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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陷入了这种诡异的境地,客人们当然引起了骚动,虽然谁也没能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是一时间惊呼声、询问声甚至叫骂声还是响彻了大厅。

  贝阿特丽切手轻轻一挥,客人们都再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她悠然自得地负手在主座旁边踱步,“二十年前,也是八个客人上了岛。”

  “不错,”古户绘理华仍旧站着不动,“所以这次你也邀请了八个人?”

  “正是如此……”贝阿特丽切点点头,“这次的游戏妾身可是构思了不短的时日了哟……”

  “不期待”,对方却摇了摇头,“想来你也想不出什么有创意的游戏。”

  “如果你是打算激怒我的话,恐怕你就快要做到了哦!”贝阿特丽切脸色一冷。

  “不在乎。”对方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贝阿特丽切怒目圆睁,眼见就要发作,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呵呵,现在就让你再高兴一会儿吧……你可听说过长银事件?”

  “不曾。”

  “想来你这样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茧居族也不可能知道这种事……”黄金魔女轻笑,“那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妾身和各界人士通力合作,运作长期信用银行的国有化事宜,来从大藏省套取大量资金,当时为了收尾可让妾身等人忙活了好一阵呢……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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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长期信用银行,因为在泡沫时代大肆在房地产和金融行业扩张业务,所以在泡沫时代崩坏之后,产生了极其大量的不良资产。到了1991年,在公司的内部会议中,银行专务铃木克治报告给董事长(头取)崛江铁弥,银行的不良债权总计达到了两万四千亿日元。崛江铁弥选择了通过将这些不良资产记录在资产负债表之外(这种手法在日本被称为“飛ばす”),向外界隐瞒此事。

  到了景气越来越坏的1998年,被不良资产越拖越惨的长银选择了向政府求援。这时的董事长大野木克信选择了继续隐匿此事,以求先拿到政府的援助资金。3月,第一批救助资金1766亿注入。

  到了8月,小渊惠三内阁正式成立,老牌政治家、与长银牵涉极深的宫泽喜一担任大藏相(财政大臣)。长银抓住了机会,开始通过政界施加影响力,10月,国会通过了《金融再生法》,决定对长银进行“一时国有化”,由国家暂时接管长银并且负担债务。

  在初时,政府判断长银的总债务为2万亿左右,然而国有化之后,为了应付长银的所有隐匿损失和不良债务,大藏省大概总计投入了7.9万亿日圆,扣除了预金保险机构的赔付,最终公共资金的损失在4到5万亿日圆之间。

  此时政府终于开始调查,然而在调查过程中,两个重要的证人:原副董事长上原隆元和原大阪支行长福田一宪相继不堪压力“忧郁自杀”。于是按警方的话说,“调查进入了极大的困难当中,难以测明事件迷雾背后的真相。”

  案件被媒体报道之后轰动一时,最终为了给国民一个交代,最后原董事长大野木克信被重重地判处有期徒刑3年,缓期4年执行;铃木克治、须天正己两位原副董事长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缓期3年执行。

  而长银,在短暂的国有化,剥离了不良资产之后,最后被转卖给了外国投资者。最后改名叫新生银行,重新上路。

  此事最后不了了之,被称作“长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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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感兴趣”,对方摇摇头,“请说主题。”

  “这就是这场游戏的主题!”贝阿特丽切大笑不已。然后手轻轻一挥。

  麻美等人终于能说话了。

  “诸位客人,你们都是为了钱而来此地的,对吧?”接着她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须磨寺綯,“就算高傲的须磨寺一家,现在也放下了身段,跑过来对他们一直看不上眼,多年来不相往来的右代宫家摇尾乞怜……”

  须磨寺綯眼中露出了愤恨的眼神,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哟,喜欢金钱有什么不对?如果没有这份贪欲,人类如何进步?文明如何发展?”贝阿特丽切又是一阵大笑,“可笑世人一边追逐名利,一边又故作矜持,津津乐道于什么金钱买不到一切的痴想……哇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麻美突然出声。

  “可爱的后辈哟,你有什么见解要说吗?”贝阿特丽切一脸促狭。

  “明明都是……你们明明都是……”

  “明明都是魔女,怎么会说话?”贝阿特丽切诡笑,“对吗?”

