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熟悉的人在身边的原因，波本整个人都是软趴趴的挂在【苏格兰】的背上，一声一声的喊着“scotch”，各种声调，各种节奏。
醉酒的人是没有逻辑的，得不到应答的波本只是醉醺醺的扯一扯【苏格兰】的衣领，又或者啃一啃他的头发，直把【苏格兰】左侧耳朵后面的头发都啃的湿漉漉的。
“scotch！”
“我在。”
“scotch…”
“在呢在呢…”
……
如此往复，只有得到了答复之后，波本才停下用嘴施加的攻击，然后继续喊下一声。
—————
进了安全屋后，快速的检查了室内，确定了安全之后，【苏格兰】才松下了一口气。然后把波本搬进卧室，并给他挂上了葡萄糖点滴。
波本的身体很好，现在看上去也没有酒精中毒，所以就让他代谢掉就好了。
乖巧的看着自己的手被扎针的波本，真棒啊。（上杉燿内心暴言）
降谷零总是能很好的察觉到诸伏景光的情绪变化的。
所以，大约是感受到了【苏格兰】的放松，知道已经到了安全的环境。
原本靠着床头的波本像是突然没了骨头，慢慢的…慢慢的，他整个人滑进了被子里，然后用没有被打针的手拉起被子，把整个脑袋蒙了进去。
【苏格兰】仿佛听见有谁在他耳边轻轻的笑了一下，低头看着枕头上没有藏好的几缕发丝，他缓缓的打出了一个问号。
说真的，要不是还记得这是在卧底，他已经想直接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最好是让波本再来一遍。顺便在努力思考，这是什么可爱动物才会做出来的行为。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身边人的胡思乱想，波本闷闷的声音打断【苏格兰】的思绪。
“scotch…”
“怎么了？”
“渴。”
“我去倒水。”
窸窣的声音逐渐到门口，波本拉下被子悄悄的看了一眼，然后就对上了【苏格兰】笑意满满的眸子，而他只是顿了一下，又慢慢的拉起被子把自己捂上了。
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了那双只有在喝醉后，才会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双眼，最终还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然后快速关上房门来到厨房烧水。
—————
叫出系统，先查看了面板：
【
姓名：上杉燿（诸伏景光）
性别：男
年龄：26（此时间点）
身份：红方（世界援助者）
人物契合度：％（根据行为和心态实时升降；此时间点默认不会变动）
社会关系：日本公安警察/画家/摄影师/调酒师…
亲属：诸伏高明
好友：降谷零，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伊达航
亲密关系者：冬野千晴
状态：存活（绿色）
技能：
大师级：狙击（枪械），吉他，贝斯，厨艺，驾驶，近身格斗，跆拳道，古筝，口琴，计算机，演技，化妆（装扮），写论文
熟练级：调酒，钢琴，绘画，摄影，笛子，唱歌，拆弹，生物制药理论
（完成记忆导入后，到达熟练级别显示，）
主线任务：协助红方推倒酒厂
支线任务：维持身份社会关系
存活任务时间回溯（可不做）：
1摩天轮与he更相配
2情报收集与实验室
注：主线任务完成后，支线任务完成度75％，且结束所有剧情后将送您回家。
warning：任务完成前死亡为真实死亡。
】
视线在状态后面那个绿色的“存活”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又想起了用被子埋自己的波本，心情很好的说了一句，
“真是神奇啊。”
【都开心是好事】
看着这个“都”，【苏格兰】微微挑眉，也就直接问了，“都？还有谁？”
【…抱歉，权限不足】
“啧，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
【……】
“是mono……”
“scotch！我渴了！”
“来了来了！”
被打断的话语让系统在后台悄悄松了口气，随即在意识到宿主那未尽的话语是什么后，又紧张了起来。
’再等等，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啊…’
—————
脱了外套，往开水里兑了凉水，然后又加了蜂蜜搅开后，才端着杯子来到卧室。
“…要喝水就坐起来啊。”
“不…这样可以喝的。”
看着一脸严肃的波本，【苏格兰】有一堆槽想吐，“我觉得不行…”
“怎么不行了！让水自己过来不就好了！”
“地心引力会把水都倒到你的脸上的。”他试图跟波本讲道理。
“…有道理。”
【苏格兰】以为自己说通了，结果紧接着下一句话就告诉他，放心早了。
“那就让水自己飞起来就不会倒到脸上了啊。”
算了算了，喝醉的人是没有逻辑的，试图跟他讲道理的自己才是醉了吧…
最终还是【苏格兰】放弃了争辩，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吸管，解决了这个关于水是否会飞的问题。
—————
喝完水的波本倒是安安静静的睡了，等点滴打完，拔了针之后，【苏格兰】才松了口气。
“大概还要守一晚上吧…”以免半夜吐出来呛到。
所以…朗姆是布置了什么必须喝酒的任务？
也不对，有可能是必须完成的交易，但是对方不满意筹码，所以故意折腾谈判人。
