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五期（1）
第五期跨年晚会上的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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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临时乐队有三台跨年晚会，其中两台是录播的，一台是现场直播，现场直播的那台正是在播放《亲爱的，结婚吧》节目的电视台。
距离上次录代舒搬进乐队公寓没两天，傍晚时分代舒开车去快餐店订了三盒披萨、三份烤鸡肉沙拉还有瓶瓶罐罐的饮料、啤酒。
她进店的时候用餐人数不多，可她身后跟着摄制组，很难不引起路人的关注。
收银的小姑娘兴奋地数着找给代舒的零钱，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是临时乐队的迷妹，问代舒能不能给她弄个林天阳的签名。
代舒始终安静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把墨镜摘了，看着学生模样的收银员，从柜台上拿了张厚厚纸巾，用自己包里的眼线笔写下“林天阳”三个大字：“给你。”
小姑娘似乎想笑，但是拿着“赝品”纸巾又笑不出来，只好连说了三句“谢谢”。
等到食物打包完毕，代舒一手拿三个袋子，快速出门上车，一路奔驰到乐队的演艺公司。
到园区附近的时候，代舒掏出手机翻电话本，翻到林天阳的电话清了清嗓子才打过去。
“喂，我是代舒。”
“嗯。”
“我到你们公司门口了，要怎么走啊？”
“原地等着，我来接你。”
代舒熄了火，透过车窗看林天阳的公司。看了一会儿看见从楼内跑下来的林天阳，快到她车前时又放慢了脚步，还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很注意形象。
他敲代舒那边的车窗，拉开车门让她坐到副驾去，然后坐到主驾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停好。
“老板今天在。”林天阳提着盒子下车的时候忽然告诉代舒，“一会儿可能要看我们排练，你打个招呼吧。”
“啊，陆影帝么？”代舒紧张地把衬衣领子整理了一下，“早知道我应该穿那件枣红色的裙子的。”
林天阳扫视她的衣服，觉得挺好看的，拿起后座放着的外卖，对着照小镜子补口红的代舒说：“走吧。”
代舒到练习室门口的时候还没准备好，门上有小窗，她贴着门想看看里面都有谁，结果猛然对上了里面往外看的一双好看的眼睛，两个人同时后退拍着胸口叹气：“吓我一跳。”
林天阳无语地看着代舒，拉她进了屋子，给她介绍刚才那个男人：“陆昀哥。”
“啊！我也可以叫哥么！我好喜欢你的电影！”代舒的手掌在衣服上蹭了又蹭才伸出去跟陆昀握手，脸红得要命。
林天阳皱了皱眉，把她带来的食物放到桌子上招呼队员们过来吃。
吃完饭老板要检验成果，三台晚会五首歌，乐队一首首的演唱给陆昀听，演奏完了陆昀问代舒的感觉：“好听么？”
“好听。”代舒点头。
“我也觉得很好听。”陆昀手插进裤袋，摸到了什么，“啊，我差点忘了，节目组让我给你们的任务卡。”
代舒双手接过还带着影帝体温的任务卡，连连道谢。
“出息。”林天阳已经走到她身边，低声嘲讽了她一句，跟着一起看任务卡的内容。
任务卡上写着：“邀请代舒与临时乐队一起参加XX台跨年晚会的演出。”
“……还有一周了，来得及么？”
陆昀摸了摸下巴，问代舒：“你会唱歌么？”
唐哲举手抢答：“哥，她唱得很好！”
“你唱最后那首我听一下好么？”陆影帝温声细语，眼睛能勾人似的，代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站到台阶上去对着麦克风唱起来。
“还是喜欢你/像海风疾驰几千里……”
等她唱完一段，陆昀拍了几下巴掌，跟林天阳交代，“重新编个曲，没问题的。”
“好。”林天阳在代舒唱得时候已经拿着白纸打点记代舒擅长的段落了，思考着要如何改变。
影帝很忙，没呆多久就走了，代舒恋恋不舍的跟他告别，视线追着背影走了好远。
