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眉山
子爔仿佛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他迷蒙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凉的野地上，四周杳无人烟。子爔依稀回想起昨晚情景，他在情急之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雁北寒殊死相拼，可自己爆发的力量太过强大，当时只感觉血在燃烧，身体在升华，之后中了雁北寒一刀便不省人事了。
“奇怪，我明明受了那魔头一刀，身上怎么没有伤呢？”子爔不知道自己昏迷后被带到巫山，逆天重塑肉身。只隐约感觉到有人在帮助自己。子爔抬头看着天，“不知道哪位神仙姐姐好心救了我。”
神女在云端阿嚏打了个喷嚏，妖娆一笑“又是谁在想奴家啊。”
子爔认准南边飞奔而去，心里想着不知道林意怎么样了。子爔一运功法清晰的感觉到天地间充满了各种神奇的力量，可是自己却吸纳不到半点。
子爔内视一番，自己的丹田一丝元气没有，龙脉重塑之后，也提不出半点力气。子爔绝望的仰天呼喊:“贼老天，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才重塑肉身，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巅峰状态，子爔误以为自己废了，才如此绝望。
子爔失魂落魄的行走在荒野，就像上天遗弃的行尸走肉。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暗了，地昏了，没有水没有食物，嘴巴干裂渗出血，衣服肮脏破烂。天空阴云渐浓，淅沥沥下起小雨。子爔抬起头迷茫无助的吮吸着雨水。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宁静的村庄，阡陌间许多孩子赤着脚在雨水中奔跑嬉戏。
迷蒙的黄昏，宁静的村庄，生动的是孩子的嬉笑。子爔羡慕的静静地看着，悄悄的走进这生动的宁静。
孩子们看着蓬头垢面的子爔嬉笑着:“叔叔，叔叔，你怎么起床不洗脸啊。”“叔叔你的衣服又脏又破到我家去让妈妈给你洗洗吧。”
子爔痴痴的微笑，“你们真好。”子爔和孩子们在雨中一起玩耍，到天里捉青蛙，到河里拿着树枝插鱼。天真无邪的笑容让河流变得清澄，让天空每一片云纯净的飘过。
霁月照的大地一片明亮干净，繁星点点努力的各自璀璨。绿云如烟载着美丽的梦飘过。子爔躺在潮湿的草地上看着干净的天空，星星一眨一眨的就像孩子的眼睛，明亮的带着天真的笑。子爔的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宁，他将身体交给大地，把心交给天空，留下一个干净的微笑。“姐姐，姐姐，看大哥哥在那。
”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拉着一个清丽的少女跑了过来。小男孩奔跑着叫着:“大哥哥。”少女紧跟在后面，“小唐，你慢点，小心摔着。”小男孩蹲在地上说道:“大哥哥你还没吃饭吧，到我家去吧。”
小唐说着就拉起子爔，少女腼腆的说道:“你……还没吃饭吧。”子爔看着少女干净的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染脏。
子爔说道:“我……我还不饿。”说着肚子又咕噜起来。少女噗嗤一笑，“跟我走吧”。
小唐硬拽着子爔走向村庄,“大哥哥，前面就是我家，”小唐指着一个简陋的农舍。子爔坐在篱笆院的板凳上，桌上放着一个粗糙的大碗，大碗里只几个菜团子，子爔呆呆的咬着菜团子，小心的说道:“你是小唐的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自己一问出口腾地脸就红了有些后悔。少女觉得子爔就像一个深山出来的大男孩，“我叫青禾，
”子爔低声念道:“青禾。”
饭后子小唐在小院里呆呆的数着星星，子爔说道:“在想什么呢，小唐。”
小唐说道:“小时候爸爸和妈妈总会给我讲仙人的故事，爸爸说仙人都是天上的星星变得。他们好厉害的，会很多仙术，能变出很多东西。大哥哥小唐也想做仙人，这样小唐就能把爹娘变回来了。”
子爔的灵魂深深地被触动，安慰的说道:“小唐，其实仙人也是凡人变得，他们到修仙门派学习仙法，学的越好越厉害。”
小唐欣喜的问道:“真的吗，大哥哥？那小唐也可以学法术做仙人吗？”小唐欢快的跳了起来。
子爔说道:“可以啊，小唐那么聪明肯定能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仙人。”
“小唐在干什么呢，那么高兴？”青禾捧着一套缝补过得粗布衣服走了过来。小唐蹦着跳着拉着青禾高兴的说道:“姐姐，姐姐，大哥哥说小唐也可以学法术做仙人。到时候小唐就可以把爸爸妈妈变回来了。”
青禾一愣摸摸小唐的头黯然，心痛的喊着:“小唐。”