【苏格兰】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吹冷风，烟头的火光在夜色下忽明忽暗。
这种餐桌谈合同的情况以往还是见过的，脑子里闪过有人喝醉到急救的场景。
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
不管是诸伏景光还是上杉燿，他们都是不爱抽烟的，除非是需要掩藏情绪。
冷静下来后，脑子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打算，不过…
“所以那个“都”是指诸伏景光吧，我是说…”上杉燿停顿了一下，想起那一些重复又不太相似的记忆，决定还是试探一下，“我是说，是这个世界的诸伏景光。”
“给点反应啊。”
抬手敲了敲装死的面板，懒散的说到。抽完烟后声音有些沙哑，这样懒懒的音调反而更给人有压迫感。
【。】
“哦豁，猜对了呀。”上杉燿先是神情一空，有些难过，紧接着就露了个笑模样。
“还活着啊，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放心于…等我干完活走了之后，还有人能来收拾烂摊子啊～”他嬉笑开来。
【。】
“放心了啊，放心了…”这样说着，他又点了一只烟，袅袅的烟雾朦胧了面容。
—————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波本在半夜发起了烧。消炎药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吃，于是【苏格兰】身上的烟味也几乎是在来来回回给波本换冰水间散去。
即使是中途快要39度的高烧，波本也是一声不吭。
是防止自己说出什么吧，卧底警察…真厉害啊。
上杉燿抬头看了眼衣柜顶上的花纹，让湿润退去。
也就这时，波本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感受到视线的上杉燿也低头看向他。
“hiro？”
“……”
“hiro…”
作为【苏格兰】他觉得自己应该应一声的，视线下移看着床沿，迟疑一会儿，“…我在。”
“hiro。”
“在的…”
喊声突兀的就停了，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格兰】的湛蓝的眼眸又一点点的抬起，还未等视线聚焦。
“你不是hiro…”声音平稳极了。
上杉燿微微睁大了眼睛，又迅速反应过来恢复了神情。
“你在说什么啊，ze…”
“你不是hiro！”
根本就还不清醒的降谷零的这个打断让上杉燿一时间有些哑然，虽然有很大可能是因为醉酒和发烧导致的胡言乱语，但是在这一瞬间，从灵魂深处泛出的难过差点就淹没了上杉燿。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我…”
“hiro去哪里了！他在哪里啊！”
“……我在这里啊。”松开咬出了破口的嘴唇，当第一句谎言开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畅了。
“你不……”
“我怎么会不是呢？难道你的hiro和我长的不一样？”
“不…是一样的…”
“那你怎么说我不是呢？”
“……你就不是啊，虽然你们…长的一样，但是我不会认错的…永远不会。”
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更加明显了，“那你说我不是hiro，那我是谁？”那声昵称再也叫不出口。
“你是…是苏格兰，不是hiro……”像是突然断电了一样，波本说完这句话就睡去了。
只留下上杉燿踉跄的来到客厅，跪倒在地上咳的撕心裂肺。
所以…到底是怎样的情谊，才会让一个在唯物主义社会长大的人，在无视了一切科学依据的情况下，准确的用第六感认出霸占了好友身体的外来者呢？
最起码…他们之前相处时，下意识的亲昵是做不得假的。
“这就是所谓的骗过了身体，但是骗不了灵魂？”
寂静的深夜，是谁在笑的凄凉？
—————
一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
“…系统，我瞎猜一下吧”
【您说。】
“那些记忆…你不给我的记忆，是因为我一旦知道了就会死么？”
【……】
“好吧，我知道了。”
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上杉燿睁着眼睛熬了一个通宵，静静的在心里整理了目前的线索，最终下了决定。
“我之后可以单独行动吗？”
【当然】
“那就让视线都集中过来吧！”
迎着日出的光，上杉燿从地上起身。
“虽然也不是自己的幼驯染，但是…果然还是不想他出事的。”
伸手推开阳台的门走出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诸伏景光？”
耳边仿佛是听到了之前出现过的轻笑声。
—————
在早饭的香味中醒来，波本捂着头起身，记忆只到苏格兰帮他打点滴为止。
脚步有些不稳的推开房门，入眼的是正在往桌上放餐盘的苏格兰。
“早上好……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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