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飙 满意的攻略不一定是good end
我的面子也不给了？简直是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言。你有什么面子？我夏雨莲凭什么要卖你面子？夏雨莲模拟过无数斥责张朽生的话语，移动终端里随时可以调出记录。话到嘴边，她还是没忍心，尽管，她很清楚想用言语让这个混蛋忏悔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张朽生用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夏雨莲，声情并茂地说道，“一个礼拜不见，我压抑了许多话语在心底。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雨莲，其实……”
“少来，你能有什么话？留着给你的娅莱公主说去吧！”夏雨莲翻着白眼打断道，放松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只有在这个家伙这里，才能毫无顾忌地放纵姿态，不用考虑到别的什么东西啊！夏雨莲难得地感到了一丝惬意，假如张朽生接下来没有说话，就更好了。
“按照监测数据，你的心跳频率在刚才提高了十个百分点，情绪发生较强烈波动。由此可见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张朽生看着手腕上的表状设备，一本正经地说道，“需要反驳吗？”
“糟糕的台词。”夏雨莲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之色，问道，“你这一个礼拜干什么去了？还有，退学的事情你给我说清楚。张翁张先生，庄蝶同学，申请入学是你的要求，好端端地为什么要退学？”
“你听说过我讨要洛华大学学习名额的原因吗？”张朽生耸耸肩，摊手道，“大学生的身份算在我的体验计划以内，像我这种不肯好好读书，又懒得参加各种考试与活动的人，走关系过把瘾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光是想要保护你的话，我甚至都不需要和你见面。我要是乐意一天24小时都开着潜行异能，长老会总部我都能去溜达几圈。”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夏雨莲听着张朽生的话，顿时心如刀割，强作镇定，微笑着问道，“体验来，体验去，有什么意义吗？张朽生，我不是很明白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够了，何必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安排新的身份？张朽生，你忙不过来，也太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会招惹到许多你本来不应该招惹到的人啊！”
“嗯，比如说？”张朽生上前几步，夏雨莲下意识保持距离。他挑了挑眉毛，顺手关上了实验室的门。沈净樵一言不发，站起来往实验室别的房间走去，给他们留出一个单独交谈的空间。
夏雨莲毫不畏惧张朽生挑衅的目光，正面迎了上去。张朽生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比如说？”没有得到回答。
“比如说？”
“比如说我！没有你的出现，我也未必会死掉不是吗？”夏雨莲怒道，话一出口，她就怔住了，呆愣了几秒，才苦笑道，“抱歉，我说话太激动了。张先生你要做什么就请去做吧！我以雇主的名义向你提出，可以用任何你愿意做的方式去做。快点结束你的任务，酬劳会提高的。”
“两个漏洞。一、你不是我的雇主，我的雇主是你的外公黄老爷子，也就是一名炎黄联盟长老。长老与长老外孙女差别很大，你既然无法行使长老权力，也就无法对我提出雇主要求。二、现在不是任务，现在是私人帐。那个要杀你的家伙，是我必须要杀的人。”张朽生面无表情，手指轻点面前空气，一块液晶屏打开，连接上了他的移动终端，“夏小姐，现在我要提一些问题，算是我每次行动必不可少的环节吧！”
“可以。”
“我以为你会纠正我叫你的方式。”张朽生的视线从液晶屏上挪开，疑惑地看着夏雨莲。
“请不要进行无关的话题。”
“好，正合我意。”张朽生点了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会对你提出一系列问题，不做特别说明时，不需要你回答，明白吗？”
“明白。”
“第一个问题，在得知黄生黄长老的处境后，你是否感到无助。”“我……”“不要回答。”张朽生看了眼检测设备，在液晶屏上输入了一些信息。
“第二个问题，你觉得个人的力量足以对抗集体的力量吗？”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张朽生都是只顾自己问，没有要求作答。夏雨莲有些愤懑，质问道：“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回答，那还要什么特别说明？全靠你的设备监测不就行了吗？”
“监测设备也是要被监测的……好，下一个问题需要你的回答。”张朽生头也不抬，接着发问，“对于本次保镖服务，作为被保护对象，零到五星，几星？”
“额，四星？”
“你的情绪波动不是这个意思。”
“二，不，一星。”
“嗯哼？”
“好好好，零。满意了吧？”
“你对我到底有多不满意？零星都不够？”、“下一个问题！”
“好吧，下一个问题，同样需要你的回答。请问，你对我的看法是什么？”
夏雨莲一愣，张朽生的这个回答她还真的无从下口。糟糕？恶劣？不对，那样的话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张朽生。可要说是……夏雨莲紧咬下嘴唇，再三考虑过后，反问道：“我可以先听听你对我的看法吗？”
“不错的选择。”
张朽生的话听得夏雨莲云里雾里，她只能理解从被雇佣角度而言，能支付得起足够工资，让他很满意。夏雨莲只得苦笑道：“按你的思维，这也只是说我外公罢了。”
“什么意思？我在说你，不是你外公。”
“啊？”夏雨莲想了想，“不错的观察对象？”
“观察你不如观察难民有意思，看他们在生与死的边际徘徊挣扎，尽情挥发人性丑恶，勾心斗角，亲朋好友反目成仇，完整家庭分裂解体，那种感受才美妙。”
“你这个异类。”夏雨莲皱眉道，“那你告诉我，这个不错的选择，究竟是哪个选择？”
张朽生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你可以理解为……”话未落音，液晶屏由蓝转红，警报声响起。张朽生带着微笑看着液晶屏，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兴奋，收起了拿出的所有设备。
“理解为什么！”
“下次再说，我要先把任务彻底了结掉。”张朽生眯起眼睛，通过移动终端确认了警报的坐标，转身就打算走。
“等一等。”夏雨莲拉住了他的衣袖，无意间瞟间张朽生长袖之下的小臂缠满了绷带，面色一变，问道，“怎么弄的？”
“实验失败的象征。把我叫住干什么？赶时间，有点紧。”
“你刚刚……”夏雨莲犹豫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小心点就行。”
张朽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会儿，笑着摇摇头，走出实验室，轻轻带上了门。
“攻略目标，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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