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游乐园之旅回来后，真理和硝子的关系更加亲密。

        旁人不好意思插一脚，但五条悟不是正常人，真理爱吃什么菜，他也跟着拿什么菜，真理挑中什么味道的饮料，他也跟着选一样的口味。几天之后，全校都知道性格糟糕的五条悟成为了真理的跟屁虫。

        真理无语地盯着他，他无辜地说：“真理，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真理：“一直跟着别人，你是盖世太保吗？”

        “当然不是啊！”他冤枉地说，“学校那么小，撞到的几率自然很大嘛！我们明天就要出去做任务了哦，你一点都不期待？”

        真理回话的语气很平淡。

        “就跟吃饭一样。你会期待吃饭吗？”

        原本还在装委屈的五条悟收回了表情。真理早就习惯他的变脸速度，将接连掉落的饮料递给他。基于某次五条同学“娇弱”地打不开，真理好心地打开了拉环。

        气泡破裂后，汽水溅进了墨镜后的眼睛中。

        他却一下都没有眨动。

        “偶尔也会。”五条悟实诚地回答。

        “毕竟饭很难吃嘛。很难吃，就想着哪天会不会意外变得可口一些。”

        真理喝着饮料，用余光观察着他。那双眼睛无时无刻不闪烁着找乐子的光芒。真理在社交软件上备注他为“蓝眼睛的男孩”不是没有理由，这是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特征，那双蓝得发亮的眼睛盯起人来很瘆人，如同灵魂都能看透。

        被六眼锁定的真理浑然不觉，她一口气喝完了饮料，然后准确地扔进了几米外的垃圾桶。

        回宿舍的路上，身旁的五条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说：“不对劲。”

        夏油杰满头问号：“……你又在抽什么风？”

        “她不正常。”

        “你是说真理？怎么了吗？不会是打不过别人，就开始诋毁了吧？悟，你这样可不像男人。”

        五条悟不爽地挑起眉毛：“谁会做这种事情！我是说真的，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你会在乎这个？”夏油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没说过吗？”

        夏油杰一副“你跟我说过什么”的表情，五条悟平静地说：“真理不是人类啊，你看不出来？”

        夏油杰微微睁大了眼睛，即刻又恢复正常，无奈地说：“你当六眼人人都有吗？况且，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一块肉嚼49下，一瓶饮料喝14口。”他比划了一下，“大约400毫升。从教室到食堂走到是7000步。说明每迈一步的长度都是一样的，机器人都没有那么精准吧？”

        “你都用六眼在看什么东西啊？”夏油杰无语地说，“而且，这些也不足以论证你的结论，悟。”

        “那你回答我‘人’的判断标准是什么。我们能分清人和咒灵，是因为咒灵是人的负面情绪，从诞生起就只会作恶。实际上，这是咒灵的标准。我们绞尽脑汁地想要消灭它，但只要有人在，这项苦活就永远不会结束。”

        “以你的说法，人若是都死光了，那我们就不是失业了？咒术界、咒术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如果这就是想要的结果呢？要创造一个没有诅咒的世界，就要创造一个没有人的世界。于是，需要有人调整标准。”

        夏油杰皱起眉，愈发觉得五条悟的话太过荒诞。但仍然耐心得听他胡诌下去。

        五条悟露出兴奋的表情。

        “她身上没有情绪，”他盯着远方隔着一堵高墙的女生宿舍，“我思前想后了半天，觉得这是一个指示。”

        夏油杰像赶苍蝇一样地挥挥手，“别搞神秘，你以为你是摩西吗？再怎么不正常，明天任务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真是讨厌啊！”五条悟不高兴地啧了一声，“再不试探清楚，我名侦探五条悟的名声都要败光了！东京湾竟能捡到这样的神圣，我今晚就搬到东京湾那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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