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看那妖精的尾巴
慕莘冷眼看向林珊珊的目光飘忽不定，难道？
林珊珊叹口气无奈地说：“其实，我应该早点退出的，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不会在。”
一间偌大的房间内，四处摆放着裸体画像，男男女女交交织织。
慕莘目怔口呆，而林珊珊面无表情，不，那张脸上似乎夹杂着厌恶。
“是不是很惊讶？呵~”
“你……”
“这里一半是我，一半是我画的，原因我不想说了，这一切也不是我想要的。”
林珊珊在画板前坐下，执起画笔在那副未完成的面上随意涂抹。
“你不是学经济的吗？怎么……”
“跟那个女人学的，辛雅，一个看似高贵实则恶心的名字。”
在那幅画即将完成之时，林珊珊放下画笔拿起剪刀，依旧面无表情将它碎尸万段。其实她更希望真的碎尸万段，但她还有期盼她的一家人，所以，她只想而不能。
“好了，该看的，该知道的，你都明白了。我们走吧，出了这个门，我还是那个高傲的林珊珊。”
慕莘瞧见她紧紧握住的拳头迟迟不肯放开，于是上前握住她象征坚定的手轻轻拥着她愧疚地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对今天所有说的气话向你道歉，我会尽力帮你的，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摆脱这个噩梦。”
林珊珊轻笑道：“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句话盘旋在慕莘脑海中几天几夜，她在想她到底受过多少委屈或折磨，却依旧还要高傲地活下去。
慕莘按林珊珊说得时间在这间不想被慕莘称之为画室的屋子等那二人，此刻，她觉得这间屋子来的多了真的会使人不想有任何表情。
“宝贝，今天你真漂亮，等会要让珊珊给你画的更漂亮。”
推门间，面面相对，惊愕的只有一人。
“莘莘？你怎么在这？珊珊她……”
慕楚峻瞬间了然，握紧拳头大骂道：“这个小贱人，没想到啊没想到，好，你等着！”
“一个堂堂的教授现在也口出脏话了！也不顾礼义廉耻在画像上裸体了！”
慕楚峻黑着脸头偏向一边，他身侧那位卷发及腰妆容淡雅的女人上前几步走到慕莘身前站定，打量着眼前这人儿，挑起慕莘的下巴点头道：“这是个好胚子，我喜欢，我也要了。”
“这个不行！”
“你做梦！”
两道急切又愤恨声音传入辛雅的耳朵里，她优雅转身面向她满意的作品说道：“还真是父女齐心，你说你们俩同时出现在画中，那该多美啊！”
“疯子，除非你杀了我！”
慕莘面目狰狞，但她又冷静下来，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于是不理会那个疯癫女人，偏头对慕楚峻说：“爸，有件事你要答应我，我还喊你一声爸，是我觉得你还有理智也会同意我的要求。”
“什么？”
“我要你放过林珊珊。”
“不可能！”
“不可能！”
慕楚峻和辛雅对视一眼，显然在某些方面，二人的想法一致。
“我不可能放弃具有天赋的人，我觉得也应该包括你。”
辛雅又站回慕莘身旁，慕莘厌恶地后退一步对慕楚峻说：“好，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不要让这个女人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第二，我也不想让她出现在我妈的面前，以及听到她的名字。如果你不同意，我只当没有你这个父亲。”
慕莘拿起包不余留恋地走出房间，直至走远后才悄悄拿出包中的摄像机查看，随后又放回包中阔步走向她想走的路。
——
如果要说男人喝酒的理由除了为事业便是因心情，或好或坏，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凑在一起那便是同病相怜的意味多些。
沈梓杨与秦庸的相识用沈梓杨的话说就是一见钟情，用秦庸的话说便是基情四射。
那天，沈梓杨去往E杂志拿资料，恰巧是秦庸引得路，二人像是王八看绿豆，嗯，就那么自然地对上眼了，于是二人相约下班后一起来一杯。
“我知道你，倾雯的绯闻男友。”
秦庸为沈梓杨填满酒杯，而沈梓杨觉得他好似倒的不是酒呢，于是调笑道：“久闻大名啊，竟然把樊家小四搞定了，非比寻常呐。”
“过奖过奖，来碰一杯，今天不提女人，咱们爷们的时间。”
秦庸举起杯一饮而尽，沈梓杨见此也随他一同畅饮，对，今天是男人的时间！
一杯变两杯，两杯变四瓶，桌上东倒西歪的瓶子旁两个面颊绯红的男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跟你说啊，我总觉得倾雯对我好像没那么在乎，我知道她心里有人，可是我能怎么办呢？”
