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篝火
>第七回篝火
有的人,若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一靠近那点绯红色的小暧昧心思,就不见了。
这中间到底怎么转变的,司南也搞不清楚,只是一夜醒来,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甭管万千算计,迈向的终点始终只有一个,就是死亡。
所以能决定的,就是活着的时候,选择什么活法。
是憋屈着自己,选择风调雨顺、不管外界几多纠纷,还是痛快淋漓,潇洒走一回?
坐困天枢岛第七天的时候,司南和小九在海岸边捉鱼撒,连日来怪异的寂静终于被打破了——
一个身穿黑衣劲装的男子借着渔的力,自发的如上钩之鱼,被司南拉到岸上。
“好帅!”
司南眼睛一亮。
她也算见过不少美男子了,可都不如此人“出浴”后,一身酣畅性感的气质。翻涌的浪花扑腾到他身上,**的水珠儿如断线的珍珠落下,他年轻而壮美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出完美的人体曲线。
司南只听自己心脏“噗通”一声乱跳,而后就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灼灼,那明亮的,仿佛看到内心的眼睛。
“我见过你么?”
“呃,也许前世见过?”
司南呵呵的笑了。
她抖一抖渔,往美男身后看,
“还有没有了?到鱼,中午可以做鱼羹呢!”
美男笑了一笑,两只手指对着美好的唇形一撮,发出长长清脆的鸣叫声。
听到这个声音,藏在浪花汹涌澎湃处,真浮现了一条美人鱼。
一个同样湿漉漉的女孩,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材还没发育好——衣服被打湿的情况下,想遮掩都遮掩不了。
她一出水,快速的从储物手镯中变出干净的大衣,披上了,才瞪大眼睛,浑身扫视着司南。
“表哥……她,她是岛上的人?”
“不,不是!她跟我们一样,是外来者!这怎么可能?居然有比我们先到的!”
冯楚楚气恼的跺脚。
宴殊寒笑了笑,对被人抢走了第一,并不介意,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能绕过宝卷,已经是暗地摆了他一道了。”
冯楚楚想了想,仍然气不过,但那股郁闷已经减少了。
“真倒霉,还以为可以胜出。早知道就不那么费力了,自找苦吃。”
司南估计这对表兄妹,不是朱船上的人,或者,是她没见到过的三楼贵宾?不管如何,她还是客气的邀请人家做客。
冯楚楚很是高傲的拒绝了。
如果司南是岛上原住民,她会迫不及待的接受,然后想那些比试失败的人炫耀自己,可司南不是……那自然越少见面,越好!
小九那边也有情况。
中午十分,汪小九气咻咻的来找司南,
“太可恶了,小南,他们把我的小花儿抢走了,说要补充体力!干!明明知道是来历险,不知道早带些食物么,抢东西算什么!气死我了!”
小花儿,是小九养得母鸡,一天能下一个蛋呢!在岛上的地位挺高的。不曾想,今日遭了毒手。
司南默默沉思,想设计这局的前辈高手,估计是借以锻炼各家的青年才俊。如宴殊寒、冯楚楚这样的,靠投机取巧才成功——但也说不准。所谓不走平常路,出乎意料也是才干的一种么!
想着,司南轻柔的揉搓着小九手感极好的脸蛋,出主意,
“人家抢你的,你也抢回来,不就得了?”
汪小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一熄,
“他们有六个人,我打不过。”
“六个人啊,那你别光明正大的,偷偷的,不就行了?”
小九一想,坏兮兮的笑了,一溜烟跑走,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沧浪在司南后面,一脸不认同,
“他年纪小,你别往坏处引他!”
“他还小?”
司南嗤之以鼻,“昨儿他还偷偷摸到我房里,叫我等他,说他有了未婚妻,不过,愿意把日后‘最宠爱的小妾’位置留给我,只要我肯天天给他做饭。”
沧浪顿时被噎住了,无话可说。
……
第七天后,抵达最终终点的人越来越多了,连夜晚都有爬上岸的。
于是,整夜整夜的篝火不熄。
岛上只有五间茅草房,沧浪、司南、小九、枯木隔一间,还有一间空着,是留给那中年胖子——林吹笛的。
众多出身贵胄、智慧超凡的青年男女,很自然的分成几拨,拔营造饭,在林中砍柴,搭建可以居住的帐篷。
如果司南还没想开,应该会把这群人如此分类:有无恶意?家世如何?仇家那些?
