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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他萧豫几时变得那般轻贱了!


  李忠没料到张五娘会朝他躲来,待回过神后,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喝止了刘长的动作。

  刘长挥着铁锹的手停在半空,一脸戾气的看着李忠,质问道,“里正,你是要护着这个贱娘们儿!”

  “她毕竟是你的原配!”李忠瞪了刘长一眼,不悦的说道,“若是死了便也罢了,你爱怎样下葬就怎样下葬,可若是活着,就由不得你动辄喊打喊杀了!”

  纵然村民活埋原配,这要是捅到上面去,他这个里正也就做到头了!李忠这般想着!

  刘长闻言,还没来得及开口,姜氏却抢先一步道,“在家里的时候,姐姐明明已经断气了,还是我亲手帮姐姐整理仪容的,她、她已经死了!”说着,姜氏又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话落,在场所有的村民脸色都变了。

  看向橘颂的目光,充满了厌恶,恐惧。

  橘颂已经在里正身后站定,她冷着一双眼,幽幽的朝姜氏看去,嗓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道,“是吗?真的是你亲手帮我整理仪容的?”

  “……是、是啊!”姜氏浑身颤抖着,磕磕绊绊的说道,好像真的怕极了橘颂。

  橘颂闻言,又是一阵冷笑,“你敢吗?姜氏……在场的乡亲们都不是瞎子,他们一双眼睛雪亮,分得清是非对错,我的女儿刚与人陪葬,我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怎么可能就这样一根绳吊死自己,分明是……你趁我熟睡行动不便时……活生生的将我勒晕……然后打着我已经断气的幌子,想活埋了我!”

  “是这样……”

  “竟是这样……这姜氏可真够狠心!”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啊,这姜玉雪可是从府城花楼里从良回来的……怪不得手段会如此阴毒,不但抢了人原配的位置,还想将原配活生生的生葬了!”

  听橘颂为自己辩白,周围村民忍不住低声的议论起来。

  这声音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至少在场的姜氏是能够听见的。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姜氏拼命的摇头,想阻止那些议论声入耳,但是无论她如何紧捂双耳,那些议论声还是不停的往她耳朵里钻,最后,她只能无助的朝刘长看去。

  刘长在姜氏过门后,就彻彻底底的被她笼络住了,如今见她被所有人为难,如何舍得,心里那叫一个心疼,扔开铁锹就扑了上前,就姜氏死死的护在怀中,疼道,“阿玉,别怕,我在这里,不管别人怎么污蔑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比那个贱人好一千倍一万倍都不止……阿玉,有我在,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着,完全不顾所有人的指指点点,直接将姜氏紧紧的抱住。

  橘颂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齿冷。

  她心中骂了一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目光哀婉的看着两人。

  这副模样,让所有人都对她心疼起来。

  身边的村民,一个一个都安慰起她。

  橘颂现在只想脱离刘家,索性直接跟李忠提了出来,想和离。

  她这话刚落,里正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咆哮声,“想和离,你这个小贱人想得美,当初娶你可是花了我们刘家二两的聘礼,你要走,先把那二两银子拿出来!”

  橘颂有了张五娘的记忆,辨得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刘长的母亲,她的婆婆冯氏。

  嘶吼间,冯氏已经到了跟前,拉着一张马脸,抡圆了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抽。

  橘颂在豫王府受训这么多年,自然不会干站着挨打,她在冯氏巴掌落下前,身子突然猫低,微微一晃就躲了过去,同时,一阵响亮的巴掌声落在她身后看热闹的任家胖婶脸上。

  任胖婶向来跟冯氏不合,两人平日里无事都要吵上七八回,更别说现在被抽了一巴掌,那简直就是滔天大恨,当即便哭叫着跟冯氏厮打在一处……

  橘颂猫在众人后面,一脸牙疼表情的看着两人过招,面上惶恐不安,但心里却爽透了。

  果然恶人还是要恶人来磨。

  任胖婶战斗力极强,不过片刻,就将冯氏骑在身下,左右开弓的抽起巴掌,冯氏也不甘落后,死死的扯着任胖婶的头发,愣是将任胖婶一溜儿头皮给拽了下来,血糊糊的一片,衬的打架的场面越发凶残……

