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馆
第二天早上，几人吃饭时，蝴蝶忍冷不丁说：“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黑羽绘里正吃着饭，听到这一句，她咳嗽了几声。“嗯……就一小壶。你闻到了？”
蝴蝶忍：“有人看到了。”
“……”黑羽很自觉的认错，“对不起，我不应该在冬天大晚上的还是生病的时候跑到院子里喝酒。”
“认错挺快，希望你真有这个觉悟。”蝴蝶忍放下筷子，“这个月你就别喝酒了，把身体养好些。”
“……好的。”被下令一个月不准碰酒，她整个人都蔫了。
“这么喜欢喝酒吗？”菜菜子问。
“酒好喝啊。不过你们没成年，不能喝。”未成年时就和别人一起喝了酒的某人说。
知道她未成年时喝过酒的香奈乎偏头看了眼黑羽，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黑羽绘里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去村里的医馆。双胞胎则是常常和村里的小孩们一起玩，偶尔会跑到医馆。
小孩子们消息都比较灵通，一起玩时，菜菜子她们知道了村里的很多事情。比如愈史郎喜欢医馆的珠世小姐，隔壁村一个很胆小的金发青年和一个戴着野猪头套的青年经常跑到他们村找炭治郎，而且金发青年好像在追祢豆子。
东京，咒术高专
硝子收到了黑羽绘里寄过来的贺卡，打开后，她看到了贺卡里还夹着一株被制作成标本的紫藤花。花上还残留着某人的咒力。
硝子马上明白黑羽是怎么这么快把花做成标本——她用了自己的生得术式。
贺卡上写着——希望某人今年的黑眼圈不要加重了，有时间找我喝酒。
她摇着头，笑道：“真是的……”
回去的路上，不久就要成为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学生的熊猫看到了硝子，并和她打了个招呼。
熊猫注意到了她手中的贺卡，“家入医生，这是别人寄来的年贺状吗？”
“嗯。我一个朋友的。”硝子和他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熊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想：收到普通朋友寄过来的贺卡会这么高兴吗？
熊猫：好奇jpg
新年初八，黑羽带着双胞胎去山下的武馆。
在路上，黑羽跟她们说了一些关于武馆的事。
“武馆在大正时代就存在了，它的主人家是产屋敷一族。据说以前建立这个武馆是因为当时的家主身体不太好，为了强身健体就创办了武馆。”
黑羽边走边说：“武馆是不收什么钱的。我小时候也去武馆训练过一段时间。来武馆的人都是附近几个村子的孩子，你们也可以去武馆学个一招两式，更好保护自己。”
“武馆主要是教刀术，别的也有，不过刀术是最好的。大部分术师过于依赖自己的生得术式，对于身体的锻炼没有那么上心，所以体力会比练过体术的差……你们想学吗？”
双胞胎对视一眼，点头：“我们想学。”
进了武馆，她们看到好几个人穿着训练服，手里拿着木刀在训练。
“小绘里～”从旁边冲出一个扎着三条粉樱色长麻花辫，发梢为草绿色的女性，那人一把抱起了黑羽，“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现在更可爱了！”
“蜜璃，还有小孩子在，你先把我放下来。”黑羽轻轻拍了下甘露寺蜜璃的肩膀，示意她放自己下来。
甘露寺把她放下来，看到了她身后的双胞胎。脸颊微红，语气有些激动，“这是你妹妹吗？她们两个也好可爱啊！”
“嗯，白头发是姐姐菜菜子，黑头发是妹妹美美子，我带她们来武馆看看。顺便看看能不能教她们一些防身的武术。”
“我可以教她们啊，刚好最近不忙。菜菜子，美美子，你们愿意跟我学吗？”
双胞胎想着她刚刚轻轻松松把黑羽抱起来的样子，点头。
“太好了！”甘露寺更高兴了。“那我们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武馆更里面的房间传来十分凄厉的叫喊声：“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
一位金发青年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不要训练了！”
一个头上带着野猪头套、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也跟着跑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两把刀，刀刃是锯齿形状的。“跑什么！是男人就和我打一架，分出胜负！”
“猪突猛进！”有白气从野猪头套的猪鼻孔喷出，他加快速度冲向前面逃跑的青年。
金发青年看到甘露寺，眼睛一亮。“甘露寺小姐！救救我！”他加速跑到几人后面。
“闪开！”后面追的人扬起双手的刀。
甘露寺没有躲开，只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抓住了他的两把刀。
甘露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不要在这里打架啦，会吓到人的，伊之助君。”
名为嘴平伊之助、头上戴着野猪头套的青年手上用力，却没有把刀从甘露寺手中抽走。“嘁，知道了。”
“这样才对嘛。”甘露寺松手，看着伊之助把刀放回腰间。之后她又对躲在她们身后的金发青年说，“善逸，你也不要害怕训练啊。训练很简单，不难的。”
“甘露寺小姐，我没有你那么厉害。训练对我太难了。”不是谁都有甘露寺那一身非常人所拥有的力气的。
菜菜子和美美子看着这两个人，窃窃私语：“是他吗？金发……”
“欸，你们在说我吗？”我妻善逸听到她们说话，抬头看她们。
“你、你听得到我们说话啊？”她们说话声音很小，没想到我妻善逸这也能听到。
“嗯，我听力很好的。”我妻善逸说，“你们认识我？”
双胞胎看了看我妻善逸，想起之前听伙伴们说一个金发青年在追祢豆子的事。“是花子和我们提起过你。”
