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杀人的蝙蝠侠
“首席黄金单身汉重返哥谭，海天盛筵却险些铸成惨案。近日来，一起香艳离奇的案件受到了广泛关注，知名律师的千金在韦恩豪宅神秘失踪三日后，身穿比基尼在海边被渔夫发现。据可靠消息，这位美艳过人的千金小姐凯蕊·毕肖和布鲁斯·韦恩是普林斯顿的校友，在大学期间，布鲁斯·韦恩曾苦苦追求凯蕊·毕肖，却屡屡被拒。目击者看到，两人自从在舞会上重逢，一直暧昧调情，还共用一个酒杯。千金小姐究竟为何失踪？她的失踪是不是与豪宅主人有直接关系？她失踪的三日发生了什么？”
管家阿尔弗莱德捏着报纸，指着头版中页的一张巨大照片惊奇道，“少爷你看，这里还有一张你和那位凯蕊看不清脸小姐的接吻照片。”
“......谢谢你，阿福，不过你读的不是《哥谭日报》，而是《哥谭八卦日报》。”
“少爷，您的表情真让我心疼。”
“......可是你在笑，阿福。”
“所以呢，少爷，你准备怎么对待她？”
“你在说什么呢，阿尔弗莱德，我完全不认识她！”
“不，少爷，我说得是乔安娜，你准备怎么对待乔安娜。”阿尔弗莱德笑眯眯地说。
是了，还有乔安娜。
想起这个名字，布鲁斯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让他如此烦恼过。
就在布鲁斯为了整肃哥谭扳倒黑帮而搜罗证据的几日里，他顺手也查了乔安娜的资料。
乔安娜·吴，曾是离家少女，初中毕业，24岁，无父无母，从芝加哥移居哥谭。而三天前在舞会外面袭击乔安娜的男性，其实是那日跟踪乔安娜的那个FBI。这些政府探员常常中看不中用，稍加审讯就把讯息全盘托出。原来，他想要诱拐乔安娜，却是因为另一桩事情。前些年，有家几乎颠覆了社会讯息构架的科技公司埃姆罗德，他们掌控了极其先进的技术，而这些技术不应当只属于私人公司，它们应该服务于国家。通过该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曾经是黑客高手的姬姬，FBI探员找到了蛛丝马迹，证明乔安娜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该公司的幕后大老板。
一个小时候寄居叔叔婶婶家里，学历才勉强初中毕业，今年才24岁的女孩，到底是如何笼络顶尖黑客，掌握超越国力研究的科学技术，并在三年内联合创办一家几乎颠覆业界的科技公司的？
那封神秘的信里，又为什么说她是哥谭的唯一曙光呢？
…...
阳光透过薄纱，从窗户里照进来。
乔安娜睁开了眼睛，布鲁斯正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你醒了。”
“嘿，布鲁斯。”
“你好，乔安娜。”
“那么，你已经找到戈登警官的住所了吗？你知道法尔科尼会在哪里进行毒.品交易吗？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法官‘公正’地审判吗？”乔安娜表情淡淡地，她从床上坐起来，没头没脑地抛出了几个问题。
布鲁斯听得一愣，眉头微皱，脸上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哦，听起来，你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
“这样很公平啊。你也从那个FBI口中听说了我的一些‘私事’，不是吗？”
“‘私事’？你是指，一个无亲无故、白手起家、身价亿万的年轻女人，隐瞒身份，躲在我家做女佣的‘私事’吗？八卦小报一定会爱死这个故事的。”
听到“无亲无故”四个字，一刹那，乔安娜的眼神像是结成了冰。
她冷冷地说：“只要是关于布鲁斯·韦恩的故事，八卦小报都会喜欢的，从你父母的惨剧开始，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习惯吗？”
她偏偏要用最刺骨的词语，揭开他心口最疼的伤疤。
一瞬间，布鲁斯甚至有些失去理智，他愤怒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你想做谁？”乔安娜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
她的嘴唇发紫，眼神里郁结着浓郁而压抑的情感，悔恨、憎恶、悲伤......最后，她的愤怒将其他一切都压盖了下去。她望着窗外，这份近乎偏执的愤怒，像一支射出去的利箭，直指着哥谭的罪恶。
恍惚间，布鲁斯好像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他......她的愤怒，他几乎能感同身受。
他默默地站直了身体，背对着乔安娜，语气却柔和了下来。
“你跟我来。”
……
韦恩庄园的地底，花园温室的正下方，瀑布的激流撞击在岩石上发出哗啦啦的水声，一群群黑色的蝙蝠因惊扰而群聚，伴随着吱吱的叫声，在洞穴上空盘旋。四分之一的岩石峭壁已经被削平整修，受到防水保护的终端可视系统联通了乔安娜之前在庄园里布置的前端设备，布置在峭壁下面。
洞穴的另一处入口，时不时有风刮进来，带着小瀑布的水滴，飘落在乔安娜的身上。穿着短袖的乔安娜，抱着胳膊肘，打了一个寒战。
布鲁斯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乔安娜的身上。
他走到她面前，用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吹来的冷风，温柔而坚定地说：“摩擦你的胸膛，温暖你的心脏，然后你的手臂自然会温暖起来的。”
他的侧颜轮廓分明，表情坚毅。
听从了他的建议，她用双手在锁骨间摩擦，表情渐渐缓和下来。
这里，韦恩庄园最核心最深处，也是蝙蝠侠的秘密总部。虽然她曾在屏幕上见过这个地方，却怎么也比不过实体来得有冲击力。
“乔安娜小姐，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后勤技术顾问，你愿意接受这个邀请吗？”
她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神转折，他对她几乎一无所知，以后世蝙蝠侠睿智自负又多疑固执的性格，又怎么会......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愿意相信她？
“你......不怕吗？”她犹豫着。
“怕什么？难不成你来做女佣，真的是为了要迷.奸我？”布鲁斯笑道。
她低着头，沉吟了半晌，突然，轻轻地说话了。
“乔...其实叶乔才是我的名字。”
“那么你呢？告诉我真名，难道你难道不害怕吗？”
“不，面对你，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我并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因为，你是不杀人的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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