青禾看了子爔一眼，凌厉的目光让子爔心头一颤，子爔读懂了她的意思，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唐，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她们平静的生活。
青禾拿着衣服向前递给子爔冷冷的说道，“这是我爹的衣服，你拿去换了吧。”
子爔乖乖的进房换了，这时青禾走进来盯着子爔说道:“你对小唐说了什么？”子爔解释道:“小唐想修仙法救爹娘，我只是不想让他失望。”
青禾说道:“那你也不能骗他啊，他十五岁了，以后他知道了你是骗他的你叫他怎么办，他会更伤心的。”
子爔根本没想到这一点，自己以为善意的谎言会让小唐开心起来。子爔坚定的说道:“我会带他去仙宗的，我不会让他失望。”
青禾说道:“我不想小唐去学什么仙法，做什么仙人，我只想和他平静的生活。”子爔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几年来西川兵燹离乱，民不聊生，等他长大了也会被抓去充军，你以为你能守护他一辈子吗。”
青禾一震踉跄着后退两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你要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五年前我爹被拉去从军再也不没有回来，我娘本来身体就不好，过了一年也病死了。我只有小唐了，为什么你还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呜呜呜呜……”
子爔没想到青禾姐弟身世那么凄苦，他不忍的说道:“我不会把小唐从你身边夺走，我只是想帮帮小唐，帮帮你们，这个世界自古以来都是弱肉强食，我们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不会任人宰割。我不能给你们富贵和权力，可我能给小唐一个希望。”
青禾沉默无语，过了半响才说道:“你能带小唐去仙宗学法术吗？”子爔说道:“我不能保证，我可以带小唐去昆仑。但是能不能通过考验成为昆仑第子就看他自己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子爔起床发现小唐已经不在了。子爔推门出去，小唐正在院子里蹲桩打直拳。小唐认真的样子让子爔觉得他不是一个孩子。小唐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自己才五岁就被大贤者带去书院，没日没夜的修炼只为了练好武功保护家人。子爔走到小唐身后，伸脚一踢小唐腿弯，小唐噔的跪下。
子爔说道:“站都站不稳，怎么打出好拳来。来跟着我做。”
子爔站起木桩说道:“桩是这样站的，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前屈与下巴对齐，抱拳收腹挺身。”
小唐不服气绕到子爔背后猛的踢向子爔腿弯，小唐只感觉自己踢在一颗铁木桩上，痛的捂着脚趾呲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唐乖乖的随子爔站着，二人不说一句话，就像两颗木桩一动不动。小唐开始向平日一样越站越累不一会就大汗淋漓，小唐咬牙坚持着，过了一会身体涌出一股热流流向身体各处，温暖熨帖着每一个细胞。
小唐的呼吸平稳下来，血液在身体里暖暖流过，这感觉就像安睡在春日的阳光下。太阳已经挂在树梢了，小唐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来，子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小唐。一旁守着的青禾急忙跑过来,“他怎么晕倒了。”
子爔说道:“没事，他只是身体到了极限了，你看他呼吸平缓，已经睡着了。”青禾放下心来:“他每天都起的很早，到院子里练功。可惜一直没有人交他。”
子爔说道:“我会调教好小唐的，相信我。”青禾说道:“嗯，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你究竟是什么人，打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像平常人。”
子爔说道:“你会知道的，我也该走了，如果我活着回来，我会带你和小唐离开，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了，你便带小唐去昆仑玉田峰，他们会收留你和小唐的。”
青禾心里明白，子爔不是普通人早晚要离开的，青禾跑进屋里拿出两个菜团子塞进子爔怀里,“这里附近没有村子，拿着路上饿了吃吧。”
青禾看着子爔离开的背影，心绪凌乱。她们平静的生活因为子爔的到来而荡起涟漪，或许她们会因子爔而改变一生。
……