“花子？”我妻善逸常常跑到炭治郎那，知道那是他的四妹妹。“她怎么评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伊之助抓住后衣领把他给拖走了。
“和她们有什么好聊的，跟我去训练。”
我妻善逸力气比不过伊之助，挣脱不开，向甘露寺伸手。“别！甘露寺小姐，救我——”
甘露寺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不能逃避啊，加油哦！”
门被无情关上，顺便隔绝了我妻善逸的叫声。
甘露寺带着她们去了武馆另一个方向，“我们先换上武馆里的衣服，之后我教你们一些最基础的刀术。小绘里要一起来吗？”
黑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了。”
等双胞胎换好衣服后，甘露寺兴致冲冲的教她们，黑羽在一边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通体全黑的鸟盘旋着下落到黑羽身边。
“鎹［song］鸦？”
黑羽低头盯着这只鸟，鎹鸦叫了几声，飞到了别处。
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是这两个孩子吗？”
黑羽没有回头，“是啊。以前的朋友交给我来照顾的。”
“感觉怎么样啊？”
“怎么说呢……至少要让她们过的幸福。我朋友曾经经历过的，不能让她们再经历一次了。”黑羽看着不远处正在挥刀的两姐妹，恍恍惚惚回忆起曾经的过往，“那些阻碍、难题啊什么的，应该让我们成年人来解决，她们只需要快乐的成长就好了。”
身后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有人坐在她旁边。来人看着她，笑，“成长很多了啊，绘里。”
黑羽偏头看来人，对他说的这句话有点不满，“我早就成年了啊。”
“可以前你的想法还是有些幼稚，绘里。”来人用包容的眼神看着黑羽绘里，“但是现在，你懂得去接触、去感受、去思考、去包容。我很高兴，香奈惠和忍她们也会很高兴，我想要是蝴蝶夫妇他们知道了也会为你高兴的。”
黑羽偏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了，产屋敷……叔叔。”
明显的停顿。
产屋敷耀哉笑了起来，“还是这么不习惯吗？”
“这怎么习惯得了啊？”黑羽无奈道。
产屋敷耀哉只比香奈惠大了几岁，自己却要喊他“叔叔”，想想都别扭。
产屋敷耀哉早年身体不太好，经过多年的调养才养好身体，所以他没有在武馆坐很久，见了大家一面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十几天，黑羽一直带着双胞胎下山来武馆训练，很快双胞胎对武馆的人都熟悉起来。之后有时候就只有双胞胎两人一起去武馆，不过晚上回去时黑羽都会到武馆来接她们。
甘露寺也有人来接。
“伊黑先生！”
看到伊黑小芭内出现在武馆内，甘露寺很高兴。“你来接我了！”
“嗯。”有着异瞳的黑发青年点头，牵起她的手。“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樱饼。”
“樱饼！”甘露寺更高兴了，她笑着和黑羽她们告别，“小绘里，菜菜子，美美子，那我和伊黑先生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见。”
双胞胎也很喜欢甘露寺，“蜜璃姐姐她力气好大啊，比夏油大人力气还大。”
黑羽不奇怪，“蜜璃她的肌肉密度可是别人的好几倍。”
当她们走进紫藤花林后，黑羽停下，转身看她们。
“菜菜子，美美子，我有些事想和你们谈谈。”
平常黑羽都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很随意的样子，这次表情却是十分认真，这让双胞胎也跟着认真些了。
“可能这个会让你们感到为难，但我还是要问。”
“你们现在，还是想着要实现夏油的理想——‘清除所有非术师’吗？”
双胞胎愣在原地。
若是之前，她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可是现在……
看她们表情，黑羽知道了她们的答案。
“夏油曾经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学生，你们是知道的。他当初叛徒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星浆体】天内理子和学弟灰原雄的死亡，还有当时遇到你们的那一件事。”
“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咒术界本身制度的问题。要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是咒术界还存在着一堆封建糟粕。”
“就算清除了所以非术师，真的能保证那个时候就是【术师的乐园】吗？”
“菜菜子，美美子，你们想要实现【术师的乐园】有两种选择——一是清除所有非术师，二是推翻现在的咒术界，重新创建一个新的咒术界。”
黑羽绘里看着双胞胎，问：“你们怎么选？”
晚上，黑羽瘫在榻榻米上，长叹一口气。“还是逼了她们一次啊。”
最后菜菜子和美美子选择了第二条。
【选第一条道路的话，绘里姐你肯定会和我们成为敌人。】
【而且……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的非术师有好人也有坏人，咒术界也是同样的。】
【我们要推翻现在的咒术界！】
当时听完她们说话后，黑羽笑着轻轻弹了一下她们的额头。
【你们做选择就行了，推翻咒术界这件事交给我们大人。】
【小孩嘛，就应该在我们大人的保护下快乐、幸福的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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