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腿玩年
天南学院，最低入学年龄七岁。
天衣系见习年级组，平均年龄十一岁。被分为三个班。每个班人数不到二十，是真正的小班教学。
杨哲所在的见习三班，加他一共十六人。他站在一群小萝莉后面，格外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教师助理。
以前，杨哲每到这个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弯腿、佝腰、缩脖子、低头，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和小萝莉们一样高矮了。
现在，他虽不至于如此窘迫，却也有一点小羞涩，尤其在小萝莉们回头冲他做鬼脸地时候，真想把她们拖过来，狠狠打屁屁。
同样是男生，颜星就不明显了。他立在高年级的队伍里，虽比大多数女生高出不少，却也不是最高的。
大长腿、超过一米八的高挑姑娘，天衣系有十几个，一米七以上的大长腿就更多了，组建几个模特队，都够了。
“肃静！今天和无数个清晨一样，我们相聚在此；今天又和无数个清晨不一样，因为，今天，将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尤其是我们初段级的小朋友……”
老师的训话与杨哲曾经经历过的考前动员大会，大同小异。不同的，天衣系的老师都跟贵妇似的，腰束得特别细，打扮得珠光宝气。
前世，杨哲听老师在讲台上啰嗦个没完，能站着睡过去。
现在，杨哲的眼睛在缓慢地移动。风景太美，眼珠都挪不动了。若不是想着下一处风景可能更好，他的眼珠子早就掉在某个窈窕侧影的粉红裙摆上了。
老师们，也都穿着和系服样式一般的服饰，只是颜色不一样。领口袖口的绣花，呃，灵图更夸张浓艳。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无论老少，高矮，都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精致！高贵！优雅！
如此整齐，让杨哲觉得自己混进了选美队伍，而不是学校。整个系两百多号美女，从老师到学生，就没有一个丑女，说出去谁信？
但天衣系做到了！
杨哲正看得迷醉。一面暗银色的五角星火车头似的，以地铁的速度呼啸而至。
这要是被撞上了，非死即残！
杨哲一下就清醒了。
在杨哲正打算躲避，却还没来得及做出躲避动作时，五角星停堪堪停在了杨哲的身后。
这么快的速度，说停就停，刹车的声音都没有。杨哲很好奇，回头细看。
这面五角星唤起了杨哲熟悉而美好的记忆，美中不足的，它不是红色的，星面上密密麻麻的寸长锥刺透着满满的恶意。
而且，它太大、太厚了。粗略估计，直径都超过一米五了。边缘处的厚度也有一寸多，可以想象中央突出部分肯定超过三寸厚了。
杨哲伸出手，去摸这面五角星。
五角星忽然翻转，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大的小萝莉露了出来。饶是杨哲自诩沉稳，也差点惊呼出声。
小萝莉一头乌黑短发，墨眉如黛，眼睛很大，然而，眼瞳却是银色的。这双银瞳配上冷酷无情的表情，再加上出现的突兀，实在惊悚。杨哲第一个反应是：这妖怪要吃我！
小萝莉盯着杨哲的手，似乎在考虑要如何把这只手剁碎。
杨哲赶紧缩回了手，尬笑道：“呵呵……我还以为这玩意儿自己飞过来了呢，原来……原来……呵呵……小妹妹我叫杨哲，您芳名是？”
小萝莉盯着杨哲，吐出两个字。“银瞳。”说完便不再言语。
银瞳背着一面比她本人高出四五十厘米的五角星，或者，应该称为——盾。从背后看，就只有盾，没有人！
天衣系，系主任阳舒，一个中年美妇，她的声音犹如黄莺般玩转清丽。“下面，请大家热烈欢迎来自武斗四系的同学们，她们因为选修天衣系作为辅修职业的缘故，今天，将与你们一起参加考核。”