  刘长见自己的老娘受辱,原本是想上前助阵的,可他前脚刚靠前,任胖婶后脚就喊非礼……

  没办法,他只能困在姜氏身边,继续陪着姜氏。

  橘颂看了一会儿两人打架,就没了兴致,她索性又将目光落到了刘长和他怀里的姜氏身上。

  直觉告诉她,姜氏这朵花儿插在刘长这堆牛粪上是有内情的。

  可这内情具体是什么,她暂时又想不明白,只能无声叹息着又将目光收回。

  这时,冯氏和任胖婶的斗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在场的村民拉都拉不住,有不怕事儿大的就跑回村子叫了两家的家人。

  然后没多久,两人一对一的斗殴又成了两家人的斗殴。

  橘颂身子弱,脚又跛着,她原本想退后两步,远离漩涡中心,但是没成想,转身走时,腰上却不知被谁踹了一脚,下一刻整个人竟直直的朝窝在地上的姜氏和刘长扑去。

  落地的那片刻,一道灵光突然闪过橘颂脑际,她原本打算自救的手段硬邦邦的又收了回去,然后用力的朝姜氏扑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相公,我肚子好疼……”前脚,她刚摸到姜氏,姜氏后脚就朝刘长哭了起来。

  刘长听了,想都不想,抡圆一巴掌就甩到了橘颂的脸上,口中打骂着,“贱人,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我有后是吧!”

  橘颂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愣是没有躲开刘长那一巴掌,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眼前一片金星转悠,良久……才缓过来。

  而另一边,刘长已经抱着姜氏细细的安慰起来。

  橘颂捂着脸朝他们看去,目睹两人相亲相爱的那一幕……她只觉得扎眼至极,同时,心也剧烈的疼痛起来,好像分分钟都能疼死过去一般。

  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下来的情绪。

  她在怨,怨刘长的变心,也在疼,疼女儿的枉死。

  她用了很长时间,暗自承诺会替原主讨回公代,替她的女儿报仇,才将原主的情绪压制下去。

  清醒后,她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然后看向对姜氏纵容至极的刘长,冷笑道,“你最好,不要后悔!”

  “贱人,你说什么!”刘长听到橘颂突如其来的威胁,抬起头,眼又瞪圆起来,那眼神,竟像是恨不得能将橘颂生吞活剥了。

  橘颂和他对上,却只是嘲讽一笑。然后费尽全力的站起身子,转身朝山下的村庄走去,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先填饱肚子,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回京见谢辞世……

  京城。

  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去,谢辞世出了月子,如意馆再次开张,前三日的生意,竟然比当初第一回开张的时候还要火爆一些。

  来捧场的贵人不计其数。

  十分给她这个未来豫王妃的面子。

  谢辞世看着五家铺子一笔又一笔的进账,只觉满足至极。

  眼看着深秋已经来临,冬日便要不远,她和琥珀商量了一番,索性又退出来数家火锅铺子,东西南北,京城每个方向都开了一家。

  自然,汤底、鸳鸯锅不是她的底牌,她的底牌却是萧豫已经扩大规模的暖棚蔬菜。

  大冷天的,围着火炉,烫上一把鲜灵灵的蔬菜,和几盘切得薄薄扥牛羊肉片,那是多享受的一件事。

  初次之外,她还推出来包心的鱼肉丸子,鸡肉丸子,鱼香豆腐,紫薯糯米丸子一类配菜,更是将火锅铺子的生意推向了最高峰。

  生意最好的时候,桌位竟然得提前三天预定。

  这期间,萧豫的身子养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天政帝萧徵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

  冬至那一天,乾元殿中,萧徵有过片刻的清醒,他靠在明黄色的大迎枕上,和梁公公说了很久的话,末了,他闭着眼睛,口述了一道立储君的圣旨,让梁公公执笔,盖上印章后,次日早朝宣读。

  第二日,立太子的旨意果然传来。

  萧豫原是推辞的,最后却耐不过满朝重臣的请求,尤其是连地位最高的三公都跪倒在地,只求他接下储君印信。

  萧豫不愿拂了三公的颜面,这才受了太子之位。

  册封大典,定在一个月之后。

  消息传到如意馆的时候,谢辞世正在逗着福哥儿玩。

  听到予禾禀告萧豫被册封为太子,她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便恢复了正常模样。

  她知道,这些都是皇上欠萧豫的,是萧徵欠萧豫的。

  有时候,仔细想想,她觉得就是萧徵现在缠绵病榻,日日昏睡的病症,都和萧豫脱不了干系。

  正沉思着,外面传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谢辞世收回思绪,抬起头来便看见萧豫正穿着一身黑衣朝她走来。

