有那些长着庄稼的坡地有点枯黄,不只是玉米高粱蔫里吧唧,就是再过一个月应该就收获的麦子,也半枯半黄,不是成熟的黄,而是干枯的黄。

  若离提着水桶带着甄一脉,吃过早饭就去打水,现在打水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因为要躲过正午毒辣的太阳,也因为这眼泉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和常婆婆家的专用水了。

  常婆婆已经在老地方等候,见她过来,老早就笑。

  若离便和甄一脉平时一样的过了横木桥,来到常婆婆身边,只见她脚下还有一大筐长满绿芽的土豆。

  若离便笑着问:“婆婆啊,这土豆还没吃完啊?新鲜的都快下来了吧。”

  常婆婆伸手拉着若离的胳膊看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快了,若离姑娘啊,我是看你这段时间闲着,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送了这些土豆来。这些土豆芽都长了这么长,也不能吃了,不过能用来做粉条。本来做粉条是腊月里的活儿。可是你们也没麦子,没有农忙,就做一些吧。”

  “粉条阿,这些土豆可以做吗?”若离好奇地问。

  她知道道粉条有土豆粉,还很好吃,常婆婆前些天就给了她一些,炒着吃做凉菜都不错,尤其是拌凉菜。可是说起自己做,她实在想不出来这样一个个圆嘟嘟的土豆要怎样才能变成细细长长的用热水一泡柔软筋道的美味菜肴。

  常婆婆便很仔细的给她讲做粉条的全过程,还从衣襟底下拿出一个铁做的可以擦出土豆丝的有密密麻麻小圆洞的擦子。这种东西若离以前见过。家里也用过,看起来也没多少改良。

  “谢谢婆婆。”若离接过擦子,心里有点痒痒的。原来粉条是这样做出来的,刚好回去试一试,这东西比菜扛饿,掺合着粮食可以多凑合几天。

  一只手提着土豆筐,一只手和甄一脉抬着水桶。只走了一会儿胳膊就犯困,只好对甄一脉说:“一脉,。休息一会儿,姑姑提不动了。”

  甄一脉看了看周围没有,小声道:“姑姑,还是让我来提。”

  若离无奈的说:“好吧。姑姑实在没这个能耐。”

  甄一脉就笑了笑:“我说我来提着吧,姑姑非要提。”

  若离笑着说:“姑姑这不是怕影响你身体发育吗?姑姑怎么都是大人,已经定型了。一脉可不一样。弄不好就是发育不良,再说了被你那两位姐姐看到了,又说我虐待你。”

  甄一脉低头笑了笑:“姑姑,你就别提我那两个姐姐了,她们只知道动嘴。”

  “就算只动嘴。也是关心你啊,哪里像姑姑。一个关心的人都没有,就算我被谁怎样了,也不会有人替我出头。”

  若离说话间有点伤感,她倒是希望有人哪怕只是嘴上关心关心她,哪怕只是动动嘴,她说的是真真的出于亲情的关心。

  甄一脉忙说:“姑姑,一脉关心姑姑啊,谁要是敢欺负姑姑我就要他好看。”

  虽然只是孩子的一句话,若离还是感到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眼睛有点湿润。虽然她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他,他却是她唯一的希望,带有目的的付出得到了哪怕只是口头上的认可,还是不枉此心。

  为了掩饰她将土豆筐子推给甄一脉,抬起扁担:“那就一脉受累了,姑姑知道你有力气。”

  甄一脉看到了若离眼中的泪花,提起筐子抬起水桶:“知道了以后姑姑干不动的活就让一脉去干。”

  地里的禾苗已经长到了一种高度,土豆已经开出紫色的花,胡麻也已经密密麻麻,没有一点空隙穿过。两人顺着田埂绕道往回走,回去后还要来一趟,太热了,用水量大,尤其是甄贝儿甄珠儿不停地洗洗涮涮,每天还要洗澡,那只木制的浴桶总是被两人霸占着。

  对于这一点若离虽然心里不满意,也没说出来,不就多跑一趟路吗,还有甄一脉帮着,其实她也就是扶着扁担而已,主力还是甄一脉。

  “若离姑娘,打水回来了?”刚走到田埂侧面,司马小婵也带着司马小娟提着两只水桶悠然走来,看见她老远就打招呼。

  “这就奇怪了。”若离看着司马小婵嘴里小声念叨一句,平时打水的时候她从何来没看见谁,这些人总是天一亮就去,不过都是司马翼司马羽少林武僧般的提着水桶轻松回来,盖星雨盖星辰抬着,春雅春枝也抬着,司马小婵就没看见过。

  接着大声说:“小婵啊,今天亲自来打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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