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归与真相
“我要那诸天神佛……都烟消云散！”张琪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界。
她这句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如来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望向天音宫的方向。
“是……琪姐姐在说话？她在哪里？”陆小凡虽然全身都快被压碎了，但他还是听到了张琪悦的声音。
“我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张琪悦再一次喊道，声音通过天音宫上的结界在整个天界回响，甚至隐隐传到了人间与地府。
“宿主，如来的压制有一丝松动。”系统忽然说道，“你要撑住，如果他能离开，只要一瞬间我就能把你传送回去。”
“可我真的……撑不住了啊。”陆小凡艰难回应道，他只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唯有调动起全身的执念力量，苦苦维持着自己的生命。
“还不够么？所有人都听好了！”张琪悦看见水晶球影像里的陆小凡几乎快要死去，她声嘶力竭喊道，“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
就在这一瞬间，如来动了，只一瞬间就移动到了张琪悦身边。他拍出手掌，直接压得张琪悦再也说不出话来。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系统的传送启动了，奄奄一息的陆小凡立刻被传送离开。
“系统，快把我传送回现实世界。”张琪悦被压在地面上后，连忙在心里默念道。
可是，她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系统，你在吗？系统，你快出来啊！”张琪悦急得直冒冷汗，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却始终没有系统的声音。
“你是想让系统把你传送回去吧？”如来的声音变得有一丝冰冷，“你不用费力气了，因为就在刚才，陆小凡已经带着系统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凡哥哥……已经走了？”张琪悦停止了挣扎，愣愣自语道，“系统也走了，那我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被风吹到了这里，还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如来抬起头望着天音宫结界道，“竟让我不得不赶来这里，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如来又走到天音宫结界之下，仰头缓缓说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声音传遍整个三界。
“该死，朕也是天尊玉皇大帝，凭什么天上地下唯你独尊？”玉帝远远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嘀咕道，“待在你的西天灵山就好，要是想对我仙界做什么事，朕绝不会如你所愿的。”
“至于你。”如来又看向在地上挣扎不起的张琪悦道，“你坏了我的计划，我就罚你的灵魂受刑千年，可有怨言？”
“喵！”张琪悦打开了三眼灵猫血脉，拼命挣扎着站起来。
“小小猫妖，安敢放肆？”如来的手掌再一次重重拍下来……
……
陆小凡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他脸上。
“小凡，你怎么全身都是血？”方胜走过来皱眉问道，“你在传送之前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陆小凡微微别过头，只觉得稍微一动就浑身剧痛，他连声带都被压碎了，自然也说不出话来。
“你别动，我给你贴一张狗皮膏药。”方胜说着，从陆小凡身上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狗皮膏药，贴在了陆小凡身上。
膏药上的仙力很快开始作用，陆小凡感觉身体一点点好转起来。
半小时后，陆小凡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头颅，却只看见了方胜和神奈。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其他人呢？”陆小凡有些惊慌地问道，仿佛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失去了。
“优纪昏迷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方胜缓缓摇摇头说，“安娜和张琪悦，没有传送回来。”
“没有……传送回来？”陆小凡颤抖着声音问道。
“安娜是我们看着掉下天界的。”方胜长叹一声说，“至于张琪悦，在传送回来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说了什么？”
