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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凤双倾正在东方辰奕的房内冥神思索什么,无量婆婆便走了进来。

  “婆婆,早上好!”凤双倾笑意盈盈道。

  “嗯,早。”无量鬼母的脸色不是很好,此时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这是?”凤双倾指着锦盒问道。

  “这是我刚刚过来下人说是有人一早清早送来的,点名说是要给你的,我正好也要找你,便把这盒子拿来了。你看看,里面是什么。”

  无量婆婆面带微笑,只是那微笑下隐隐的不安让凤双倾看得一清二楚。

  凤双倾狐疑地接过盒子,缓缓地打开,然而里面的东西,让凤双倾心脏皱缩,眼睛蓦地睁大,一向平静地丽容此时满是惊惧。

  “怎么了?”无量婆婆见凤双倾如此惊恐的表情,也很诧异。

  拿过凤双倾手中的盒子,定睛一看,不由得吃惊。

  那盒里装的,竟然是一截断指。看指头的大小明显就是小孩子的小拇指。

  凤双倾双手不住地颤抖,眼中溢满了泪水。

  “不会的,清儿,别着急,不一定是秦然送来的,有可能是别人的断指,不一定是孩子的,清儿你别着急。”无量婆婆说道。

  凤双倾全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婆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吧。”

  “清儿你别急,急火攻心对身子不好,你且要注意啊。”无量婆婆细心地嘱咐道。

  “嗯,我会的,谢谢婆婆。”凤双倾一脸疲色,仿佛瞬间老了十岁的颓败之色出现在脸上,让人心疼。

  “那我出去了。”无量婆婆走三步回头看一步,似乎是担心凤双倾会有什么举动,但凤双倾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一直到无量婆婆走远,凤双倾脸上的颓败之色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而飞鱼娄金等人也早就起床了,此时听到了官兵的动静,便都聚集到了院中,见凤双倾在东方辰奕房中发呆,众人都走了过去。

  “主子,今日就要开战了么?”飞鱼还有些不敢相信,不声不响地怎么就要打仗了呢。什么准备都没有,感觉似乎有些突兀。

  “嗯,晚一日不如早一日。占尽先机,才有可能反败为胜,现在的局面本就不利于我们,若是再不攻击,恐怕待敌方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就晚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忙?”尾火说道。

  “这是朝廷的事,我们孤月宫不插手,飞鱼你今天就带着孤月宫一干人等回宫,城门已开,回孤月宫不难。不过一定要注意,低调行事。”

  凤双倾看着院中刚刚走前厅走到院中吩咐简风事情的东方辰奕,眸色俞深。

  “可是,属下们都走了,就留您一个人在这属下们不放心啊!”小兔子房日说道。她总是特别没有安全感地害怕凤双倾再次消失。

  “娄金,你留下帮忙。你们若是不放心,有娄金在我身边,有什么消息他会传达给你们的。”凤双倾冲着娄金使了使眼色。

  娄金的内心相当挣扎,但奈何抵挡不住凤双倾的眼刀子,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吧,你们放心,有我在。”娄金无力地说道。

  飞鱼和房日看有娄金在一旁,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即刻动身,返回孤月宫。”

  “去吧。注意安全。”凤双倾淡淡地点头。

  待飞鱼等人走远,娄金说道,“宫主是有何打算么?不然为何急着让飞鱼他们离开呢?”

  “你看看这个。”凤双倾把刚刚的锦盒递给娄金。

  娄金轻轻地打开,看到锦盒中鲜血淋漓的小手指的时候忍不住作呕。

  “不是星儿的,也不是阳儿的。”凤双倾淡淡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娄金问道。

  “这是婆婆拿来的。她说是下人拿过来的。一会你去查查看,这客栈里哪个下人收到过锦盒。再去查查看,这附近的村镇,哪家的孩子断了手指,或者是小孩刚刚去世不久的。”

  “宫主是怀疑此事与无量鬼母有关?”

