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华中医院怪谈
来到一楼，祁佑选了个座位坐下，不远处就是周靖逞。
“昨晚，有一个或者几个患者偷跑出去了。”院长面色阴沉，眼睛在他们身上打转，“有人不小心触碰到了铁网的警报机关，我和护士们是不会出去的，所以只能是你们其中某个或者某几个人。”
“如果不是我们呢？游戏开始的时候不是有人被安排成为医生吗？万一是他们触碰到了警报机关呢？”有人说。
“他们在另一所医院照顾患者，而且那所医院也归我管，规训上写的十点后不允许外出，不可能是他们。”院长冷哼一声。
“这不合理！如果是他们来我们这里呢？”
“我说是你们就是你们！怎么？你有意见？”院长黑漆漆的眼睛落在他们身上，反驳的人立马不敢说话了。
院长冷哼一声，“你们都得接受检查。”
护士们整齐划一地站在院长身侧，阴森的眼睛打量着她们的病人。一个小时后，护士们从病房里面出来和院长交接信息。
院长的脸色更加可怖，“你们当中有人很聪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不可以。”院长嘴角咧开，“还有一个问题。”
“第六十四条规训是什么？”
院长的眼神落在祁佑身上，他一步一步逼近祁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祁佑抬头看着院长鼓起来的脖子，他似乎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祁佑说，“规训第六十四条：不遵守规训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院长猛地停下，他打量了祁佑一阵后转身离去了，他走到周靖逞面前停下。
“第三条规训是什么？”院长说。
“晚上九点之前回到病房，所有人不允许夜间外出，夜里听见敲门声千万别开门。”周靖逞说。
“第五十一条规训”
所有人都背下了规训，没有人被院长盯上，也没有人病房被降级处理。
“那个叫张超的玩家怎么样了？”祁佑说。
他运气不太好，第一天就被降级了。
【情况不太好，但也没死亡。】
祁佑想起来负一层那个光头小孩的模样，它没有一根头发，头颅上全是被缝合的痕迹，甚至没有拆线，它为什么会在哪里？包括走廊上游走的血色走尸，它又为什么在哪里？
祁佑回到病房，走廊外面传出抱怨声。
“妈的！怎么把我的病房翻成这样？！”
“肃静——”护士长盯着抱怨的玩家，“这是院长的指令，你们难道想要反抗院长？”
祁佑翻开手里的规训。
‘规训第十四条：要永远听从院长的指令。’
没有人敢说话。
护士长在长廊游走，玩家们只能收拾被被翻成狗窝的病房。
祁佑大概可以理解华中医院的运行系统了。玩家分配到的护士根本不会在实际上照顾他们，换句话说，护士只是他们的监视人，随时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并汇报给院长。
院长汇集了华中医院的所有消息。
入夜，祁佑坐在床上翻看规训。
现在铁网被修复了，他们没办法再出去，也就是他们没办法直主动跟目标人物接触。
【你不应该上报的。】
“不，应该。”祁佑说。
祁佑拿出系统发给他的手机，按下开机键，手机开启。
‘请选择初始语言，中文或英语。’
祁佑按下写着中文小方框。
‘初始语言选择成功。’
‘开机成功。’
祁佑翻看手机内容，里面只有一款聊天软件chatroom
祁佑点开软件。
‘请注册您的用户信息。’
‘姓名：祁佑。’
‘年龄：23’
‘性别：男。’
‘身高：180’
‘兴趣爱好’
祁佑翻开了一圈兴趣爱好，什么也没选，进入了软件应用。
chatroom里面有许多个房间，因为祁佑没有选择兴趣爱好，所以系统推荐给他的房间类型有很多，祁佑浏览了一会儿，然后收到了一条私信。
‘hi！’
祁佑打下：‘你好。’
‘我看见了你的资料，是个新人。’
‘是的。’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我们建立了一个聊天室，需要伙伴一起打理，放心，会有福利的哦。’
祁佑看了这条消息一会儿，他犹豫了。
对面有些急了，‘真的有奖励的！没有骗你！你也是男人，会喜欢的。’
‘好。’
对面发来一个笑脸表情。
‘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你对性有什么看法？’
祁佑犹豫了一会儿，‘没什么看法。’
‘？这么劲爆的话题都没反应？你是不是个正常人？’
‘不算是。’
对面再也没有发消息过来，祁佑又逛了一会儿chatroom，夜深了之后才睡着。
凌晨三点，祁佑被一阵敲门声弄醒，他抬头看了看时钟，倒头就睡下，只是这次外面的东西并没有离开，它敲的更响了，而且更加急促。
祁佑走下床，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最后他慢慢靠近猫眼。
外面的生物瞪着它全白的眼睛，将整张脸贴在门上，祁佑与它的眼睛对视个正着。
