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爱屋及乌
封意启闻言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看他如此激动的表情，龙亭玉觉得仿佛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想姜沉樱与母皇的关系，再有眼前人怔忪的模样，隐约觉得，此人跟母皇的关系还不简单。至少，不是一般的朋友。
姜沉樱就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再无多的话。
仿佛封意启答不答应，也都在这一句的缘由里！
至于他姜沉樱，其实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她是你与龙儿的女儿！”好一会儿，封意启才消化这层讯息。
“你收是不收？”姜沉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
封意启看着眼前神色淡然的姜沉樱，下一刻，却是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姜沉樱，你是后悔了吗？我便知道，你必然有一天后悔莫及！可是，龙儿怕是再也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了吧！”
转而不管姜沉樱阴沉的脸色看向龙亭玉：“丫头，方才是叔叔失言，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这人强迫你来的？你母皇……可好？”
最后两个字，却仿佛韵着满腹的情绪与想念以及难以诉说的隐忍。
龙亭玉闻言不禁诧异，下意识看向姜沉樱。
“古曜已经灭了！”龙亭玉据实以告。
“什么？”封意启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我说古曜灭了，我母皇她……”龙亭玉说到这里，就又看向姜沉樱。
可是这未完的话，让封意启下意识认为，龙凰是已经不在人事。否则的话，怎么会让女儿到这里来？
他记忆里的她，从来敢作敢为，不管姜沉樱如何，她既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就是说，她自己已经有了承担起所有的决心。
“古曜怎么会灭？”封意启转而愤怒的瞪向姜沉樱，“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姜沉樱眸光一闪，没有反驳。
“果然是你！”封意启说着一把扯住姜沉樱的衣领，“龙儿并非有勇无谋之人，除了你，还能令她丧尽天下？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质问。”姜沉樱却是淡淡的说道，仿佛一点也感受不到封意启的情绪般，“我只问你，你收不收这丫头，收就一句话，不收我这就带人走。”
“姜沉樱你——”封意启气结，却真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姜沉樱没有办法。
十几年前，他放不下心中执念，却放下了皇子的身份以及男子的尊严，主动去了古曜，说要入她的后宫。
却被她拒绝，他还记得她说，她不希望他步她的后尘。
那片腌臜之地，她不喜欢他浸染期中。
虽然她的心给了别人，但是却也尊重他，不希望他那样卑微的活着。那样，她也会于心不忍。她说，希望他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选择，然后忘记她……
虽然被拒绝，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是恨不起她来。
可是，自当年回来后，他没有回朝辅政，也再也没有下过山，也避讳听见任何古曜的事情，封闭那一隅天地。
本明白，此生都不可能再见。
却没有想到，却是真的再也不见！
而如今她不在这里，却让姜沉樱带着孩子来这里，只能说明，她已经不能自主……而怕是唯有死亡才能如此禁锢住她。
想到这里，封意启只觉心中悲愤难忍。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是，此时此刻得知那个人可能已经不在。心口便仿佛被豁然撕开一条血淋淋的口子，绝痛的提醒他，他对她的爱恋仿佛昨日般没有丝毫褪色黯淡。
握了握拳头，封意启越想越心中悲愤难平，猛然就挥拳朝姜沉樱脸上砸去：“你就是个无耻的混蛋！”
姜沉樱脸一侧，抬手就握住封意启的拳头。
封意启更是生气，抽回手再次袭击，同时手脚并用。
眼看着两个男人打起来，一来一往，十几招已经交手而过。
身边的蒲团被劲气波及的四处飞散，其中差点砸到龙亭玉。
不管这两个男人和她母皇有什么恩怨，她是真的没有多大兴趣了解，不管是她母皇爱的，还是爱她母皇的，单凭感情，怕是不能解决她母皇眼前的病况……她还记得自己是来拜师的。
“这位叔叔，我母皇没有死，请您先冷静点！”龙亭玉忍不住说道。
毕竟事情是封意启先挑起来的，姜沉樱虽然没有解释，可是一直在防备，道没有反击。
所以，龙亭玉一句话，让封意启动作一顿，顿时蓝眸灿亮的望向她：“你说什么？你母皇好端端的？”
“唔，也不能这么说，晚辈来拜师就是想治好母皇的病，她——如今昏迷不醒，已经有大半年了！”龙亭玉看了眼姜沉樱说道。
而自始至终，姜沉樱也没有制止龙亭玉。
龙亭玉从此看得出，姜沉樱不避讳此人。
当然，不是因为他自己与封意启的关系，而大有可能此人和自己母皇的交情匪浅，姜沉樱知道他不会伤害龙凰！
或许，甚至觉得他会有所助力，所以才会带她来。
“她现在在哪里？”封意启忙问道，眼底充满希翼。
“你如果想见她，就等晚上吧！”姜沉樱这时开口。
封意启闻言瞪向姜沉樱：“你待如何？”
“她现在的情况不宜让外界知道她在这里，你如果想引起轰动，就按我说的做！”姜沉樱说。
封意启自问这些年虽然封闭在昆仑，但是却不是封了智商。
虽然不知道这十几年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得到这事情的严重和曲折。
于是咬咬牙，恨声瞪着姜沉樱：“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我虽然多年不问尘外之事，但是却不是拿你姜沉樱没有办法！”
姜沉樱听罢，却依旧是那种不愠不火的态度，让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封意启气恼，也惫懒再理他，转而看向龙亭玉。
眸光都不禁柔和了几分：“你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晚辈龙亭玉！”龙亭玉说道，至此，也不冠君姓了。
而话落，发现封意启的脸色又是好了几分。
幸好，不和姜沉樱姓，也没有起什么思君的名字。
“小玉，今后，你就留在益宗吧，有什么想法和需要帮助的，尽管跟封叔叔说！”封意启说道。
却是不在乎龙亭玉是姜沉樱女儿这层关系般，龙亭玉也从这话听得出，他明显更在意那个让他在意的人。
并且从心底希望对方，以及对方的亲人好的。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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