  “王爷!”她将福哥儿递给橘颂,起身轻轻的唤了一声。

  萧豫冲她点了点头,然后上前从予禾手里接过福哥儿逗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予禾带福哥儿下去。

  予禾见状,又看了谢辞世一眼,确定谢辞世没有异议,然后才抱着福哥儿退了下去。

  “王爷今日怎么过来了?”予禾走后,谢辞世亲自替萧豫斟茶,笑着问了一句。

  萧豫在她对面坐下,接过茶却没有喝,而是拧着眉道,“有一件事有些为难,想与你说说,看能不能跟你讨个意见。”

  “王爷请说。”谢辞世温和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

  萧豫被她看着,忍不住低头又叹了口气,然后沉声道,“清风昨日来了王府。”

  清风,是清月的哥哥。

  也是清月的爱慕者。

  谢辞世光听这一个名字,就忍不住皱起眉来,然后淡淡的看了萧豫一眼,“来了王府之后呢?”

  “他跪求本王饶邑安侯一命……他说他愿意替邑安侯去死。”萧豫缓缓的说着,语气中有些意味未明。

  谢辞世听罢,忍不住长叹了口气,“王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若是你不愿,本王便回绝了他!”萧豫解释,“在本王心中,你的看法重于一切!”

  “是吗?”谢辞世幽幽的问了一句,心中有些好笑,她端起面前的玫瑰露慢慢的饮了一口,然后笑着道,“王爷若是当真觉得我的意见很重要,就不会来这一趟了!”说着,还怕他不信一般,又认真的补了句,“我说真的!”

  “……”萧豫一时语塞,半晌无言。

  谢辞世却突然困倦起来,她抬起手轻轻的搭在嘴边打了个呵欠,放下手后,眼里带着点点的水泽向萧豫道,“自从生产完后,我便易倦的很,王爷若是没有什么要说,我便先去休息了!”说着,径直起了身子便朝寝房走去。

  萧豫抬起头,转过半张脸,看着她的身影一寸一寸的消失不见,终觉得自己这一次又计算错了什么。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也起身朝外走去……

  萧豫离开后,予禾抱着福哥儿又进了寝房,手里还捏着一只葫芦娃的不倒翁,冲坐在梳妆台前愣神的谢辞世,笑着道,“姑娘,这新鲜玩意儿是王爷特意带小公子的……还有几匣子的大小东珠,是王爷给您做首饰镶嵌用的,奴婢看过了,那成色,就是宫里都少有!”

  “是吗?”谢辞世有些疲倦的问了一句,然后便没有其他的话。

  无论予禾再怎么引着她,她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拆了发髻,便去床上躺了。

  沉睡前,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与萧豫成婚后,他们真的能像传说中的爱侣一般,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吗?

  这一觉,睡的有些久。

  谢辞世做了个梦,梦到了她和萧豫的婚后生活。

  他们在萧豫册封太子之后,终于再一次成亲了,这一次没有什么意外,她直接被从如意馆抬进东宫。

  一开始,她们的确过了一段极幸福的生活。

  你侬我侬,相亲相爱。

  不过在她整整一年都没有第二次怀孕后,那些朝臣全部变了面孔,每天请萧豫纳妃选秀成了他们的日常。

  一开始,萧豫是真的不愿意,也能抵抗的住,甚至因此令好几个谏官活生生的触柱身亡,他都再所不惜。

  但是越往后,他的抵抗力越差。

  在她三年没有身孕后,他终于妥协了。

  他开始让钦差大臣帮他在民间选秀,又宠幸了数个宫女。

  在他的辛苦耕耘下,不过半年,宫里就有七八个怀孕的女人……

  而她,因为善妒,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到最后他甚至连她所出的福哥儿也不待见,更是立了太傅的嫡孙女儿所出的皇子为太子……

  三皇子登基,福哥儿却在寝宫里发烧,直直病殁,彻底失去呼吸的那一瞬间,她才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却见床边坐着一团黑影。

  她心中仍怨恨恐惧着,便忍不住失声大叫:“啊……”

  “是本王!”

