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徒有泪流
第二十五章
冬去春又来
凋零的我们
在思念之中
心伤无可医
i>在蓝色眼泪之中
在蓝色悲伤之中
习以为常。
——《>“佑真，跟我们几个哥哥谈谈。去花园里吧。”
“圣贤哥，勇裴哥，还有胜利，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又没整容。”佑真坐在院子里的铁艺秋千上，对着这几个坐在旁边小石桌旁的三人说。
top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啧，你瘦了很多，还黑了。”
“好像也长大了，已经像个女孩子了。”勇裴诚恳地说道。
“呀！勇裴哥！连你也要这样！？”佑真气愤地说完，不料胜利突然一个飞扑过来，抱住了她。“佑真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刚刚就想抱你了！可是top哥的爸爸好凶的样子！我又不敢！我真的好想你啊！”
“好啦好啦我们胜利过得好吗？”佑真好不容易把人从她肩上扳下来。
胜利顺势也坐在了秋千椅上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起他这几年的发家致富道路来。top在一旁摇摇头，也只是笑看着他俩。
……
“所以你很快就要走！？”胜利惋惜地问。
“是啊，明天去一趟社长那，然后晚上回济州岛，后天，就直接从济州岛飞旧金山了吧。大概是这样计划的。”
“可是你不是说学位都拿到了吗？你要在那边发展吗？不回韩国吗？”
“呃……其实，我有个组合，这两年也一直在美国活动，很快你们就知道了，我们已经打算和哥伦比亚签约了。”
“哇，佑真姐真了不起啊！到时候我一定会看的！可是这就代表着，你要在美国发展了，我也不能时常见到你了。你还明天就要离开首尔了。我好难过。”
“别这样啦，又不是见不到面。”
“是啊，胜利你要是想她了就去美国啊，那里的妞应该都是你的理想型吧”top打趣道。
深夜的首尔一团团聚的温馨和气，而深夜的日本却是剑拔弩张。
“kiko！我都跟你说了这首歌不是写我们也不是写给前女友的！而且我都跟你说过不要碰我的歌曲本了！”权至龙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总有个对象吧？我真的无法忍受这种看起来刻骨铭心的歌词！就告诉我你心里还有谁！”水源希子一把把歌曲本拍在桌上。
“没有谁！我……勇裴来电话了，你冷静会吧。我不想跟你再争论。”权至龙抓起自己的歌曲本来到阳台，接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水源希子就看到权至龙冲进了客厅，把他的宝贝歌曲本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又冲进了房间。水源希子跟着进去了，只见权至龙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摊，就开始从衣橱里往箱子里扔衣服。
“这是干嘛？”
“我要回韩国，你在大成回来之前也离开这吧，我们的事之后再谈！”权至龙迅速打开电脑，查看最快的航班。幸好还有今晚的。他又继续开始往箱子里塞东西。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重点是你为什么急着回去？”
“这不关你的事，就听一次话，回去好吗？”
水源希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收拾的他，抓起包就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已经是深夜了，权至龙非常低调的，挤上回首尔的航班的经济舱。窗外夜色浓重，他心想，她终于肯回来了吗？既然肯回来了，又为什么这么急着走？或许，是为了躲着自己吗？此刻他生怕佑真为了躲避他而逃走，也生怕见面了之后，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他们的气氛和关系。
这三年多来，很多很多的时候，他都会问自己，佑真的事情后悔吗？毫无疑问，这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让他在清醒中完全无法释怀……
飞机在凌晨三点就降落了，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到了公司门口，2010年的6月的某一日，如果你还记得，在YG公司，那天的清晨，有一位亚洲偶像像个流浪汉一样蹲在台阶上抽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烟。
其实门卫大叔看到这一幕时还以为是哪个疯狂的粉丝彻夜在这里蹲点，连行李箱都在身边。他上前推了推抱着双膝坐在台阶上的人。
权至龙把头从手臂弯里抬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门卫大叔。
“GD！？”门卫大叔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此时坐在台阶上的，是他们公司的招牌，的队长GD！？不能怪他怀疑，实在是GD此时的尊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红血丝，更别说那快掉到脸颊的深深的黑眼圈。连胡茬都冒了出来……
他直起身来，拖着他的行李箱，直接就去了社长办公室。
又等了一个小时，杨贤硕悠悠地来上班了，一进门他就差点没被幽灵一样的权至龙给吓死。
“吓了我一跳！至龙！？你怎么在这里？！”杨贤硕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贤硕哥……佑真，佑真她什么时候过来？”
“你怎么知道佑真会来？她本人好像并不想让你们知道。”
“勇裴告诉我的，社长是真的，是真的对吗？她待会会来对吧？我知道她不想见我，我就是想见见她，看她好不好，或许，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能不能原谅我。我……我，……”
“至龙，你别说了，你现在太激动了，连夜飞回来的？”
“嗯……哥，我真的只是想见见她。哥……”权至龙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脸。
“金助理，去热杯牛奶给至龙，他需要休息。”杨贤硕回头吩咐助理。金助理闻言点了点头，不一会端了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进来。