“我看到你了”它咧开嘴，露出满口尖牙，“把门打开。”
祁佑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怪小孩不断地摇门，整个房间都开始震动。
“你再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卧槽！’
‘吓死我了！这白瞳真的恐怖啊！’
‘这不是地下室那个东西吗？’
【祁佑直播间粉丝继续增长中，236，237】
【华中医院怪物：怪小孩，已解锁四分之一】
【危险系数？？？】
【特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人。】
【弱点？？？】
【攻击方式：撕咬？】
祁佑慢慢靠近门口，再次将眼睛对准猫眼，怪小孩的眼睛瞪着，也看着猫眼，但似乎不够集中？
【猫眼只能从里面看外面。】
既然是这样，那么怪小孩是骗他的，但它是怎么知道祁佑在这个房间呢？
味道。
祁佑无比确定是这个答案，怪物看不见，里面的他也没发出声音，那么就是嗅觉。包括在地下室那一次，祁佑明明没有让它看见，也没有发出声音，可还是让怪小孩发现了，只能是嗅觉。
【华中医院怪物：怪小孩，已解锁四分之二。】
【危险系数？？？】
【特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人，嗅觉非常灵敏。】
【弱点？？？】
【攻击方式：撕咬。】
【灵敏的嗅觉赋予它千里追踪的能力，只要锁定目标，就不会轻易放弃，那一口尖牙是它的武器。】
怪小孩在外面撕咬，但是铁门纹丝不动。
没多久，这里的响动引来了走廊上游走的另一个怪物。血色走尸拖着沉重的步伐走来，它的步伐很急促。
“该死的，麻烦来了。”
怪小孩从铁门上面跳下去，它飞快地跑走。没多久血色走尸就出现在了祁佑的门前，祁佑在门后默默打量着血色走尸。
它没有皮肤，血色的肌理细胞在跳动着，时不时落下腥臭的血水，它凑到祁佑的门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近距离观察下，祁佑发现它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被挖去了，它的鼻子只有两个小孔。
所以血色走尸是用什么判断猎物的？祁佑觉得是听觉，它失去了眼睛，鼻子也被挖去了，只有耳朵是好的。
【华中医院怪物：血色走尸，已解锁四分之三。】
【危险系数？？？】
【特点：在走廊出没，能够扭曲两边走廊的空间。】
【弱点：盲。】
【攻击方式：肉搏。】
【失去眼睛和鼻子让它非常痛苦，只有依赖听觉才能让它判断侵略者的方位，因为身量很高，力气很大，很少有人在肉搏上赢过它。】
血色走尸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向前走去，它似乎在寻找什么。
凌晨七点，护士准时来叫祁佑。
“你的门外很脏，那些东西来敲门了。”护士说，“但你很守规矩，没有开门。”
祁佑揉了揉眼睛，昨晚的确没睡好。
“所以我们决定将你的手术日期提前，以便你早日恢复，早日出院。”护士扶了扶她锋利的眼镜。
“什么时候？”祁佑说。
“手术预期时间：3月17号。”护士说。
这也是许念动手术的时间。
“对了，这里病房满了，手术室也没有空余的，我们要把你送去另一个医院，是我们华中医院的附属医院。”
祁佑看向护士，“是哪里？”
“翻过外面那片树林后的那个医院，不用担心，跟这样一样，只不过全是女患者。”护士小姐的死鱼眼看着祁佑，“你不会去骚扰那些女孩吧？”
“不会，毕竟我是公认的，最守规矩的患者，不是吗？”祁佑浅笑。
“的确，没有比你更听话的患者了。”护士小姐说，“你的病房我们安排好了，在405”
周靖逞不可置信地看着祁佑，“你要被送去那里了？！”
祁佑点头，“明天就走。”
“你这是什么逆天运气，我还在想怎么逃出这里，你就已经要被他们送出去了，这不公平！”周靖逞双手抓头发，一头金发被揉成鸡窝头。
“玩游戏有什么公不公平的。”祁佑说，“更何况我是最幸运的玩家，有这种运气很正常。”
周靖逞暗骂一声。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
祁佑挑眉，“你不是不要跟我组队了吗？”
“我收回。”
“收回无效。”
“靠，那你要怎么样？”周靖逞说。
祁佑想了想，说：“我要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现在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啧，行吧，我答应你。”周靖逞说。
“那么，合作愉快。”祁佑黑色的眼睛看着周靖逞，像是无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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