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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少女


  流转的时光将又一批真央的学生送到了护廷十三队。而水门也早已从学生变成了讲师,老实说,别的孩子六年就毕业了,他在学生这个位置上待太久也不好。

  也许是诧然于时间逝去的不动声色,他发现自己对木叶的向往与思念有些浅了,鸣人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连自己都快要忘了,灵王殿下的时光是十分悠长的,他现在见证死神的成长,灵王殿下的记忆也慢慢渡到他的记忆里。

  这样却也在慢慢抹去波风水门的痕迹,如果再见不到鸣人和木叶忍者,恐怕属于波风水门的情绪,记忆会慢慢消失。

  “看来是遇到麻烦了呢。”女孩掩住嘴角,轻笑。

  水门房间的窗户迎着太阳,门外绿树环绕,绿草如茵。

  娇小玲珑的女孩立在窗台上,背向阳光,落下一层阴影。

  她眼神清亮,对水门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四代火影。”

  “长乐。”水门一愣神,不小心唤出小界主的名字,他继而双眼瞪大,忽而眼皮又收回正常的范围,故作轻松地说:“许久不见啊。”

  女孩愣在哪里。

  片刻,她回过神来,怅然若失,脸上滑过清甜的笑。

  “阁下出了一点点麻烦。”女孩的声音轻柔,像一片羽毛轻轻刮过心房,弥漫出一点忧伤,闷气。她从怀里掏出一面玉镜,:“作为补偿,”女孩俏皮地眨眼,“思念你的宝贝儿的时候,可以看看这个。”

  水门接过镜子,疑惑,“这是……”

  这面玉镜镜背触手光滑温润,没有一丝花纹,镜面萦绕着一团蓝光。

  “回溯镜啦,你错过你儿子的成长那么多年,用这个看看他的成长吧。”

  “谢谢。”水门真心实意地道谢。

  “这是应该的。”女孩的身子碎成浮光消失在空气中,传来微弱地话语,“记忆是不会消失的。”

  小界主走后。

  水门端着镜子,在脑海里勾勒出鸣人的模样。

  镜面蓝光从左至右滑过,镜面出现一排数字,从一到十二。水门身子一颤,他猜到了这是什么,颤抖着指尖戳到了一。

  婴儿模样的鸣人躺在玖辛奈身前,玖辛奈神色疲惫,嘴唇发白,她伸出手指触碰着鸣人的脸颊,笑容心酸又又有一丝幸福。

  “鸣人……”

  连声音都可以传达吗?水门如同当年一样,流出了两道泪痕。他用袖子擦掉眼泪,将玉镜放到桌子上。

  坐下,平复情绪。

  水门按住胸口,感受脉搏的跳动和查克拉的流动。还好,他还是波风水门。

  “波风老师,有护廷十三队的人找。”面容清秀的男孩子扣门,站在门外说道。

  “好的,我马上出来。”水门答道。

  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普通的白色和服,衬托得整个人格外俊朗。

  打开门,浮竹十四郎站在外面,他浑身环绕着一丝阴霾,目光锐利却少了一分生机。

  水门脸上略过一丝诧异,“你好,请进。”

  他侧过身,浮竹十四郎走了进来,看见他简单的房间,赞叹,“波风大人真是个不错的人。”

  屋里就一张床,一个书柜和一张桌子,床头摆着一瓶插花,整间房简洁素雅。

  “浮竹队长,你们的房间都大抵如此吧。”水门接过话茬,走到桌前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双手捧住递给了浮竹十四郎。

  “找我有什么事吗?”水门正襟危坐,问道。

  “是。”浮竹十四郎说:“我的副队长刚刚过世了。”  

  沉默片刻,水门说:“节哀。”

  “啊,死神们遇到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浮竹挑过一缕白发,挡在手心,温润的气质减退,流露出悲伤:“我并没有什么,只是副队长却空缺着。”

  水门停了一下,猜出浮竹的来意,说:“我没有兴趣。”水门又补充道:“如果浮竹队长是为了这件事,请另寻他人。”

  他笑着,眼里射出锐利的光芒,慢慢地说:“尸魂界这些年发生了许多出人意料的事。那么短的时间,就损失了这么多的队长与副队长。”

  他加重语气, “你们应该反省一下了。”

  是啊,百年前失去了两名队长和几名副队长,才隔了不久,六道副队长和他们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也出了事。

  “对了,你的副队长过世,朽木家的小姑娘怎么样了?”水门突然想到。

  “露琪亚她……”浮竹有些不解,“她现在恐怕还无法拿起斩魄刀,她……大概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是吗?”水门若有所思,:“不如派她去现世吧,或许可以缓解一下情绪,况且我也想去现世看一看。”

  浮竹十四郎的头有点晕晕的,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他没达成目的,就又有新的事找上门来。不过,现世好像是个不错的地方。

  “怎么样?”

  浮竹十四郎沉在自己的思路里,没听清水门说的话,“您说什么。”

  “这个主意怎么样?”水门再次问道。  

  “可以。”

  “是吗?”水门整理了一下衣襟,:“那么我们这就走吧,我去见山本总队长,你回你的番队。”

  “是。”浮竹十四郎站起来,刚走出门外,就有两个人扑过来,“队长,你怎么不带上我。”

  浮竹脚停在半空中,“你们……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队长喝茶的时候!”

  “队长穿鞋的时候!”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简单的说,”浮竹十四郎满头黑线,“一开始就跟过来了吧。”

  水门见此,温柔地补刀,“浮竹队长有两个好队员呢。”

  浮竹十四郎尴尬又羞恼。

  朽木露琪亚躲在家里,这时间她的精神十分不好,强压住内心的痛苦,外表坚强如平常。可白哉偷偷瞧过一次后,心急地口是心非,说:“废物。”  

  冷冰冰的语气传到露琪亚的耳朵里,她精神更不好了。颓废了一天,终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回到了十三番队。

  谁都能察觉到她的异样,可她的工作有一点错也没有,没人能走进朽木露琪亚的这块心伤。

  “所以,”水门打量着这个如松般挺立的老头子,说:“希望我暂代十三番队副队长吗?”

  “是。”山本元柳斋重国眉毛都不曾松动一下,“拜托了!”

  “呵,”他轻笑,眉宇间有丝戾气,终究慢慢隐去,笑意展露,如春暖花开:“也罢,不算什么大事。”

  两旁列了两队队长,水门顿了顿,走到浮竹十四郎面前,“请多多指教,浮竹队长。”

  水门打过招呼后,清冷的目光扫过周围,“那么我去现世的提议,你们没有意见吧。”水门又一顿,笑意加深,目光清冷的可以装下月亮,“有意见也会驳回。”

  “那么就这样吧,由十三番队副队长和第四席官去空座町镇守。”总队长一锤定音。

  由于灵王的灵力,他可以看见一些未来的事情。可以看见朽木露琪亚这一瞬间命运的轨迹,还有……灵王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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