  “刚刚来送锦盒,她言语间便是想让我以为这是秦然送来的,而这断指就是孩子的。这样我便会心焦,想要尽快见到秦然,然后便会中了她的奸计。

  ”而且我怀疑这锦盒根本不是秦然送来的,而是她送来的。“凤双倾缓缓说出心中猜测。

  她刚一看到锦盒中的断指便知道这不是她的小孩子的,原因极其简单。

  星儿和阳儿从小被东方辰奕宠在手心上,他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干粗活。

  那断指粗糙很多,而且那指间还有细微的疤痕,一看便是淘气玩耍时候刮伤的,怎么可能是她的阳儿星儿珥。

  凤双倾记得星儿和阳儿小手有多么细嫩,和这节手指是断然不同的。

  ”可鬼母这么做到底有何用意?“娄金不解。

  ”呵呵,她想要让我尽快去找秦然。你说,为什么?“凤双倾笑得温和,全然没有大敌当前的紧迫感骂。

  ”不知道。“娄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很快就能知道了。既然不知敌人是何计谋,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这一招,我一向最喜欢。“

  ”宫主的意思是他们一直在监视你?知道你昨晚的去向?“娄金最近密切关注东方辰玄和皇宫的举动,自然是知道主子昨夜去了东方辰玄的军帐。

  而据他掌握的消息,秦然与大皇子近几日来往密切,无量鬼母若是觉得凭此便能让凤双倾加快速度去找秦然,那前提便是她们得确定主子知道秦然的住处。

  ”不不不,他们极有可能不知道我的去向,但是,他们却可以告诉我秦然的住处,你看这锦盒。这锦盒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

  “而里面的金黄锦缎,放眼东阳,除了东方辰奕,谁敢用得如此明目张胆。这么明显的提示,不就是告诉我秦然在皇宫么?

  ”而秦然若是在皇宫,那孩子一定也在皇宫。她想让我去皇宫,说明皇宫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可是这明显就是圈套啊,主子那您还心甘情愿往里钻么?“娄金极其担忧主子会因为太过担心孩子损了心智,过于盲目。

  ”星儿和阳儿都在秦然的手上,他们长这么大,我对他们关爱地太少,欠他们的太多,若是让她们因为大人们的恩怨受苦,我又怎能安心。

  “趁着今天众人都关注眼前的战事,我还能为自己争取点时间。不然以秦然心狠手辣的个性,她会做什么我不敢想象。

  ”而且我最怕的就是他们会拿孩子去威胁东方辰奕,你觉得以东方辰奕对孩子们的爱护,若是他们提了什么无理条件,他会不同意么?“

  ”可是……主子,让娄金陪您吧。“娄金请求道。

  ”我先去皇宫打探清楚,皇宫的地形我还是很熟悉的。若我弄清楚了我便回来,不会和他们硬碰的。你就在这里,仔细看着婆婆的一举一动。“

  凤双倾声音放低,”我怕她会对我们不利,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但最迟今晚,我们便能知道了。“

  ”好吧。“娄金不情愿地点点头。

  ”还有,附耳过来……“凤双倾在娄金耳边轻声吩咐着什么。

  凤双倾话毕,娄金郑重地点了点头。

  东方辰奕等人已经整装待发,容飞将军的前锋也已经先行赶到,告诉东方辰奕将军还有半个时辰便能赶到。

  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到东方辰巳的信号一来,便可以大举进发。

  ”你要千万保重!“凤双倾严肃地和东方辰奕说道。

  ”嗯,我会的,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会的。“东方辰奕把凤双倾揽入怀中,她没有拒绝。

  此时此刻,感受着东方辰奕的气息,凤双倾前所未有的安心。

  突然听到了一声信号,东方辰奕探头看看,”好了,我走了。“

  东方辰奕身形利落地上了他的战马,那匹战马通体乌黑,皮毛光亮,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看着东方辰奕率领众人向他们宣战的地方赶去,凤双倾遥遥地望着,内心五味陈杂,她偷偷地祈求上天,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安归来。

  后来,据史官记载,那场战役,是后来苍月历史上最为宏大的战役之一,战况之激烈令人叹为观止,激烈的程度前所未有,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却波澜起伏。

  传说那第一日的战斗血染京郊,大雨倾盆,雨水和血水混为一体,染红了士兵的尸体,甚至染得帝都的大路都殷殷泛红,触目惊心。

  本来东阳皇帝东方辰奕率领边疆大将容飞的五万大军与城内的四王爷两面夹击昔日大皇子的叁万大军,应该是必胜的战役。

  然而大战正酣时,四王爷带出来的大军却突然调转枪头,开始对付东方辰奕,随即扭转了本成定局的战事,使得东阳皇帝东方辰奕等人均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后来东方辰奕等人均身负重伤,那第一日的战事便以东方辰奕等人的失败而告终。

