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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匪夷所思的见面


  看到吴慧敏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于高中,她的改变是巨大的,她的脸上画着淡妆,多了一些妖艳的气息,我来回打探了她好久,才确定是刘慧敏本人。

  我有些尴尬地迎上上去:吴慧敏,我等了你好久,干嘛挂我电话。“我语气有点重,暗示我有点生气。

  吴慧敏愣了一下,假装没有认出我来:“你是谁?”

  “我啊,吴凡。”看到她这幅态度,我更加生气了,然而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吴凡是谁。“她故意装傻。

  ”吴慧敏,你他妈就别装傻了。“我几乎大喊。怒火一触即发。

  ”我装傻又怎么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吴慧敏想逃脱我的阻拦。

  ”慧敏,我错了,你真的到现在都没有原谅我吗?我们至少可以当一个朋友吧!“我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用尽最后的努力。

  ”你没有错,人都是自私的,你是,我也是。“吴慧敏回答得很淡定。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没有想再和你复合,打扰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说,如果这些话不说,我一辈子都得不到安宁。”我拉着吴慧敏的胳膊。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不可以吗?我很忙。”吴慧敏试图甩开我的手。

  “吴慧敏,毕业后,我时常梦见你,常常因为生活中出现一些曾经与你发生过类似的情节而不住回忆,我曾想过逃脱,不再理会,但我骗不了我自己。吴慧敏,我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怎么想我。”我说得很快,生怕她会突然打断我的话。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可以走了吧。”吴慧敏依然无所悸动,仿佛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你可以告诉我,你原谅我了吗?”我不依不绕,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认真让我落心的答案。

  “原谅了,怎么,可以走了吧!”吴慧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吴慧敏,你就这样假装若无其事吧,你骗得了我,骗不了你自己的心。”我拽开吴慧敏的手,生气地离开了教学楼。周围时不时有八卦的女生向我们看来,像看一场免费的爱情电影,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尴尬,或许我已经没有精力尴尬了吧,我在悲伤与痛苦中不可自拔,我很好奇此时此刻的吴慧敏会不会和我一样也有这样的感受。

  出了B大门口,我在周围一直来回彷徨,不知下一步应该向哪个方向走,风应该往哪个方向吹。这就是自毕业后我和吴慧敏的第一次见面,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甚至连多余的寒暄都没有,或许她还没有准备好吧,如果我隔两天再去找她,她会不会被我打动,被我的毅力所征服,愿意陪我出来聊聊。我仿佛开始找到了让我心继续坚挺的支撑点。我整个人开始振奋起来。在周围随便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临时住宿,然后怀揣着我所有的期待进了一间又小又暗地房间,一股委屈感出现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躺在床上,我来回想着吴慧敏话里的漏洞,希望能从中找到她能原谅我的的字眼。整夜我都辗转反侧,或许是太寂寞了,李柳柳浮现在我的心中,那个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李柳柳不停挑动着我的神经,如果明天的吴慧敏能如李柳柳般,哪怕只是对我有一丝好感,就好了,或许这样我就能安心地回到北京,开始我的下一段爱情,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窗外悄然亮了,天津的阳光虽然不如北京般光芒四射,充满活力,但阳光从窗外射进,打在我脸上那一刻起,我都异常兴奋紧张,一定是今早的太阳给予我无尽的信念,我想。

  我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再一次地来到了B大门口,等待新一轮的检验......

  没有吃早餐,我一大早就来到了2号宿舍楼,希望吴慧敏在早上吃早餐出宿舍去饭堂的时候我们就能遇上。

  我时常在想,人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他们在挫折与艰难中常常越挫越勇,却往往于温柔乡中堕落沉寂。不管他人,我和吴慧敏就是这样的例子,分手后,对于吴慧敏,我仿佛更上心了。

  漫长的等待,我在这段无聊的垃圾时间里在脑海里来回演练着我和吴慧敏的对话以及和她碰面后所有她会说出的句子,我苦思铭想了所有的应答。

  一段时间后,吴慧敏和一个女生从2号宿舍楼出来,她在远方看到我,示意那名女同学先走,然后才出宿舍。我马上迎了上去“我错了,我昨天不该生气,你挂了我的电话我真的十分痛苦才这样的。”

  “难道我不该挂你电话吗?难道我就应该甜言蜜语哄着你吗?我们已经不再是过去了,也回不到过去了。”吴慧敏有点声嘶力竭,内心有点慌乱。

  “我没有奢求我们能回到过去,我只是希望我们有个好好地结尾,能够释怀。”我解释,想抚平他的情绪。

  “吴凡,你别做梦了,我们都不再是十五六岁了,不再如孩子般那么好哄好骗,我希望你能收起你的虚伪与耐心,回学校吧!”吴慧敏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周围异常安静,我仿佛不认识此时此刻的吴慧敏。

  “好,我走,我走了决不再回来。”我最后的底线仿佛崩溃,我想好的台词因为面子怎么也说不出口。原本我以为我能一把抱住她,像朋友般的拥抱求她原谅,原本我以为我会直接拉着她陪她去饭堂一起吃个早餐,但是这样的现实,这样的伤感结局太让我失望,也太让我伤心了,也许我真该回去了,回到北京那个诱惑与现实并存的地方,不再管吴慧敏那段阴沉的记忆,好好开始我的新一段生活。

  一大早我就买好了回北京的票,原本打算在天津多逗留几天,和吴慧敏在天津好好逛逛再回去了,而现在这已经没有可能了,而我自己也完全没有逛街玩耍的心情了。我拽着自己的包,在迷茫和慌乱中上了火车。

  这班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人,我也买到了坐票,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量着车上的其它乘客,感觉看谁都不顺眼。尽管对于来的时候,车厢已经宽敞了好了,火车上的异味也少了一些,但我却异常恶心难受,不时发出干呕。

  吴慧敏冷漠的脸像刀子般一刀一刀得割划着我的心,留下一个又一个岁月无法修复的疤痕,导致我的心变得千疮百孔,异常丑陋。我甚至有时候会在心里默默地煽吴慧敏两个大嘴巴子然后趾高气扬地说: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不干了,爱理不理,老子才不当你的受气包。

  每当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我的心里是,我都十分地有罪恶感,我想,这还是真正的我吗?我感觉自己变得异常恐怖,像一个神经扭曲的精神病患者。

  车里,一片沉寂,我的思绪来回翻滚,滚出了一个悲寂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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