这里其实离金都不是很远，不过僻静让这个村庄远离世俗纷扰。子爔走在路上，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宁静的村庄，心上的包袱越来越重。他将要面对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哪怕是一座山压下来也要扛起来。子爔走了很久走到大路上彻底与心中那片净土诀别。
远处驶来一架马车，“吁……”马车停在子爔身边，“朋友是去金都城吧。”驾车的汉子说道，子爔回道:“是，这位大哥也是去金都吗？”汉子说道:“嗯，上车吧，你这样走走到天亮也到不了金都。”
子爔侧身坐在车辕上与汉子并着肩，汉子问道:“小兄弟是哪里人啊？”子爔说道:“云洲青河人。”汉子说:“云州？那可远了，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子爔说道:“我随军过来的。”汉子说道:“哦，跟着队伍过来的，那你怎么一个人走。”子爔说道:“我受伤和队伍散了，被好心人救了才走到这里。”汉子说道:“他娘的，连你这么小的年纪都拉来打仗。哎！你今年多大了？参军几年了？”子爔说道:“我今年刚好二十岁，参军五年了吧。”汉子惊道:“啊十五岁就参军打仗了，看你细皮嫩肉的你爸妈肯定很宝贝你吧。打仗，打仗，遭罪只是百姓，闹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娘的，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让百姓过个安稳日子啊。”子爔沉默不语，是啊打仗苦的只是天下百姓，战争能解决问题吗，能让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吗？天将黑前汉子把子爔送到金都城门前，汉子说道:“小兄弟，大哥家在城东十里外的寨子里，大哥还有事，大哥就送你到这里，快进城去吧。”子爔说道:“谢大哥一路相送，大哥再见！”
子爔走进金都，金都阜盛繁华当真非一般城郡可比。子爔走在熙攘的大街上听着路上叫卖的摊贩既熟悉又陌生。子爔想坐下来吃一碗辣面可是一模口袋囊中羞涩，也只好罢了。子爔一路走过，发现不少怪异之人行色匆匆，隐约听到他们低声细语的说道什么魔人，又死了好多修士，还提到各路修士满天下都在找自己。
子爔不知不觉走到城主府门前，这便是昔日金万山的金府，不过现在被呼延寿占据改做呼延王府了，门口的两座石狮高大威武，透过大门看到里面殿宇楼阁峥嵘轩峻，侍卫林立可见一斑。
既然仙界人间都在找寻自己为何金都城里却按兵不动更没有自己的通缉令，呼延寿岂敢违背仙命。子爔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一定是呼延寿的诡计。子爔不在耽搁片刻，不顾天黑向眉山走去。若换了以前子爔从金都赶到眉山离金都不过一时功夫，可现在子爔修为尽失夜路难行，天亮之前子爔能走到就不错了。子爔极寒交迫，硬撑着向眉山走去。
“站住！”子爔没走多远就被几个修士拦住，一个修士拿着一副画像走过来，这是子爔的头像。子爔暗道不好，那人看着眼前之人五官与子爔一模一样，一使眼色身后几人纷纷拿出兵刃将子爔围住。
子爔肉身重塑样貌有些不同，皮肤莹润光泽，五官更加精致面扑玉裁刀削。那人皱着眉头，画像中人一袭青衣，俊朗非凡，可军武中人常年行军皮肤粗糙，面色晒的发黄，断不会这般模样。
那人一把抓住子爔的手一看，五指修长细腻如脂根本不是练武修行之人该有的。况且身上半点修为没有，一脉不通的样子。
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么晚还出城干什么？”子爔说道:“家境败落，逃难于此，我一路饥寒身无分文，只好到城外寻些野果，找个容身之处取暖过夜。”
那人招手让同伴不必紧张，放子爔走了，几人说道“天下还有相似之人？”“又是个可怜之人，一脉不通手无缚鸡之力不知道能活几日。”
子爔听到他们说话，又好笑又为自己可悲。子爔见远处修士高来高去，定是在寻自己，当下抓起些泥土，树叶往脸上左右一摸瞬间面貌全非，很像一个落拓的流浪者。因为这里四处战乱，流浪者四处可见也不足为奇。
子爔一路磕磕碰碰，浑身是伤的走到眉山。“站住，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军事重地。”一列士兵走了过来长枪指着子爔。子爔说道:“我是青州落难之人，前来投靠义军。”大营之中龙蛇混杂，子爔迫不得已才隐瞒身份。
伍长按下刀走向前说道:“我也是青州人，你是青州哪里人士？”
子爔说道:“我是青城人。”伍长说道:“我是阳城人，这里的军士大多都是青州人。你既然来到这里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你跟我来。”
伍长把子爔带进了大营，子爔说道:“长官。”伍长打断说道:“别叫我长官，我官没那么大，我叫关阳，你叫我阳哥就行。”
子爔说道:“好，阳哥你们这里有没有叫徐峥的。”
关阳说道:“你是说徐将军？怎么你认识他？”子爔说道:“是啊，他是我远房亲戚，我就是来投奔他的。”
关阳说道:“听说前两日徐将军从雁月关回来了，只是非紧要军情想见到徐将军是很难的。”