  却说这边的凤双倾,待东方辰奕等人离开后便立刻赶往了皇宫。

  既然上官君昊等人驻扎在皇宫,那秦然一定不在明处,而暗处在哪,凤双倾离开东阳皇宫四年,对于皇宫地下的暗道早已不清楚。

  是以其实今日前来,凤双倾心中也并不像他和娄金说得那样有底气。

  进入皇宫,凤双倾易容成普通宫女混在宫女中。

  今年冬日格外的冷,幸好冬日的暖阳让凤双倾心中有一丝欣慰。

  偌大的皇宫让凤双倾有些懊恼,秦然会在哪儿呢。是不是自己应该去荣华宫走一趟,怎么说秦然也在那住了五年,应该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打定主意,凤双倾步走向荣华宫。

  ”唉,奇怪,你说荣贵妃这次回来容貌是不是变了?“一个大眼睛宫女边和旁边的瘦高女子说着边亦步亦趋地走向荣华宫。

  ”不止样貌呢,我觉得她声音好像也变了,好像是变得苍老了。“瘦高女子念叨着。

  ”你有没有觉得娘娘自从回来以后似乎能吃了?“

  ”可不是,平时和吃猫食似的,如今一个人却能吃下两三个人的饭菜,真是奇了。“是啊,快走吧,如今四王爷和西林皇帝也在荣华宫,我们得小心伺候着。”

  “对啊,不然让贵妃娘娘等久了姑姑又要骂我们了。”

  两个宫女的对话一旁的凤双倾听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听得清楚,更是听得凤双倾胆战心惊。

  上官君昊和东方辰巳都坐镇皇宫,若是秦然大摇大摆的在宫里行走,他们怎么会毫无所察。

  而昨天晚上他们还让简风带回一队侍卫。难道是?凤双倾瞳孔皱缩,若是她所料不差,那便大事不好了!

  凤双倾快走两步抓住刚刚说话的两个宫女,急切地问道,“东方辰巳呢?他在哪?”

  两个宫女被突然冒出来的凤双倾吓了一跳,但见凤双倾脸色狰狞,惊恐万分。

  “快说啊!”凤双倾急切地抓紧了宫女的手腕,疼的宫女脸色一变。

  “在,在荣华宫。”

  “什么时候去的?”

  “前儿个就去了。”

  “一直没出来?”凤双倾睁大了双眸。

  “是!一直在与娘娘下棋。”

  凤双倾瞬间觉得有些头晕,若是他们一直在荣华宫,那昨夜给简风拨官兵的东方辰巳和上官君昊是谁?

  那东方辰奕岂不是?岂不是凶多吉少?

  凤双倾将将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再看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个宫女。向荣华宫跑去。

  荣华宫。

  凤双倾小心翼翼地装作送茶水的宫女进了大殿,秦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主座上,而另一边,则坐着面色不善的上官君昊。

  “来,喝杯茶,我们下盘棋如何?”秦然开口。

  凤双倾谨慎地放下茶杯,听着秦然,不,应该是“秦然”说话。

  “南宫家主,朕敬你是长辈,却没想你竟然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凤双倾端着茶盘的手微微一顿,难道是,南宫敖雪?

  “唉,君昊无需动怒,本座只是让你和东方贤侄在小女这荣华宫和我这老人家唠唠家常罢了,这怎么称得上卑鄙呢!”

  “你无耻!”东方辰巳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你给我们施了软骨散,又拿星儿和阳儿威胁我们,我们会受你挟制?怎么说星儿和阳儿也是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舍得?”

  东方辰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不是无耻,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随你怎么说,只待明日一切都大功告成,那么你我的使命便都完成,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南宫敖雪冷冷地说道,对于东方辰巳所言丝毫不为所动。

  凤双倾缓慢放下拿给南宫敖雪的茶,然而在给上官君昊的茶时一个没抓稳,险些摔了茶杯盖。还是上官君昊眼疾手快接了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凤双倾急忙跪地认错韪。

  “不要紧不要紧,下次注意就好了。”上官君昊倒还算是和煦。

  凤双倾郁闷了,这要是往日按着上官君昊的暴脾气还此时不是应该跳脚了么,怎么今儿这么好说话啊。

  这难道是为人父了,连脾气都没了?凤双倾暗忖,回头见到冰儿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这驭夫之道璧。

  “奴婢做错事了,请主子责罚,若主子不惩罚奴才,奴婢就长跪不起。”凤双倾说道。

  “没事,下去吧。”

  “不,请主子责罚。”

  上官君昊挑眉,然而看到侍女腰间的流苏时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道,“起来吧,起来吧。”说着上官君昊竟然起身亲自扶起了凤双倾,凤双倾则没有办法,便站了起来。

  “去给四王爷奉茶吧。”上官君昊道。

  “是!谢主子不罚之恩。”凤双倾轻轻作揖。

  随后凤双倾把茶放在东方辰巳跟前,便给三人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眼见凤双倾便要离开,刚刚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南宫敖雪突然喝道,“站住!”