“啪啪啪——”掌声热烈，姑娘们齐齐转头。
杨哲看过去。
二十几个身穿铠甲美少女，排着并不整齐的队伍，快步走了过来。
犹如动漫中的美少女战士、法师，先不说容貌如何，那一双双紧绷的笔直的大腿上……杨哲想到了“腿玩年”这个词。
武斗四系：剑玄系、盾玄系、羽灵系、法灵系。从开灵级学习开始，就月月见血光的专业。
杨哲敢打赌，这些美少女战士杀起人来，绝对都不带眨眼的。
剑玄系，系服是白色的紧身皮甲。主修剑击术，讲究灵活轻盈。
盾玄系，系服是血红色重铠。人人持盾，主修防御之术。这是肉盾。
羽灵系，黄绿色紧身轻甲，背着样式各不相同的弓，却没有箭壶。他们能聚灵力为箭！
法灵系，天青色软皮衣，手持或长或短的灵杖，无一例外，这些灵杖上都镶嵌着耀眼的宝石。
法灵，在杨哲看来，就是游戏里的魔法师。
杨哲看着这些自带光环的美少女战士们走过来，并没有看到背盾的盾玄系女子，他就放心了。
盾玄系，作为肉盾属性存在，最大的特征就是：壮！壮如山、悍如熊！
如山的汉子那是力量的美；如山的女子就让人不敢直视了。
说是武斗四系，其实只有剑玄、羽灵、法灵三系的美少女战士们，很快就到了台下，她们齐齐对着台上的老师弯腰鞠躬，齐声道：“请多多关照！”
天衣系系长，美贵妇阳舒对美少女战士们说：“你们既然选修了天衣系，既然选择来参加这次考试，今天，你们就是我天衣系的学生，我们将一视同仁地对待你们。现在，请你们回到各自的班级。”
美少女战士们散开了，站到了各自班级的末排。她们全部都去了中、高年级的班级。
杨哲身边的小女生们小声议论起来。
“无耻！请战斗系的女生来帮忙作弊！”
“作弊？什么意思？”
“有些人自己玄灵力修为低下，考试时玄灵力不足呗。”
“你是说她们准备让这些战斗系女生帮忙输送玄灵力？”
“你以为呢？武斗系的那帮家伙每天为了提升修为等级争分夺秒，怎么可能会分心选修天衣系？即便要选修，也是选修炼丹、炼器！”
人形充“电”器？杨哲觉得有趣，不由多望了几眼。
天衣考核，作弊历史源远流长，蔚然成风。
杨哲一点都都不担心自己用缝纫机考核能有什么问题了。
阳舒做了十几分钟的演讲，杨哲一直听着。这样美丽的妇人，用如此温柔婉转的声音说话，不论她说什么，都是动听的。哪怕她一直啰嗦重复考试规则的事，除了她最后一分钟所宣告的事！
她居然说：“帝国为了纠察天衣师考核作弊之风，派了专员，太子殿下随侍近臣康禄总管，前来我院督查本次天衣师职称考核。下面，请大家欢迎康禄总管讲话。”
一个白面无须的瘦小男人走上了讲台，用奸细的声音说：
“各位天衣系的天之娇女们，有人向太子殿下密奏天南学院天衣师职称考核作弊成风，给天衣师的荣耀抹黑，令天下天衣师颜面无光。为了维护天衣师的荣光，太子殿下特派老夫前来督察天衣师职称考核。”
“我只提两点要求。第一，考试地点由我现场抽签决定；第二，任何学生不得夹带任何与考试有关的物品进入考场。”
“我听说，有人用水凝胶粘贴布片作弊，这可不行！所以，水凝胶之类的东西，只要是老夫认为可能用于作弊的东西，都不得带入考场。”
杨哲脑子里顿时嗡地一下。
千算万算，没算到大燕帝国太子殿下会来这么一出！这岂不是说他的缝纫机有可能根本带不进去？
惊慌地不仅仅是杨哲，女学生们也慌了。康禄话音未落，下面立即就响起嗡嗡声。
穿着淑女系服，美丽优雅的女学生们制造起噪音来丝毫不差，杨哲瞬间感觉回到了前世的操场。
但随即他又被拉回到了玄灵世界。
贵妇人阳舒主任竖起一根手指头，微微弯腰，温柔而神秘地“嘘——”了一声。
宛如有某种魔力，全场立即安静下来，然而，有小女生蹲了下去，无声地哭泣起来。
女生们个个垂头丧气。
杨哲的心情很糟。
系主任阳舒捧着一个签盒上台。康禄抽出一根，看了一眼，大声宣布道：“本次考核地点是天南学院法灵系教学大楼。半个小时后入场，请同学们务必准时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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