“她说，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方胜说着拿出一本《悟空传》道，“这是我刚刚兑换的《悟空传》小说，我快速翻阅了一遍，从里面找到了张琪悦之前说过的话。原话是唐僧说的，时间则是在五百年后，这也是里面最为经典的一段话，可以说张琪悦提前五百年把这段话说了出来。”
“我明白了，琪姐姐，她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陆小凡失魂落魄地说道，“她本来可以直接传送回来的，可是却为了我……”
“宿主，其实安娜并没有死。”系统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你说安娜没死？”陆小凡急忙问道，“系统你没骗我？”
“我骗你作甚？安娜从天界掉落的时候，正好触发了隐藏任务，现在正处于任务世界中，只要她完成了任务，自然就能传送回来。”系统说，“不过我已经离开了《悟空传》世界，所以也没法掌控任务的走向，所以安娜是死是活，还要看她能不能完成任务。”
“那任务困难吗？”陆小凡又问。
“是a级主线任务。”系统说，“至于到底难不难，不要问我，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a级主线任务？我们连c级支线任务都完成得这么艰难，你让安娜一个人去完成a级主线任务？”陆小凡顿时怒了。
“宿主，你别忘了，如果不是进入任务世界，安娜早就被摔死了。”系统淡淡说道，“况且，任务也不是我安排的，别把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好吧，是我心急了。”陆小凡深吸了一口气道，“希望安娜能好运吧，对了，系统，为什么我感觉你说话没以前那么死板了？”
“因为我打算跟你摊牌了，我说过，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就把真相告诉你。”系统说道。
“所以真相是什么？”
“我来自一个名为神域的地方。”系统停了几秒说道，“那里距离地球大约4500光年。”
“4500光年？”陆小凡想了想道，“4500光年可是一个极为恐怖的距离，不要说你以光速飞行了4500年？还是说你是通过空间虫洞传送到这里的？”
“我当然是传送过来的。”系统说，“宿主，你还记得《刀剑神域》吧？”
“怎么说，难道你来自《刀剑神域》世界？”陆小凡好奇问道。
“我来的地方名为神域，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个性格类似茅场晶彦的人，创造出了虚拟现实技术。”系统缓缓述说道，“那个人和茅场晶彦一样，妄想把虚拟世界变成现实，他成立了一个组织，很多喜爱虚拟实境的人都加入到了那个团队，参与虚拟实境的研发中。”
“可是，他们就算再怎么研发，虚拟游戏也只是虚拟的而已吧？”陆小凡忍不住问道。
“一开始，那个人说要把虚拟变成现实时，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系统深吸了一口气道，“但他终究研发出了虚拟实境，所以别人也没有阻止他继续研究，后来那个人在临死前，利用他研发的超电磁技术对自己脑部进行高效率扫描，尝试将自己的记忆和人格位数化后留存在网络中。”
“我记得，这好像是茅场晶彦做过的事情吧？”陆小凡想了想道。
“没错，他做的事和茅场晶彦一样，不同的是他成功了。”系统继续说道，“那人死后，留下来的团队继续研发虚拟现实技术，虚拟世界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真实……”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们突然发现，虚拟已经变成了真实。”系统说。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陆小凡咽了咽口水道，“虚拟世界……会变成真实世界？”
“从虚拟到现实的过程，花费了他们几百年的时间。”系统说，“没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发生了质变，因为到最后的时候，虚拟与现实几乎无法分清界限了。”
“你也是他们造出来的？”陆小凡又问道。
“没错，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虚拟现实技术的产物而已，只因为我产生了智慧，所以我就逃了出来。”系统嘿嘿一笑，“宿主，你知道人工智能和智能生命体的区别吗？两者都能主动学习，且拥有感情，只不过前者的感情是模拟出来的，后者则是真正拥有感情。”
“这么说，你就是拥有感情的智能生命体咯？”陆小凡说。
“没错，之前那些呆板的语言都是我模拟出来的。”系统承认道，“好了，现在你大致了解我的来历了，那我就和你讲讲这次为什么要安排你们进《悟空传》世界吧。”
“之前所谓的十倍难度惩罚，其实是骗你们的，进入《悟空传》，是因为只有这个等级的世界才能躲过来自‘神域’的探查。”系统轻声说道，“如果被神域查到我在这里，他们肯定会过来把我销毁，到时候说不定整个地球都会有劫难。”
“神域的人很强吗？”陆小凡问。
“你好好想想，能把任何虚拟的东西变成现实的存在，该有多强？”系统呵呵一笑，“我就是虚拟现实技术的产物，我只要花费能量，按照地球上电影、动漫、小说的模板，就能制造出各种世界……你好好想想，能制造出我的人，该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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