  凤双倾背对着南宫敖雪,暗暗心焦,不会被识破了吧。她任命地低头站着,等待南宫敖雪一步步接近。

  “你在哪儿做事?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今天新调来的宫女,以前一直在御膳房烧火做饭的,后来姑姑说人手不够,见奴婢机灵,就把奴婢调来了。”凤双倾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是有些惧怕。

  “哦,是吗?”南宫敖雪拉长了声调,紧紧地盯着凤双倾,像是要在凤双倾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是的,是的。”凤双倾忙不迭地回答。

  “好了,那你下去吧。”

  得到南宫敖雪的赦令,凤双倾佯装无事地走了出去,待到三人看不见的地方,凤双倾长出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没想到这南宫敖雪气势这么强,凤双倾撇撇嘴,都说她是她娘亲,她怎么就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那份亲切呢。

  凤双倾耸了耸肩,不再为这事纠结,眼前还有要紧事要办。她刚才奉茶的时候,在上官君昊扶他的时候塞了一粒解百毒的药丸给他。

  就着茶水服下,想那软骨散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失效。

  而东方辰巳的那碗茶,凤双倾可以避过南宫敖雪的视线,直接把解药放进茶水里。

  刚才给东方辰巳送水的时候,凤双倾特意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又特意看了看那碗茶水,相信东方辰巳已经知道是她了。

  而且,“嘿嘿”,凤双倾坏笑一声,娘亲诶,不好意思啊,给你下点化功散啥的也不能算女儿不孝顺哈。

  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凤双倾打算去找一找秦然和两个孩子的踪迹。

  按理说,秦然身受重伤,想要恢复也得猴年马月,此时应该在一个隐蔽之所养伤。否则若是在宫女可以随意看到的地方,那一个皇宫里出了两个荣贵妃,还不早就闹翻了天。

  正当凤双倾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束手无策的时候,南宫敖雪竟然从大殿里疾步走了出来,面带愠怒。

  想来是东方辰巳和上官君昊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又出言讥讽,才把好好的美人给气成这样。

  看到南宫敖雪向内殿拐去,凤双倾当即决定跟着她去看看。

  果不其然,南宫敖雪进了内殿,便挪了挪木桌上的青瓷花瓶,随即木桌后面的墙应声而开。南宫敖雪一闪身便走了进去,随后门便又自动阖了起来。

  凤双倾内心无比激动,她怀疑孩子们就在那密室之中。但她不敢靠近,凭着南宫敖雪的功力,若离得太近则太容易被她发现,凤双倾现在不能冒险。

  况且那日,想起她为了帮助无量婆婆与南宫敖雪对打的时候,南宫敖雪身上那浑厚的内力,现在的她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凤双倾一直蛰伏在暗处等着南宫敖雪从里面出来,半盏茶之后,南宫敖雪才行色匆匆地出来。凤双倾皱了皱眉,那背影,看上去轻快了很多。

  来不及多做思考,见南宫敖雪从里屋出来,凤双倾一直等她走远,才潜了进去。

  她照着南宫敖雪的做法,扭开了花瓶。尽量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密室。

  这间密室的情景与凤双倾所想的完全不同,完全不像是暗室,这件屋子四角分别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整间密室亮如白昼。而房间的布置宛如女子的闺房,小巧绮丽。

  看得出来,这个暗室,一直有人住。

  凤双倾不由得更加谨慎小心地向里走,这暗道很大,除了这间暗室,似乎还有两间。

  她脚步轻缓,一直靠着墙边前进,一面走凤双倾一面感叹,这暗室还真是大啊。

  可令凤双倾惊讶地是,这暗室静谧地竟然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这一点发现让凤双倾不由得发冷。

  她不禁疑惑,难道秦然和孩子们不在这里?

  然而越是往里走凤双倾越是心焦,第二间屋子中的木床上,两套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小孩衣服,那是阳儿和星儿被抓走时身上穿的衣服。

  凤双倾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穿过这间内室,走向最里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榻,看那床榻上塌下去的形状,凤双倾肯定,不久之前一定有人盘腿坐过那张榻。

  “你是谁?”冷冷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凤双倾向前挪动的脚步一顿,蓦地转身。

  “你是谁?”女子有些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凤双倾起初听到声音还不敢确定,此时则皱了皱眉,南宫敖雪?那刚才出去的人是?