秦庸单手撑着头微闭双眸，微红的面颊上划过丝丝落寞。沈梓杨学着他的动作举起酒杯送入朱唇含着醉意开口道：“其实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比很像一个人，知道是谁吗？我告诉你哦，是我哥，我、小桀还有倾雯，我们都拿他当作心中的偶像。我觉得啊，倾雯心中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哥。如果是他，你就不必担心了，一个死人还能做什么，看不到听不到摸不到，什么都没了……”
“死人？死人才最可怕，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秦庸听过沈梓杨的话醉意全无，扔下他转身离开。沈梓杨举着酒杯意犹未尽，喃喃自语道：“你说完了么？我还有话没说呢！我喜欢一个女孩，特别喜欢，从没有这么喜欢！但是，我应该怎么办呢？对，不能太快了，万一吓跑了呢！对，也不能太慢，万一跟别人跑了呢！你说应该怎么办？咦？人呢？”
——
秦庸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敲开那扇房门，门内那人捂着鼻子说：“这是跟谁喝了这么多酒？”
秦庸酡红的脸上浮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一个哥们，非常好的哥们。”
薛倾雯扶着他倒向沙发，她撞入他的怀中，薛倾雯想要起身却被紧紧地箍住不得动弹，捶着他的胸口说：“老实点，我给你倒水。”
要说秦庸怕的，莫过于薛倾雯的训斥，于是便老老实实等着令他口干舌燥的那人。秦庸放下水杯，转头看向薛倾雯，明眸流转间，他拉过薛倾雯低头狠狠吻向那朱红薄唇。
秦庸的啃咬使得薛倾雯招架不住，伸手想要推开换来的却是他大手的肆意游走，霎那间他的手又移向她的衣角，洁白的皮肤刚暴露于空气中便被薛倾雯伸手扯过衣裳盖住，瞬间她似乎吃了菠菜力大无穷，推开神志不清的秦庸说：“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秦庸的双目清明未见丝毫不理智，抬手抚摸她的脸颊说：“倾雯，你，愿不愿意给我？”
薛倾雯别过脸不去看他炙热的目光心烦意乱地回：“你胡说什么？”
秦庸扳回她的脸，他们依旧面面相对，“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辈子，我保证。”
“你真的喝多了，你……”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明确知道我想要什么！”
此时的秦庸，多了一份狂躁，这燥热惹得薛倾雯厌烦不已，起身离开沙发对身后那人说：“现在我不想想这些，早点睡吧。”
“那你想什么？想沈梓杨的哥哥吗？”
秦庸忍着心痛说出这句话，刚才他的试探是不是印证了一切？
薛倾雯听闻倏地转身死死盯着他，面目流露出的是愤恨还是悲痛？秦庸忽然觉得，这人此时的表情真的无关于自己，不由得更加心痛又无奈。
“今天我知道了，你爱的一直不是我，原来我只是他的一个替影。本来我觉得，我可以等，哪怕你心里只有我小小的一个位置，我觉得我有信心将它慢慢放大。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不，是肯定了，你的心里没有我，所以我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
振振有词的他，沉默以对的她；面向房门的他，背对房门的她；心痛不已的他和她。寂静锁住一切，将未说出口的话和悲伤尘封在心中，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启，或许会这样一直被锁住。
——
秦庸两天没有来上班，薛倾雯随之郁郁寡欢，最焦头烂额的人便是慕莘，新杂志发行在即，沈梓杨的方案还需要探讨，慕莘晕头转向。
“慕策划，这是墨晖发过来的方案。”
“好，我一会儿看。”
慕莘翻着手中的报告却没抬头，正当厉娜要走开时，慕莘抬起头对厉娜说：“厉娜，有时间的话过来帮帮我吧。”
厉娜微微一笑回：“好，我忙完手中的事就过来。”
厉娜维持这微笑直到她坐下，忽地变成冷若冰霜的模样。
自己比她早一年进E杂志，如今，她是策划，而自己依旧是个小职员。是因为不接受那禽兽的蹂躏吗？还是她慕莘是他黎炎的心头肉？
厉娜心有不甘，为什么？凭什么？
厉娜勾起嘴角，心中打起小算盘，我失去的你别想拥有，你想得到的我全部毁掉，如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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