“至龙啊，喝点吧”
“不用了哥，我就在等着就行。”
“喝点你待会才有力气跟佑真说话啊，而且，你觉得佑真会想见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吗？”
“对……得很有精神地见她啊……”权至龙说着接过牛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谢谢哥。”
“嗯，你就在沙发上等着吧，我开始工作了。”
“好。”
好一会，杨贤硕听到一声重物砸在沙发上的闷响，才抬起头来，合上了手里的钢笔帽，走过去看着躺在沙发上昏睡过去的至龙，帮他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杨贤硕叹了口气，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待起来。
半个小时后，金助理敲了敲门，“社长，佑真小姐来了。”
“嗯，请她进来吧。”
佑真踏进这间陌生的办公室，其实不光是这间办公室，整栋大楼她都是陌生的，崭新的，高级的，宽敞的，以前的旧YG完全无法与之相比的，奢华漂亮的新YG。她站在门口朝社长鞠了一躬，却在直起身子的下一秒直直地看到熟睡在沙发上的这个人。
这个曾经占据她生命大部分时间的人，这个就算是她去了美国，也每夜每夜准时出现在她梦里的人，这个曾经让她第一次感到心碎的人。此刻他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佑真甚至都不敢用一个完整的眼神去打量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她生怕下一刻他就突然转醒，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笑着像以前一样跟她打招呼，露出他的大白牙，“我们佑真来啦？”……
“放心吧，他凌晨飞回来的，已经累坏了，我又给他喝了杯掺了安眠药的牛奶，两个小时内，他是醒不过来的。”杨贤硕说。“我之前答应过你不告诉他们，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待会要不要叫醒他，你自己决定。走吧，和社长去楼顶谈谈。”
佑真忐忑地跟在他身后，却在出门的一刻，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那人的睡颜……
YG顶楼的花园。佑真局促地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回来，大家都要跟她谈一谈，还都要在明明让人感到放松的花园里，而此刻她只感觉到了别扭。
“佑真呐，社长也不跟你拐弯抹角。，是你吧？”
“诶？”佑真很是惊讶社长怎么会知道。“是……就是随便唱唱歌弄的组合而已……”
“不不不，社长非常看好你们，或许，有没有兴趣跟YG签约？虽然你一直是我们，但是你其他两位成员，还没有加入呢呵呵。”杨贤硕笑着，喝了口咖啡。
“不了，社长，我们打算在美国发展，没有回韩国的计划……”佑真听到这也算是明白了，敢情就是来劝她投诚的。
“真的不吗，佑真，社长有个事，虽然不太想提，但是，你知道当初你离开的时候，你的合约，我和你母亲只是说停止而已，如今，如果你不再继续在YG工作的话，恐怕，也是违约啊……当然，如果你和一起过来，我们可以马上签一份新的合约，旧合约我们可以立即作废。当然，如果你要抛弃你的伙伴solo出道，也不是不可以。”杨贤硕一脸只要你来，一切都好说的表情。
“那么社长，违约金累积到多少了呢？”佑真有些嘲讽地问。
杨贤硕比了个1字，心想，这也不是个小数字，“一亿韩元。佑真呐，回YG的话，任何资源社长都会以你们优先，甚至优先于都可以。这始终是你的家不是吗？”
听到这，佑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什么家？曾经抛弃了她的家？她努力控制着镇静，“社长，请您稍等十分钟，我离开一会。”佑真说完背着包包迅速地消失在了电梯口。
好一会，杨贤硕看她满头是汗地跑了上来，以为她想通了，笑着刚要开口。
佑真从包里把成沓的美金摔在杨贤硕的咖啡杯旁，一万，两万，三万，四万，……九万！
杨贤硕楞楞地看着佑真行云流水般地把九沓美金甩在了桌子上，一时头脑有点无法运转。
她退后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社长这么多年的照顾。九万美金够了吗社长？我的违约金。”她顿了一顿，又回想起当初那个小小破破的YG，回想起那时候虽然辛苦却绝对充满希望又充实的日子，再看看现在，完全不提及音乐，甚至用合约来威胁她，只把她们当做买卖商品一样的社长。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威胁。一切，是真的变了啊。“如果不够，这里还有一万，社长用来请YG的艺人们喝一杯吧！让他们知道，社长还不是个唯利是图利益至上的商人！”
“佑真！你真的要这样吗？不再考虑一下社长的想法吗？就算是至龙，也不能让你留在韩国吗？”杨贤硕见情况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只能问出这一句。果然见她眼神有几丝晃动。
“我的人生，跟至龙哥，没有任何关系。社长，YG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座老旧的楼房，不是这座富丽堂皇的建筑，那里，才是我曾经的公司！那里才是我曾经的家！”佑真强忍着眼泪，“如果没事了的话，我就告辞了。社长保重。”
“等等！就算是这样，临走前，连句话也不跟至龙说吗？”
“不用了，我可以去曾经的家找，曾经和我度过难以忘怀时光的至龙哥，也只在那里了……
离开YG的时候，佑真连脚步都是虚浮的，无数的曾经的画面交错着在她脑海里浮来闪去，那些快乐的，纯真的，充满希望的年轻的日子，那些有梦想努力往前跑的日子，那个拉着她奔跑的人，一幕一幕又全都归位于静静地躺在那里熟睡得像孩子一样的人，她把眼里的泪忍了又忍，飘飘荡荡地打车离开。
杨贤硕回到办公室，背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着佑真离开，又回头注视着安详地睡着的至龙，终于，他还是走上前，用力地摇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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