  秦然!

  糟了,金蝉脱壳!

  凤双倾顾不得自责,连忙说道。“奴婢是小桃,刚才进屋打扫不小心碰到了花瓶,没想到墙却自动开了,奴婢一时好奇,便偷偷溜进来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凤双倾一副怯懦的样子,此时吓得身子发抖。

  “哦?是么?那为何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凤双倾,是么?”南宫敖雪一字一句地吐出令凤双倾心惊的话。

  凤双倾并未回答。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为娘还不至于认错自己的女儿,即使你易了容,但身形,气质,还有感觉都不会变。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南宫敖雪话到最后凤双倾竟然听出了狠戾。

  “承认吧,承认你是我的女儿,承认你是凤双倾,抬起头,让为娘好好看看你。”南宫敖雪说着一个母亲才有资格的话,然而却做着一个母亲永远不会对孩子做的卑鄙无耻的事。

  凤双倾蓦地抬头,眼中的恨意凌厉地射向南宫敖雪。“够了,你说的这些,你自己不觉得恶心么?”

  “你承认你是凤双倾了?”南宫敖雪仍旧是面带笑意,不怒不气,与刚才凤双倾看到的愠怒简直判若两人。

  凤双倾恍悟,原来刚刚她叫她站住的时候就发现了她。

  “你耍我?”凤双倾有一种被人欺骗的羞辱,而且欺骗她的人,是世人口中的她的亲娘。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进去端茶,我便认出了你啊。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而且你不是也骗了为娘么。”南宫敖雪略带得意地向前走了两步。

  凤双倾心中暗忖,不知道南宫敖雪知不知道她已经给了殿中两位大爷软骨散的解药。此时只能拼一把了。

  “星儿和阳儿在哪?”凤双倾已经懒得和眼前这个容貌无双却心如蛇蝎的女人浪费时间了,不由得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怎么说星儿和阳儿也是我的外孙,我当外婆的还会亏待她们不成。”

  “哼,这个我可是不敢恭维。”凤双倾冷冷地道,然而她脸上满不在乎。

  脚下却一直在尽量慢慢移动。此时二人的地理位置,凤双倾在里侧,而南宫敖雪则堵在门口,若是一会打斗起来,凤双倾连逃都逃不了。

  思忖片刻,凤双倾率先打破沉默,“秦然呢?我想她伤得应该不轻吧?”

  “呵呵,然儿的伤确实需要疗养,不过不碍事,她不中用了,我不是还有你么。”南宫敖雪十分欣慰地看着凤双倾。

  凤双倾心中冷笑,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她觉得她真的忍不住会劈死眼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她的母亲!

  “听说我和秦然是西霖国的公主,是么?”凤双倾突然转换话题,笑得莫名其妙。

  “哼,这一点你不必过问。”南宫敖雪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看来是真的了。女儿不明白,若是我们二人都是西霖国的公主,娘亲为何不让西霖国出兵对阵东阳,而是会和南越合作呢?”

  凤双倾心中恶心地都快吐了,呸呸呸,我的亲妈呀,你别介意,我不是真的认她的。

  “你!”看见南宫敖雪的脸色一变,凤双倾知道她赌对了,南宫敖雪看似百毒不侵,但她是女人,想必她和秦然这就是她的痛楚了,怪不得她会这么对她们。

  “西霖国君就在大殿中,娘亲若是对上官凌飞有恨,何不直接对付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呢?何必只是囚着他而不直接杀了他呢。”

  凤双倾现在要想方设法从这里出去,其他都稍后再说。她心中默念,上官君昊啊,谁让你是我的兄弟,没办法,就只能拿你开刀了。

  “哼,那个小子我迟早有一天会收拾,现在还不是时候。”南宫敖雪冷冷地说道。

  “你……”

  “娘亲!那个小贱人你收拾好了么?”

  凤双倾只听见石门“哐啷”地一声便打开了。南宫敖雪未出口的话被秦然截住了。

  秦然怎么来了?她竟然没去大殿,怎么又折回来了?来看她惨状的?