林天阳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收。”
代舒用力眨眼，收回神，跟着乐队一起合练。她专业是播音，唱歌并不专业，跟林天阳一起唱的时候就像在KTV嗨歌。
代舒看得出来林天阳是不满意的，她不想拖乐队后腿：“还是跟节目组说一下，不要合唱了吧。”
林天阳停下来，拍拍她肩：“今天先这样，晚上回去想想怎么改。”
天色已晚，他们还要回家一起看今晚播出的第二期节目呢。
路上有些堵车，到家的时候节目已经开始了。阿迟刚打开电视机就看见镜头前贴过来一个硕大的小男孩的脸，吓了一跳：“这谁家的啊？怎么还有孩子了？”
“邱天家的，不对，别人家的孩子，邱天他们养着，两个呢。”代舒解释。
“太惨了吧，养两个孩子累死了。”
林天阳手撑着下巴笑：“我养了三个孩子也没累死啊。”
代舒扭头看他。
他补充了句：“三个半。”
中途唐哲回房间了一趟，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演唱会那种灯棍和闪着爱心的灯牌。
代舒不解地问：“这是干嘛？”
“为千兮小姐姐应援！”阿迟展示了一下他那个五光十色还会发出类似警报声的彩色灯棍，“她是第三部分吧？”
“是……”代舒没想到他们是演员千兮的迷弟，思考了一下自己刚才见到陆昀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傻。
球星带娃记部分结束，林天阳和代舒布置新家的场面出现。
自己看自己演谈恋爱实在奇怪，代舒尴尬地东张西望，看见林天阳目光专注，小声问他：“你看得下去？”
“还行。”
她又去跟别人聊天，希望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明第，你在干嘛啊？”
“手机有直播，还可以发弹幕。”明第给他展示了一下屏幕。
“呃……你发什么了？”
节目正在播出他们去吃面的场景，林天阳对代舒说：“你吧唧嘴也可爱。”
唐哲掐着自己脖子做无法呼吸状：“哥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了！”
林天阳的脚越过代舒身前踹到唐哲肚子上。
被踹倒的唐哲瞥了一眼明第的手机大声告状：“他刚才发了一句‘哈哈哈辣眼睛’！哥！踹他！踹他！”
林天阳收回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独留唐哲一个人委屈。
终于演完了对代舒来讲分外尴尬的部分，画面一转出现了千兮坐在吧台上托着腮看镜头的近景。
代舒就觉得塌陷的沙发弹了一下，这几个小叔子拿着他们的应援物开始晃动手臂：“千兮！千兮！”
太夸张了吧？难怪林天阳说自己在养孩子呢。
她刚要跟林天阳吐槽，就见他也很有节奏地跟着一起摇晃起来。
“……”这个乐队好像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快十二点的时候节目才播完，阿迟摸着肚子提出了发人深省的问题：“我们晚上是不是没吃饭啊？好饿。”
“回来的路上吃了汤面啊，你是金鱼么？”
“唔，好饿。”阿迟行动力超强地跑去厨房，翻腾了一会儿找出来些食材问代舒，“你会用烤箱么？”
“会，这么晚了还要吃东西么？脸会肿的。”
“明天没有行程，不怕。”阿迟看向另外几人，“你们吃么？”
“不了，吃一口要跑十分钟，不划算。”明第伸了个懒腰，往卧室走，“睡了。”
唐哲左右看了看，也回屋去了。
代舒跟阿迟进厨房做夜宵，林天阳在外面沙发上坐着看手机，看见乐队的粉丝后援团发了条今晚节目的截屏，就是被明第说“辣眼睛”的那个片段，配文是：“为了放送量坚持尬甜的#树林夫妇#，我们看到了你们的努力！”
尬甜？尬么？
代舒出来找水果刀，腮帮子鼓鼓的在嚼黄瓜。
“看我干嘛？”代舒拿着刀奇怪地看他，“你也要吃夜宵么？”
“嗯。”林天阳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想的还是后援团的评价。
为什么是尬甜？
她吧唧嘴的样子是挺可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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