子爔说道:“阳哥，能帮我递个话吗？”关阳说道:“这倒是可以，你说说看。”
子爔说道:“你只需帮小弟把这句话传达，他就会来见我了。“月关飞度真将军”
”关阳纳闷半天不知何意，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是情报吗，不像啊？”
子爔说道:“阳哥只管把话带到就好。”关阳说道:“好，你等着。”
徐峥正在营帐烦闷，侍卫进来说道:“将军，门外有个伍长说替人递个话给您。”徐峥说道:“说。”侍卫说道:“月关飞度真将军。”徐峥重复一遍:“月关飞度真将军？……
徐峥忽然拍腿惊喜道:“这是说的那晚雁月关之战，子爔来了。”
徐峥心急说道:“快把那个人带来，不，我自己去。”侍卫不知道来的究竟是什么人让将军如此惊喜，吩咐关阳前面引路。
徐峥对关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关阳恭敬的回道:“禀将军，属下关阳。”徐峥说道:“关阳，阳关，名字不错，明天到我账下报道，领百夫长之职。”真是喜从天将，关阳喜不自胜:“谢将军。”
子爔在原地等着，远远看到关阳引着一行人急步走来。关阳说道:“将军，就是前面那位小兄弟。”徐峥睁大眼睛，看着前面落魄的子爔不敢置信，一把推开前面的关阳大步跑过来，子爔上前迎过去。徐峥看清子爔面容，一把将他抱住。“子爔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才来。还如此狼狈，你被打劫了吗，谁那么厉害，改天我去请教下怎么把你打的灰头土脸的。”
子爔被徐峥抱的喘不过气来了，推也推不开“徐大哥你要勒死我啊。”徐峥感觉不对，子爔的身体看似瘦弱可坚如精钢，怎么现在感觉自己抱着个小鸡仔一样。徐峥说道:“怎么几日不见，你怎么那么虚弱。”
子爔说道:“路上坎坷，少不了恶战，险些见不到你了。”徐峥向侍卫吩咐道:“告诉厨房备上好酒好菜，与我兄弟接风洗尘。”徐峥又叫人取来衣服给子爔换了。徐峥见子爔换洗之后的样子笑道:“子爔，几日不见怎倒变得细皮嫩肉的，你倒不像逃命而来，更像俊哥游山来了。”子爔苦笑不语。酒足饭饱，门外侍卫走过来附耳告诉徐峥什么事。徐峥又走到子爔跟前小声说道:“子爔既然酒足饭饱了，我们也该去面见圣公。”l
子爔说道:“好”。他的内心十分忐忑，很害怕这位圣公并非自己朝思夜想的那位长者。
子爔随徐峥来到一个演武场，演武场一侧伫立着一个阁楼，里面焚香煮酒，两个身影正在对弈。
里面传来一个温雅，中气十足的声音:“徐峥来了，进来吧。”
徐峥躬身说道:“是”，
“刘将军请留步。”徐峥看看阁楼里面那道身影，不知何意，只好自己走进去。
子爔说道:“阁下千里迢迢召子爔前来，却又不见不知阁下何意。”
那人说道:“刘将军且看看我这阵法如何。”子爔看向演武场，指挥官令旗一挥，千名将士布下一个山河阵。可此阵却又不同于姜博若用，此阵山河之势浑然一体变幻莫测，山河之中又暗藏烟雨楼台，各有将士据守，大后方主将乘战车纵览全局。
子爔惊叹:“山外青山楼外楼，半天风雨半江柔。彼岸花开尸骨海，君临天下镇王侯。此阵登峰造极，天下无人能当。”越看越惊，:“这是将山河阵与君临天下融二为一形成的绝世杀阵。”
那人说道:“此阵确实当的天下第一阵，不过即是阵法就有破解之道，别人破不了，但有一人可破此阵。”
子爔说道:“谁？”
那人说道:“那就是你，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破不了此阵就请回吧，你我也不必相见了。”
子爔说道:“我若破了此阵呢。”那人说道:“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子爔心神一震，他确信这人就是晟公，只是不知道晟公此意何为，目光坚定的说道:“好”
子爔仔细观察这山河大阵，心道“此阵将山河镇与君临天下相结合，攻防无匹，要破此阵先擒主将。但山水重重要擒主将谈何容易。”
子爔拔下一杆长枪就杀入阵中，无论阵法如何诡变，子爔豪不动摇只取主将。
那人徐徐说道:“破此阵不仅需要智勇无双，更需要一个胸怀天下，愿为天下粉身碎骨的大决心大智慧。”
子爔修为尽失，哪怕武功尚在也使不出来，很快淹没在山河之中，士兵将他围住，刀剑架在脖子上。子爔气喘嘘嘘的用长枪支撑着身体，目光坚定的看着战车上的主将。大声说道:“平定天下非战之功，厚德载物，山河无转移。”
子爔一步一步的走向主将，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子爔面对着主将说道:“金戈铁马落日圆，山高水长度飞龙。我败了，我不是败给了杀阵之威，不是败给了你，而是败给了我这无用之身。天意难料，哈哈哈哈！”
(https://www.xdzxsw.cc/book/57251/3613488.html)
1秒记住大众小说网：www.xdzxs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x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