  随着一道熟悉而低沉的声音传进她耳中,她想都不想,抓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萧豫,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她的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怨恨,萧豫听的一脸懵逼。暗想,……他不就是动了饶邑安侯一命的心,连动作都没来得及,她竟然就这么恨她?!

  思量间,予禾焦急的询问声打算了谢辞世写份的言语,“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我、我没事!”谢辞世又狠狠的瞪了萧豫一眼,然后才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只是没想到一觉睡醒来天都黑了,有些心慌,现在好多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奴婢知道了,姑娘要是有事,就再叫一声,奴婢就在隔壁!”予禾又提醒了一句,然后才退了下去。

  萧豫在橘颂离开后,深深的看了谢辞世一眼,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捏着她的双肩道,“阿辞,你当真就这么很本王,恨不得打死本王?”

  谢辞世现在想到梦中那些事,还是一肚子的气,而且越想越觉得那就是她的未来,当即,看见萧豫更是不顺眼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难道不应该恨你吗?大晚上的你就强闯我的闺房,我的名声不要吗,我的面子不算面子吗?”

  “阿辞……”萧豫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半晌才道,“如今全京城你的人都知道,你会是本王的豫王妃,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的!”

  “是啊,明着来自然是没人敢对我说三道四,可背地里呢,他们只怕将要将我轻贱死了!”谢辞世生气的冷哼。

  萧豫闻言,却忍不住拧眉,盯着她看了良久后,挑眉道,“阿辞,你到底怎么了?……本王怎么觉得,你和以前很不一样?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全京城的人认为我是你的王妃,我就活该嫁给你吗!不,我偏不,我这辈子嫁鸡嫁狗都不会嫁给你!”说着,狠狠的别过头去。

  萧豫听她终于吐出自己的心生,却是脸色大变,身上的冷气完全释放……

  一瞬间,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低了十度不止。

  “谢辞世,你给本王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发什么疯!”萧豫这下是真的怒了。

  他以为,他终于拿下太子之位,两人就可以再次成婚,可他没想到,他满心欢喜的来寻她,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如此透心凉的答案。

  她竟然反悔了!她不愿意嫁给他了!

  她宁愿嫁鸡嫁狗都不愿意嫁给他!

  他萧豫几时变得那般轻贱了!

  她谢辞世,凭什么!

  谢辞世听萧豫质问,却忍不住回忆起梦中他不断宠幸妃子宫女、疏远她的画面。

  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在她眼前划过,她心中又难过又委屈,眼睛轻轻一眨,泪水就留了出来,口中呢喃着,恨声道,“我才没有发疯,我就是不想嫁给你,你有你的三宫六院,有你的众多皇子,多我一个不多,缺我一个不少,我才不要带着福哥儿去深宫里受尽折磨……”

  “什么三宫六院,什么众多皇子,你到底在说什么!”萧豫死死的攥着谢辞世的肩头,一字一句焦急的质问,“本王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眼下的你自然听不懂,我梦到了的都是未来的事情!”谢辞世大声的辩驳,眼里泪水涌得更凶。

  听她这般喊叫,萧豫才反应过来,谢辞世之所以会如此性情大变,原来是因为做了一场梦的缘故。

  “那只是一场梦!”他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声线再次变得温柔起来,缓缓的向她解释,“不是什么未来的事,本王的未来,只会有你一个……不会有别的女人,更不会有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你骗我!”谢辞世仍是不信,看着他,一脸绝望口口声声道,“一开始,梦里的你也是这样对我承诺的,可最后,你根本坚持不了多久,那些谏官纷纷触柱身亡,你不愿意背负昏君的名声,你最终还是负了我……萧豫,在你的心里,江山比我和福哥儿重要多了!”

  “为了你的江山,你宠爱太傅的嫡孙女儿,你立她为皇贵妃,立她的孩子为太子,你用莫须有的罪名惩罚我和福哥儿,你不理会我和福哥儿的生死,你知不知道,就是在你册封皇贵妃所出的三皇子为太子的那一日,我的福哥儿病了却连太医都请不到,他还那样小,却活生生的被烧死了,他在我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小小的身子在我怀里彻底的变凉……”

  “萧豫……我不管,我不管这梦境里的事是真是假,我都没办法拿福哥儿的性命去赌……萧豫,我们结束吧……”

  “你放你过我,也放过福哥儿……就绕了我们母子的性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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