  “为什么!”

  “魔女为什么要是丧失灵智的怪物呢?”贝阿特丽切反诘。

  “诶?”麻美吃了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果都是那种东西的话,怎么会被命名叫做魔女?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过?

  “你管自己整天讨伐的那种毫无知性的蛆虫叫魔女的话……”贝阿特丽切恶意满满地看着麻美,“作为真正集高贵、知性、优雅、强大于一身的魔女,妾身可不会饶过你哦……”

  回复了行动能力的麻美迅速起身,打算变身——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可能毫无意义,但是总比坐以待毙强。

  结果却相当悲惨,贝阿特丽切眉毛轻轻一皱,麻美顿时就感到万钧压身,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压力重新压回椅子。伴随着一句冷冷的话,“真是无谋的后辈呢。”

  “不自知”。古户绘理华也给出了同样的评论,“太过无谋了。”

  麻美有些绝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岛正是妾身的领域所在,诸位最好不要想到要反抗哦,”贝阿特丽切毫不理会她,反而看向其它客人,“虽然要杀起来很简单,但是破坏了游戏的进展那就太过不好了……”

  “不多言,”古户绘理华打断了她,“快点开始游戏吧。”

  “也好,”贝阿特丽切点了点头,“诸位,妾身刚才提到长银,正是因为这场游戏的创意,就是从中得到的哦!诸君,赞颂妾身这无边的智慧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尖利的笑声过后,贝阿特丽切向客人们介绍了游戏的内容。

  介绍完规则之后,贝阿特丽切补充:“既然诸位都是为了钱才来这里的,那么,妾身可以保证,只要有谁能能够在游戏中胜出,他们本次需要从右代宫拿到的钱,右代宫都会如数偿付,同时……”她诡笑一声,“为了让诸君玩得更加开心,妾身还决定给予特别奖励。既然今天是一组四人,那么,胜出的人将会得到40亿的额外奖金来平分。至于失败的玩家,就要被妾身全员抹杀……”

  介绍完之后,贝阿特丽切一脸自得地等着大家夸奖,结果客人们却毫不给面子,纷纷起哄:“谁会玩你这种不合理的游戏啊!”“快放了我们!”“快让我们回去!”

  贝阿特丽切脸色越来越冷。

  “你叫河野对吧?”她指着那个叫得最响亮的客人说,“投机失败之后,你欠了一大堆债务,其中右代宫家的就有十一亿。所以你来到了这里,乞求妾身的宽限。”

  “然而,被你欺骗的投资人,被你打垮的对手,他们血本无归的时候,却能够找谁呢?谁会注意这些落败的废物?这种事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呢?”贝阿特丽切冷视着他。“不合理?在人间,不合理就是最大的合理!”

  “世人都觉得从别人那里索取是天经地义,无须负疚的,然而在别人亏欠自己的时候却怒不可遏。没关系哟,自私正是人类的可爱之处。想要妾身给你机会,很简单,妾身现在就在给你机会。可是你以为不付出代价,就可以得到妾身的帮助了吗?”

  那个客人一时语塞。

  沉吟了半晌,她突然大笑,“也好,看来要先让诸位尝尝痛苦后,诸位才会乖乖听话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麻美突然感觉很痛,全身都在剧烈疼痛,灵魂宝石对身体感觉的阻绝作用似乎发挥不出作用来。

  在狂笑声当中,接着她发现客人们都在痛苦的扭曲着。大家张开了嘴,却喊不出声音来。只有古户绘理华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然后,刚才那个缅怀先代右代宫当主的人,全身都被拧成了麻花状。然后先是手,后是脚,一块一块从身体上剥落……

  然后,麻美感觉自己好像飞了起来,然后却看见了自己的身体仍然端坐在椅子上——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顷刻间麻美恍然大悟,原来,飞起来是脑袋啊……

  贝阿特丽切放肆的狂笑声却一直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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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角死了,头提前被人弄断,本书遗憾地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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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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