  而南宫敖雪因为转头去看门口,大半个身子都先前迈了一步。让开了门口。

  就在众人都呆愣的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之间凤双倾一个闪身便移到了秦然身边,从袖中抽出随身带的折扇,抵在了秦然的喉咙处。

  “让我出去,否则,我让她血溅当场!”凤双倾冷然道。

  本来还以为要周,旋一番才能想方设法出去。没想到这秦然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娘!”秦然惊呼,此时她身受重伤,万万不是凤双倾的对手。而且凤双倾她们二人之间有深仇大恨,若是她当真落在凤双倾手里,恐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怎么来了?”南宫敖雪冷然道。

  “我看你这么久没出去,想来看看娘亲是否拿下了凤双倾。”其实秦然心里是怕娘亲拿下凤双倾不忍心下手,再被凤双倾花言巧语一骗把她放了,所以才折返回来看看究竟。

  倒是没想到反倒是坏了大事,成了凤双倾手中的人质。

  “哼,你拿她威胁我?她不过是枚弃子。”南宫敖雪丝毫不显焦急,仿佛凤双倾手中威胁的女子不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一样。

  “弃子?弃子你会把她救回来?”凤双倾不信的轻哼。

  “我把她救回来?呵,真是笑话,有人以为救了她就能和我讲条件,哼,若是没有小外孙们,你以为我会答应么?她不过就是个累赘罢了。”

  南宫敖雪那酷似秦然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此时凤双倾觉得对于秦然来说这真是莫大的讽刺。怪不得武林大会上秦然会那么说她的亲娘。

  原来,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凤双倾觉得南宫敖雪简直就是疯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只有我知道孩子在哪,放她出去!”秦然浑身颤抖,分不清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

  秦然心中别谁都清楚,眼前的女人是怎样的冷血无情,是以她知道若是可以,南宫敖雪真的可以舍弃她。

  “你这个叛徒!”南宫敖雪面露狠戾,恨不得上前一掌毙了秦然,然而她确实不知道孩子的下落。若是没有孩子们,她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那该如何是好。

  她看着秦然几乎咬碎了银牙,顿了几秒,挤出了一个字,“好!”。

  于是凤双倾一步步拖着秦然后退到角落,以防南宫敖雪偷袭,看着南宫敖雪开了暗门,凤双倾才缓缓走出去。

  凤双倾就这样一路拖着秦然从内殿走到了外殿,东方辰巳和上官君昊都在殿中,看着凤双倾挟持着秦然,一脸惊讶。

  “你们恢复了么?”走到二人身边,凤双倾小声说道。

  此时她紧紧盯着南宫敖雪,又要谨防秦然会暗算于她,此时脑门已经出了薄汗。

  “嗯,好了!”东方辰巳赶紧答道。

  “没问题。”上官君昊也点点头。

  “好,那我们撤!你们跟着我,去凤鸾宫。”凤双倾小声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凤双倾手里抓着秦然的后襟,便都提起运功,运用轻功。

  身后南宫敖雪见状,便要提气追过去。幸亏凤双倾刚才在南宫敖雪茶里下了化功散,让她现在使不出内力,否则他们三个人外加一个累赘,估计还没跑两步就能让南宫敖雪追上来。

  即使如此,南宫敖雪也只不过听了片刻,便追了出来,急得三人直冒冷汗。

  一直飞到了凤鸾宫,凤双倾轻声道,“跟我来。”说完便不顾秦然的挣扎,拖着秦然进了青鸟的房中。

  凤鸾宫一直都有暗道,当初凤双倾假死之后就是从凤鸾宫内殿那处暗道偷跑出去的。而青鸟房中的暗道则是最初孤月宫挖出来的暗道,而且二者是想通的。

  料想南宫敖雪不会那么快找到他们,凤双倾便领着二人一起向暗道的尽头走去。因为出了暗道,便离孤月宫不远了。

  然而刚走了两步,凤双倾便觉得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副白骨。

  “啊!”秦然一声尖叫。突然看到,当真是吓得够呛。

  “这暗道已经不是秘密了!说,南宫敖雪知不知道这暗道?”凤双倾伸出折扇抵着秦然。

  “你脚下的白骨,便是昔日的桃儿,而桃儿,是她杀的。你说她知不知道?”秦然一脸的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极其欠扁。

  “什么!这是桃儿?”凤双倾知道桃儿不见了,但总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清儿,赶紧走,不然一会南宫敖雪追上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上官君昊话音刚落凤双倾便听到头顶的脚步声。眼看秦然便要张嘴呼救,凤双倾瞅准时间一粒蒙汗药便给秦然塞了进去。

  “走,我们快走!”凤双倾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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