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关于大舅哥怀疑我是个同这件事
鸣人去找宁次的时候，右手还保持着捂脖子的姿势。宁次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鸣人那是他的位置。然后就端起桌上的热饮，扭头看窗外漆黑的夜色，颇有几分哲学家的深沉，假如他手中那杯冒着热气的饮品不是牛奶的话。
鸣人在心里吐槽，虽说睡前喝热牛奶的习惯非常普遍，他在小时候也会被老妈逼着灌下一大缸牛奶，但是把这种习惯保持到成年，不知道该说是固执还是怀旧，总之让人觉得不好惹。
鸣人放下刚在前台点的烧酒，小小的白瓷酒瓶上倒扣着酒盅，坐下就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一盅，一饮而尽。
“啊哈！”
宁次扭回头看鸣人夸张的表情，“少喝点儿。”
“知道啦，大哥！嘿嘿。”
宁次愣了愣，平日里冷静的、看不出情绪的白色瞳孔里浮现几分哀伤。鸣人疑心是店里的酒，酒劲儿太大，他被酒精熏花了眼，看错了。在他看来，宁次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忧伤的。
日向家的大少爷，白眼天赋极高，长得帅不说，能力还强的要死。当年他们那一批孩子里，他是第一个晋升上忍的。大人口中那个隔壁家的孩子，直接替换成他的名字好了。
鸣人对宁次有着日积月累的醋意。他还记得小时候套雏田嘴里的话，问题的内容是同龄人和年龄相仿的人里面，最喜欢的是谁。小女孩一脸崇拜的报出表哥宁次的名字，鸣人为此消沉了整整一个礼拜。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雏田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低落。放学回家的路上，小女孩举着冰棒，追上前面独自一人，略显孤单的背影，大方的将其中一支分给了他。
“朋友里面我最喜欢鸣人了哦。”
鸣人现在还记得，因为这句话，他高兴了整整一个学期。
连着几杯烧酒下肚，鸣人的脑袋有些涨，对面宁次的样子朦胧模糊，仿佛一个淡淡的光影。温泉店里这个小酒吧热闹非凡，唯独他们这一角安静的格格不入。酒精让体内血液沸腾，鸣人按耐不住心底的烦躁，正欲开口。对面模糊的人影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提了个一问题。
“鸣人，你知道笼中鸟吗？”
这个问题看起来像是问他，但不还等他思索回答，对面那个模糊的影子就给了他答案。
“笼中鸟是日向家的秘术，是宗家施在分家身上，用来控制分家并且限制他们白眼能力的封印术。原本，在我小的时候，额头上应该就被刻上这种术的符咒了。”
宁次的声音空灵起来，酒馆里喧闹和安静的氛围奇妙的混杂，鸣人的头脑昏昏沉沉。随着宁次的叙述，村子曾经的一段历史，在他眼前铺展开来。
“第三次忍界大战结束的时候，村子里人口骤减，人才凋零的厉害，一向以村子最强一族标榜的日向家也不外如此。族中长老换血，村里四代目火影继任，废除笼中鸟的提案，就是在这种背景下，由族长日足大人提出，获得四代目火影的支持，说服长老之后在族内半强制的推行下来。”
“我是在这次提案中获益的、分家第一代孩子。从我之后，日向家无论是分家还是宗家，新出生的孩子都拥有人生的选择权。笼中鸟不再是限制分家命运的桎梏，反而成为了对背叛家族之人的一种惩罚。”
“但是分家的责任是不会变得，原定施行笼中鸟的时间改成分家对宗家效忠的宣誓仪式。雏田是我发誓用生命守护的人”
鸣人混沌的脑子里浮现出七岁的一个夜晚，那是他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第一个挑战，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噩梦之一。
漆黑的夜色中他除了死死抱住入侵者的小腿外，只能绝望的喊雏田快跑
熟悉的恐惧驱散了鸣人三分酒意，这时他听见坐在对面的宁次一字一句的问他，
“你敢发誓自己会爱雏田一辈子，必要时豁出命去保护她吗？”
这次他能确定，这是一个抛给他的问句。
鸣人笑了笑，酒意散去后的眸子像村里晴朗时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他扯出一个灿烂的笑，眼神坚定的看着对面，“我发誓，我会爱雏田一辈子，不惜豁出自己的命，也要护她周全。”
酒馆热闹的气氛很快入侵了他们这个角落，两人有的没的又说了一大通。鸣人刚醒了三分的酒没一会儿，就被瓶子里剩下的液体彻底灌醉。最后甚至扯着宁次的衣袖，有一搭没一搭的讲他对雏田的感情。
讲孩童时的欢喜，少年时的别扭，青年时的爱恋。讲到最后甚至讲起了自家老爸老妈的爱情罗曼史。
宁次架着晕晕乎乎的鸣人回去的时候，那小子还在他耳边断断续续的念叨雏田的名字，时不时还夹着几句“努力修炼”“变强”“保护”之类的词。
鸣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宁次注意到他脖子上那一小块红痕。
这是被虫子咬了啊，怪不得来的时候一直用手捂着，估计是痒吧。
宁次从身上不知道哪里的口袋里摸出一小罐药膏，放在鸣人枕边，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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