把方方面面的关系都理顺了,想通透了,才会主动示好,借机打好关系,以方便行事。
可她如今想法不同了,十分简单的分为两类。
一是看得顺眼,一是看不过去的。
看得顺眼的,她就交往,看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因为早到了几天,对环境很熟悉,如哪里有干净水源,哪里有可食用的植物块茎,哪里夜晚风大,她如数家珍,自然赢得对方好感。
至于那起子看不过去的,如沈家的,朱家的,居然偷盗小孩子的东西!真真可耻!她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提说话了。
她哪知道,这群人中,沾亲带故的多。可联姻从来不是利益最稳固的保障,好多人家因为儿女的不顺心,亲家反成仇家。
也因此,硬要理清在场中人复杂的家族关系、姻亲络、还有交友倾向,那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顺了哥情失嫂意!
想八面玲珑那是不可能的。
司南无意的举动,反倒让人对她看重,觉得她并不心机深沉,心眼灵活到见个人就心存利用,倒也值得一交。
……
司东赶到天枢的时候,已经是第九天的夜晚。
按照七星岛的距离来说,属于最慢的一拨人。
这也可看出他的天资……并不是那么的好。
“大哥!”
狼狈疲惫的司东一上岸,司南就发觉了,忙不迭的飞身过来,抱着他的胳膊,
“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等得花儿也谢了!”
这几天,过得真是天堂地狱两重天。刚刚觉得自己一脚踏入绝境,不想绝境后还有生机……
数次反复后,司东对那在七星岛设计的前辈高手,十分敬佩。
“不是绝世高手,怎能做得到如此地步?”
竟是把人心都掌握了。绝望时,给予一线生机;狂喜之时,冷水浇下,一步步控制着通过的人。
“小五,你、你怎么在这里?”
司南拉长着脸,不高兴的撅着嘴,
“哥,你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吗?”。
“不是。只是,你怎么能通过十八重考验?”
想他动用了东祁的“帮助”,才堪堪通过,小妹年少体弱,怎么可能到得了天枢?
因为事前知道,所有不能通过的,如意外受伤、心念不坚、想要退出的,都会被送往一个安全的地方,司东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家柔弱小妹也该去了那里。
所以,他的震惊不是装的。
这两天与司南交好的朋友们,围聚在篝火旁。
火焰熊熊处,宴殊寒正襟危坐,地面铺了一张毡毯,衣衫整洁,表情惬意舒缓的转了转水晶杯里的葡萄酒,
“小南姑娘,可是第一个到达天枢的人呢。”
换上玫红结子对襟衫的冯楚楚,虽然不喜,却也反驳不了,淡淡的哼了一声。
可这一声带着瞧不起的情绪,立即遭到对面女子的冷眼。
徐笙默默的移动双膝上的手腕,看了看旁边清丽如仙的萧若华。
单轮美丽,谁能比得过萧若华?
她的母亲可是……
只是,现在蒙着面,大家看不出来罢了!
徐笙对司南很有好感,不仅因为她们刚进岛的时候,司南悉心关照,更因为司南的可怜可爱,让她有对着邻家小妹的感觉。
她唯一不懂的,是司南对萧若华爱理不理的模样,难道她没看出若华的绝世美丽?
直到尘落的出现。
美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花尘落,正静静的呆在拐角,没有多余的语言,抿着一杯苹果醋——据说是酿造苹果酒失败后的产物,对司南为何偏偏给他这个,一点也不介意。
碧落眼带忧心和钦慕的看了一眼尘落,随即把所有心思收敛起,端庄恭敬的坐着。
坐在篝火边上,都是有趣的人。
司东乍惊还喜的加入了,听司南一个个介绍,
“这是宴殊寒,他身材真好!这是他表妹,楚楚。这是徐笙姐姐,徐笙最温柔了!这是她姊妹,萧若华。旁边那个没形象的,是高尚,嬉皮笑脸,没什么高尚地方。还有这一位,大哥,你猜猜他是谁?”
司南推攘着换装的沧浪,目光炯炯的看着司东。
司东哪里猜得到,依稀觉得此人轮廓有点眼熟,“谁呀?”
突然,一道明光闪过,脑海中蹦出那个乱糟糟的形象,
“呀,是他!”
“没错!”
司南鼓掌,笑得合不拢嘴,“他可是光华城的小王爷,谢天王的儿子!哥,现在你明白我怎么来的吧?不少字”
原来……如此!
这里是谢天王的悟道地。如果说谁最有特权,那无疑是谢沧浪了!
司东有点惊诧,小妹随便结识一人,就有这么大来头。
那这群围聚篝火旁的,都是谁和谁?
第七回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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